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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chapter59 ...

  •   程廿道:“可能是赵煊的等级太高,他们怕招惹到不好惹的人吧。”

      宋知习点点头,心中任然有顾虑。程廿问:“你报警了?”

      宋知习忙摆手道:“没有,我骗他的。那人太无理了,竟然对老师那样,我想着这样能把人吓走。”

      程廿松了口气:“那就好。”

      季小岚竖起大拇指,由衷道:“小宋脑子就是好。”

      既然危机解除,他们又将桌椅挪了回去。

      程廿今晚彻夜未眠。

      第二天,宋知习坐最早的一班大巴车回到学校。季小岚被班主任一个电话勒令回到自己的宿舍,说要是他再在外面过夜了,人集团就要收回他的奖学金。

      背后是谁在搞鬼,不言而喻。季小岚吓得魂不附体,没钱比学习考试还恐怖,既然吃人家嘴软,就得听话。临走前季小岚抱着程廿不放,依依不舍地说还会回来找他吃饭的。

      程廿在上课途中接到程举良打来的电话,按掉了。程举良又打,他又挂断,如此反复好几次,程廿不胜其扰开启了勿扰模式。下课后,喝水的间隙,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程举良都不怪他不接电话,而是劈头盖脸地问:“赵总裁怎么结婚了?”

      程举良对娱乐圈不感兴趣,也没有门路关注财经圈大佬们的生活状况,所以他的消息有些滞后,程廿对着手机无波无澜地说:“是的,他结婚了。”

      程举良停顿了下,小心翼翼地说:“小廿,那你……”

      “他结婚前,我们就分开了。”

      程举良以为赵煊结婚后他儿子被迫成了第三者,他这个做父亲的很生气,誓要讨个说法。可听到程廿说他们两个分开的消息,更气了。

      程廿跟了赵煊十年,程举良是知道的。

      十年,哪能说断就断了。

      “咋回事儿啊?你惹赵总生气了?”

      “没有,就是到时候了。”

      “什么叫到时候了?”

      “他要结婚,我还能赖着人家不成?”

      程举良义愤填膺地问:“不是,你跟他这么久了,他说跟人结婚就结了?”

      “……”程廿不知道怎么跟程举良说,赵煊这样的阶层,所思所为跟一般小民是不一样的,他的婚姻更是如此,程廿的十年算什么,能比得上赵家和周家的联姻重要吗?

      程举良想到什么,气不打一处来:“你上次搬家,就是因为这个?”

      程廿:“是的。”

      程举良痛心疾首地嚎了起来:“诶呦喂,那套房子都没给你!?”

      程廿深知自己父亲的劣根性,毫不客气地说:“又不是我的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跟你更没关系。”

      程举良很响亮地拍了一下大腿:“什么没关系没关系的!你说说你,人家家底几千亿,少这一套房子吗?你个不争气的!”

      “……”

      “没给房子,那车子、票子总有吧?”

      程廿挂断了电话。他父亲就是这样的市井小人,大多数情况来找他,不是要他给他的狐朋狗友帮这个帮那个,就是要钱,这种时候程举良就会很客气,嘘寒问暖,上门送礼,层层铺垫,让程廿感受虚假的父爱。程廿也是个普通人,心里难免有所触动,稀里糊涂就被利用了。如此三番五次后,程廿看透了程举良的套路,于是五次里拒绝他三次,挂电话也越来越干脆娴熟了。

      程廿回到办公室,整层楼都是女老师们谈笑风声,大办公室里,孙芸魏明丽和七八个文学院女老师,都在讨论周珍和嫁进赵家的八卦。还有秦宏老总在婚礼上半途而废的求婚。网络上各大营销号都将这件事评为娱乐圈年度最具有戏剧性事件,尽管事件中的都不是娱乐圈的人,那个带着口罩遮遮掩掩的Omega至今也没人挖出他的真实信息。

      程廿不想再听到有关赵煊的任何信息,也怕被同事看出什么,放轻脚步偷偷摸摸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下了班,程廿走路去公交车站。刚出学校大门,有一段在幽静林荫道上的路,程廿走着走着,总觉得后面那辆黑色的奥迪在跟着自己。

      路有些窄,程廿走在最边上,特意留下足够空间让车过去。可那辆车慢悠悠地往前晃着,似在刻意跟随他的脚步。

      开始程廿只当是新手司机,没当回事,直到迎面驶来一辆一模一样的车。前后夹击,将他堵在了空无一人的窄路上。

      两辆车同时打开车门,分别下来四个戴墨镜,黑西服打扮的保镖,清一色人高马大的Alpha,径直向他走来。

      程廿那一瞬间腿都软了,脑子里闪过人口绑架到东南亚噶腰子的新闻。死死抱着公文包,颤颤巍巍说:“你们想做什么?”

      那伙人停在他身边,把他团团围住,很“客气”地说:“程廿先生,我们没有恶意,只想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这叫没有恶意?程廿完全不相信,嘴上不敢表现地太抗拒:“去哪里?”

      “我们的雇主想见你。”

      “你们雇主是谁?”

      黑衣保镖头子顿了顿,说:“暂时不能告诉你。”

      程廿感到叫天天不应,拖着时间不动作,想等有人路过,好大叫呼救,求路人帮他解围。

      很快,他的救星来了,程廿眼前一亮,路口冲来三道矫健的身姿,张大哥带着他两个同事,一共三个人,奔袭过来,一下子扎进这些黑衣人堆里,和他们对打起来。

      程廿看到了希望,又惊诧他的邻居怎么又这么巧合在附近?他们租住的那个小区离学校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张大哥就职的那家安保公司离学校更远。

      三打八,张大哥他们占不到好,他的两个同事中,有个练家子,应该是他提过的巴西柔术冠军,一下子干翻了两个黑衣保镖,他也被一拳打在了眼眶上,看得程廿心惊胆战。但对方人多,眼看着就要败下阵来,黑衣保镖的头子却开始拉架,把两拨人扯开。

      程廿被两个保镖拦着,打斗暂时停止,黑衣保镖的头子和张大哥站得很近,两个气势汹汹身材高大的Alpha胸口顶着胸口,狂野凶横的信息素飚出。信息素压差的关系,程廿所站的地方,仿佛无形中生出低压气旋,四面八方的空气压力向他涌来,让他呼吸困难,虚弱苍白。

      黑衣保镖头子握住张大哥的手腕,沉声说:“本家人,何必动手。”

      张大哥嗤笑一声,用舌头顶了顶刚才被拳头打中的侧脸,硬气地说:“哪家人都不行。干咱们这行的,保护对象就是命。他没了,饭碗就没了。”

      程廿听了他的话,直愣愣傻在原地。

      “你们才三个人。”保镖头子眼神睥睨。

      “我一个能打你们五个。”张大哥挥了挥沙包大的拳头,击响空气。

      保镖头子笑了笑,掏出对讲机说了两句。十秒后,窄路尽头又开来几辆车,一共下来十几个人,清一色的黑衣保镖,把他们团团围住。

      “还打吗?”黑衣保镖头子目中无人地说。

      张大哥看了看程廿,程廿想说什么,开口之前,看到张大哥一拳头往那人脸上呼去,那人的墨镜都碎了。

      场面再度陷入混乱与危险,程廿回过神来,掏出手机想报警,被围着的两个保镖看到夺走了手机,然后将程廿拖上车。车门重重关上,呼啸而去。

      程廿毫无还手之力,被两个保镖夹在轿车后座椅中间,身体僵直,心脏砰砰直跳。瘦弱的Omega在这种情景下,好比绵羊入了虎群,眼下除了顺从他们,其余任何举动都是愚蠢的行为。

      车开了十分钟左右,在一座立交桥的应急车道上停下,那个保镖头子从另一辆车上下来,打开程廿坐的这辆车的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发型凌乱,脸上挂彩,伤得不是很重,但在张峰齐手底下他也没讨到什么好。

      他对司机说了个地名,轿车掉头疾驰而去。程廿心里的不安好似一锅煮沸的水,他咬了咬牙,鼓足勇气问他:“你们把他们怎么了?”

      保镖头子看了眼后视镜里的程廿,话还算客气:“您安心吧,都是给赵家效力的,得留点面子,不至于你死我活。”

      “为赵家效力的人?”程廿不可置信地喃喃,“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您还不知道吧,那个姓张的,是赵总的人。”

      程廿像被一道雷劈在头顶,震惊得忘记了眨眼。四个月前他从赵煊的房子搬到出租屋,很快对面的张大哥他们就搬来了,原来是赵煊在安排人跟踪他!

      回忆起这些日子张大哥的一次次出手相助,总能在自己遇到危机时挺身而出,原来那都不是巧合,而是张大哥在暗处跟着他!他们从事的的确是安保工作,只不过保护对象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一切都是赵煊的安排。

      以及昨晚上,赵煊来他家,张大哥明明就在隔壁,怎么就不出来了。原来是雇主上门,张大哥自然不好干涉。程廿越来越看不懂赵煊了,把他赶走,又派人保护?他又有什么好保护的?仅仅想盯着不让他与别的Alpha发生关系吗?那也太劳师动众了。

      程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问:“你们又是谁派来的?赵鹤行吗?”

      黑衣保镖头子不再回应。程廿身边钳制他的Alpha闭了闭眼睛,调整状态,释放出一点信息素。这一点信息素让程廿浑身脱力,眼神飘忽,意识逐渐拽入深谷,陷入半昏迷状态。

      一些具有天赋的Alpha,他们的信息素有类似麻醉的功能,可以用作药物,或者具有毒素,类似生化武器可以打败敌人。这样的人才会被选拔进入军队、武警等部门,退役后成为上流阶层人士高价雇佣的保镖,这个人的信息素便有此类效果。

      程廿在毫无反抗能力的状态下,被送到一处山清水秀的别墅庄园里。

      他下车时,意识已经完全清醒,能依靠自己行走活动。这人对信息素的控制能力精确到此等地步,这让程廿更加绝望——到底是多有权有势的人能雇得起这种保镖。

      程廿开始打量起这里,第一眼印象是一栋具有年代气息的小别墅,多年风霜让墙皮脱落泛黄,小小的黑色铁门有些许锈迹,栅栏上爬满绿色的藤蔓植物,角落里随处可见无名的小黄花。

      保镖们把程廿送到黑色铁门口就不进去了,还将手机还给了他。程廿接过手机,发现关机了,下午才充满电,不会是因为没电自动关机,只可能是保镖给他关机的。握了握手机,又觉得手感有些奇怪,后盖似乎被打开过。许是对他的设备施加了特殊的手段,对此程廿也没辙。

      好在手机能顺利开机,程廿私下环顾,想偷偷打个电话。这时,从别墅里头出来一位年纪比较大的女佣人,面相和气,身材丰腴,对程廿笑得很客气,招呼他进去。

      别墅内部很大,连片花圃被开辟成菜地,蔬菜和果子生长得郁郁葱葱,施的都是有机肥,连花盆里都种上了菜。程廿越看越觉得稀奇,女佣人年纪大了,走得慢吞吞的,程廿便耐心跟着,直到绕过别墅,来到后院。

      后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池塘边站着几个仆人,簇拥着其中一位坐着钓鱼老人。老人脖子上带着一串佛珠,穿着面料柔软却简单朴素的衣服,从背后看去,身躯佝偻,脖子上裸露的肌肤上还有老年斑,看样子已经不下八十岁了。

      领程廿进来的老女仆上去,凑近老人的耳朵,大声说:“老爷子,那孩子到了!”

      老人慢吞吞回头,看了老女仆一眼,她又说:“您要见的那孩子来了!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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