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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加达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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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夏因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旁边的布尼耶。
从砂金出来后，他的表情就变得难看，在砂金说完话之后，难看升级成了见了鬼。
再加上刚刚布尼耶喊得那一声“总监”和砂金在人事部的闲庭信适，夏因感觉自己见到的这个砂金在公司内的级别很高。
但是这个“高”又很微妙，人事部的员工对他是尊敬，只是那像是单纯的低层对高层的尊敬。
布尼耶透露出的恐惧是偏向于忌惮，而非对上司的害怕。
这样说来，砂金应该不是人才激励部或者业务巩固部的总监。
那会是哪个呢？
夏因很是好奇。
也就是现在不方便掏出手机，否则他一定会原地开始搜索。
他的走神缓解不了办公室的紧张氛围，布尼耶依旧像是被人掐住嗓子一样，半句话说不出来。
而砂金像是打定注意要恶心布尼耶，对方不说话，他就不开口。
最后还是人才激励部的员工打破了这个糟糕的氛围。
“布尼耶先生，关于这次的巡逻任务，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论砂金是哪个部门的总监，至少此刻，他确实是站在人才激励部的员工背后，给足了她底气。
布尼耶表情难看，但他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反驳的余地，他恶狠狠地瞪了夏因一眼，认输：“没有。”
“既如此，那巡逻的相关业绩将会记录在夏因先生手下，这将作为他业绩考核的一大成绩。”
业绩考核？
夏因又一次抓住了关键词。
他可没忘记自己现在还是个实习员工，这业绩考核对他可是相当重要的。
他心底的天平瞬间倒向了砂金这边。
同时也加深了对布尼耶这货的厌恶感。
耽误自己转正涨工资的，那都是公民的敌人！
砂金含着笑开口：“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闻言，夏因站起身准备离开。
“不不不，不是你，是另一位。”
砂金没有明说，但还不如明说。
布尼耶沉着脸走出去，关门的瞬间，他似乎意识到这里是哪，以及面对的是谁，门被轻轻合上。
夏因一脸茫然，不懂事情已经办完了，为什么还要让他留下。
砂金倒是没打算绕弯子，直接开口：“梦璃女士，夏因这次行动相当亮眼，依我看他有足够的能力升职。”
升职？！
夏因眼底闪过一抹亮光。
“我想，他完全当得起P18级。”
P18级？！！
夏因瞳孔都跟着震颤了一下。
作为一名合格的打工人，他工作不一定认真，但是对于工作体系，那可是了解得相当透彻。
虽然只高了三级，但这是星际和平公司，每一级的差距都相当大，他前排的同事干了两年才混到P17级。
他现在有机会直接成P18.
这不仅是实习转正的区别，更是能直接担任一个项目的小领导。
那摸鱼简直飞起。
出乎他意料的，梦璃皱起眉：“砂金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人才激励部目前还没有这样的先例，实习员工应该需要考核才行。”
这句话无异于一盆冷水浇下来，给夏因拉回了现实。
虽然话说的好听，但说到底还是拒绝。
他最开始想的没错，砂金还真不是人才激励部的总监，否则女员工肯定不敢拒绝自己上司的安排。
只是，这当中是人才激励部的地位够高，能让她有底气拒绝，还是砂金总监的地位不稳，所以遭到拒绝，这是完全的两码事。
夏因不动声色地看着砂金，想知道他是哪种。
砂金面上还是那副笑容，完全没有被拒绝的愤怒：“确实，每位员工都需要接受考核，但公司更看重的是个人能力，有实力的人不应当被埋没。”
“在我看来，P18级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起点，他现在完全可以直接升到P36级。”
夏因：“……”
夏因：“？”
夏因直接震惊了。
不是，哥们，你话是不是太狂了？
升职怎么在你这里说得和过家家一样，想怎么跳就怎么跳？
他是巡逻的时候解决了一个怪物，但绝不可能夸张到这个程度。
夏因甚至觉得自己现在都在被捧杀了。
梦璃沉默了半晌，表情古怪。
最后她神情复杂地开口：“您说得非常有道理，是我目光狭隘了。”
话音落下，她手上的动作飞快。
不到一分钟，夏因这边就弹出了一条消息。
【恭喜您正式通过实习考核，考核评级：P18级。】
【欢迎加入星际和平公司，愿您为公司付出热忱，贡献热爱，一切为了琥珀王！】
啊？
夏因看着这条消息，一脸呆滞。
所以，这人还真的同意了？
你两真搁这玩过家家呢？
“哟，高兴得失神了？”砂金的话在耳边响起。
夏因回过神，差点直接点头。
他硬生生止住这个动作，才缓缓答道：“是有些兴奋。”
砂金脸上还是那副笑容：“意料之内，每一次升职总是让人兴奋的。”
“不过打扰到别人总归不好，我们出去再说吧。”
夏因听明白了砂金的意思，站起身，礼貌地跟梦璃告别后，转身走了出去。
开门前，外面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夏因后脚出来，循声望去，瞥见了布尼耶那熟悉的背影。
看来他是偷听他们之间的谈话了。
夏因脑海里忽然闪过歪嘴龙王的场面，真是期待布尼耶下次见到自己的那个画面，不知道他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砂金显然也注意到了布尼耶的身影，但他懒得理会那个人，走到安静的地方后，他才转身看着夏因。
“夏因，是吧？”
夏因乖乖点头，到底是总监，他还是个摸鱼人，这压迫力有点强。
“港口巡逻的事我看到了。”砂金顿了顿，补充道，“走下飞船的时候看到的，你的个人能力很有趣，我很感兴趣。”
“是，是吗？”
夏因随意应了两句，低着头眼中带着些许震惊和恐慌。
不论怎么说，这人都是公司的总监。
而星核猎手，可是被公司重点通缉的群体。
一个总监不可能不熟悉重点通缉的人群。
这其中又有个糟糕的点，就是他不清楚丹恒的莲花是否是被公司掌握的。
不过...
夏因眼中的恐慌退去，重新带上了些许思索。
以他那天晚上看到的情况来说，丹恒重伤昏迷后都保持着一定程度的控制，在他带着丹恒进房间后，后者才开始用莲花治疗。
这说明至少在丹恒这里，他的能力应该是趋于隐藏的。
再加上，砂金目前没有表现出来太大的敌意，还坚持给自己升职，排除掉捧杀的可能性，他似乎还没发现自己。
砂金的话证实了这点：“别紧张，就是一场朋友间的谈话而已。”
“正如我之前说的那样，你的能力很有趣，而且相当强大，业务巩固部并不适合你。”
夏因心中带着一点微妙的感觉，他貌似知道砂金接下来会说什么，大概就是要招揽他了。
“我们战略投资部一向注重人才的培养，希望将来有一天，你能够成功加入我们，我们应该会合作的很愉快。”
“至少比市场开拓部要强很多。”
果然，砂金并非前面的两个部门，而是战略投资部的总监。
这就能解释梦璃和布尼耶两个人那奇怪的举动和神情，战略投资部同样是七大部门之一，对应的总监自然位高权重。
但到底不是本部门的领导，之间应该有着些许摩擦，所以才能拉扯得有来有回。
而且，夏因敏锐地注意到，砂金，还有他代表的战略投资部，对市场开拓部意见很大。
想到这里，他斟酌着开口：“嗯，我明白了，谢谢您的信任。”
答应，暂时是不行的。
一日为摸鱼人，一生为摸鱼人，拼了命干活只有猝死的下场，摸鱼赚到的钱才真真切切属于自己。
砂金的态度够好，他只需要表明自己不会反抗他，甚至会顺从他，有这样一个态度就够了。
毕竟他还只是个基层，画不出什么像样的大饼。
说得好听是战略投资他，但实际上还是需要他自己努力才行。
而砂金看起来也确实如此，在得到夏因的答复后，他点点头，结束了这个话题：“好了，耽误你这么久的休息时间，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再问我。”
说着，他抬脚准备离开。
夏因点头，慢吞吞地走向另一个方向。
半分钟后，他两进了同一间电梯。
砂金：“……”
夏因：“……”
“不去休息？”砂金眼中带着疑惑。
这又不是出门的那趟电梯。
夏因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去吃饭。”
砂金：“…………”
完全无法反驳的理由。
空气安静了几秒，略略有些尴尬。
夏因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砂金总监，我现在升职了，工资是不是就跟着涨了？”
领导又咋，钱是他的，该问就问，打工人的理直气壮。
砂金：“………………”
你还不如尴尬着呢，这就很自然吗？
他含着笑开口：“放心，会涨的，P18级职员，月基础工资八万信用点。”
多少？？
八万？！
升三级翻了快七倍？！！
去他妈的洗脑，今天就是天塌了也要一切为了琥珀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