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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你说谁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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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他的联系方式。”
看着李邵默默地翻了白眼，褚则也有些无奈，“我不干嘛，就看看。”
昨晚凌晨去接孙缇丽听着她哭诉半宿，更联想到暑假间好几次帮忙给挑选的礼物，妈的，脚踏几只船的死渣男！骗财就骗财，还欺骗感情，抓到这个王八蛋一定会给他好看。
“没有。”李邵顺手开了瓶啤酒递了过去，知道褚则酒量不行，向来很少主动给他递酒，现在也被缠的没办法，想要堵住他的嘴。
褚则接过啤酒就直接喝了口，心里的郁气散不出去又连接喝了好几口，边喝边看向李邵，就见他突然看向前方笑得开心，主动起身打招呼，知道故意在躲，薄唇抿成直线。
临近开学，竟然在英区PDF上看到好友的瓜，纵然是假名，但晒图的手表款式他帮着挑的，连着好几款礼物的样式都眼熟，艹...车不会已经也送了吧。
孙缇丽向来不喜欢SUV，路虎卫士更不会是她会挑选的车款。想着想着，莫名的烦躁再次涌上心头，褚则嘴角下拉，又很快恢复，一脸冷漠的继续喝着啤酒，直盯盯的看向桌面纹理。
“赵锦阳，有事？”李邵笑得一脸灿烂，来的正是时候，褚则顶着这张脸对着他撒娇，真心扛不住，联系方式想要他搞得到，问题是能把一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哄成自己海洋里面的鱼，把这人联系方式推出去，小雏鸟能被骗的骨头渣都不剩。
赵锦阳还未开口，身边的卷发男子反而先插话，语气是完全遮掩不住的好奇：“李邵，不介绍下？”
“哪家的？”眼神示意的看向还坐在卡座喝着酒的褚则，从赵锦阳之前的态度看得出来，人不好约，李邵在他才来，今晚的局差不多也是为了他组的，原本还好奇来着，看到人倒是明白过来。
回味着褚则路过他们时的垂眸，禁不住咂舌，微微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声音清冷，像是夜风拂过耳畔，带着一丝撩人的意味，令人着迷。
“安尧。”李邵声音带着警告，话里话外的试探他怎么可能听出不来：“他二哥会抽死你。”许绍霆年长褚则17岁，几乎算是把褚则当儿子养的。
得，安尧耸耸肩，抬手示意懂了。
三人搭话时，林霖亦步亦趋，主动坐到褚则旁边，两人距离接近一个人的身位，他笑起来很温和，说话的声音也轻：“昀舟...他的联系方式吗？我可以给你他的Ds.ID号码。”他一直有在观察着褚则，谈话的声音不大，零散间也只听清重复的几个字。
褚则侧过头，淡淡地扫了一眼，点头示意后又转了回去，态度不冷不热，目光落在不远处，等再次看向李邵时抬眸眉眼间却隐约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柔软：“Daniel在喊你。”
李邵转过头扫视四周，定眼看向右前方不断招手的Daniel，紧接着眼神严肃的看向安尧两人，目光带着威胁的意味，口吻严厉：“不准给他云州的联系方式。”没在开玩笑，拉着褚则出来玩，是乐趣，不是真的为了打听一个渣男。
周围打量的视线不少，褚则没有在意，看向李邵远去的身影，快速低头拿出手机，滑动着屏幕，“谢谢。”
Ds.是一款社交软件，人群精准定位在gay圈，第二学期结束前夕，李邵拿他手机主动给下载过，也顺手帮他点了几次，褚则暑假提前一个月回伦敦后，闲得无聊聊过两次，结果遇到的都是直奔主题，现在没删，也单纯是因为没到他定期清理的时候。
见褚则居高临下的态度，林霖撑在卡座的双手紧紧握了握又快速松开，为了今天的局，从好几天前开始他就在筹备，甚至今天故意晚到一会儿，结果发现，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若有若无的在打量观望着褚则，心里忍不住暗骂，不就是靠着一张脸。
“我听说过他，要不聊聊？”李邵的警告，安尧已然忽视，冲着这张脸，不知道也可以加联系方式先聊啊，“云州..是吧？”有点耳熟。
“Hi,An 好久不见。”
话题还未开始，热情四溢的腔调引起C3卡座附近所有的人注意，安尧放下酒杯，站起身率先打了招呼：“Alex,好久不见。”
Alex过来打声招呼只是临时起意，没想到反而听见好友的名字，卡座背面的位置，身高优势他一眼看清褚则手机屏幕上的页面，再到左上角的头像，最后才看向手机的主人。
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立体，鼻梁高挺，唇线紧抿，透着一股不易接近的傲气。
“Sei stupendo!（你真的让人惊艳！）”简单打过招呼后，Alex特意跟褚则告别。
出于礼貌，褚则微微点头示意，他的语言天赋像来很好，来伦敦两年，外语学习上是最大的收获，意大利语现在更是精通，这样直白的称赞，在国内还好，国外更是直观，听得真不算少。
林霖低头轻咬下唇，眼中透露出不甘，“异族效应”国外对于其他种族的面孔较难区分，但会偏爱长相精致，眼睛好看的人，褚则恰巧都满足，他的五官非常精致，眉眼间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一双圆润的小猫眼最是招人，上眼睑下压遮瞳有眯眼感，就能透出灵动又勾人的锐角，也是他所嫉妒的。
赵锦阳从桌面拿起一瓶苹果酒向褚则递了过去，明明手中握住的只是酒瓶，却能感受着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声，故作洒脱道：“可以试试苹果酒。”
“对，试试，这家酒吧的苹果酒大都是自家农场自酿。”安尧跟着招呼：“咱们边喝边聊。”手肘往后推了推赵锦阳。
褚则下意识摇晃着手中的啤酒，发现酒瓶已空，他竟然喝完了整整一罐啤酒，打算拒绝的话也随着安尧的一句边说边聊，接过了那瓶苹果酒，他买过Guinness Cider，倒没试过酒吧自行酿造的。
“谢谢。”褚则看着手中的玻璃瓶，酒瓶上的标签和之前买过的不同，没有看到他想看的信息，眼神随之一转：“你是台湾，还是漳州那边的？”明显的闽南音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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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per今天不来吗？”Alex故作痛心的模样，看向卡座独立单人沙发上的人。
郑昀舟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四肢随意伸着，坐姿肆意又散漫，却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令人难以忽视。
江言栩目光转向郑昀舟，见表哥还是摇晃着酒杯，主动接过话：“程哥去音乐厅接人，应该会晚点到。”
“音乐厅？小提琴手还是钢琴？ok。”Alex摊开手，表示了解，“还以为他故意逃了。”
“等他来，我再说赌约。”Alex笑得更为开心，像是恶作剧得逞的满意，音调高昂：“谢谢Max，不是他，怎么会有现在如此难得的机会。”
对话都是中文，金棕发色的女生满脸苦恼：“Alex，发生了什么？我也想要知道。”
随着就是“We want to know too.”一声声的附和。
Alex双手竖起大拇指，配合的用英文开始解释:“Max在对抗赛的时候，遇到了一生命定之人，我打赌他深陷了，Jasper和Everest都不信，Jasper说最多一周，Everest说一个月，但是...”
语气停顿：“现在已经半年，MAX昨天发消息说追到了他，我赢了，所以...今天我要公布惩罚规则。”
“Max沦陷了，Blimey！"
赫然之间惊讶声不断，更多是在起哄，讨论什么惩罚规则，他们喜欢这样的游戏赌约。
Alex看向满脸不以为意的郑昀舟，又看向阶梯之下，距离十米左右，不同于他们更多偏西方人的聚会，一群华裔华人面孔在这里还是比较显眼。
“那你是要去追他吗？”林霖假意好奇，他也想要知道，故意玩弄郑家大少爷的感情，褚则最终会是什么结果。
赵锦阳皱着眉瞥了眼林霖，眼神锋利，安尧倒是笑得开心，他是这个学期作为交换生才来，听了会儿倒也明白什么情况，声音充满兴奋：“你们说的那个云州，不是只追女生吗？”
关于郑昀舟的信息，林霖知道的很少，甚至于Ds.ID号码也是好友圈中的截图，他更配合了，“褚则，你的脸，可以掰弯他。”
“掰弯一个男生，再狠狠甩了他，这不是更大的惩罚吗？”
“林霖！”赵锦阳冷声呵斥。
“抱歉抱歉。”林霖眼眸低垂的瞬间脸上似乎充满委屈的神色：“这样好像不行，是吧？”
褚则悄悄打了个酒嗝，自酿苹果酒的酸度太高，还带着一丝微苦，压下了喝完一罐啤酒上脸的热意，味道清新，回味又非常干净利落，不知不觉他已经又喝完了一瓶苹果酒。
“不行？”酒意彻底上头，褚则反倒最先听清林霖对他的否决：“什么不行，我怎么可能不行。”所以的信息入脑都是一字一顿的输入。
“掰谁？哦...”褚则站了起来：“云州，行，我怎么不行。”
“我要追他，然后再狠狠甩了他！”
李邵隔着老远就听到褚则的大放厥词，这话多的模样，一看就是喝多了，连忙大步赶了回去：“褚则，你喝了多少！”
大声宣告，音乐的鼓点甚至配合的在宣告前夕停了下来，Alex一直关注着褚则，听到如此热情的宣告，对着阶梯下面兴奋地高呼：“Tesoro（宝贝）！干得漂亮！”
“Everest，我的游戏规则：反钓他，然后狠狠甩了他。”
深棕短发的男生抢先跟着起哄：“哇哦，爱情对抗游戏吗？”
郑昀舟左脚偏移，转过身体，动作不急不慢，视线看向下面，最终落在褚则的侧脸，眉峰轻挑，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真巧啊，找了一周多毫无信息的人现在近在眼前。
昏暗的灯光，侧着的脸看不清表情，但他在一个月前近距离看过，见过那双明亮的眼睛，眼神开始迷离，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激烈时舌头有点打结，声音喘息的厉害，带着点撒娇的尾调，太乖了。
从额头到鼻尖的弧度恰到好处，唇线分明，微微上翘，很适合接吻。
“怎么样，这张脸，不吃亏吧。”Alex举起酒杯高呼，扭头发现郑昀舟的视线还追随着褚则，眼神中充满着专注和探索的意味，满是兴趣和求知欲，仿佛在思考或欣赏。
顿时单手捂脸：“Oh，NO！这不是惩罚了。”他怎么可能看不出去郑昀舟对褚则的满意，直到余光瞥见隔壁穿着衬衫的男子，计上心头，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眼中浮现不明的笑意：“规则追加，换个形象，工程男就该有工程男的样子，要保守，对，保守一点。”
“昱之，昱之不是你的字吗，对，用这个名字。”
想起之前看到的手机屏幕页面，Alex走到单人沙发旁，想拿桌面上的手机通过褚则的添加，还未弯腰只见郑昀舟锐利的目光，像是无声的警告，完全没有交出手机的意思，无奈耸肩，只能说明:“Ds.我看到小可爱有主动加你，猫猫头像的，记得通过。”
“Alright, the bet is on! Let's see who wins.”（好了，赌约开始！看看谁会赢。）
追他？再甩了他？
那次在床上流露出纯真的反应，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清晰可感，眼神闪过一种无法掩饰的兴奋，郑昀舟甚至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带着一股热流直冲大脑，脑海中有声音催促着他：“找到了！”
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页面扫视着，猫？头像很好确定，添加后又看向下面，直至看着褚则被搀扶走向通道，走路时摇摇晃晃，带着些笨拙，好似还被自己绊一下，又搭着身边的男生，笑容肆意地说着什么。
啧，还是不够乖。
一群年轻的华人面孔，九月底临近各大高校开学，十有八九是附近大学的留学生聚会，背影消失才收回视线，他的眼神变得危险：“时限。”
“上次你说的一个月，现在也是，一个月。”
郑昀舟放下酒杯，抬头后仰，左手食指轻敲沙发扶手，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语调难明：“加码。”
意思过于明确，筹码不够，Alex神色收敛，同样放下酒杯，坐下，“AS,我入股。”
一时间周围起哄声瞬间变得安静，江言栩眉心一跳，像是感受到风雨欲来的压抑，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眼神倏然看向身旁右侧的男人，郑家，郑启泓，不到一秒的时间又低下头，心里是按耐不住的躁动，AS上市，Alex入股只有一个方式，应该说郑昀舟只接受一个方式：战略投资者，提供技术入股或是资源。
在转换语言后，Alex一直说的英文，金棕发女生迟疑反问：“确定要玩这样的游戏吗？他若是真的很喜欢Everest呢？”
Alex毫不在意，轻轻托起身边直发女孩的下颚，双眼深情又迷人，“明天带你去买车，宝贝，给个吻？”
“Really?”女生献上红唇，回了一个深吻。
赌注成立。
聚会临近散场，收到短信的Alex揽住身边的美人，给郑昀舟一个飞吻告别：
“Everest，明天再给你一个小惊喜，房子我帮你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