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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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重山沉着眼看着谢之，“怀素，你是不是对方才那医官有意思？”
“陛下您莫不是疯了？臣对旁人说一句话都要遭到您的猜忌？”
后宫无人敢对皇帝如此说话，可谢之如今亦不在乎生死了。
萧重山在那滑腻的肌肤上摩擦着，语气危险地试探：“怀素这么喜欢他，朕把他阉了给你当太监怎么样？”
“陛下随意。”
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萧重山震怒。
“那把王强阉了呢？”
谢之的眼终于射向皇帝。
萧重山自知得逞，唇角弯起一个弧度：“如此好色重欲之人，你都能放过他，怀素你还真是心软啊……”
他说着，手指在那渥雪一般的脸上碰了碰，凉滑细腻，像一块奶豆腐一般。
堂堂锦衣卫，杀人不眨眼的，谢指挥使的秀丽绝色，此刻只在他一人的眼中。
仅仅这么一碰，便让心尖颤了颤。
谢之本能地一躲，让这平素喜怒不形于色的中年帝王再次不悦。
“他碰没碰过你？”
萧重山轻佻地挑起谢之身上薄薄的衣衫，他能感觉到手下的皮肤在颤栗，真有意思，他在嬉戏，在悠游。
谢之闭了闭眼，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他的身体陡然反转，帝王沉重的身躯压了上来，如一座大山，任他如何张牙舞爪地挣扎，也逃不出去。
“你只能是朕的。”
紧接着，充满浓重欲望的吻落了下来。
谢之闭上眼睛，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他的灵魂飘到了半空中。
他看着自己的身体，在被把玩，在颤抖，他觉得那不是自己，已经违背了他的意志。
“啊……”
他情不自禁地叫出声。
意识涣散间，泄出了些什么。
他看到那人在喝，在疯狂地吸吮，仿佛在喝什么真的琼浆玉露一般。
他的头皮发麻，这是什么不堪的情状，为什么要让他经历这些？
如串珠一般的眼泪滴落。
“怎么了怀素？”
皇帝满眼心疼地看着他。
是看着他么？明明是看中了这副皮囊。
他闭上眼睛，不予理会。
“你可知你不在北镇抚司，是谁接替了你？”
谢之倏然睁眼，殷寂向来看不惯他，他不在，很难想象北镇抚司要被殷寂祸害成什么样。
如果是秦昭，他倒是很放心。
“殷寂接了你的位置。”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不是秦昭接替你？”
谢之看着萧重山，沙哑着吐出今夜的第一句话：“为什么？”
中年皇帝看着他，微微一笑：“因为秦昭，已经被下到诏狱里去了，不日就会被处斩。”
“萧重山！”谢之只觉一阵头脑发晕，他不管不顾地就要起身，浓烈的恨意席卷了他的心，他狠狠瞪着萧重山，却被萧重山狠狠按回去。
“咳咳咳咳咳……”谢之满脸苍白，唇边溢出一抹惊心的红，仿佛要将肺脏咳出来，他满脑晕眩：“你这个昏君！昏君！”
布满苍老痕迹的大手按住那细腻柔白的手腕摩擦，又欲拿起，谢之用尽力气挣扎不想让他得逞，可这力道无异于蚍蜉撼树，萧重山强硬地将那只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脸上，“怀素，你想救秦昭吗？”
看着那双欲望深沉，要将他吸进去的眼，他的心顿时寂灭如死灰：“你想让我做什么？”
此刻以后，他再不是谢之，他是一个人偶更为合适。
中年皇帝笑了一下，露出眼角的褶皱，像一位最温柔的引导者：“怀素，你知道怎么让朕开心。”
他的红唇温热柔软，极尽力气讨好这名天下的掌权人，上位者。
他满含泪水的脸却又面如桃花，那双眼睛望着他，只那么一望，就美得惊心动魄。
萧重山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这样的美人，就该锁在这后宫中，锁在他的掌心里，成为他的笼中雀，掌中鸟。
没有灵魂的美人。
他成了欲y望的载体，欲y望的奴隶，一具精致的欲奴，他想，他跟青楼里卖身的男子也没什么两样。
他也不想吃饭，甚至觉得死生无异，可是他觉得还是要吃饭的，他想活着，他活着，哪怕能帮到一个人也是好的。
秦昭是无辜的，他不能因为自己连累了秦昭，那也是一条有父有母，鲜活的生命啊。
在这深宫中，他的三纲五常，日日都要被打碎重组。
“怀素，你看你，脸上这么冷漠，身体却这么热情。”
“你看你，天生就应该张开腿，取悦朕。”
萧重山最爱看他失了魂魄的这副样子。
可谢之认为那不是他自己，那是他身体的本能。
他将自己的意愿和身体的本能完全切割开来。
不不，他不是这样的。
他不是。
周临很奇怪，娘娘体内的毒十分刁钻，之前他明明已经用药按下去了，他能确信半个月之内起码不会反弹，可是现在才过了七日，又有了冒头的趋势。
他感到有些棘手，这病若是冒头发作，他的死期可是将近了。
在这紧要关头，他被大太监蒋福嘱咐：“娘娘身上的毒，可不必解，你只要保他性命无虞即可。”
周临想，这皇宫大内，可真是什么稀奇古怪事都有啊，皇上是想用毒控制娘娘吗？
按照他的判断，娘娘一时半会儿倒是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这毒很是熬人。
他也想为娘娘彻底解了这毒，可是他的能力尚做不到，现在陛下又下了这样的命令，那娘娘的毒更加不能解了。
他为娘娘感到心疼。
那日惊鸿一瞥的美人，竟是他人的笼中雀。
他想，娘娘也是不愿意的吧？
那样清高冷傲的男子，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居于人下呢？
但是他好像也实现了他的愿望。
和谢指挥使说上了一句话。
虽然，还是没有面对面。
其实，他和谢指挥使说过好几句话了。
那天谢指挥使作为病人，他追出去挽留的那番话。
还有就是前几天在宫中问诊的时候，娘娘隔着纱帘问他的一句话。
只是他想要的面对面说话，一直都没有实现。
他没有清楚地看见谢指挥使长什么样，谢指挥使也没有清楚地看见他长什么样。
来日方长，说不定会有机会呢？
他安慰自己。
这日，他照例来给娘娘诊脉。
破天荒的。
屋子里竟然连个下人都没有。
以往他来诊脉，起码都是要有两个太监侍立的。
他觉得很古怪。
“娘娘，您在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询着。
却没有人回应他。
这病，他是诊还是不诊啊？
他决定还是诊。也许太监在里面侍立着呢？
他胆战心惊地，一路走进去，直到纱帘前，也没看见有太监在。
他心里愈发奇怪了。
可他还是坐下，请娘娘伸出手腕。
可是娘娘却没有像平素一样伸出手腕。
这怎么办？他是要离开吗？
他又叫了两声娘娘，娘娘还是没回复他。
难道娘娘不在房中？
可是带他过来的太监明明说娘娘在啊？
他觉得空气中透着一丝诡异。
他起身就走，以最快的速度走到门口，他准备推开门的时候，又顿住了。
没给娘娘诊治就离开吗？
那他回去如何回复太医院？
最终，周临还是折返回去。
他看着那明黄色的纱帘，深吸一口气，虔诚地说了句：“娘娘，冒犯了。”
随即，缓缓拉开了那纱帘。
看到纱帘之后的景象时，他惊骇地睁大眼。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