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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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鉴看着他，默了一瞬，说：“没有。”
九溟低下头，“我知道了，明天我就离开。”
玉鉴忍不住道：“你伤还没好，在这养好伤再走吧。”
九溟抬头，看见玉鉴好看的眉目在阳光里孕育了几分温软，美得像一场梦。
九溟笑了笑，唇角弯出一个弧度：“好。”
九溟养好伤就走了，走得很利落。
说实话，玉鉴还真怕九溟像下界时那样耍赖皮赖着不走。
可没想到走得如此爽快。
看来九溟终于成长了。
肯放下下界的那些事了。
可不知为何，他心里却是多了一分惆怅。
他压下这分惆怅，继续过正常的生活。
不久以后，玉鉴听说，九溟护海有功，又当回了海神。
玉鉴理顺了月神殿的事务，也被徒弟交回了神职，他也重掌月神殿，当回了月神。
月神与海神，正如两条相交过的线，彼此回归正轨，再无交集。
神界事务繁多，诸神一年方有一日的休假，玉鉴决定用这一日的休假，下界去看望故人。
神力强大，为避免给下界造成困扰和灾难，神下界必须封印神力。
玉鉴封印了神力，来到了下界。
神界过去五万年，下界早已物是人非。
他曾经的亲友，早已成了旁人口中的历史。
他来到曾经所在的靖国，现在已经变成了陈国。
据说，靖国史上最年轻的皇帝萧却，顶着百官的非议坚持娶了一位男皇后，这位男皇后姓楚，出身烟花之地，却独得皇帝宠爱，皇帝从宗室里过继了一位皇子继承大统，才方堵住大臣们的悠悠众口。
他们皇帝与皇后恩爱不疑，竟是比那些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们，传为一段佳话。
他还了解到，他走之后，萧却寻回秦昭掌管北镇抚司。
北镇抚司在秦昭的管理下，蒸蒸日上，助萧却成为了一代贤君。
眼前的景象虽已物是人非，可他对这段历史感到很欣慰。
他又来到归墟山，归墟山依旧繁华鼎盛，已经飞升了几代掌座。
算起来他这任掌座，大抵是最没建树的了。
最后来到了魔域。
他最遗憾的就是，不能再见绵绵了。
忽然，身后忽生响动，他回头，看见九溟站在离他不远处，冲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壶：“要喝酒吗？”
他摇了摇头：“我不喝酒。”
紧接着，他看到九溟怀里出现了一只小白狗，那只小白狗的模样他再熟悉不过了。
玉鉴身躯一震：“这……是绵绵？不可能！魔域历劫之幻象，怎会成真？”
九溟道：“用我半身神力，助绵绵化形。”
玉鉴心中一震，“你……不必如此。”
九溟深深地看着他，道：“只要是你，就都值得。”
玉鉴情不自禁地躲避他的目光。
九溟道：“你放心，我不是来纠缠你的，只是这一年一次的休假，我想跟你同一天休而已。”
九溟说着，将小狗放进玉鉴的怀中，然后十分有分寸地后退了几步，喝了一口手中的酒。
玉鉴看着怀中的绵绵，心里有种失而复得的惊喜，同时又看向不远处喝酒的九溟，很潇洒的模样，他却觉得落寞。
玉鉴抱着绵绵走过去，轻声道：“时候不早了，你要跟我一起回神界吗？”
九溟拿着酒壶的手一滞，偏头看向玉鉴，那清冷精致的面容映出了几分柔光，圣洁温柔，他用力点点头，英俊深邃的眼溢满了喜色：“当然！”
两人一起回了神界，玉鉴邀请九溟进了月神殿，九溟一直守着礼仪，不敢逾矩。
月神殿有一轮莹白的月，布满了整个月神殿，清冷而明亮。
二人坐在月下，绵绵在玉鉴的脚边酣睡，九溟喝着酒酿，时不时偷偷看玉鉴几眼。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在月光下显得清透而优美，“给我尝一尝。”
九溟愣住，才反应过来玉鉴说的是酒，忙把手中酒壶放到玉鉴的手中。
玉鉴喝了一口酒，颊边便飞上了一层红晕，在月光的映照下格外漂亮。
九溟看着玉鉴望过来的目光，心砰砰跳。
他什么也不敢做。
他曾经做得太多了。
如今，千年万年，他也要忍。
即使玉鉴永远不能接受他，他也要自食苦果。
同是神，能看见，就已经很好了。
又怎敢奢求更多？
忽然，他的肩膀一重，是玉鉴歪头倒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承托着玉鉴，就这样托了一夜。
第二天玉鉴醒来，看见自己身上盖着薄毯，靠着九溟，九溟深情地眼神看着他，声音有些沙哑：“你醒了？”
他吓了一跳，一下站起来：“昨晚……”
没等玉鉴说完，九溟接过话来，“昨晚你喝醉了，靠着我睡了一夜，什么也没发生，你放心。”
九溟看着他的眼神诚挚，有种安定的力量。
玉鉴点了点头，说：“多谢。”
他把毯子还给九溟，说：“该上职了。”
九溟点点头，说：“好，那我回去了。”
玉鉴看着九溟离去的背影，有些发怔。
绵绵跑过来，蹭了蹭他的腿，他把绵绵抱起来，怀里的温度仿佛慰籍了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那之后，玉鉴再没见过九溟，直到第二年的休假。
玉鉴依然在下界遇见了九溟。
玉鉴依旧请九溟去月神殿坐坐。
一年又一年，两人克己复礼一般地维持着这短暂的相遇和长久的离别。
不知什么时候，玉鉴开始觉得，这样的相遇太短，离别太长。
终于，这一年的休假结束，在九溟告别月神殿时，玉鉴叫住了九溟，走过去吻住了九溟的唇。
九溟怔了一下，旋即回吻上去。
一吻结束，九溟小心翼翼地问：“你这是……接受我了吗？”
玉鉴点点头：“我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我也，对你动了心。”
九溟的唇角越咧越大，这一天，他等得太久太久了。
不久后，海神和月神喜结连理，神界大庆。
七天的婚假，海神和月神便在房间里待了七天七夜，假期结束，二人各自奔赴神职，又将开始一年的分别。
神帝不忍见二人如此离别，便允诺海神可在每日神职结束后上月神殿陪伴月神。
此后，九溟每日任职结束后，便飞奔上月神殿，那雪衣长发的神明在月神殿门口抱着小狗笑意盈盈地迎接他。
这一刻，没什么能比这更幸福的了。
神寿漫长，相爱的人会一直在身边。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 51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