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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怎么不换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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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大楼，沈蕲站在总裁专用电梯里，看着左下角的数字逐渐变化，旁边是随行的法务人员。电梯升到最高层，骤然停下，带来的少许眩晕感却没能影响他分毫，他上前半步静静地等门打开。
出乎预料，沈氏和顾氏项目问题提早发生了，而且沈蕲也被沈父指定为这件事的负责人，大概是想要看看他最近在公司学习的成果，可能还因为这事儿和顾氏有关。
最开始沈蕲是想拒绝的，但是深思熟虑之后还是接下了。一方面他想借此机会尝试自己独立处理突发事务，另一方面则是觉得剧情虽然可以改变一些事情，但总不可能无中生有。他是作为代表来和顾氏探讨解决方案的，而不是作为沈家之子来闹事的，一般人从举止和神色中也能感受出两者的区别。
沈蕲今天穿着一身干练的西装，透出不同于以往的优雅淡然，带着人进走大厅的那一刻，还真有点沈氏继承人的风范了。
听见背后电梯门合上的声音，沈蕲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多，办完事情说不定还能和顾景谦出去吃个饭。
这两天倒春寒，刚回升一点点的气温，又降到几度，沈蕲下车后只在室外待了不到半分钟，都感觉颈后钻进来一股冷意。
他缓了缓，朝着落地窗边的休息区走去。小杨发了几秒呆，发现上司不见了，才急忙跟着过去。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完全不拘束，就像在自家公司一样。陈助理送来热茶，说稍等一会儿，顾总还在开会。
沈蕲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们比约定的时间早来一会儿，等待的时间里，沈蕲又重新看了下资料，捋了捋思路。
没过多久，一阵极有规律的脚步声响起，他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草草整理好资料，沈蕲和小杨站起来，转身就对上了走来的顾景谦以及他身后乌泱泱一大群人。
要不是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沈蕲几乎要以为这阵仗是要谈什么大项目。
“顾总好。”沈蕲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礼貌地伸出右手。
“沈助理久等了。”顾景谦声音平淡，抬手握住那只羊脂玉般的手。
片刻后，两只手分离开来，它们的主人也一本正经，快速切入了正题。“去会议室吧。”顾景谦走在前面，随行而来的人大部分散去，只剩下几人仍然跟着。
沈蕲两人也抬步追上去。
顾景谦没有回头，但刚刚触碰到的那份柔软似乎还留在手心，他甚至还能感觉到沈蕲指尖的冰凉。
他们找了一件会议室坐下，先由顾氏员工讲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再让双方提出自己的诉求和建议。
顾景谦全程都在旁边听着，没有发表见解，而沈蕲则对沈氏目前的调查情况以及考虑进行了详细说明。
事情简单，其实就是沈顾两家有一个长期合作的项目，主要承接方是顾氏，沈氏只参与部分环节。原告认为这个项目涉及的某些技术侵犯了他的专利权，并提供了多项证据。但认真调查之后，会发现这些证据都很空泛，根本站不住脚。
本来正常处理就好，但被传到网上之后，性质就变了。沈氏暂且不说，顾氏可谓是赫赫有名，一举一动都能引起轰动，连顾景谦本人都小有名气，只是不在网上活跃而已。
这起诉讼对两家公司造成的负面影响已经远远超过原告本人索求的赔偿金额，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场舆论中沈氏承受的压力相对来说要大一些。但关键是，问题不出在自己这，沈氏自然就有点不舒服了。
所以书里才会写沈蕲找顾景谦要说法的情节，倒是并不违和。
其实单方面的起诉，如果判定己方占理，不出面应对也完全没问题，但是既然引起了舆论，就得处理好，至少要有个能服众的结果。
两家公司的法务人才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判断出来这事按法律规定来说是无法构成侵权的，对方混淆概念，可能是企图索取巨额赔款。
接下来的众人就在讨论今后如何处理这类事件，以及如何追回损失等问题，在座的都依次发言。沈蕲不参与他们的争论，但小杨所表达的观点都有他本人的授意。
在这个案子上，双方利益是一致的，不过人多了就会产生很多不同的想法，小杨一个人滔滔不绝，竟然抵得上其他几人的战力，讲得那是口干舌燥。
沈蕲中途找人要了壶白开水，悠闲地喝着，也不忘给他递上一杯，但人家专心工作，连沾一下茶杯的功夫都没有。
众人你来我往，会议室里吵吵嚷嚷，沈蕲看似分了心，实则一直在认真听，只是和顾景谦一样，不想让他们束手束脚。
他注视着杯子里沉沉浮浮的茶叶，忽然注意到了顾景谦的目光，抬眼望去，便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眸子，乍一看什么都没有，细细凝视即能察觉到里面翻腾的情绪。
他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提醒对方收敛一点。小杨听到还以为上司在提醒自己差不多可以了，他连忙缓和了语气，说了几句玩笑话调整氛围。
其他人本来也觉得他提的要求不过分，所以没觉得很冒犯，都纷纷说了点题外话。因为事情谈得差不多了，没有必要那么严肃。
到最后会议结束，顾景谦也没有说什么，像是来当个背景板的。
不过本来这种级别的事情也不需要他出面，众人都清楚他是来见某个人的，而那个人估计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只能说又被他们的默契炫耀到了。
人员陆续散场，小杨也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交差了，算算时间，到公司差不多赶上下班，他心里美滋滋的，今天路上耗了1个多小时，相当于带薪摸鱼了，不错不错。
如果不是还有领导在，他都要哼出歌来了。见沈蕲没有动作，他立马反应过来，加快手上的速度，把东西塞进包里，拉链一拉，打了声招呼，一溜烟儿就走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沈蕲和顾景谦。
顾景谦起身来到沈蕲身边，左手搭在椅背上，慢慢低下头。
沈蕲视线一直跟着他，直到眼前被阴影覆盖，唇上也多了一抹轻柔的触感。
刚刚明明一直在喝水，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口渴。这间会议室暖气也开得有点大了，燥热感不断在身体里蔓延，让他想要紧紧抓住嘴里的这股清凉。
起先只是被动接受，纠缠一会儿之后却感觉不满足，于是就主动出击，破开障碍。
“嘶……”
沈蕲不小心咬到了顾景谦的舌头，含糊说了句抱歉，眼底却没有一丝歉意，尽是露骨的欲望。
他伸手探上顾景谦的颈脖，有些粗暴地用力往下按，顾景谦突然被这动作袭击，险些没站稳，但他也不恼，迁就着沈蕲的力度蹲下来，虔诚地回应着。
黄昏时分，室内安静而沉寂，只有渍渍水声响起，像水面上的涟漪一般，渐次扩散到每个角落。
分开的时候，沈蕲的唇有点红红的，还泛着水光，像是涂了一层唇釉，顾景谦就有点狼狈了，不仅嘴皮破了好几处，衬衫领口也有些凌乱。
但他仍然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沈蕲的手则放在他颈侧，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
顾景谦微微仰头注视着沈蕲，如此近的距离，当然看得出他眼底尚未餍足的意味，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攻势。
顾景谦承受不住，不自觉地向后仰去，却又被沈蕲一只手捞回来。
他眼睛睁开一丝缝隙，却无意间闯进了沈蕲下垂的眸子中，瞬间感觉自己被一头凶残可怕的野兽盯上了。一种濒死感油然而生，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已经不受控制。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另一个沈蕲，那个满头金发，把自己抵在门上、眉眼间更加肆意张扬的沈蕲。相同的是耀眼夺目的夕阳透过玻璃，依旧偏爱地映照在这人身上，而不同的是，这次自己身后没有其他支撑，只能任由沈蕲掌控。
“怎么不换气？”沈蕲的嗓音有些沙哑。
顾景谦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上青筋暴起，他没有听清楚沈蕲的话，脸上也是一副茫然的表情。
沈蕲无奈重复一遍：“怎么不会换气了？”他耐心地帮顾景谦整理好衣服，等待他平静下来。
“忘……了。”顾景谦还有点喘，他还是盯着沈蕲的眼睛，像是很依赖对方一样。相比之下沈蕲一点事也没有，刚才那么激烈，也只是呼吸急了几分。
“这也能忘？”沈蕲觉得有些好笑，心想可能是太久没接吻了，顾景谦还不适应，看来得多来几次。
片刻后，顾景谦回过神，撑着椅子站起来，这才发现脚有点麻麻的，他半靠在沈蕲身上歇了一会儿，感觉恢复了，才站直身体。
沈蕲见他自己又理了一遍衣服，确实比自己弄得要好，至少看起来没那么皱了，不像和谁厮混过后的样子。
“去吃饭吧，我有点饿了。”沈蕲开口，又带了点撒娇的味道。
但动作上可一点不温柔，直接拽起顾景谦就往楼下走。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