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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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多，晏阳也不知去哪儿了，江须于品尝完一众甜点，爱上了小蛋糕。光线明明暗暗，音乐响亮，大厅里大家跳舞的跳舞，聊天的聊天，他也懒得去找晏阳在哪。
尽管孟谦谦说过秋芥弥会来，但江须于真的见到秋芥弥时，还是有点惊讶慌张。
“秋同学。”
“我听说了哦，你把盛悯骂了一顿。”秋芥弥也去取了一份蛋糕，坐在他旁边，“子歆把监控视频发给我了，我支持你。”
“谢谢。”江须于一时不知说什么话题，绞尽脑子思考该和秋芥弥说什么，不能冷场。
秋芥弥问：“谁邀请你来的？”
“顾子歆，本来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来。”江须于讷讷道，“但她加了我的脸书，特意来确认了，我就只能来了。”
“感觉也没什么意思，也就东西好吃一点。”
秋芥弥笑了，“你说得对，确实没什么意思。我一般也只喜欢在这个场合吃东西，但她们很喜欢。”
他们看过去，顾子歆已经和白银路跳起舞了。
江须于忧心忡忡，“我听说，你以前和盛悯关系很好？”
秋芥弥：“嗯。”
“那你应该很了解她吧。”江须于莫名不安，“就是，她这样放过我，是不是在憋什么大招？我等了几天，也没等到她做什么，我感觉很不合理，我把她得罪彻底了，她还真能放过我？”
“你想知道吗？”
江须于点头。
秋芥弥微笑：“她可能是，脑子短路了。就像你做没有做过的数学题，是不是也要思考一下再动笔？”
“那完了。”江须于一脸生无可恋，“我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但盛悯得出的答案会是什么，谁知道呢？
顾子歆跳完舞，看见她精心邀请来的嘉宾在角落和秋聊天，那怎么行？
“小江！”
顾子歆凑过去，搂着江须于的肩膀，“我们来跳舞吧？秋，借一下小帅哥。”
秋芥弥没搭理她。
江须于一愣，“我不会啊。”
“没关系，随便跳跳。”顾子歆指着那些蹦蹦跳跳的人，“你看他们很多也只是跟着节奏在动而已。”
“来吧来吧，你拒绝我我会很伤心的。”
“这是？”白银路也过来凑热闹，“子歆又在招惹小男生？”
顾子歆连忙否认，“哥，你误会了。这小帅哥我可招惹不起，这是神。”
“什么意思。”
宁静远走过来补充，“他把阿悯骂得狗血淋头，向阿悯宣战。”
“这么厉害？”白银路震惊，“那他还活着呢？”
顾子歆：“对啊，所以说他是神。”
众人的一唱一和搞得江须于尴尬不已，要是拒绝岂不是还要听他们继续说他的“光辉事迹”，说：“好吧好吧，我们去跳舞。”
“来来来，小江。”顾子歆喜上眉梢，“早就想和你聊聊了。”
远处的盛悯看见他们其乐融融的，拧着眉头，“别跟过来。”
她往厅外走去，孟谦谦本想跟上去的心思也熄掉，他又想抽烟了。
孟谦谦上了顶楼，天台上很安静，他把小灯打开，四周放着几个晒太阳的躺椅，立着遮阳伞，还有一些烧烤用具。盛悯不喜欢烟味，顾子歆家里连个烟灰缸也没有，总不能在厕所抽烟吧，太恶心了。
俯视往下看，是一片花园，开满了郁金香。在他思考高空抽烟，扔烟头近花坛是否不太道德时，后头传来动静。
秋芥弥找了个躺椅坐下，“我刚刚听到一个消息。”
孟谦谦：“什么消息？”
“江须于的朋友，晏阳。”秋芥弥看着他，“是因为喜欢我才被夏斯祁拉黑的。”
露馅了，孟谦谦也并不慌张，大拇指指甲深深嵌入弯曲的食指。
“本来我是不记得他的。”秋芥弥语调平缓，“但她们一说送饼干，我就想起来了。”
“那些饼干，不是你放在社团里我的座位上的吗？你说，如果我找晏阳去和夏斯祁对质，会怎么样呢？”
那些手作饼干，原本是晏阳悄悄放到盛悯桌上的，没署名，一连放了好多天。孟谦谦也挪了很多天，然后把送饼干的人给揪出来了。
因为揪人费了时间，所以最后一天挪晚了，撞上了秋芥弥。秋芥弥来社团来得不勤，莫名其妙地看着那堆饼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孟谦谦不说，她也就懒得问，全扔垃圾桶了。
所以，秋芥弥并不知道这件事在其他人眼里变了一个样子。把东西放她桌上的是孟谦谦，那传出这个消息并告知夏斯祁的也只会是孟谦谦。
夏斯祁眼里容不得沙子，他不敢过多打扰秋芥弥，但如果谁敢对秋芥弥示好，他是会生气的，更何况是晏阳这种随意拿捏的人。
寂静、沉默，孟谦谦在灯光的阴影处，神色晦暗不明，袖口卷起，靠在围栏上。
“夏斯祁应该很讨厌被人当枪使吧。”秋芥弥的脸被灯光衬得明亮，“也不知道我说的话，在他那有几分可信度。”
孟谦谦长久没说话，嗓音带点哑，“你想怎么样？”
“谁拿了盛悯的手表。”秋芥弥静静地审视他，“你要是敢随口说一个名字，我不介意降点为人的原则去和她们通宵说你的所作所为。”
孟谦谦是怎么在盛悯争夺战中赢过秋芥弥的？靠感情吗？怎么可能，就是靠比秋芥弥更不要脸。秋芥弥不屑于做的事，他随便做，秋芥弥不好开口说的话，他想说就说。秋芥弥输在太天真和理想。
秋芥弥有这一身的骄傲和格调，孟谦谦可没有。如果秋芥弥愿意和盛悯道歉，安抚好盛悯后两个人再好好谈谈心，孟谦谦毫无一战之力，只会输得彻底。
“哦？看来清高的秋也会因为我做这种没品的事，我很荣幸啊。”
秋芥弥：“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骗来的东西怎么也不是你的，你就算这次和我达成交易，还会有下一次，你的一生都要战战兢兢地度过。”
孟谦谦笑了，吐出两个字：“晏阳。”
秋芥弥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孟谦谦依旧是笑着的，“怎么，担心小江了？吃点苦头，人才能成长嘛。”
“自作自受，你想给盛悯找乐子，反而让盛悯更生气了。”秋芥弥把事情串起来，理清了头绪，“盛悯现在消气，你也知道是为什么吧？”
因为盛悯好奇江须于。
秋芥弥幸灾乐祸，孟谦谦沉默不语。
天台的门被推开，打破了诡异的氛围。
“秋，你果然在这。”顾子歆走进来，“欸，小江呢？他没跟你在一起吗？你看见他了吗，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秋芥弥：“没有，我没看见他。”
“谦谦？”顾子歆这才看见暗处的孟谦谦，“你怎么也在这，阿悯呢？她也没和你在一起？我刚刚还找她呢。”
“酒喝多了，来上面吹吹风，这就下去了。”孟谦谦往门口走去，“阿悯心情不好，自己待着去了。”
顾子歆恍然大悟，“噢，你酒量不好，少喝一点。”
秋芥弥笑一声。
“秋，你也别在上面吹风了，赶紧下来一起玩。”顾子歆拉着秋芥弥，“今天银路哥也在，等会我就把阿悯揪出来，让银路哥给你们开庭。你们闹别扭，我和静远也苦啊。”
盛悯去哪了？孟谦谦也想知道。
顾子歆这栋别墅委实有点大了，孟谦谦找了大半圈，在室内游泳池外听到动静，有人在游泳池。
孟谦谦以为是盛悯在游泳排解情绪，走进去。看见一个黑色裙子的女生躺在地上，男生按压着她的胸口迫使她吐出水。
江须于拍拍盛悯的脸，“喂喂，醒醒啊。”
见盛悯实在没有动静，情况紧急，他只能回想起急救课上老师教的人工呼吸，凑下去给盛悯渡气。
看见这一幕，孟谦谦躲起来了，他想，自己不应该看见。至少江须于不能知道他知道这件事，才方便以后的行动。
他匆匆离去。
江须于抬起头，喊道：“喂，有没有人啊，有人落水了！”
就算是嚣张跋扈的盛悯，生命也这么脆弱，她躺着没有动静，平时瞪得像铜铃的眼睛闭着，总是锁着的眉心也舒展开来，就像死了一样。江须于越发着急，又低头做人工呼吸。
“咳咳。”盛悯咳出几口水，感受到盛悯动静的江须于连忙离开她的嘴唇。
盛悯脑袋有点晕，还没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她只看见一个男生坐在自己身上，刚刚好像亲了自己。
江须于左腿支撑，身体往左边翻了半圈，坐在地上，他半扶起盛悯。
盛悯支撑坐起，抬手打了江须于一巴掌。
力道不大，可能是刚刚溺水的缘故，江须于捂着脸，不敢置信，“你有病吧！”
盛悯的脸涨得通红，“你趁人之危。”
“我趁你大爷的危。”江须于比窦娥还冤，“你不会游泳跳进去干什么，自杀吗？”
盛悯喊道：“我那是被人算计了。”
“谁算计你了？”
“一男的，他给我喷迷药。”盛悯曲起腿，“就是用来做那种事的药，我没力气，但宁死我也不会让他得逞，所以我就跳进游泳池了。”
“然后我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江须于本是在大厅被闹腾得受不了，才找安静的地方待着，逛着逛着，听见游泳池那边传来人声，所以好奇过去看一眼，但当时那儿并没有人。也许是跳水的盛悯不好处理，所以那人跑了。
“你为什么不叫人过来？”盛悯质问他，越想越生气，又踢了江须于一脚。
“大小姐你有病吗？”江须于真是头大，“我叫人过来给你收尸吗？当时情况那么紧急。人工呼吸而已，你以前没和人亲过吗？”
诡异的沉默蔓延开来，盛悯瞪着他，不说话，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耳旁，滴着水珠，裙子也粘腻在身上。
江须于左右环顾，转移话题，“呃，我去给你拿毛巾。”
旁边的架子上有干净的毛巾，他拿了一条，递给盛悯。
盛悯接过去擦头发，恶狠狠地说：“这件事你不准说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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