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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贰·拖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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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椒冲下楼梯。
呼哧呼哧的急喘混着风声。
它发力狂奔，脑中全是程暮流泪的样子。
——如果不是它冲出来咬那个变态，那个变态就不会用凳子使劲砸它。
——程暮就也不会哭着求他，不要打它，他什么都愿意做。
然后它就被程暮锁在家里，目眦欲裂地看着他被那个男人拧着腰，拖下了楼。
青椒眼中含着泪水，虽然它的头很痛，但程暮肯定比它更痛。
已经连着两天在程暮身上闻到血腥味，今天，他发着烧，病的昏昏沉沉，那个人却深夜登了门。
钥匙在锁孔中转动的声音响起时，程暮的每一分颤抖，都像凌迟一刀，刀刀割它的心。
撕了他，拼着这条命也要撕了他！
青椒冲向那台车，刚好那震动初停，车门“砰”一声从里推开。
程暮被人毫不留情地扔出车门。
他身上的衣服零碎成几片，勉强遮身，刚刚还红润的脸血色尽褪，苍白又虚弱，瘦削的肩膀一直在抖。
青椒顿时红了眼，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啸，再顾不上程暮对他的叮嘱，如离弦的箭瞬间暴冲向车内的人。
它听得懂程暮的话。
可它不能接受！
边牧体型不算小，血红眼杀过来，刚刚餍足的男人吓的一声大叫：“啊——程暮！给我管好这只死狗！你他妈活腻歪了是吧——”
程暮浑身一激灵，顾不上身下撕裂的痛，连忙去抱青椒。
但在杀气腾腾的青椒面前，他的力量太弱，堪堪碰到它的身体，就见它从自己手中倏然掠去。
“青椒！青椒你不要——回来！”
车上不止章丰垣一个人，前面还坐着他的司机和保镖，他们手里有刀有棍，青椒一定会吃亏的！
男人杀猪般的尖叫声响起：“快！给我打死这个畜生！快！！”
程暮撑着身体艰难爬起：“不要……”
“嗵”的重重一声响，是一棍子击打在什么东西上的闷响。
程暮心疼的如同重锤一砸：“不要——章先生，章先生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会把青椒带回去管教……”
他扑上去抱住青椒发软的身子，摸到一手的血。
但青椒不管不顾，双目赤红，獠牙尖利如刀，刀锋上染着血。
鲜血从它身上的毛发中渗出，它却像完全感觉不到，力量迸发，又扑又咬。
“呜汪——汪——”
三个人它打不过无所谓，死了也没什么，只要咬死这个畜牲——
青椒一口咬住章丰垣的脖子，与此同时，一把尖刀也捅进它的身体。
它意识陡然一沉。
力气瞬间被抽离，有些支撑不住咬合的力量。
程暮发出一声惨叫：“青椒！！”
他手足无措地抱紧渐渐没有力气的狗狗，眼泪流了满脸，语无伦次：“去医院……青椒不怕……我们去医院……青椒你坚持住求求你……”
他抱着青椒迈开两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夜风刺骨，怀中小生命的温度也渐渐流失。
程暮绝望呜咽：“青椒你坚持住……我求你了，求你了，我只有你了……”
猝不及防地，他头发被人一把薅住。
章丰垣倚在车门上，痛苦地捂住脖子，“妈的……你敢放狗咬老子……看我怎么弄死你和这个小畜生！”
随着他说，两个人两双手一起往回拖拽程暮。
程暮奋力挣扎，泪眼破碎：“章先生……章先生我求你了，我会听话……我求你让我先带青椒去医院吧……它会死的！它会死的！”
章丰垣呸了一口：“要的就是它死，我还不会让它死这么便宜！”
他问其中一个人：“车上有绳子吗？”
“有。”
“给它栓上，”章丰垣痛的吸气，看一眼手上的血，蹭在被桎梏的动弹不得的程暮脸上，“跟我这么久了，一直都学不乖，每次都挣扎扫兴……当个情趣玩几次也就行了，还蹬鼻子上脸了。”
“喜欢狗是吧，你连狗都不如，还敢跟我反抗……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它怎么死的！”
程暮被七手八脚地塞回车内，拼命抗拒：“不要！不要！青椒！我要带青椒去医院啊！要来不及了……要来不及了……”
车门重重关上，他绝望嘶哑的哭声也被隔绝。
司机栓好了绳子，另一端系在奄奄一息的狗狗身上，用力拽了拽确认，返回驾驶座。
“章先生，走吗？”
章丰垣说：“走吧，去红山路，我记得那道路施工，地不太平吧？”
程暮浑身发抖，捡起后座地上的刀刺向章丰垣。
“我艹……”章丰垣狼狈避过，若非程暮被他折磨的虚弱，这一刀只怕要他的命了。
前面的保镖立刻拧住程暮，一把夺过刀：“章先生，您没事吧？”
摸了摸胸口上令人后怕的血痕，章丰垣攥住程暮手腕，一手死死卡住他下巴，几乎失去理智：
“jian货，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
深秋夜雨，满地轻寒。
青椒费力地睁开眼，隔着雨幕，只能看见程暮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一直在晃动。
他哭的好可怜，双唇启合，不断重复两个字。
青椒，青椒，青椒……
青椒发出几声滴滴的呜咽。
程暮你不要哭……
雨水混着泪水，身体越来越轻，灵魂飘起来后，所有的痛都消失了。
为什么它这么弱小啊……
好想保护程暮，好想保护程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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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真的醒了……”
男人睁开眼睛，头顶暖黄的灯光柔和。
“靳先生，能听见我说话吗？您现在觉得怎么样？”
靳青骄动了动唇。
程暮。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