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无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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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垂和陈胜春的感情回忆较多）
（穿插了小行和万孚崔的感情戏）
（下一章弟弟和哥哥的就来了）
我强撑着开车回到A市，我脸色疼的煞白，我打开门就开始翻找止疼药，客厅被我翻得很乱,医药箱里的药被胡乱地扔在沙发上,我找到止疼药就着冷水喝了下去.
血窟窿还在渗血,纱布也被染红,我第一次觉得这么累这么困我快睁不开眼睛了,我扶着墙回到房间本想着给谢星垂发个消息呢,刚摸到床我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热闹的夜市,小吃摊的香味让张行的肚子饿得直叫.
"啊～万小哥吃什么啊,好饿!"
张行拽着万孚崔的手发牢骚,一直抱怨自己好饿,万孚崔穿着皮衣外套,里衣是黑色紧身半高领衫,肌肉线条旅完美的勾勒出来,看着很性感.他比张行高了一个头还要多一点,张行的穿搭和万孚崔的穿搭比起来像个小学生。
"小行,你想吃什么?"万孚崔将手抽出来搂住张行的肩低下头问.
张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还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想吃什么.张行身上的纹身和他的长相很不符,他并不适合纹纹身万孚崔早就想给他洗干净了,现在科技发达很容易就能洗干净.
"想吃什么?想好了吗?"
"嗯…我们去吃烤肉吧!"
"走吧,带你去吃."
张行像个兔子一样,开心地蹦了起来,万孚崔也不恼就任他去了,只是拉着他往烤肉店走。
到了烤肉店,万孚崔让张行好好坐着他去打蘸碟,点菜已经不需要自己去万孚崔回来以后张行在抽烟,他把张行的烟拿过来按灭扔在了烟灰缸里,塞了一颗柠檬味的糖在他嘴里:“别抽烟了,吃糖,把烟戒了.”
张行一张小脸儿皱在一起,糖在嘴里化开盖住了烟味,万孚崔看他这副表情只是笑了一下开始给他烤肉.
"小行,把烟戒了."万乎崔夹了一块烤好的肉放在张行的餐盘里,张行嘴里的糖还没化完,开口说话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柠檬味。
"为什么,不要."张行将糖咬碎,一眨不眨地盯着万孚崔.
万孚崔提醒他别着急吃还很烫,你一会儿再吃.
“为什么不戒烟,抽烟对身体不好.”
“为什么要戒,不戒!”张行态度强硬,像是要故意和他对着干一样.
"噗—"万孚崔笑出了声,然后摇了摇头.他最清楚张行在想什么,想要什么,他有的是手段让张行戒烟.
“?!你笑什么?”张行一脸蒙压根不知道万孚崔在笑什么.
"我们做个约定行不行?"万孚崔笑着看向张行,他的那股不好惹的样子都被中和,他对所有人都是冷冷地,就对张行不一样.
"什么约定?"张行口嘴里嚼着肉,脸颊被塞得鼓鼓他听到约定才来了兴趣.
“你把烟戒了，我给你买套房，A市江景大平层。”万孚崔看着张行的表情变化笑的温柔，张行的表情也从平静变得震惊，万孚崔还没有说完他倒是被自己呛的直咳嗽。
"咳!咳!咳!你….你一"张行拍着自己的胸口,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指着万孚崔说:"你—咳咳…说什么?!把烟戒了你给我买套房?"
万孚崔没有否认,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你把纹身洗了我给你买辆车."张行惊地大叫了一声,吃饭的人纷纷转头看他们，张行这才发觉自己刚刚叫的有多大声。
"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张行跑到万孚崔身边挨着他坐,"你干什么违法事儿了?你别去抢银行了啊!抢银行要坐牢啊！这可不行！你….你,你该不会走私了吧?你可不能这样啊..."张行挨着他一直唠叨地说着,万孚崔只是笑着，他捏了一把张行的脸开口："放心,哥不干那些违法事儿,钱都是正经渠道来的,别担心."他盯着张行的眼睛认真的告诉他张行浅棕色的瞳孔缩了缩,眨了眨眼长呼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么就好...”
“吃了饭要不要去把纹身洗了,试试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张行怔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万孚崔揉了一把张行的头发,看着这黄色的头发只觉得像金毛一样.
这顿饭吃得很快,张行吃了不少全是万孚崔往他盘子里夹的,万孚崔拉着张行的手走在路上,秋天的天黑得很早,风一吹冷意就上来了,张行把没有和万孚崔牵着的手缩进袖子里.
暖黄的路灯下万孚崔拉着张行往前走,背影很像在带小孩儿回家,张行确实比万孚崔年龄小,小得不多也就三岁.
“哥你为什么要来这你地方?”
"嗯…."万孚崔紧了紧握住张行的手"为了一个人来的."
张行只怔愣了一瞬又开口道："那,你为了谁来的?爱人?喜欢人?还是谁?"
万孚崔只是偏头看了一眼张行笑了一下,笑得很轻,张行没有察觉一直埋着头,牵着万孚崔的手走.
"以后你就知道了."
张行被这句话整得没头没脑,什么叫以后就知道了?他不明白,万孚崔也不需要他明白,张行来这里才几天他就来这里开店.
【小行,我不需要你明白,时间会给你答案,我也是.】
万孚崔把他带回了店里准备给他洗纹身,张行犹犹豫豫地开口：“真的要洗吗?”
"嗯,要洗不痛."然后朝张行伸出手让他过来,张行半信半疑地把手伸过去，万孚崔知道张行怕冷早早就把暖气打开让他脱了卫衣把袖子捞上去.
纹身完整地露出来,张行要死要活地抱着椅子靠背,他欲哭无泪:"这可是我花了大几百纹地啊,就这样说拜拜了,呜呜."
"花几百纹的?"
“八百,呜呜.”
万孚崔将酒精喷在仪器上,然后用干净的手摸了一下张行的头说"乖,洗了我说到做到,我转你,不哭了."
张行其实只是装作很伤心的样子,他没有想到万孚崔会这样说,耳尖都以肉眼见地速度红了,他将脸埋在半挂在身上的卫衣里看不出什么表情.
洗纹身的时候他确实没什么感觉,半个多小时过去就洗好了,万孚崔收了仪器开口让张行去洗一下手臂把衣服穿好,张行把头伸出来时头发被压得乱乱地,他看着自己干净的手臂一时怔住了,但还是很快地去洗了洗把衣服穿好了.
张行举着干净地手臂说:"好神奇,真没有感觉诶!"
万孚崔只是笑着说:"没骗你吧,不痛."他看着张行一直看自己干净的手臂像个没见过一样的小孩儿,他掏出手机点了几下就收回了包里,随后张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一看消息【万小哥】名字后面还有一个小爱心他点进去发现万孚崔给他转了账,八千.
"诶？！你怎么给我转这么多?"张行手里拿着手机,想退还但万孚崔把他手机拿了过来点了接收.
"收着小行给你的洗纹身的奖励,明天带你去提车."
张行还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八千已接收还没反应过来,他以为万孚崔只是开玩笑哄着他把这些不良习惯改掉而已,没有当真,结果万乎崔说到做到.
万孚崔看他这副表情说:"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个小骗子啊?好了别多想了."说完把张行张着的嘴合上了，不给他多说的机会。
谢星垂在医院病房里坐了很久,只是愣愣地盯着窗外的银杏树,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陈胜春跟着医生出去开证明和缴费了,他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没见和陈胜春第一次见面会来医院.天气挺好的,天上的候鸟群也往温暖的地方飞去.他想候鸟是自由的,能在天上飞能去往任何地方,不用担心没有钱不用上班只需要考虑是否能吃饱养活母鸟和幼鸟、是否能平安度过寒冬。
这个自由是他一生的奢望，他被一种名为责任的枷锁束缚着，他知道要是他去追逐那所谓的自由，那么那个他不愿回的家以及不懂事的弟弟就无路可走。
他第一次想拥有一样东西只是一个18岁的生日,他17岁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人,一个把他推向深渊地狱的人.他恨这份爱和所有人一样,恨着那份爱带来的后果,他喜欢了陈胜春8年从高中17岁到成年以后25岁.
高一(7)班谢星垂和高三(14)班陈胜春第一次见面是在篮球比赛.这所学校谢星垂本来这一辈子都没机会去读但他成绩优异学校破格录取免了所有学费书本费.
"诶,谢星垂你成绩怎么这么好?练习册借我抄抄呗!"一个寸头的男生搂着谢星垂,16岁的谢星垂长得青涩漂亮,穿着蓝白校服手里抱着几本练习册.
"你自己不学就知道抄我的你成绩能好起来才怪!"谢星垂把练习册递给那个男生,他笑着接了过去将书随意拿在手里.
正值盛夏,天气很热但今天学校正好有篮球比赛,学校高一到高三年级的都往篮球馆去了,走到教室才终于凉快了下来,那个男生把练习册放在自己桌子上,然后又勾搭上了谢星垂.
"走,去看篮球比赛啊?正好今天没课除了有两节老班的晚自习."
“不去了,还有练习册没写完.”谢星垂专心地看着手里的练习册这并不是高一学的知识，男生看了一眼发现看不懂开口道："别写了,走走走去看篮球比赛。"说着就伸手把谢星垂拽了起来,谢星垂反应过来把练习册也一起拿了起来.
“蛋饼你抽什么风?我还没写完!”谢星垂不悦地盯着这个外号叫蛋饼的男生.
蛋饼只是嘿嘿一笑,将谢星垂搂进怀里:"哎呀,去篮球馆看看嘛,听说那个学校的风云人物今天也在打比赛!你就不想看看吗?"
“不想。”
谢星垂拒绝的很果断,并且将搂着他的蛋饼推开:“我对这些不感兴趣,走开挨着热.”
蛋饼不可置信地"哇塞"了一声又跟上谢垂垂:"你对学校的风人物不感兴趣啊?我和你说!陈胜春可帅了,是混血而且眼睛是蓝色的家里还特别有钱,听说,"蛋饼思考了一下,"听说他爸给学校捐了一个图书馆."
"嗯,听说过."
这些富家子弟的事他并不想知道，因为他一直知道自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等到了篮球馆里面坐满了人,不用想都知道是冲着陈胜春去的,蛋饼带着他坐到第二排的位置,谢星垂专心地写着手里的练习题.这道题他解了很久都没解开.
他能听到身旁的人讨论场上的所有人，但对陈胜春都是统一尖叫"他好帅!"每进一颗球场上的人都会尖叫为运动员喝彩.
中场休息啦啦队员上去跳舞助兴,女孩子脸上洋溢着笑容是青春的模样.谢星垂觉得太吵了,他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他给蛋饼说了一声就走了,他很少来篮球馆并不知道哪里是哪里,他胡乱地打开了一个休息室并没有人,他想就在那里待一个下午把题写以后再走。
篮球馆里很凉快,因为开着空调,谢星垂写得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到来了个人.
“私自进入别人的休息室很不礼貌。”声音在谢星垂耳边响起,少年早过了变声期嗓音低沉有磁性.
听见声音的谢星垂唰地一下站起身,不小心撞到了身后人的鼻子,谢星垂急忙回头，一转头就看到那人捂着鼻子往后退,身上还穿着篮球队的球服.他生得好看极了,假如说谢星垂是温文尔雅的乖巧长相,那这个人就与他相反浅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像汪洋大海,高挺的鼻梁看着好看极了,长相很有攻击性.他长得高比谢星垂足足了一个头。
谢星垂手忙脚乱地把练习册放到一边从包里抽出纸巾:“对不起!对不起!该事吧？”他把那人扶到椅子上坐下,用纸帮他擦着,他不敢盯着那人的眼睛,他谈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像是在发光,像星辰大海能容纳百川.
"你真没事吧?不好意我忽然站起来没想到会撞到你…"谢星垂一个劲儿道歉那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笑着摆了摆手.
"我吓到你了吧?抱歉,我没事."他看了一眼谢星垂放在一边的练习册和上面问题挑了下眉,"你在这里写题?"
"嗯,对."谢星垂把练习册拿起来合上,他一直按着按动笔，按动笔在安静的休息室里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他感觉那人快把他盯穿了一样.
"可以再给我看看那道题吗?"那人伸出手,白皙纤长看起来很有力量,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我叫陈胜春,高三（14）班,现在可以把题给我看了吗?"
谢星垂怔了一下把练习册递到他手里:"谢星垂,高一(7)班."
"好哦~"
陈胜春拿过练习册专心地看着那道题,篮球比赛下半场换了人陈胜春不用去,谢星垂就愣愣地盯着陈胜春解题.阳光也渐渐弱了下来,陈胜春在练习册上改改写写每一步都写了解析,然后合上练习册,转头认真的盯着谢星垂,谢星垂还在发愣没有反应过来,陈胜春站起身走到谢星垂面前俯下身手将练习册放在椅子上,他离谢星垂很近像一秒就会亲上去一样,谢星垂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陈胜春只是轻笑了一下,喷洒的热气打在谢星垂的耳朵上:"这题,无解."
这一次的相遇帮谢星垂解开了一直没解开的难题,陈胜春的最后一学年和谢星垂在一块儿,像是刻意遇见的一样,即使陈胜春毕业他们也一直在联系.
17岁的谢星垂对感情懵懂,陈胜春对他的好超越了朋友之间的友情,陈胜春有的他或多或少也会给谢星垂买,他怕谢星垂不收就以各种理由送出去.后面谢星垂高中毕业并没有上大学,陈胜春知道了本来想暗地里让谢星垂去上学,但谢星垂只是笑着拒绝.
谢星垂第一次鼓起勇气是借着酒意和陈胜春表了白,这个他高中就暗恋了两年的人,他不想留遗憾,他知道他和陈胜春身份的差距,拒绝了也没事至少他勇敢过,
"陈胜春,我想和你说件事."谢星垂埋着头,但耳根早已烧了起来,他穿着陈胜春给他买的小众品牌T恤衫,上面有订货人的专属logo,今天陈胜春和他穿的是一样的衣服,只不过颜色和logo不同,谢星垂的logo是一颗星星周围有一圈星轨,陈胜春的是一朵玉兰花和他的名字一样春意盎然.
“怎么了,小星星."这是陈胜春给他取的小名,陈胜春觉得他像星星一样.
"我…"谢星垂犹豫着,他怕倘若他一开口他们连朋友也做不了,他怕，但他已经开了口.
"你有对象吗?或者喜欢的人?"
陈胜春思考了一下:"嗯,没有."
"我...我喜欢你."
谢星垂说这句话的时候耳根已经红的能滴血了,脸也烫的不正常,陈胜春怔住了,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
谢星垂即使借着酒意也不敢重复第二次,他以为陈胜春没听见本想说就这样当做一个闹剧算了,他抬起头陈胜春的脸隐藏在阴影里看不出表情,酒吧舞池里跳动着音乐,闪烁着灯光,但谢星垂仿佛听不见看不见,他怔愣地盯着陈胜春的脸。
陈胜春终于有所动作，他把谢星垂抱进了怀里,抱得很紧,陈胜春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做答复.他越抱越紧像是想把他融进身体内,他捧起谢星垂的脸深深地吻了上去,谢星垂感觉听不见四周的声音,世界被按下了静音,只有他们在无人心角落拥接吻.
他们在一起了,和所有情侣一样会做很多事,做到动情时陈胜春会一遍又一遍让谢星垂说爱他离不开他.
谢星垂也以为会像普通情侣一样一直幸福下去,18岁的变故,20岁陈胜春的出国,这一切来得太快如同晴天霹雳,他求过陈胜春,找过他那都无济于事.
他放弃了,他以为是18岁那件事让陈胜春丢下他,现在26岁的他才明白,所有事情都有迹可循。
无解的那道题，无解的感情，无解的爱，无解的陈胜春.
陈胜春早就给过他提示,只不过他明白得太晚了,他爱了陈胜春两年，等了他六年，放不下只是因为不甘心陈胜春说不爱就不爱了.
无解吗?确实无解。
最相爱的时候陈胜春也像热恋的情侣一样抱着他说情话，他们一起在冬天看雪。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这是陈胜春对他说的话,他那时候很高兴以为爱对了人.后来时间长了,陈胜春的消息他一无所知,他们在一起的两年，后来他想陈胜春的六年,他以为陈胜春会回心转意但并没有，陈胜春根本不知道这些事。
直到现在他的突然回国像个没事人一样,那个冬天困住了胆怯的谢星垂.
谢星垂不知不觉中流下了眼泪,他随手擦了一把低头苦笑着.阳光照在他单薄的身型上显得有些憔悴,他怎么可能恨得起来陈胜春,最落魄的时候只有陈胜春陪着,只是爱到最后却分离的无奈与叹息.
他甚至幻想过自己出生在一个美满幸福有钱有势的家里,他是否会和陈胜春在一起很久.
陈胜春缴完费回来看着谢星垂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坐在窗台望着外面苦笑,他走去将谢星垂拽回病床让他躺着,他只觉得浑身使不上劲,像被堆叠起来的压力压垮了一样。
"谢星垂,你身体很差知不知道?你还只穿一件病号服就去窗台那边坐着."陈胜春将被子盖在谢星垂身上,陈胜春摸到他的手很冷想用手帮他捂热.
即便分开这么多年陈胜春还是记得谢星垂怕痛怕冷也怕黑,谢星垂只是淡漠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陈胜春能记住这些事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内心五味杂陈。
他忘不掉喜欢了那么久的一个人更何况陈胜春在他最难熬的时候出现了,即使发生了那么多事也无法动摇.
"你干什么?别管我."谢星垂冷漠的语气陈胜春也不在乎,自顾自地开口:“小星星,”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谢星垂的心跳还是会漏掉一拍,呼吸一滞,瞳孔放大.
"小星星,你变得憔悴变得冷漠疏远,不再像以前那样,时间把你的热情消磨了,"陈胜春忽然向后仰靠在椅子上,阳光斜照在他半边脸上,浅蓝色的瞳孔依然清澈透亮,"你也成功了，恭喜你，你终于从小星星变成了夜空中最亮的那一颗繁星."
谢星垂忽然心态平静下来:"对,时间磨平了所有,我也明白了很多事."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陈胜春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谢星垂看他的表情变化,但谢星垂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又快冬天了,谢星垂,能否待我如初."
谢星垂倚靠在病床上,后背贴在冰冷的靠背上他看着手上刚刚还在冒血的孔睫毛颤了颤:“待你如初…”他在口中喃喃重复了一遍,然后转过头盯着陈胜春:“让我待你如初,怎么好意思开口的,我爱了你几年你不清楚吗?我不想继续了,这段永远无解的感情.”
陈胜春怔怔的盯着医院的天花板，没有说话。谢星垂还是盯着陈胜春即使陈胜春的眼睛从没有离开过天花板，即便之前说过再恶毒诅咒的话到后来想起爱就再也说不出口，他爱了陈胜春那么久，怎么舍得他下地狱。
“那时候，我盯着看了你很久，我在想，要是你能像我爱你那样爱我就好了。但是你没有，你毅然决然的出国，留下我一个人。”
陈胜春没有仔细在意过谢星垂的眼睛，对视的时候也没有。他不再盯着天花板看，他将视线与谢星垂的视线对上，那琥珀色的眼睛里全是对他毅然决然离开的不舍和留恋。
有爱吗？不能说没有也不能说有，只是眼神中蕴含的情绪太复杂太多了，陈胜春只是后知后觉谢星垂的好。以前谢星垂眼里都是他，对他的爱也是独一无二纯洁无暇不带目的的。
陈胜春看着谢星垂的眼里翻涌的情绪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喉咙发干得紧，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谢星垂看陈胜春这副模样只是收回了视线:"无话可说吗?你走吧,缴的住院费和医药费我会打到你的银行账户上."
陈胜春也不再多说什么,拿起放在衣架上的外套,澈蓝色的眸子看不情绪.他往谢星垂的方向望过去,他只是看着窗外默不作声,他比任何人都想再多看看陈胜春,但现在不行。
陈胜春的嘴用闭合合,欲言难止:"小星星,钱不用了好好休息,"他顿了一下,转过头，“没法回到当初,那我们继续将错就错下去,我追求渴望的爱只存在你的身上,我会让你再次同意和我在一起的.”说完就关上了病房的门.
谢星垂看人走了以后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假如陈胜春再多说几句多待一会儿,他就会控制不住抱着他痛哭控诉他这么多年丢下他一个人去国外,自己有多难这多辛苦。
到最后他甚至忘了看自己弟弟有没有发消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