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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那么就奖励他一颗子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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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营地很大，容纳了许多有力气和有技能的人。首领是一个理性为主的人，他只考虑团队的利益，这也是为什么这个营地可以在短时间内成为这里最大最安全的地方。
城明耀拉着何临安，两人不知道又起了什么争执。
他们站在首领的帐篷外，何临安气的满脸通红，要不是城明耀拉着他，他已经冲进去了。
城瑶瑶牵着屠柳江的手，深吸一口气，“喂，你俩能不能消停会儿。”
屠柳江望着那俩人。如果不是他们，他已经在那里被吃了。
听见城瑶瑶的声音，何临安终于是不想直接冲进去对着首领的脸来上一拳了。
何临安走近，笑着揉了揉屠柳江的头发，“头发有点长了啊，等下帮你剪剪，不然再长一点就要变成小女孩了。”
屠柳江看向他身后的城明耀，疑惑的问：“那他是姐姐吗？头发也是长的。”
“哈哈哈哈哈。”城瑶瑶笑的不行，“城明耀你再不剪你那头发就得变成姐姐了。”
何临安憋笑，“嗯对，他是姐姐，非常爱惜自己的头发呢。”
城明耀皱眉，“你家姐姐声音和男的一样还长胡子。”
城明耀下巴已经冒出了胡茬，不过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城瑶瑶推了推眼镜，“也不是不行，比起有个哥哥我还是更希望有个姐姐。”
三人打趣了会儿，城瑶瑶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带这个小孩过来见首领的。
“首领要见屠柳江，也就是你们带回来的这个小孩。”城瑶瑶低头看了眼牵着自己手的屠柳江。
何临安阴阳怪气道：“啊，首领这个人就是很尽职尽责呢～”
城明耀推了下何临安，让他别挡住入口了。
“走吧，今天还得去那边巡逻。”
何临安被城明耀推着，回头冲城瑶瑶说：“你千万得让首领留下那个孩子啊！”
城瑶瑶没回应他，低头看着屠柳江，屠柳江也看着她。
“进去吧，首领人很好的，就是比较严肃，你等下乖乖回答他几个问题就行了。”
“嗯。”
拉开帐篷的挂帘，一个满脸胡子的人坐在靠椅上，前面的红木桌上放着冒着热气的铁杯，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茶，香气若有若无的飘散在这个空间里。
那人看着年纪已经不小了，头发白了大半，壮的和头熊一样。他就这么看着进来的两人，面无表情，让屠柳江有些害怕的躲在了城瑶瑶身后。
“我听你哥和何临安说过了，这个小孩就是昨天他们在市区救回来的孩子吧？”
城瑶瑶点头，默默把屠柳江推到了自己身前。
“我说过，我们营地不会留下没有用的人，你们进来后也知道这个规矩是不能被打破的吧？”
城瑶瑶张嘴，想到了什么，又闭上了。
“那么留下这么一个小孩，我觉得这只会让我们营地多一张嘴吃饭，其余好处我想不到。”
“可是……可是……”
男人犀利的目光如箭一般射向他们，“可是什么？除非你告诉我留下他对我们有什么用处，那么我可能会考虑让他待在我们这里。”
屠柳江努力的让自己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他的妈妈告诉过自己，如果想让人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必须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然后告诉对方自己的能力。
“叔叔，我会唱歌，会画画，我眼神也好，妈妈夸过我，她在找东西的时候都是我看着周围，好几次因为我的提醒那些怪物没抓到我们。”
男人很有兴趣的听着屠柳江用发着抖的声音说着话，“是吗？那你会开枪吗？”
在这个国家普通人是接触不到枪支的，男人明显是在逗逗屠柳江。
屠柳江却认真的点头，“会的。我妈妈告诉过我如何开枪。”
男人站起来，过于高大的身躯让他在屠柳江眼里和座大山一般。“你为什么当时不杀死你的妈妈？变异后她可不再是你的好妈妈了，如果当时没有那两个哥哥救你，你不会来到这里。”
城瑶瑶不忍的看着屠柳江的头顶，因为站位她看不见屠柳江现在的表情，不过看他那发着抖的身子，还有那颤抖的声音，她不用过多思考就知道现在这个孩子委屈的不行。
首领说的话对于这个小孩太过残忍，她不懂为什么首领不能温柔一点。这场灾难从爆发到现在不过一个月吧，世界上的一切都乱了套。她很感激有首领这种人的存在，他领导着人们，在末日中他这种人身上总是有着凝聚人的力量，如果没有他这里的人们会过的更惨，甚至死去。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首领就不能稍微通融一下，有人情味一点呢？他们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废墟和死亡，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孩子的到来。
一想到这里，城瑶瑶对屠柳江能否留下这件事更偏向于让这么一个孩子留在这里，起码让他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后再决定他去留吧？
“我……我不想……我不想我妈妈离开我……”
屠柳江的眼中渗出泪水，他已经拼命不去流泪了，他知道这个人不会喜欢软弱的人，他这时候哭出来不是个好事情。
男人勾起唇角，再怎么说还是个小孩子啊，就算那个母亲死前尽力教会他如何生存，一个月的时间还是改变不了多少。
不过也足够了，这个孩子有同龄人缺少的冷静，还很会观察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
“你说你眼神很好是吧？那么和我去一个地方，我们得实践一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男人给城瑶瑶使了个眼神，示意接下来这个孩子得跟着他。
城瑶瑶轻轻拍了拍屠柳江扯住她衣角的手，安慰他没事。“跟着这个叔叔去吧，回来后姐姐给你糖吃。喜欢吃酸的还是甜的呢？”
屠柳江吸了吸鼻子，“甜的……”
男人打趣道：“你们关系还挺好的，才认识就已经熟悉了。”
城瑶瑶笑着：“他还是个孩子，很好相处的，陪他多说说话他就很开心了。”
“叔叔……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在屠柳江眼里，如果想和别人好好相处，交朋友什么的，得先问对方名字，知道对方名字后他们的关系也就好很多了。
男人走在前面，路上不少人看见他都很尊敬的向他打招呼。还有几个对于营地突然出现的孩子很好奇，男人的回答都是“他才来这里”，其余的事情他也不再多说。
“问对方名字前，得先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男人走的很慢，已经很配合屠柳江那小短腿了。
屠柳江哦哦了一声，“我叫屠柳江。妈妈说柳江……”
“停。”男人打断他的话，“只用介绍自己的名字就行了，我对你家人的事情没什么兴趣。我的名字是龙岸，这里的老大，你如果想留在这里，那么就好好表现吧。”
围墙上的人探出个头，见是龙岸过来了，立马冲他敬了个礼。
“那孩子怎么跟着首领你？”
说话的人是一个寸头男，打着唇钉，看着和个不良一样。
龙岸沿着梯子上去围墙，屠柳江学着他的样子爬上梯子，小心的跟在龙岸的身后。
“看看他能干什么，毕竟我们这里不留闲人。”
寸头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觉得首领对这么一个孩子有点过于严格了。
上去围墙后，龙岸指着远处，“你能看见那个地方写着什么吗？”
屠柳江看向龙岸指的方向，那地方有个翻到的货车，上面画着奶牛的图案，还有一串英文字母。
“有一个奶牛的图案，下面还写着H、E、L、L、O。”
龙岸对旁边的寸头男说道：“你拿望远镜看看是不是和他说的一样。”
寸头男照做，在观测台那边用望远镜仔细看了会儿，确认了屠柳江说的没错。
龙岸笑着揉了揉屠柳江的头，“你眼神确实很好，这么远都看得清。”
屠柳江嘿嘿笑了一下，“妈妈说我很有用呢，眼神很好。”
“这孩子可以跟着你们在这里确保周围的安全。”龙岸对于人们在这个营地的去留一直如此，只要找到这个人的用处，那么他会很开心这个人能留下，如果那人没什么用，他会请他离开。虽然有时候得动用点特殊手段。
城瑶瑶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病历发呆。
她不知道如果首领觉得屠柳江没有用，要赶他出去，她能怎么办。
“医生……”
门口站着个有些肥胖的女人，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声。
城瑶瑶回过神，立马站起来，才发现有一个穿着蓝色牛仔外套的女人站在医疗室门口。
“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想事情。”城瑶瑶注意到女人的手一直放在小腹上。
女人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就是，医生，你这里能不能打胎啊？”
城瑶瑶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打胎？”
女人脸明显红了一个度，“我和我男朋友是之前做过的，没想到居然怀了。”
城瑶瑶头大了一圈，她让女人先进来坐下，“你忘记首领说过什么了吗？这里是不允许怀孕的，一旦被发现就必须离开这里，要不就堕胎。”
女人摸着自己的小腹，叹了口气，“在丧失爆发前，我男朋友那一次懒得买避孕套，我也大意了，没吃药，没想到现在居然发现有了。”
城瑶瑶看着女人的小腹，“你体质比较特殊，光看外表看不出来怀了多久。你和你男朋友最后一次做是什么时候了。”
“大概……半年前吧……”
城瑶瑶扶额，“不行，已经六个月了，堕胎对你的身体伤害很大。”
“我以为我犯恶心想吐是因为我吃多了。我之前没这么胖的，和男朋友分手后我暴饮暴食才导致的。”
女人低头扣着手指。
龙岸敲了敲门，看见医疗室里坐着个胖女人，城瑶瑶就坐她旁边。“有病人吗？那我把孩子带过来方便吗？”
屠柳江从龙岸身后探出个头，眨着眼睛望向医疗室的两人。
城瑶瑶给胖女人使了个眼神，胖女人识趣的没提自己怀孕的事情。
“方便的。所以，这个孩子是可以留下了吗？”
龙岸嗯了声，然后就直接离开了。
屠柳江小跑着到城瑶瑶身边，一脸想要表扬的看着她。
胖女人看着屠柳江，笑着问：“这是首领的孩子吗？”
城瑶瑶让屠柳江把那边的凳子拖过来和她坐一起，“怎么可能，首领那人看着就不会有孩子吧？那么冷血的一个人，对自己的家人都下得去手。”
城瑶瑶回想起龙岸一枪爆了自己亲妹妹的头，胃里就不舒服。当时她就在旁边，龙岸的妹妹在她面前倒下，脸上还带着不敢相信的表情。
胖女人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如果不是龙岸，她已经在那个地方被丧尸啃食的一干二净了。
“小弟弟，你是怎么让那叔叔留下你的啊？”胖女人撑着脸，好奇的问屠柳江。
屠柳江觉得这个人像个大福一样，白白胖胖的，虽然衣服脏兮兮的。“我的眼神很好，叔叔也知道我眼神很好了，说让我在那个围墙上确保安全。”
女人露出惊讶的表情，“小弟弟居然当上了侦察兵吗？太厉害了。”
屠柳江开心的说：“是吗？姐姐你觉得我很厉害吗？”
女人点点头，“那么就拜托你保护我们了啊。”
“我一点会的！保护你和瑶瑶姐姐！”
城瑶瑶笑着看着这两人说着话。
“那么医生，我是不能堕胎了吗？”
“对。现在这个情况，你堕胎的风险太大了，只能生下来了。”城瑶瑶思考着什么，“虽然这么说很无情，但是你必须做好生下孩子后就处理掉它的觉悟。”
屠柳江咬着城瑶瑶给自己的草莓味棒棒糖。他已经很久没吃过棒棒糖了，妈妈在的时候一直说他的蛀牙还没好，不让自己吃。
女人皱眉，“如果孩子还没生下来，我还可以狠下心……可是，它都已经出生了，我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狠下心啊。”
屠柳江歪头看着女人的肚子，他妈妈说过自己就是从她的肚子里出来的。
“姐姐是有小宝宝了吗？”
城瑶瑶忘记了这里还有屠柳江的存在，如果被他说漏嘴了，女人肯定会被龙岸赶出去的。
“对啊。不过柳江啊，这件事是我们的小秘密，你不能告诉别人哦。”
“为什么啊？”屠柳江不明白的看着城瑶瑶。
“因为那个带你去围墙上的大叔会把姐姐和她的小宝宝赶出去的。”城瑶瑶做出一个很凶的表情。
屠柳江回想了一下龙岸，感觉那个凶巴巴的大叔确实会这么干。
“好的，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城瑶瑶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真乖。”
城瑶瑶给女人开了点药，在女人走之前，她突然想到外出队的队员似乎有这个女人。
“你不会是3队的队员吧？”
女人点头，“你见过我吗？”
“城明耀之前在3队待过，他是我哥。”
“你们居然是兄妹吗？”女人惊奇的打量着城瑶瑶，“难怪我一直觉得你和城明耀很像。”
“你怀孕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吗？虽然3队的活动区域是安全区，但是你……”
“没问题的，我体力一直不错，搬东西什么的比那些瘦猴都多。”
“注意安全。”
女人冲城瑶瑶笑了，让她别担心。
城瑶瑶回了医务室，看见屠柳江正看着那两个病重的病人。
城瑶瑶站在屠柳江旁边。
“觉得他们可怕吗？”
屠柳江摇头，“他们为什么一动不动啊？”
“他们受伤了，为了保护这个地方的人。”
“那我会为了保护姐姐变成这样吗？”
城瑶瑶抬手放在了屠柳江的肩上，“答应姐姐，发生任何事情都以自己为主，不要变成床上的这两个人，好吗？”
屠柳江不明白城瑶瑶为什么不想让自己为了保护她变成这样，不过变成这样看着就难受。
城瑶瑶沉默的看着他们。
她觉得为了别人搭上自己的命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为了所谓的英雄主义变成现在这样，换来的不过只是人一句谢谢。
不过要是没有这种人的存在，这个孩子早死在了不知何处。但是她还是不想自己认识的人会为了别人变成这样，她希望自己所爱的人都是自私的人，他们不会因为那愚蠢的英雄主义搭上自己的命。
现在全世界已经乱套了，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柳江，你得和男生住一起，这是规定好的。”城瑶瑶蹲下，平视着屠柳江。
屠柳江看着那摇摇欲坠的木门，又去看城瑶瑶，“我明天还可以见到姐姐吗？”
城瑶瑶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子，“姐姐一直在这里，什么地方都不会去的。”
“我还想吃棒棒糖……”
城瑶瑶站起身，“姐姐的棒棒糖就只有那一个了，如果你乖乖的睡觉，我会让那个长发哥哥帮你找棒棒糖吃的。”
屠柳江点头，“我一定乖乖的。”
“那快进去吧。”
营地的宿舍被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女性宿舍，一部分是男性。
这是龙岸规定好的，这样子是为了好管理，还防止了男女关系混乱。
屠柳江这种小孩也得遵守。
说是宿舍，其实这个地方就是个巨大的车间。地上隔了一小段距离就放着床垫，条件好一点的自己做了床架，不过也很不舒服。
屠柳江进来后，注意到他的男人们围了上来，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小孩。
他们吵闹极了，身上还有着难闻的汗臭味。
“这个小孩咋进来的？”
“不会是龙岸的吧？”
“要是他的孩子肯定带自己宿舍去了，怎么可能把他丢到这里和我们待一起？”
“这孩子脏兮兮的，臭死了，能不能给他丢出去？”
“哎，这里不会有喜欢小男孩的变态吧？”
“你看我干什么？我可没这种癖好！”
“把这种孩子留在营地能干什么啊？”
…………
屠柳江的肩上突然多了双手，他吓的一个肘击，刚好打中了对方的下路。
“我靠……”那人痛苦的捂着裆部退后。
“王庆，你太逊了吧？被一个小屁孩揍成这样。”
屠柳江立马转头去看，发现被自己打的人是今天才见到的那个大叔。
他现在还记得这个大叔不怀好意的目光。
“妈的你自己试试被打一下那里呢？”
王庆十分凶恶的看向周围嘲笑他的人。
“话说这孩子的床铺是在王庆你旁边吧？”
王庆嗯了声，“我带他过去。”
“哎呦，没想到你挺会照顾孩子呢。”
“他之前不是说过自己收养过一个小女孩吗？不过发生了那种事情，被丧尸吃的干干净净了。”
“是吗？我怎么听说是他……”
屠柳江看着王庆向自己伸出的手，和那脸上挂着的恶心的笑容，他抱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往最里面走去。
“小孩似乎不喜欢你啊。”
王庆吐了口唾沫，他旁边的人骂了句，”恶心不恶心，你差点吐我被子上了。”
车间顶上的灯泡到了时间就会关上，屠柳江缩在被子里，闻着那难闻的发霉气息，不一会儿眼皮就沉重了起来。
他翻身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背。
屠柳江摸黑摸向床垫下，摸到了一把手枪。
可能是之前睡这里的人藏在床垫下的，也可能是谁忘了放在这里的。
他把手枪放在了脸旁边，闭上眼睛，想着明天一起来就把这件事告诉城瑶瑶。
双腿之间插进了什么温热的东西，耳边还有莫名其妙粗重的喘气声。
屠柳江吓的不敢做动作，任由那只手在直接□□抚摸着。
他摸向了那把枪，抓住那把枪的瞬狙，他掀开被子，看清了是谁在对自己动手动脚。
王庆，那个对自己露出恶心的笑容喝眼神的人。
借着月光，王庆看清了屠柳江手里拿着的东西——那是把银色的小手枪。
屠柳江害怕的站在被子上，双手握紧着那把枪，手指没离开扳机。
王庆以为那是把玩具枪，毕竟一个孩子能随身带着枪吗？
“叔叔好久没见到可爱的孩子了，让叔叔摸摸你，好吗？”
王庆压低着声音，嘴里发出黏糊的声音。
他就像恶心的怪物，用着让人不适的目光看着屠柳江。
屠柳江摇着头退后，他怕踩到旁边的人还刻意退到空的地方。
王庆不在乎屠柳江的警告，用四肢爬向屠柳江。
屠柳江背靠着墙，咬着牙，“别，别过来……”
王庆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那是看见猎物的兴奋声，“叔叔这边有好吃的，你只要安静的和叔叔睡一起就行了。”
屠柳江抖着手，枪口偏了点，瞄准了王庆的肩膀，“不要过来了……我，我会开枪的……”
王庆不听，甚至站了起来，屠柳江被一大片阴影笼罩住。
屠柳江闭上眼，不知道瞄准了哪里，扣下了扳机。
安静的夜晚，星星簇拥着弯月，万里无云。
刺耳的枪响在寂静的夜晚里响起，还有着王庆吃痛的吼叫声。
屠柳江死死抓着那把枪，看着王庆捂着自己流血的下半身在地上滚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