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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成功签订合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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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林哲掐准时间和他哥报了平安。
警局的人也来到了林哲的病房，询问昨天晚上的具体情况，做了笔录。
事件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媒体捕风捉影的报道，已经不仅仅是沈言、林哲、齐凯和余少四个人之间的事情。
余家和林家都出手介入了此事，联手压下了媒体那边，但两家之间也是火药味十足，林家虽然比余家富，但林家的产业中心都放在了一线城市，资源也集中在这些地方。
林家虽然从其余城市调派了精英，可是余家主营养殖业、种植业，在皖市这样已农业为经济支柱的城市，称得上颇有根基，且二家产业不重合，谁也不怕谁，一时间也难分胜负。
可是做了这样的错事，已经不是钱能够解决的了，法律会将作为准绳，来惩治披着人皮的恶魔。
吴律师那边表示：“目前，我们调查到的证据只能证明——酒里的药是齐凯放的，但这酒不是揽月阁出售的，为齐凯自带，由于商务宴请，客人要求用自带的酒水很正常，揽月阁这边仅做记录，齐凯一向是请客前派人把酒送到揽月阁，服务员只是把酒端了过去，并不知情酒里有药。”
“靠着目前的证据，只能争取故意伤害罪和□□未遂罪，齐凯揽下了大部分罪责，作为主谋，5年的监禁基本上是十拿九稳，但余承泽可能只会判2年，余氏后续上诉，极有可能是会是缓刑，若想让二人的□□罪成立，我们还需要找到更多的受害者。”
沈言：“从揽月阁的记录以及与余氏商业合作的公司调查下去，目前有收获吗？”
吴律师：“这个已经在调查了，但结果没有那么快出来，毕竟只有记录，要调查到相关的人，需要时间。”
“那就辛苦吴律了。”
事件比沈言和林哲相信的更复杂，但幸运的是，二人背后有林氏的支持，有资源去开展调查，不是毫无根基的普通人，因此更需要为被迫害的人发声，可能他们现在也正在某一处等待着正义的到来。
吴律师建议先让余承泽和齐凯以□□未遂和故意伤害定罪，定罪和上诉都需要一定时间，可以在这期间，收集到二人□□罪的确凿证据，再进行后续的指控。
这样可以迷惑余氏，让余氏以为林氏的指控就只有这些，而林氏这边则可以暗中调查出线索，给余承泽和齐凯致命一击，让他们往后至少二十年的时光都在监狱中悔恨。
沈言认为吴律师说的有道理，案件一时半会儿也定不下来，这些专业的事情，他和林哲也不是很懂，交给吴律师跟进即可，按照林氏的实力，找到其他证据也只是时间问题，自己和林哲完全可以先回海市。
经此一役，沈言和林哲也没有继续在皖市待下去的心情，余氏不可合作，牧氏那边经过商议倒是给出了一个让人满意的价格。
二人与王玲玲联系，打算快速的将赤玉参的订单与牧氏签订之后，就离开。
但在走之前，沈言还有些疑惑，征求了林哲的意见，得到同意后，决定一个人去见一见齐凯。
报着自己先提交申请，能不能同意看齐凯本人的念头，沈言竟成功的见到了齐凯。
齐凯没有沈言想象中的狼狈，还是一如初见时的从容，仿佛他什么也没有做错。
沈言正色道：“齐凯，看来你在这边过的还不错！”
齐凯表情不屑：“如果你过来是要看我的现状，那么恭喜你，现在你已经看到了，希望你能满意！”
沈言：“我很好奇，你是自愿做这些事情的吗？如果你是被迫的，你可以说出来，或许我和林哲能够帮你。”
许是听见林哲二字，齐凯有些触动，但依旧说：“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沈言：“别装了，你的律师想必也和你说了吧，药物成分已经检测出来了。”
齐凯冷哼一声：“你也说了，这些事由警察和律师告诉我就够了，不用你过来特意告诉我一遍。”
沈言：“我来当然不只是为了跟你说这些，你知不知道，医生说你下的药超量，林哲经过了洗胃，还有可能脑损伤。”
齐凯露出迷茫的表情：“怎么会这样？我没有想伤害他？那些药按理来说是无害的，你在说谎？”
沈言只觉可笑，这人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适量的可能不会，但若是过量呢？这不是你说无害就无害。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你对得起林哲的信任吗？枉他把你当作敬爱的学长。”
齐凯好像陷入了回忆，面容扭曲：“学长，对，我是他学长，可哪有怎样，我恨他只把我当成学长，恨他是块木头，从来不懂我的心意。”
“沈言，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本来这么多年，我都觉得我放下了，但你和林哲站在我面前，那副甜蜜幸福的样子可真是刺眼，我才发现这么多年我从没有放下，这是一个机会，是上天的旨意，让我毕业后，换了所以联系方式后，还能遇见我心中最爱的那个人，这样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换成其他人也不可能错过。”
沈言不为所动，坏人做坏事的理由，只是为了洗白自身，如果是这样，他和林哲又有什么错，错在来了海市，错在信任学长，简直是荒唐。
开口道：“所以你就在酒里下药，其他人会不会错过我不知道，但其他人肯定没你这么大胆，没你这么有执行力，你如此自信你能将林哲弄到手，无非是之前你用这一招祸害了不知道多少人，你倒是挺冠冕堂皇？”
齐凯神情癫狂，透出不屑：“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什么多少人，我都没做过，你可别想污蔑。”
不一会儿，齐凯恢复了平静，说：“沈言，难道你不好奇我和林哲大学的时候是怎么认识的吗？”
沈言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坐着，一个人想开口不用再去问。
果然，齐凯缓缓开口道：“你知道吗？我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受余氏资助，考上了海城大学，我很高兴，我觉得我的未来一片光明，我的前途不可估量，我能够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可是，越努力就越发现世界的真相，我错了，我什么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就算我付出百倍的努力，实现的希望也近乎于无，世界上有多少人能真正站在金字塔尖，与其从塔底抱着渺茫的希望向上攀爬，永远仰望着那遥不可及的塔尖。不如一开始，就找到捷径！”
“索性我的运气向来不差，我研一那年，余氏大少爷余承泽也考上了海城大学，余氏让我这边多照顾一些，我负责接待余承泽，给他讲解学校的各种事情，加上了微信，一来而去就互相熟悉了起来，我有一张让余承泽感兴趣的脸，他能够带给我想要的一切，我不会怀孕，不需要负责，成了他疏解欲望的工具，或许有人会觉得我自轻自贱，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再也不用为了钱四处奔波，也敢于拒绝导师的压榨，钱成了我的底气。”
听到这里沈言虽是震惊，但更多的则是不解：“这些和林哲有什么关系，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齐凯哈哈大笑，笑声持续了大概一分钟，正当沈言觉得他疯了的时候，齐凯开口了。
“这说来话长，得从余承泽喜欢的游戏开始说起，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他这个变态，他最喜欢的就是看着我被别的人玩弄，我越难受，他越兴奋。慢慢地，他觉得这样也没意思，他给我寻找猎物，让我去勾引他们，林哲就是他找上的第一个人，林哲温柔、纯正、善良，一切美好的词汇用在他的身上都不过分，看见他我会觉得我以前都做错了，我爱上了他，我想重新开始，我想改变这一切。”
“可惜世上没有那么多后悔药，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开始，余承泽就察觉到了我的想法，他拍了很多的照片，这些照片足以毁掉任何一个人，我的一切都来之不易，不能被以这种方式毁掉，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去乞求他的原谅，我去了指定的地点，然而我太天真了，他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我，等待我的是四个人的羞辱。”
“疼，太疼了！真是狼狈的时刻，这是我的噩梦，可笑的是，这也成为了我的入场卷！我真正的踏上了这条捷径！”
沈言哑然，只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无非是贪欲作祟！
齐凯固然可恶，但余承泽才是整个事件的幕后黑手，必须抓住他的尾巴，把躲藏在黑暗中的整个他拽出来！
沈言厉声劝道：“齐凯你现在还有机会，你可以向警方提供线索，揭发余承泽，减轻罪名，你知道的，凭借林家的实力，找到这些只是时间的问题，这次选择的机会在你的手中。”
齐凯听完一滞，表情落寞说：“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我也没什么要提供的，造成这一切都是我，沈言，你走吧！记得帮我和林哲说声对不起！”
真的有还有机会吗？别人或许有，但我是没有的，齐凯露出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