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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假男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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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时候,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签约作者,但遗憾的是,由于年龄限制,那时的我并没能如愿。
13岁的沈逸,梦想是拥有很多很多钱,救治重病的梅奶奶。
13岁的江灼,梦想是成为一名职业选手,夺冠为国争光,在属于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
“梦想”静谧而美好,遥不可及又触手可得。
"You allow me to dream, and embrace me to sleep."
“允你因梦,拥我入眠。”
【我允许你因为梦想而与我同眠。江灼,我不怪你了,你不必感到自责,她不是你犯下的错,是我意料之外的幸运。】
沈逸有很严重的金钱囤积症,宁可吃五毛的馒头夹调味料也不愿意吃一块的烧饼。
即便目前沈家公司如今已月入百万,他也依旧是那副包工头的派头。
爷爷传下来的老头衫,棕黄色的短裤和不知道是沈父多少年前买的人字拖。这就是他每到夏季必备的着装。
“喂,爸您找我有事儿?”沈逸照旧坐在自家公司大门口的台阶上,啃着手里的馒头夹调味料。一身总价不过百元的着装,引得路过的商业精英频频侧目。
公司里的员工早已习以为常,默契的谁都没出声。
“儿啊,这个月的生活费还够不?不够了爸再给你转点。”沈敬边用慈祥的语气与沈逸说话,边德痛心疾首的看着秘书刚发来自家好大儿蹲在公司门口啃馒头的照片。顿时,他觉得桌上的山珍海味瞬间就不香了。
这种情况出现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沈敬德每每见沈逸往银行卡里只进不出的存钱都会感到心肌梗塞。
沈逸小时候苦日子过得多,总想着自己要是能存住点儿钱就好了,只要有存款了,就不会在遇到突发情况的时候,钱还没借够,各种噩耗就接踵而来。
比如,梅奶奶的死讯。
沈家的公司是从这两年才开始好转的,刚开始沈敬德和徐婕创业的时候他们家几乎赔得连底裤都不剩,直到沈家夫妇遇到了他们创业之路上的贵人,富卓。
“爸,我觉得我现在的状态挺好的,你给我找的医生我有空了一定去看,但您老能别一到饭点儿就给我打电话吗?”
这是沈敬德像打的吗?这难道不是被沈逸给逼的吗?!
“你这是要气死我啊!”沈敬德呼出一口浊气,十分后悔让沈逸趁着暑假,提早进入公司从基层实习做起的决定。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不远处的江灼看着白皙劲瘦,衣着简陋,却掩盖不住满是少年蓬勃之气的沈逸。
一头杂乱的酒红色毛发,万分显眼。
沈逸挂完电话后,沉思一瞬,微微叹气,内心有些许挫败。
宽松的老头衫皱巴巴歪歪斜斜的挂在他的身上,露出的大片肌肤,白得晃眼。
“很白。”江灼低语。
索性声音不大,并未被沈逸听到。
他径直上前,一张扑克脸尽显无情,摆着生人勿近的脸色,主动挑起话题,他的音色透露出青涩:“你好,这位……弟弟。。。要和我做一笔交易吗?”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眼前人看着比自己要小,随便吧,都一样。
他变声期来的晚,嗓音干涩沙哑,有点渣男音的潜质。
沈逸纡尊降贵的抬起他那头张扬的红毛,对上江灼的视线,问:“???什么交易?正规吗?违法乱纪的事我不做。”
‘你他丫的才是弟弟,你全家都是弟弟,老子明天就要成年了,快叫老子哥!’沈逸在心里狠狠唾鄙视千百遍这令他感到恶寒的称呼。
江灼没想到沈逸性子这么直接,开口即正规违法乱纪与否,他斟酌开口:“假扮我男朋友,一天三百,怎样?”
说正规吧,也不算。说不正规吧,也不是违法乱纪的事儿,顶多就是缺德了点儿。
他现在需要快速找个假男友。
如果对方不同意的话,就换一个人问,总有能有为了钱不要名声的。
这件事关乎到他是否能顺利进入TFT,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职业选手”进入世界大赛,为国争光。
江父江母都是老师,思想较为传统。他们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唯一的儿子去打什么竞技游戏。
江灼必须得为自己即将成为一名荣耀职业选手这一讯息转移战火,比如:他们的儿子是个同性恋。
江灼10岁就开始接触荣耀,13岁便动了要打职业为国争光的念头。他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却没有思想开明的父母。
14岁,他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国标;15岁,他第一次收到了职业战队的邀请;16岁,他叛逆离家出走,只为让父母在“监护人同意书”上签字,为未满18周岁的他提前开辟出一条早日实现梦想的路。
他不愿,他不愿可望不可及的梦想成为他的遗憾。
17岁,他依旧没有放弃,他依照着父母所期望的那样把重心放学习上,他从一个几乎每天都要打游戏的网瘾少年蜕变得如天之骄子般。
年少,刻苦,听话,懂事;长得好,成绩好,人品好,脾气好;学校的门面,老师的心头肉,父母被吹捧的资本。
沉淀一年多,他考上国内最好的学校,京大。
他隐忍至18岁生日这天,江灼甩出两个重磅炸弹。
1.他喜欢男人。
2.他已经向京大提交休学申请,明天就会启程前往南城打职业比赛。
这两枚炸弹把江凯和白梦珍炸得天崩地裂。
“江灼,你休想糊弄我,你就是为了去打你那破游戏,你要真是同性恋就把那个恶心的男人带回来!我不信你,江灼,我不信!你这两年明明已经变好了,明明不一样了,现在为什么还是要像以前一样逼妈妈?”白梦珍狰狞的嘶吼,哭腔与泪水像止不住的洪水。
江凯在一旁静默的站着,为白梦珍擦泪。
江灼的手紧紧攥着,指甲陷进肉里,他声线颤抖:“我要自由。”
他想要的是自由,而不是以爱为名的囚牢。他想要“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而不是被折断双翼,被当成提线木偶,按照父母所期望的那样。
思绪回弦。
“成交,我叫沈逸,请问薪资怎样?”沈逸很爽快得答应了,不过假扮男人的男朋友还是让他受到了点冲击。
沈逸:不是现在的老一辈都这么开放了吗???我存个钱都得被我爸追着骂来着……?
“我叫江灼,薪资日结,今天晚上我需要你临时跟我回一趟家里。”江灼,想了想,看沈逸这人似乎用钱挺急的,不然怎么都不该答应自己,至少……看着全身上下现金最多不超过五十块。
然而,事实上,沈逸不止有钱,还特别有钱,余额少说也有八位数。
少年,不要看轻任何一个你不了解的人。
笑话,沈逸刚高考完,又因为金钱囤积症太严重休了一年学,时间大把大把多的是:“可以,我有的是时间。”
更何况,就算他十天半个月不来公司,工资也得照发,赚外快嘛,利人利己的事,何乐而不为?
他老实的跟在比自己高大些许的少年身后,手被拉着。俗话说吃人嘴短捏人手软,怎的江灼的手一点都不软?
骨节硬邦邦的,修长匀称,手掌还很大,……打住。
他手大不大关老子什么事?
沈逸被江灼不由分说的拉进一家服装店,来来回回换了好几套衣服。
“哥,差不多得了。”沈逸从试衣间出来,又换上一套新衣服,他被强制连续换了十几套衣服,倍感无语凝噎。
“行。”,江灼转身面向服务员,“刚他穿过的那几套都包起来,加上他身上的这一套,刷卡。”
江灼不容置喙的给沈逸买了一大堆衣服。
懵逼的小逸直到回到小灼的车里都有点发懵。
‘不是,他不会找我要钱吧?这可都是他自己要给我买的,跟我没关系,我(没钱),有也不给,那些可都是老子的棺材本。’
沈逸兀自焦躁的扣了会儿手指,修剪圆润的指甲都快被抠秃了。
江灼像是读懂了到了沈逸的想法:“衣服是我自己想买的,不用你出钱。”
不用老子掏钱,得嘞!
心情瞬间有阴转晴,脸上笑意尽显。
江灼心猛的一跳,握着方向盘的指尖骤然收紧,‘小红毛还挺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