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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被猪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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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沈逸兀自想:‘妈的……老子今晚不会要睡大街吧?江灼这个狗东西怎么这么不靠谱……’
昏昏沉沉的脑袋难受得他只想爆出几句国粹。
“江…灼……呕……”一阵恶心反胃感袭来,想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今天本就没吃什么东西,眼下更是不舒服得紧,没多久便醉晕在了卡座。
“灼哥!许胖胖快过来,灼哥在这儿!”郑霄音量拔高。
他从小就嗓门大,沈逸被这一喊,耳朵生疼。
江灼早在说出那句“借酒消愁,不醉不归。”后就抽空给郑霄和许福福发了消息,如果塔十二点之前没给他们发消息,就让他们来酒吧“深情夜吻”接自己和“朋友”。
“来了!”许福福言语间难掩急切,他还以为是找错店了,这种像是只要进去就会被扫黄大队扫出来的酒吧一看就不是他们灼哥会来的地方。
没成想竟还真是这鬼地方。
他因着肥胖的身材,步子有些缓慢。
许福福迈着小短腿,以最快的速度小跑到郑霄跟前。
映入眼帘的是自家新晋队长,与一红毛帅哥双双醉倒卡座沙发的场景。
“这情况……有点难办啊。”郑霄顿了顿“怎么着?两个都弄灼哥家?”
许福福搓了把自己肉乎乎的脸:“不对,老郑,咱灼哥啥时候背着咱们交新朋友了?而且,就算交新朋友了,咱仨都十几年的交情了,除了咱俩还有谁能跟他关系好到能一起深夜买醉的程度?”
简直细思鼻孔,这位不知道跟江灼认识了多久像个精神小伙似的红毛究竟使了什么手段,居然隐隐威胁到了他和郑霄在江灼身边的地位。
江灼自被养在乡下,郑霄和许福福也都是同他一个乡镇的孩子。
三人小学在一个班,到了初中也都考进了城里的实验初级中学,高中又考进了同一所重点高中。
真不知道是什么致使他们之间的缘分如此深厚。
江灼早熟的性格注定了他是一个孤独的人,他不善社交,不喜与人打交道,总爱一个人待在无人的角落打游戏刷题。
他的朋友至始至终也就只有郑霄和许福福两个。
他从未荒废过学业,可母亲却总觉得他不务正业。
“灼哥这事整得怪稀奇的。这红毛帅哥都喝晕了,估计问也问不出家住哪,直接都送灼哥那吧。”言罢郑霄作势便要背起江灼。
他背起江灼后他绕过卡座背身又接道:“许胖胖你背那个瘦得没二两肉的,灼哥交给我。”
“谢谢郑哥!”许福福一直很感动自己的两个兄弟不但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身材嫌弃自己,反而还总是各种迁就。
许福福背起沈逸才惊觉刚刚郑霄说的确实不是玩消失,背上的人好像真的很瘦,瘦削的骨骼甚至硌到了他。
江灼和沈逸被安置在车后座。
车子发动的引擎声响起:“诶,许胖胖,你觉得咱今天把这俩人放一屋,灼哥明早醒来会是什么反应?”
郑霄是三人中最爱搞这种恶趣味的,他知道江灼有洁癖,从不让人擅自进出他的房间。他觉得江灼的毛病太多了,因此逮着机会就想恶心一下江灼。
郑霄把车倒出停车位,望着后视镜的眼神越发灼热,顿时恶从胆边生。
“郑哥,这样不太好吧?”许福福到底还是有所顾忌,他怂怂的应。
尽管因“恶趣味”他早已不知被江灼爆揍过多少次,但郑霄还是屡教不改:“有什么不好的?都是大老爷们儿,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姑娘,还怕被夺了清白不成?”
郑霄:朕24k纯金大铁直。
“好像是诶!郑霄你好聪明!”许福福被郑霄忽悠的找不着北,俨然已经忘了每次“恶作剧”后被江灼暴揍的经历。
郑霄十分受用的拍了拍许福福的后脑:“孺子可教也。”
许福福傻不愣登的笑了笑。
郑霄呲着两排洁白的牙齿,心里乐癫癫的。
海市的夜景依旧美得人流连忘返,遍地高楼大厦,灯光璀璨。一辆高调又张扬的劳斯莱斯幻影宛如不知收敛的鹰隼,在高速公路上疾驰而过。
“郑霄,你别开这么快,我害怕!后面还有两个喝醉的!你好歹对灼哥温柔点啊!”许福福满脸惊恐,连哭带嚎。
来的时候二人乘的车是许福福开的,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到郑霄那不要命般的车技了。
许福福严重怀疑郑霄是不是拿钱买的驾照。
“快吗?还有更快的!。”郑霄毫无安全意识和道德底线的在公路上不知天地为何物。
“是不是超酷?”他莫名沾沾自喜。
酷不过两秒——
他们的车被交警拦截了。
“您好,请下车。”一名交警面目狰狞不耐烦的敲了敲车窗。他已经盯着这辆车追十几分钟了,其间大吼让之停下不下20次。结果,人车主愣是没听见。
“哦,好。”郑霄态度极其端正,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
交警:这傻逼,TM的无证驾驶吧?简直是拟人版定时炸弹!
许某替郑某被挨个测有没有喝酒,交完罚款后,郑某罕见的没有再继续作妖,一路上总算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郑霄,你每次闯祸都是我给你收拾烂摊子,你以后别开我车了,以后我的车不会再让你乱开,你也别总是趁我不注意就跑驾驶位,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粗心,让你开车简直就是要我命。”许福福懊恼的揉了把自己胖乎乎的脸颊,脸颊两侧被揉搓的微微发红。
他坐在江灼家的沙发上双手撑脸,谴责郑霄。
“胖胖,咱少生点儿气。”郑霄见“金主”生气立即故技重施想要蒙混过关。
许福福可是他最铁,脾气最好,最不能得罪的哥们,跟着许福福包吃包住包穿还包闯祸后给收拾烂摊子。
“这还差不多。”许福福很没出息的原谅了对方,他从来都拒绝不了郑霄的示弱,总是那么的轻易原谅。
江灼家的墙壁是很平常的白色色调,他十六就独自搬出来住了,靠自己的奖学金和各种比赛奖金买不顾白梦珍的反对,独自买下这套房子。
房子算不上大,两卧一厅一厨一厕。侧卧被改装成了书房,他在买这套房子的时候,就没想过往后的人生会出现可以相伴一生的另一半。
除了卧室的地铺的是胡桃色地板其它地方铺的都是白色瓷砖。
“我把这两人先整卧室去。”郑霄主动把活揽到自己身上。
“好,那我先缓缓。”许福福没什么精神的说,刚才郑霄搞了一通,他一个没喝酒的都觉得头晕眼花。
许福福去接江灼和沈逸的时候顺便叫了代驾,江灼的车在他们回来之前就已经停在了地下车库里,自己的兄弟还是自己护送最“安全”。
二人没打算久留,于是郑霄把两人都弄上床许福福和郑霄就直接回家休息了。
许是喝了太多酒,后劲太过猛烈,江灼情不自禁的扯开窝得发皱的白色衬衫,手背青筋暴起,衬衫莹润的白色纽扣顷刻间一颗颗都崩散在地上。
恍惚间他似是做了一场梦。
他粗暴的把沈逸压在身下。
拉扯间沈逸的身上被布料磨/的生疼。他在拒绝,可他却像被下了料,毫无力气,他本来就白,粗糙的布料一/磨免不了身上哪里红几块。
沈逸并非全然没有意识,他只是醉了,被江灼这么一折腾顿时酒醒了大半。
混沌的脑子清醒片刻就又开始犯迷糊,沈逸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思绪游荡,疼……
很疼,他犹如被困囚笼中的囚徒,等待审判者的宣判。
鞭打声不绝于耳,他被审判的体无完肤,身上遍布鞭痕。
沈逸与审判者挨的极近,对方毫不顾及他的感受,依旧不停的把鞭子往他身上甩,大腿内侧也布满鞭痕,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皮开肉绽,鲜红浓稠的血液黏连拉丝。
纠纠缠缠,至死方休。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挤进来,昏暗的卧室堪堪有了些许光亮。
沈逸撑着疼痛的身体坐起:“嘶——”
他揉了下自己昏沉的头,迷迷糊糊睁开眼。
“江!灼!”沈逸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TM给老子去死!”
江灼被沈逸从床上抓起,头皮刺痛!
“艹!”他像条被打断冬眠的黑心大蛇,条件反射的想要回击,手却顿在半空。
目光所至,一片雪白,白色肌肤上的红痕与青紫纵横交错,醒目又刺眼。
他的眼睛似被什么烫到,慌忙错,头躲闪,耳垂处迅速泛上一抹可疑的红:“你……先把衣服穿上。”
沈逸一把扯过被子,苍白的指尖指向那团破布似的衣服,声音干涩沙哑:“你干的好事。”
他红发凌乱,嘴唇鲜红,脖颈间遍布红痕,白被紧紧裹在身上,一脸凶相。
“看什么看?再乱看把你眼睛挖了!”
江灼轻嗯了一声,没再看沈逸,起身背对他,打开衣柜随手拿了套灰蓝色睡衣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