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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黑历史 ...

  •   车里。

      “为什么?!为什么他又坐前面?!春竹,你真的真的真的!太偏心了!他都坐多少次了?”

      钟日佳气得抓耳挠腮,撕心裂肺地呐喊着。

      牧春双手堵着耳朵,被震得呲牙咧嘴,等钟日佳叫完了才回头毫不犹豫给他一脑瓜崩。

      “让你考驾照你不考!有本事你现在就来开车!把老高踢后面去?”

      钟日佳挠挠后脑勺,呲着大牙,讪讪笑了笑,毛发瞬间软和下来,“嘻嘻,那我坐后面就是了嘛。”

      高栩板着个脸,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低吼,“喂!你们两个小声一点!打扰我开车了,尤其是该死的老钟,吵得我脑瓜子疼。”

      牧春连忙转回来,点头附和,“还不都怪老钟,一惊一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后面藏了个疯子。”

      “哎呀我不说了,头还有些晕,我睡会觉。”

      钟日佳说完就躺在了后座,半蜷缩着腿,果真安静地闭上了眼。

      “就等你睡了。”牧春一开口,高栩兀地就跟着摇头笑了起来。

      顺着地址,打着导航跑了半天,渐渐进了山。

      牧春摩挲着下巴,脸色越发凝重,夜幕降临下来,周围的景物恍然暗淡,灯火星星点点。

      “我擦!”钟日佳一醒来,懵懂间看见荒郊野外,周围漆黑一片,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这还是国内吗?”钟日佳抱着高栩的座椅头枕摇了摇,向前眺望,山路绵延不绝,看不见头,谁知道还要多远?

      牧春低头看了一眼合同上的地址,又仔细分析着地图,“快了,只有两公里了。”

      刺啦一声,高栩一脚油门踩下去,牧春系着安全带还好,有惊无险,钟日佳要不是抱着头枕,就该冲到玻璃上去了。

      “我擦!老高你会不会开车?”

      高栩没应声,牧春一抬眸,浑身一颤。

      这就是合同里写的庄园?

      钟日佳摇下窗户探出头去,铁门里面乌漆麻黑的,好像什么都没有。

      “唉?春竹,这所谓的别墅不会就是这块连个茅厕都没有的菜园子吧?”

      牧春也跟着摇下车窗,极目远眺,“不清楚。”

      高栩单手撑在车窗上,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这……铁门钥匙在里面吗?”

      牧春低头拿出那一把钥匙,一个一个挑选着,突然打开车门,走到铁门前,一个一个尝试。

      钟日佳四周观望一眼,也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嘶~”夜风吹翻刘海,迎面一阵清凉,钟日佳搓了搓胳膊,由内而外感慨,“这山里的风就是刺骨啊!”

      高栩往两人的方向看了一眼,拎起后座口袋里的西装外套穿上,呼出一口气搓了搓手,朝二人走了过去。

      “确实,风都是越吹越冷。”

      钟日佳直勾勾盯着高栩的外套,若有所思。

      牧春打开手机手电筒,看了一眼铁门插孔,是孔径最大的一款。

      “这个这个!”钟日佳缩着脖子指了指最下方的钥匙,“这个最大,赶快试试,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牧春看见,把它捏着插进锁孔,啪嗒一声,铁门真的顺利打开了。

      高栩摸了摸鼻子,往漆黑的铁门里面望了一眼,“我们赶快进入看看吧,一堆社畜明天还要上班呢!”

      提到上班,钟日佳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萎靡不振,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手悄悄往高栩的西装外套里面伸。

      “可惜了,春竹,你马上就会成为坐拥百来量豪车的少爷,尝不到我们牛马的苦咯~”

      牧春无奈一笑,“你小子少乱说,那我们进去看吧,我觉得舅舅的人品,还是可信的,不至于把我给卖了。”

      “啊!”高栩突然一声惨叫,像雨天路边的蚯蚓一样扭来扭去,一把扼住钟日佳的手腕,“你特么是冷血动物吗?手这么冰?”

      钟日佳计谋得逞,噗嗤笑了出来,指着高栩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快把外套给我穿,我要冻死了。”

      “给你给你给你!把手伸出去!”高栩利落脱下外套披在钟日佳身上,用力扒拉开他的手,转眼间就逃到了牧春身后。

      “这小子真跟僵尸一样,没点人的温度。”

      牧春眉头一挑,上前握住钟日佳的手,轻轻揉了揉,真的跟冰块一样冻得骇人。

      “老钟,你怎么了?大夏天这么冷?是不是感冒了?”

      钟日佳擦了擦鼻子,一脸单纯,呆呆地缩回手,“没有啊,刚才睡着了,说不定是风吹的?我把手伸出去了。”

      “不无可能。”牧春用力拽了拽西装外套,把钟日佳套得更严实,“注意身体,实在不行就和高栩一起锻炼去。”

      “好啊好啊,我都行,老高怎么说?”

      西装有点大,钟日佳便把手缩了进去,用袖子甩打在高栩手臂上,一脸欣喜。

      “不行,我拒绝。”高栩与牧春并肩而立,面无表情吐槽。

      “和他一起,能锻炼才怪。不得天天逼我大晚上去吃烧烤?”

      牧春毫不留情嘲笑起来,“有理有理!”

      钟日佳贱兮兮地挑了挑眉,“你们懂什么?这才叫生活,吃吃喝喝玩玩,想干啥就干啥!”

      高栩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指着钟日佳的脸,拍了拍牧春的肩膀,“我就说吧!这小子!”

      “上车上车!”牧春揽着二人的肩膀往后走,习惯性地打开了主驾门。

      钟日佳突然横臂把高栩拦住,一脸凝重,高栩果断停住脚,忐忑不安地四周张望一眼,轻轻捏住了钟日佳的肩膀。

      “怎……怎么了?”

      钟日佳只字未言,忽地又疾步如飞起来,把高栩吓得够呛,疯了似的追随着钟日佳的脚步。

      直到……钟日佳一把打开副驾的门,坐了上去,指着高栩的鼻子,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你!给我坐副驾去!没大没小的,给谁学的?”

      高栩终于反应过来,被气笑了,深呼吸一口气,打开后门就坐了上去。

      “老钟,幸好我们三个是抱团长大的,知根知底,对你又是包容又是溺爱的,要不然,我和春竹一定会在放学后,把你套上尼龙口袋揍一顿!”

      高栩趴在钟日佳座位的头枕处。

      钟日佳对这段玩笑充耳未闻,只见他欠揍地一脸傲娇抬起下巴,伸手把安全带拉过来对着高栩疯狂摆弄,狠狠炫耀一番。

      高栩头微微后仰,深呼吸一口气,掐住钟日佳的后脖颈轻轻一捏,“嘶~我劝你见好就收,否则……”

      牧春启动车子,进门时犹豫一瞬,便慢慢沿着路往前开着。

      “老钟,我也劝你见好就收,否则高栩就要小发雷霆,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哈哈哈~”

      “啧!你好好开车,屁话多。”高栩只在言语上威胁一番。

      钟日佳盯着前方的路,闻言,又不知道想到些什么,笑得像个开水壶,把牧春和高栩都吓得全身毛骨悚然。

      “老钟,你别笑了,我害怕……”牧春瞳孔瞪大,开车还时不时瞥他一眼。

      钟日佳笑得喘不过气,用手拍了拍座椅,“春竹,你还记得吗?小学那时候,老高的成绩还不错,自从和我们混以后,完美继承了我们的幽默。”

      “哦?比如?”牧春眉头一挑,笑了笑。

      “有一天,刚上课,你打瞌睡,又被罚站了。”

      “我天天罚站,你说的哪一天?”

      “那时候我躲在窗户边,偷拍你站着打瞌睡,一不小心没坐稳,摔地上还把同桌给弄倒了,老师气得让我出去罚站。”

      牧春仔细回想了一下,完全……不记得。

      “那时候困得天昏地暗,根本没印象。”

      “然后!……哈哈哈!然后老高……哈哈哈!!”

      高栩嘴角僵硬地听着,瞧见钟日佳笑得浑身颤抖,不由得也有些好奇下文,他都忘了。

      “老高在挡在书后睡着了,你听见动静,起身说了一句,‘我听到我妈喊我吃饭了’,然后就傻不愣登地收拾书包,准备回去吃早饭。”

      高栩脸色一黑,双手左右交叉捂住钟日佳的嘴,用力按压,“闭上你的臭嘴!老钟你别逼我!要翻黑历史是吧?”

      钟日佳一口咬在高栩手心,趁他吃痛松开,扭头继续对牧春说,“他看见你收拾书包,擦了擦口水后,也傻不愣登地在那里忙碌起来,甚至比你先出教室门。”

      “当时老师和全班同学都一脸懵逼,只有我知道你们两个在干嘛!哈哈哈!”

      牧春勾起嘴角,往倒镜看了一眼,“你要这样说,我就想起来了,你当时在门口偷看,五官笑得扭曲,扭得像条蛆。”

      “关键老师反应过来后,还问你们是不是异父异母的双胞胎,这么心有灵犀,鬼知道我多想用相机记录下来!”

      高栩似笑非笑地看着钟日佳,哼哧一声,扭头坐在了牧春身后,“春竹你还记不记得那一次……”

      “啊啊啊啊!!!不准说!”钟日佳一直尖叫干扰,任凭高栩喊得再大声都盖不过去,他只能无奈对着钟日佳苦笑。

      震耳欲聋的吼叫,最惨的受害者还得是牧春,他开车必须专心,没有手堵住耳朵,只觉得脑子都快炸掉了。

      等钟日佳安静下来,高栩才冷笑一声,“只许官洲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没关系,我就趁你不在的时候,和春竹偷偷回忆你的黑历史!”

      “我错了。”钟日佳扁起嘴,真诚无邪的瞪着两只眼睛,一脸虔诚地眨巴起来,企图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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