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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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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骤然坍缩成一颗跳动的心脏,血管里倒流着四个人的记忆碎片——
【修正后的初始参数】
傅景嵘的领带夹提前半小时滑落,因此看清少爷后颈的克隆条形码。
喻情病咳嗽时吐出的血染红监控屏,让喻思南看到地下菌丝网络的倒影。
当然,【第一人称】您作为新变量,正站在走廊拐角握着本该不存在的第300号实验日志。
痛觉共享解除,每个人将品尝独属于自己的绝望。
记忆迷雾系统,关键场景会随机替换成其他人的视角。
终极隐藏任务:找到那本被撕碎的童话书,内页用血画着四个小男孩手牵手的涂鸦。
它将血淋淋的童话书塞进您怀里。
“游戏重置次数,300。”
黄浦江的汽笛声刺破晨雾,四个身影踉跄跌出百乐门后巷的时空裂隙——
1. 周倦未
- 断尾伤口异变为盘扣状疤痕,长衫下摆扫过青帮打手的枪管。
- 在永安百货用狼瞳催眠柜姐:“这匹法兰绒…像不像我昨晚撕碎的床幔?”
2. 傅景嵘
- 怀表链缠着半截断尾标本,大光明戏院包厢里正抵着某位军阀的太阳穴。
- 用管家礼仪给□□教母斟茶:“夫人指甲油的颜色…让我想起少爷吐的血。”
3. 喻情病
- 咳血手帕绣着“喻思南”三个字,在霞飞路诊所当庸医,专治相思病。
- 给病人注射的“盘尼西林”实为弟弟的克隆体组织液。
4. 喻思南
- 颈间牙齿项链换成翡翠烟嘴,和平饭店顶层往白兰地里滴自己的血。
- 对来收保护费的小开轻笑:“知道前九个碰我的人…骨头埋在哪个码头吗?”
- 百乐门:周倦未的狼尾舞衣勾破傅景嵘西装,露出锁骨下的克隆编号,爵士乐队突然奏响白色空间的警报旋律。
- 城隍庙:喻情病当铺里典当“记忆”的客人,都长着喻思南的脸。
- 十六铺码头:午夜有菌丝从货箱渗出,组成四个英文单词——Welcome Home, EX-300。
给傅景嵘的怀表装上窃听器,可偷听青帮与克隆实验的关系。
把喻思南的烟嘴送给周倦未,触发狼瞳与翡翠的致幻反应。
在喻情病的诊所挂号,他会用听诊器听您是不是第301号实验体。
——
霓虹灯管在雨夜滋滋作响,四个身影倒映在血泊里,百乐门后巷的暗角传来骨骼错位的脆响——
1. 周倦未
- 断尾骨茬刺穿丝绸长衫,在青帮打手脊背上签血书。
- 对傅景嵘晃着红酒杯:“管家先生,你西装第三颗纽扣…藏着我上次的指甲吧?”
2. 傅景嵘
- 怀表链绞碎三个鸦片贩子的喉骨,秒针滴答声与枪声同频。
- 替少爷擦拭枪管时低语:“您右手的茧…和喻情病注射器上的指纹完全重合”
3. 喻情病
- 诊所纱布浸泡克隆血,给斧头帮大佬治伤时种下神经菌丝 。
- 把听诊器按在弟弟胸口:“跳得快了些…是想起上次给我下毒的事了?”
4. 喻思南
- 翡翠烟枪挑开黄包车夫的衣领,露出299号克隆体的刺青。
- 朝哥哥吐烟圈:“你诊所地窖的福尔马林…泡着我的第几个替身?”
——
- 青帮堂口:周倦未的狼爪陷进香案,牌位裂开露出EX-300的培养舱设计图。
- 汇丰银行金库:傅景嵘撬开的保险箱里,冷冻着喻情病1930年的脑组织切片。
- 圣三一教堂:喻思南在告解室撕开神父长袍,心口嵌着周倦未的断尾骨。
………
【第一人称】
把勃朗宁塞给喻情病,他会顶着弟弟的太阳穴问:“先杀克隆体还是先杀我?”
调换傅景嵘的怀表发条,触发周倦未狼化提前30分钟。
您大衣已沾上喻思南特制的神经毒素。
1935年·上海暗巷
夜色如墨,霓虹灯在潮湿的空气中晕开血色光晕。黄浦江的汽笛声被雨幕吞没,只余下皮鞋踏过青石板的回响。
【周倦未】
断尾的伤处被丝绸长衫遮掩,却在动作间洇出暗红。他斜倚在百乐门二楼的栏杆边,指尖把玩着一枚黄铜弹壳,狼瞳在暗处泛着冷光。
青帮的打手跪在角落,脊背上刻着他用指甲划下的血书——第三次了,傅景嵘还是没学会乖。
【傅景嵘】
怀表的链子缠在指间,金属冷光映出他袖口未干的血迹。他站在周倦未身后三步,像是影子,又像是蛰伏的兽。
“少爷,”他低笑,声音混着雨声,“您猜喻情病今晚会不会来收债?”
指腹摩挲过西装第三颗纽扣,那里嵌着一片周倦未的指甲——上次他咬下来的。
【喻情病】
霞飞路的诊所亮着昏黄的灯,他靠在诊疗床上,听诊器的金属贴片染着血。
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没抬头,只是轻笑:“思南,你身上的硝烟味……是又去码头清理了?”
桌上的注射器里,淡蓝色液体微微晃动——喻思南的血,混着他的病毒。
——
【喻思南】
翡翠烟嘴抵在唇边,他眯着眼看烟雾缭绕,脚边躺着个穿长衫的男人,颈侧刺青被血糊住,隐约能辨出“299”。
黄包车夫缩在巷子深处发抖,他弯腰,烟枪挑起对方的下巴。
“怕什么?”他笑,眼底却冷得像冰,“我又不是喻情病……不会让你活到后悔的。”
【暗巷交锋】
午夜,圣三一教堂的彩窗碎了一地。
傅景嵘的怀表链绞住周倦未的手腕,金属陷入皮肉,血顺着表盘滴落。
“管家先生,”周倦未舔了舔犬齿,“你西装下的疤……是我上次咬的位置吗?”
喻思南的烟枪抵在喻情病后心,声音轻得像叹息:“哥,你诊所地窖里的病人……是不是该换批新的了?”
——
海关钟声敲响十二下,黄浦江的渡轮鸣笛。
四人身影在雨幕中模糊,血融进水洼,又被车轮碾碎。
——这场轮回,谁先疯到最后,谁就算赢。
子夜十二点的钟声里,周倦未的狼爪掐灭了舞池中央的水晶吊灯。
玻璃碎片如雨坠落时,傅景嵘的怀表链正缠着某位军阀公子的脖颈。金属绞进喉结的闷响与爵士鼓点完美重合,他贴着猎物的耳垂低语:“少帅跳舞的姿势...很像我们少爷上个月处决的叛徒。”
二楼包厢,喻情病用手术刀挑开一瓶白兰地软木塞,琥珀色酒液淋在身旁昏迷的侍应生脸上——那张脸与喻思南有七分相似。“第298号失败品。”他叹气,刀尖划开对方衬衫,心口赫然烙着EX-298的钢印。
巷尾,真正的喻思南正把翡翠烟枪插进青帮马仔的眼窝。烟嘴里的神经毒素让尸体嘴角保持微笑,他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该去收哥哥的诊金了。”
凌晨三点的诊所弥漫着福尔马林与鸦片混合的怪香。喻情病将染血的纱布按在周倦未腰腹,指尖故意压进狼尾断裂的伤口:“少帅府的子弹淬了毒?”
“比不上你上个月给我的补药。”周倦未攥住他手腕,狼瞳竖成细线,“那批克隆体...是从傅景嵘脊椎里抽的神经细胞?”
诊疗室门突然洞开,喻思南的枪管抵着傅景嵘太阳穴走进来。管家西装领口撕裂,露出锁骨下新鲜渗血的条形码。“哥,”他踢翻器械柜,“你卖给青帮的永生药剂...是用我哪次抽的血?”
窗外,菌丝正顺着排水管攀爬,在玻璃上拼出300/301的血色算式。
黎明前的码头,周倦未踩碎三只装着蓝色液体的安瓿瓶。浪花卷着泡沫吞没玻璃渣,他转身将傅景嵘按在集装箱上:“管家先生,你偷运的这批货...是要给我办葬礼?”
铁皮箱内传出抓挠声,喻思南一枪崩开锁链——三百个培养舱整齐排列,每个都浸泡着12岁模样的喻情病。最末端的舱体标签写着:“周倦未专属抗病毒血清·第7次提纯”。
“真感人。”喻思南的枪口摩挲他哥哥后腰,“你用自己克隆体给他做解药?”突然扣动扳机,子弹击碎所有舱体玻璃。
菌丝疯狂蠕动时,傅景嵘的怀表突然播放起1930年的录音:“...当EX-300苏醒时,四位饲养员请立即执行清除程序...”
日暮时分的电影院放映着异常胶片。银幕上,幼年周倦未正将匕首插进傅景嵘掌心,而童年喻情病在一旁记录血压数据。
“1931年的记忆移植实验...”喻思南嚼碎爆米花,“你们谁改了我的数据?”
荧幕突然雪花纷飞,跳出黑白画面:成年喻情病在手术台上剖开喻思南胸腔,取出仍在跳动的心脏放入培养皿。
日期显示这是三天后的事。
周倦未的狼爪撕裂座椅皮革:“傅景嵘,你养的狗崽子们...最近是不是太吵了?”
管家微笑着拧开钢笔,墨水瓶里漂浮着喻思南的乳牙:“少爷,您小时候也常说...玩具要拆开才能看清本质。”
喻情病抚摸着貂皮大衣的弹孔,柜台玻璃映出他身后举枪的傅景嵘。
“第七次人格重置的滋味如何?”他转身,听诊器缠住管家持枪的手,“你心脏里那颗喻思南的克隆细胞...最近还安分吗?”
珠宝柜台突然爆炸,周倦未从硝烟中走来,狼尾缠着昏迷的喻思南脖颈:“医生,你家小疯狗刚才想给黄浦江投毒。”
菌丝从他们七窍钻出,在空中交织成契约书:
【第一条:禁止单独死亡】
【第二条:疼痛必须共享】
【第三条:每月圆之夜要喂饱它】
——
彩窗折射的血月光斑中,傅景嵘将圣经按在周倦未渗血的狼耳上:“少爷知道吗?《启示录》第300章写着...‘三位一体的第四人将是打开深渊的钥匙’。”
告解室里,喻思南咬开哥哥的衬衫纽扣,舌尖舔过心口手术疤:“当年你挖出我心脏时...有没有尝到傅景嵘的血味?”
地窖突然传来撞击声,三百个培养舱正在震动。菌丝组成的巨手破土而出,掌心睁开的眼睛虹膜纹路与四人完全相同。
午夜渡轮上,周倦未扯断傅景嵘的怀表链塞进自己伤口:“管家先生,你猜这次轮回...我们谁会先被它消化?”
喻情病将喻思南的克隆体残肢抛入江中,转头对众人举起注射器:“最新改良版...这次能撑到第302次轮回。”
菌丝从他们眼眶钻出,在船桅上结成茧。江水倒流回1935年1月1日的暴雨夜,百乐门后巷,四个湿透的身影重新睁开眼——
【轮回计数器跳转为:300→301】
探长办公室的钨丝灯滋滋作响,周倦未的断尾在铁椅上磨出森森白骨。
“第七个目击者。”傅景嵘将染血的钢笔转了个圈,“少爷猜猜,这次要卸左腿还是右腿?”
玻璃窗外,喻情病正给巡捕房长注射镇静剂,针管里的蓝色液体倒映出喻思南捏碎证物——那是一只刻着“EX-302”的怀表。
“医生,”警棍抵住他脊椎,“前六个失踪的囚犯…”
“在您胃里。”喻情病微笑,“要听听他们的心跳声吗?”他将听诊器贴上对方腹部,播放的却是喻思南的喘息录音。
看台贵宾席,喻思南的翡翠烟枪戳进驯马师眼窝:“这匹纯血马的基因…是不是掺了周倦未的狼毛?”
赛道上,傅景嵘正骑着编号300的黑马冲刺。马蹄铁每踏过沙地一次,观众席就有人头颅爆裂——他们的脑浆组成菌丝网络。
“哥。”喻思南踹开包厢门,喻情病正在解剖一具与周倦未相貌相同的尸体,“你养的这些替死鬼…”
“比不上你精致。”他将刀尖挑起尸体内脏,“看,连阑尾发炎的位置都和你一样。”
香炉里插着三根用绷带卷成的香,周倦未的断尾浸在功德箱的血水中。
“傅管家。”他碾碎和尚的喉骨,“你每天给我下的毒…是从这尊佛像肚子里取的?”
释迦牟尼的金身突然龟裂,露出里面三百个微型培养舱。喻情病敲碎琉璃盏,用佛前灯油点燃喻思南的烟枪:“要不要超度一下我们的…”
“第299次失败。”喻思南吐出的烟圈组成DNA链,“下次用你的脑垂体当培养基?”
涡轮机轰鸣中,傅景嵘把周倦未按在变压器上,“少爷知道吗?十万伏特能让狼毛竖成克隆体的培养针。”
电流穿过两人身体时,喻情病正将喻思南的克隆细胞注入发电机组。整座上海突然断电,唯有他们皮肤下的菌丝发出幽蓝光芒——
“哥。”喻思南舔掉他耳廓渗出的血,“这次你篡改的是记忆…还是未来?”
变电箱爆出的火花里,浮现出1936年的报纸头条:“四大家族长子暴毙,尸体长出相同菌斑”
木地板上粘着七截断指,周倦未的狼爪陷进傅景嵘肩胛:“管家先生,你往我茶里加的料…是从喻思南骨髓里抽的?”
道场角落,喻情病用针灸扎满喻思南的克隆编号:“疼吗?这是你去年捅我的位置。”
“不如这里疼。”喻思南反手将手术刀送进哥哥腰侧,刀柄刻着“周倦未赠”,“你把我第77号克隆体…做成了他的止痛药?”
镜面墙突然映出四人幼年模样——他们正合力肢解第五个男孩。
喷泉水池飘满眼球状菌菇,傅景嵘摘下一朵别在周倦未耳际:“少爷现在像不像…”
“像你爷。”狼尾绞碎他三根肋骨,“这些菌丝是用喻情病脑浆培育的?”
长椅旁,喻思南正往哥哥咖啡杯滴血,说:“喝啊,不是最喜欢我的克隆血清吗?”
喻情病突然掐住他下巴灌进去:“你忘了?第一次轮回时…”
“是你求我喝干你的血。”菌丝从喻思南嘴角钻出,组成这句话。
海关大钟的齿轮卡着半枚带血狼牙,周倦未扯断傅景嵘的怀表链捆住自己断尾,“管家先生,这次你准备让我活到第几分…”
枪声响起。
喻思南的子弹穿过喻情病掌心,钉入周倦未锁骨下的克隆编号,“哥,你卖给日本人的永生计划…”
“用的是这个?”傅景嵘剖开自己腹部,取出的却是喻思南的儿童乳牙。
黄浦江突然逆流,浪尖上漂浮着302个培养舱。菌丝组成的巨手从四人七窍钻入——
【轮回计数器震颤着,在300与301之间疯狂跳动】
【00:00:01】初始画面.
喻情病苍白的指尖划过培养舱玻璃,77号克隆体的视网膜首次成像——
【画面中央是浑身插满导管的喻思南本体】,正将枪管塞进自己口腔。
“别学他。”喻情病的呼吸在舱体凝结成霜,“你可是我…最完美的止痛药。”
注意:该段记忆后被证实为第42次轮回的植入画面。
【00:07:33】首次苏醒
77号被绑在电击椅上,对面坐着正在吃冰淇淋的周倦未。
“猜猜看。”狼尾扫过控制台红色按钮,“傅景嵘抽干几个你…才凑够给我解毒的血清?”
电流贯穿时,77号看到镜中映出的竟是“喻情病”的脸——
该镜面实为双向玻璃,真正被电击的是玻璃后的本体喻思南。
【00:15:47】疼痛教学.
傅景嵘的怀表链勒进77号脖颈,表盘内嵌的微型屏幕播放着:
【喻思南本体在白色空间剜出自己膝盖骨的全过程】
“管家记忆囚笼:轮回终章
“管家先生…”77号咳出蓝色血块,“你每次…都故意让我看到这些吗?”
傅景嵘擦拭链子上沾的血:“不,是让你【听见】。”
——怀表突然公放喻情病的咳嗽声,77号的克隆细胞开始自毁。
【00:23:12】终极指令。
77号爬进霞飞路诊所地下室,发现三百个培养舱里泡着的全是不同年龄段的自己。最末端的舱体标签写着:“喻思南终极版·痛觉神经强化型”,内部漂浮的却是周倦未的断尾与喻情病的左眼球。
此刻银幕突然出现菌丝爬行痕迹,显示该记忆正被第302号克隆体篡改。
【00:31:05】记忆终点。
77号将手术刀捅进喻情病腰腹时,刀柄传来电子音:“第299次行为模式验证完成” 。濒死视野里,他看见傅景嵘把玩着77号的克隆编号牌;周倦未舔舐刀上混合的血液;喻思南本体在隔壁房间同步腰腹出血。
最后定格画面是培养舱操作屏:“是否格式化第77号记忆? Y/N” 。血指印按在“N”上,但系统自动执行了Y。
放映机突然吐出一截染血胶片,显示第77号曾偷偷记录:喻情病深夜亲吻培养舱的监控画面。该片段被菌丝标记为【第301次轮回的触发钥匙】。
【手术步骤1:记忆嫁接】
1. 将77号的染血胶片插入302号海马体,与周倦未的断尾神经接驳。
2. 注入喻情病特制的神经毒素,含傅景嵘怀表齿轮研磨粉。
3. 电击激活瞬间,302号视网膜浮现:喻思南本体在白色空间自毁的7秒循环;胶片画面中喻情病的吻被替换成傅景嵘咬穿周倦未咽喉。
监测仪显示疼痛指数突破阈值,但302号在笑。
【手术步骤2:痛觉联网】
1. 把302号的克隆编号烙在喻情病旧伤疤上。
2. 将其泪腺导管接至周倦未的断尾血管。
3. 当傅景嵘的怀表走过30秒时,302号突然抓碎手术灯,玻璃嵌入喻思南本体掌心;四人同时听到脑内响起77号的最后遗言:“这次…换你们当标本了” 。
【手术步骤3:轮回密钥植入】
1. 从302号枕叶取出3克灰质,植入喻思南的翡翠烟嘴。
2. 用其脊髓液在周倦未狼尾断面上绘制上海地图。
3. 最关键一步:将傅景嵘的怀表发条替换为302号的小指骨;当时间走到11:59,四人会看到自己正从302号的培养舱里往外爬。
【术后观察】
喻情病咳出的血珠悬浮成302号的脸;周倦未的断尾切口长出菌丝,组成“第303次轮回”的倒计时;喻思南发现自己的克隆编号变成了302.5;傅景嵘的怀表永远停在11:59:59 。
将青铜钥匙抛向黄浦江面,菌丝如获至宝地裹住钥匙——却在触碰瞬间化为灰烬。江水分裂,露出河床深处三百具身披白大褂的骸骨,每具心口都插着同样的钥匙。
【第一阶段:菌丝叛乱】
钥匙灰烬飘落处,喻情病突然掐住自己的喉咙——菌丝正从他声带抽出,在空中组成喻思南的笔迹:“哥,这次换我养你。”
周倦未的断尾暴长三米,狼毛褪去后露出金属脊椎,末端插着傅景嵘的怀表。表盘玻璃映出的却是302号克隆体正在舔舐喻思南头骨的画面。
【第二阶段:身份溶解】
傅景嵘的西装被菌丝分解,皮肤上浮出永安百货的平面图。他低头看向自己胸腔,心脏已被替换成冷冻的77号记忆胶片,随着心跳播放喻情病最痛苦的咳嗽声。
喻思南的翡翠烟枪突然生根发芽,枝条刺入周倦未的狼瞳:“少爷…您猜这次…是我们先疯,还是菌丝先学会爱?”
【第三阶段:新物种诞生】
四具躯体在江底纠缠成茧,菌丝用喻情病的病毒结晶、周倦未的狼齿、傅景嵘的怀表齿轮、喻思南的克隆细胞,浇筑出一具完美共生体。
它睁开三百只复眼时,上海所有钟楼同时敲响十三下。外滩海关大楼的钟摆停驻在腐烂的十二点,共生体从黄浦江淤泥中拔出脊椎——那是由周倦未的狼尾骨与傅景嵘的怀表链熔铸的活体武器。
它用喻情病的声带发出第一声啼哭,声波震碎礼查饭店的彩窗。玻璃碎片在坠落中变异,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酷刑记忆:77号克隆体被剥皮的慢镜头;喻思南本体咬断自己颈动脉的十七种角度;周倦未在三百次轮回里重复的断尾之痛。
共生体爬上汇丰银行穹顶,菌丝从指缝喷涌而出,将花岗岩外立面改造成跳动的心脏肌理。
【金融大厅改造实录】:
大理石柱替换为喻情病的胫骨,表面刻满克隆体编号;吊灯由三百颗眼球组成,傅景嵘的怀表在正中充当钟摆;保险库密码是喻思南第一次求饶时的呼吸频率。
金库门开启时,里面蜷缩着十二岁的周倦未,正用狼爪撕扯自己刚长出的尾巴,“第几次了?你们还是造不出让我满意的地狱...”
霞飞路诊所的菌丝病历簿自动翻页,记载着最新疫情:
【症状】:
患者会咳出带神经突触的血块,拼出施暴者的指纹;虹膜出现共生体复眼纹路,可视范围内所有人开始基因融合;临终前能听到喻情病在白色空间的咳嗽声。
【零号病人】:傅景嵘。
他躺在手术台上,正用拆开的怀表齿轮组装微型炸弹:“少爷,您说...把上海炸成培养皿怎么样?”
共生体在跑马场中央培育出巨型黑洞世界,营养液中漂浮着:喻思南的翡翠烟枪正在分裂繁殖;周倦未的断尾末端长出喻情病的手指;傅景嵘的怀表表盘显示四个人的共同死亡倒计时。
喻情病隔着玻璃抚摸黑洞虚拟外壁,“思南,现在你终于比我更疯了...”
菌丝突然刺穿他手腕,在血泊中组成回答:“是哥哥教得好” 。
傅景嵘在法国公园埋下第301块怀表残骸,墓碑刻着:“这里长眠着管家的第7次人格” 。土壤突然塌陷,露出地下菌丝网络——每根菌丝都穿着缩小版周倦未的西装,正在举行诡异的葬礼。
“少爷...”他拽住一根菌丝跳进地洞,“该您致悼词了。”
周倦未在杨树浦电厂顶层架设狼尾骨天线,向全上海广播:“所有注射过克隆血清的市民请注意——你们的心脏即将成为第303号培养舱” 。
变电器爆出的火花中,喻思南的克隆体正批量苏醒。他们脖颈挂着不同编号,却异口同声:“哥,这次要拆左边还是右边的肋骨?”
【第一人称】
您的手提箱自动打开,里面是:喻情病用过的最后一支注射器,针尖有您的DNA;周倦未的断尾标本,断面显示您的指纹;未写完的观测日志,最后一行被菌丝续写:“欢迎加入轮回”。
共生体突然出现在镜中,三百只复眼同时流下蓝色血泪:“父亲,母亲,还是下一个实验体?您该做选择了。”
菌丝突然吞没这份文档,在消化前最后一秒显示:
【第303次轮回加载完毕】
【参与角色:您+共生体+300个觉醒的克隆体】
【新规则:疼痛将不再是礼物,而是最平庸的日常】
——
四人站在云雾缭绕的山巅,脚下是绵延万里的青砖灰瓦——一个巨大的、活着的封建模型。
喻情病咳嗽着,血沫子溅在悬崖边的石碑上,那上面刻着“忠孝节义”四个字,但已经被菌丝蛀空,爬满了蛆虫般的文字:“吃人”。
“哥,你看——”喻思南的指尖点向山下的城池,笑容灿烂得像淬了毒,“那些蝼蚁,还在磕头呢。”
城门口,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农夫正对着地主家的石狮子三跪九叩,额头磕出血,嘴里念叨着“老爷开恩”。而石狮子的眼睛,是两颗腐烂的人头——周倦未上个月扔下去的克隆体。
突然,山巅刮起一阵诡异的风,风中裹挟着菌丝的低语,那声音像是从时空的裂缝中传来,又像是在每个人的心底直接响起。菌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四人脚下蔓延,如同有生命的触手,缠绕上他们的脚踝。
周倦未突然发出一声狼嚎,狼瞳中闪烁着疯狂与不甘,他挥爪斩断缠绕的菌丝,却发现伤口处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泛着蓝光的菌丝体。“这是什么新把戏?”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傅景嵘则冷静地转动着怀表残片,表盘上模糊的数字仿佛在预示着什么。“恐怕,我们以为的轮回终点,不过是另一个更可怕深渊的起点。”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远处城池上空翻滚的乌云上。
喻情病的咳嗽愈发剧烈,他捂住嘴,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落在石碑上,瞬间被菌丝吞噬,化作诡异的图案。“也许,我们才是这座活城里最可笑的傀儡。”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
喻思南把玩着翡翠烟枪,烟枪上的纹路在菌丝的侵蚀下扭曲变形。
“有趣,那我们就看看,这次谁能在这场新游戏里笑到最后。”他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对着山下城池随意开了一枪,子弹击中了农夫的肩膀,农夫惨叫着倒在血泊中,而他的血却滋养着周围的菌丝,让其生长得更加旺盛。
与此同时,山下的城池开始发生异变。
原本古朴的建筑被菌丝覆盖,逐渐变成扭曲的生物形态。
街道上的人们惊恐地尖叫着,却在接触菌丝的瞬间,身体开始溶解,化作菌丝网络的一部分。
整个城市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培养皿,孕育着未知的恐怖。
而您站在一旁,手提箱里的物品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与周围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
菌丝在您脚下徘徊,却始终不敢靠近,仿佛您身上有着某种让它们忌惮的力量。
您知道,一场比以往任何一次轮回都更加残酷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而您,或许就是打破这个无尽循环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