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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变异鼠（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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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气喘吁吁地爬上楼顶后，在前面开道的赵凯宁发现天台的铁门是被锁住的，门锁早已生锈，赵凯宁没有犹豫就一脚踹开了铁门。
一到天台，林夏就锁定了几位行动队员的身影，只见队长正百无聊赖地倚靠在栏杆上，其他两人也都随意地坐在地上，仿佛楼下的一切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后面上来的学员看到这一幕怒从中来，气都没喘匀，就大声质问道：“你们明明有能力帮忙，却在这里眼睁睁看着我们涉险！”
“我们都不是正式队员，这种任务根本毫无人性，行动队到底在不在乎我们的死活！”
面对学员的质问，指挥官陈岩却只是淡淡的说：“如果连这种场面都应付不了，进了一队也是送死，还不如赶紧卷铺盖走人。”
林夏最先冷静下来，话虽如此，行动队也不可能真的看着他们丧命，说明这次的危机仍然在陈岩可控的范围内，或者是想逼出他们的极限。
张浩突然小幅度撞了撞林夏的胳膊，示意林夏朝队长手里看去，只见陈岩手里握着一个长方体的金属盒子，林夏没有张浩的强化视力，看不清上面的细节，张浩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远程遥控。”
电光火石间，林夏脑中的线索连成一线，“这不是考核，是实验……”
“什么实验？”张浩话音未落，身后的鼠群已经涌上了天台，四周响起尖利的嘶叫，林夏恍若未闻，只是看着陈岩的动作。
陈岩缓缓转过头，面具下的嘴角似乎微微扯动了一下，随即按下了遥控器上的一个按钮。
刹那间，整个城市的鼠群同时发出刺耳的吱吱声，老鼠们同时停下了进攻的动作，林夏的感知瞬间捕捉到这种声波中蕴含的信息——不是无意义的嘶叫，而是有规律的频率变化，就像…就像是某种语言。
“它们在交流。”林夏的声音因为震惊而颤抖，“这些老鼠进化出语言系统了！”
“操！林夏你说什么？这些老鼠会说话！”张浩不明所以。
“不是人类语言，但绝对是信息传递。”林夏快速分析着环境数据，“你们注意到没有？这里没有树木只有苔藓，因为苔藓可以分泌中和酸性的物质。鼠群占据城市后，破坏了生态系统，现在食物短缺，它们不得不…”
话说到一半，林夏忽然明白了什么，转向陈岩的方向说：“这不是考核！异能管理局早就知道这里的情况，他们是在测试鼠群队异能者的反应。”
陈岩的动作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更加印证了林夏的猜想。
“什么？”张浩的枪口不自觉抬高，“你的意思是，我们踏马的是诱饵！”
林夏的大脑飞速运转，如果鼠群已经智慧化到这种程度，那么单纯的武力对抗毫无胜算。他的目光落在墙角那丛暗绿色的苔藓上，一个疯狂的计划逐渐成型。
铺天盖地的异能朝着四面八方铺撒过去，整座城市的模型地图逐渐在林夏脑海中呈现，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张浩，你三点钟方向那只灰斑鼠，看到它脑后的腺体了吗？那是它们的指挥。”林夏语速飞快，眼见鼠群再次躁动起来，即将开始下一轮进攻，“赵凯宁，你能让鼠群混乱的概率提高吗？”
“当然！”赵凯宁没有犹豫，使出自己的异能，部分变异鼠出现了短暂的停滞，有的变异鼠甚至开始攻击自己的同类。
“张浩！就是现在，打那只指挥！”
枪声响起的同时，林夏发现队长他们已经顺着排水管从楼顶滑了下去，“果然！”。队长他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控制鼠群的行动，遥控器只能作出简单的超声波干扰鼠群的前进，一旦失去指挥鼠，鼠群暴动，他们的存在就会干扰整个测试的数据。
转念之间，林夏已经有了办法，他带着留在屋顶对抗鼠群的几人，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高峰也跟在林夏身后，他的枪法不错，混乱地变异鼠并没有多少往他们的方向扑来，因此他看见林夏撕下墙上的苔藓，往身上涂抹的时候，不由大吃一惊，“你在干什么？”
“做个实验。”
林夏将苔藓涂抹大半后，缓缓走向一只正在啃食同类尸体的变异鼠，张浩一把拽住他，“你疯了！”
“没事的，担心的话就掩护好我！”林夏从容不迫的语气让张浩有些拿不准，只好将枪口对准那只变异鼠。
林夏缓缓把手伸到变异鼠身后，轻轻抚上它的后背，在场众人皆是大气不敢出，连射击的动作都停下来，用动作躲避扑来的变异鼠，眼神却始终关注着这边的动作。
只见那只变异鼠先是浑身一僵，鼻头动了动，似乎在确认林夏的气味，又低下头继续啃食。林夏长出一口气，心中的猜想得到印证，招呼大家都把苔藓涂抹到身上，大家连忙照做。
果然，就在众人涂抹苔藓之后，变异鼠就停止了对人群的攻击。失去了目标的变异鼠退到了楼道里，楼下密密麻麻的鼠群也逐渐退去，又汇成一条长长的队伍目标明确地朝着队长他们撤退的方向围了上去，从楼顶上看格外壮观。
张浩看着队长他们在鼠群中游刃有余的搏杀，不禁感叹：“不愧是正式队员，我什么时候也能有这身手。”
高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先过了这关再说吧。”
“这不是没事了吗。”身边的人有些不解地问。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了，C城城市清扫探查，不把这些变异鼠消灭干净，恐怕都不算任务完成。”高峰显然没有身边人的乐观。
赵凯宁这时出声说：“没错，我们不能确定这些苔藓的液体能隔离气味多久，撤退信号又掌握在队长手里，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尽快消灭鼠群。”
张浩说道：“你说得容易，这么多变异鼠，哪是那么容易能解决的？”
赵凯宁转过身，看向站在角落的林夏，“这就得看林夏的了。”
林夏接收到赵凯宁的目光，明白他的意思，直截了当地说：“这些变异鼠既然已经进化出了智慧和种群等级，并且鼠群的行动能听从高级鼠的指挥，那么他们就一定存在最高等级的变异鼠。”
“鼠王！”张浩明白了林夏和赵凯宁的意思，“那我们只需要擒了这个鼠王，这些小喽啰就不攻自破了。”
突然地面开始晃动，并且幅度越来越大，林夏耳边传来岩石崩塌的声音，他意识到什么，却已经来不及说出，众人脚下的天台开始向一侧倾倒，眼看要撞上相邻的高楼，林夏大喊一声：“跳！抓住墙上的苔藓！”
几人好歹是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反应能力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当即一跃而起，扑在对面的墙上。
可是这些苔藓本就根系短浅，附着力也不强，很难承受成年人的体重，更不要说一下子这么多人扒在上面，没有坚持几秒就开始往下滑。
下滑过程中，林夏看到有其他几个人都已经抓住了窗户，可是自己从鼠群出现开始就大范围放出异能探知城市，又经历了一系列枪战与爬楼，体力已经消耗殆尽，手臂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里楼顶越来越远，眼前的景象似乎被放慢。
混凝土快擦过脸颊的时刻，他眼前浮现出进入异能管理局后发生一幕幕场景，他似乎闻到血腥味萦绕在鼻间，这很不合理，坠楼产生的加速度足以撕碎所有嗅觉感官。
"快跑夏夏！快跑！"跑？他从楼上掉下来，他能往哪里跑，是谁在叫他？不知是记忆还是幻听，那声音直接叩击着林夏的大脑，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心中升起不甘和绝望，"难道自己今天没有被老鼠咬死，而是要摔死在这里。"
正当林夏万念俱灰之时，一股莫名的力道托起了正在下坠的几人，林夏猛地睁开眼睛。远处的指挥官正举起一只手，似在朝林夏的方向操控着。他的身边，队长和另一个队员把他死死护在中间，周围的变异鼠无一只能近他的身。
林夏和赵凯宁缓缓落地，还没从劫后余生的情绪中反应过来，猛地想起张浩还挂在窗外。抬头一看，张浩早已翻身进去，此刻也在使劲把头伸出窗外，看到林夏两人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
“林夏！你们没事吧！”张浩朝着楼下的两人大喊。
“没事！你快下来，楼里危险！”虽然方才坍塌的是隔壁的楼房，但是经过方才的碰撞，整栋楼现在同样有有坍塌的风险。
林夏感到双手传来的刺痛，抬起一看，才发现手心的皮肤都已经磨得血肉模糊，应该是下坠过程中两手被墙壁划破的。C城的空气湿度大，墙体又常年被苔藓附着，如今早已被侵蚀的破败不堪，却远不到坍塌的程度。
那为什么他们所在的天台会坍塌？是巧合？还是……
林夏猛地想起什么，却极力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只用很小的幅度微微侧头向身边的人看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