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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囚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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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阳光透过玻璃窗撒在病床边的地板上，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方越靠坐在床头，他看着窗外的梧桐树，旁边病床的林夏则在研究那份从地下三层拷贝来的名单，神情凝重。
敲门声响起，随后一道沉稳的身影走了进来，是三队长杨泰然，也是看着方越长大的前辈。
他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脸上带着温和的神色，目光扫过两人，轻轻叹了口气，“都还好吧？医生说你们两个是异能过度消耗，得好好养着，这几个月都不要使用异能了。”
“尤其是你，方越！”杨泰然向来知道方越的性子，这次又经历了这件事，杨泰然怕他打击太大，自己憋在心里只会伤上加伤。
“杨叔。”方越沙哑着开口，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林夏也放下资料，起身打了声招呼。
杨泰然讲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倒出两碗还冒着热气的鸡汤：“先喝点补补，后续的事你们不用操心，方行知做的那些事，还有名单上的那些人，委员会绝不会姑息。”
林夏闻言，微微松了口气。
“放心，我们已经在核实每个人的情况了。”杨泰然点点头，目光落在方越身上，语气柔和了些，“小越，关于方行知……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有些事，或许该让你们知道了。”
方越抬眸，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林夏也坐在旁边静静听着。
“二十多年前，你父亲方行知和林夏的母亲解明心，还有我、卓鸿朗一行十一个人，接到上面的命令，组成了一支勘探队伍。”杨泰然缓缓开口，陷入了回忆。
“那次边境地下三千米的溶洞任务，我们在地底深处发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结晶矿石。当时已进入那块区域，我们身上所有的仪器全部失灵了。领队但是就知道不好，连忙带我们撤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回到地面之后，负责检测的人员发现，所有人身上的辐射值都远远超过正常水平，哪怕中途折返的几个人，没有直接接触过结晶矿石，也出现了反应。
后来大家被集中送往医院接受治疗，索性发现的及时，没有闹出人命。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却有几个人出现了不一样的情况——他们之中有三个人觉醒了异能。
讲到这里，杨泰然顿了顿。
林夏隐隐有了猜测，轻声问道：“这三个人是葛良才、邬书柳……还有一个是谁？”
杨泰然叹了口气：“还有霍振。”
霍振？是那个觉醒预知梦的异能者？原来他也是勘探队的成员，那他的异能……？
林夏猛地抬头，杨泰然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没错，这次的幻境异能就是他和葛良才的异能共同融合而成的。”
原来是这样，预知梦和噩梦播种共同组成了一场跨越真实与虚幻的幻境……
“当时觉醒异能的人被带走调查，我们那时都以为他们是得了病，只要加以治疗就能痊愈。可是后来老葛和老邬死在手术台上，小霍他因为异能失控伤了人，被管控起来……前几天我才知道，他其实也被做了手术，摘除了异能，早就……”
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阳光依旧温暖，却驱散不了两人心底的波澜。
“我的运气算是好的了，觉醒在异能局成立之后，这些年也和研究院的联系不多，其实人的命运就是这样的，不到那一天，谁也不知道结局是什么。”
林夏听完不禁感叹，横亘在上一代人之间的血泪与旧怨都随着方行知的死尘埃落定。
杨泰然站起身，“你们好好养伤，后续的清算工作我们会推进到底。等你们康复，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你们，抵御变异生物，可离不了你们一队。”
“我们会的。”方越和林夏异口同声地回答，语气里充满了决心。
杨泰然欣慰地点点头，转身离开病房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对了小越，你们是这么跳过地下三层的防火墙，拿到名单的，技术组的人非托我来问问你们。”
方越一愣，“是岚姨给我的权限卡。”
“赵岚？”杨泰然若有所思，“难怪了，当初我们一起去勘探的时候，数她和你们妈妈关系好。”
这话像一颗炸雷，瞬间让方越和林夏安静下来，“岚姨也是勘探队的成员？她没有觉醒异能吗？”
“是啊，她没有，当初去的人里起码有一半人没有觉醒，这也不奇怪。”
杨泰然离开病房后，方越迟迟没有说话，林夏感受到他的情绪正在剧烈的起伏，忍不住问：“怎么了方越，赵岚阿姨有什么问题吗？”
方越皱紧眉头，强压下心头的焦虑，赵岚从没跟自己说过勘探队的事，自己有时提到过去的事，她也是闭口不提。
“我从前一直以为，岚姨是受了妈妈的影响，才会在研究院被边缘化。如今看来她能拿到这么高的权限，或许……事实和我想的有些偏差。”
林夏：“你为什么会觉得她是被边缘化的人呢？方行知那样多疑狠辣的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异己’掌握核心权限？”
方越转头看向林夏，眼神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凝重：“没错，除非……他们之间，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交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一根刺扎进他的心里。
林夏感受到他的不安，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沉声道：“先别急着下结论，或许还有其他可能，比如她是靠伪装才拿到的权限，目的是帮你妈妈报仇呢？”
“有这种可能，但我总觉得不对劲。”方越摇摇头，眼底满是困惑，“如果只是伪装，方行知不可能完全信任她。他们之间，或许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
林夏：“那不如，我们直接去问她。毕竟你和她的情分和别人不一样，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乱猜。”
方越点点头，攥紧了拳头，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