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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蠢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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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禧低头拿房卡刷开了门,迅速闪身进了房间。他回忆着脑中接受过的培训,低着头,发出来的声音怯怯的。
“季老板,你需要客房服务吗?”
这种x暗示格外的明显,不可能有人听不懂。
房间内没开灯,窗帘也拉着,所以格外的黑。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像是存在于黑暗中的捕食者锁定了什么。
“过来。”这嗓音清清冷冷,没有一丝情感。
时禧靠近床边,同时也在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肤色冷白,人比照片上还要好看,气质冷清,一半人隐藏于黑暗中,一双眼睛目视前方,没有看他。可时禧心中却生起一种怪异的,熟悉感。
“这个人,我见过吗?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突然,眼前的男人掰过他的脸,细细的打量着,时禧注意到,对方看他的眼神格外的奇怪,像是隐藏着什么情绪,又像是要对他说些什么。陡然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睛,他不由得心中一颤,黑白分明,如此清晰,好像……真的很熟悉。
时禧是那种只要见过别人一面,绝对会记着的人,更何况像是这种长得这么好的,不可能没有一点印象,况且生理性的下意识反应告诉他,他们绝对认识,或者在哪见过!
季寻南描摹着对方的五官,长长的睫毛扇动着,一寸一寸看着,最后视线落在对方唇上。
“谁让你来的?”
胸腔内的心脏狂跳不止,时禧下意识捏了捏口袋内的东西,他的左耳上挂了个挂耳式的吊坠,实际上是改装过的通讯器,在它的后面,王局和郑队还有技术部的部长围在机房电脑前,听着耳机内传来的动静。
时禧猝不及防的被季寻南拉着半边膝盖撑在了床上,对方的力气格外的大。
季寻南一挑眉,语气中带着点戏谑
“不是要客房服务我吗?嗯?”
季寻南眼神落在了对方渐渐染上绯色的耳尖上,短促的笑了一声。
他抬手勾住时禧的衣领,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的更近,二人几乎是额头抵着额头,近到对方轻浅的呼吸痒痒的扫过下巴。
时禧一个用劲,将季寻南扑倒在了床上,他撑着手臂将对方圈在方寸之间,对方却没有丝毫的反抗,顺着他的力道,头甚至重重磕回床头墙上,时禧也没想到对方一点都不反抗,下意识去护他的头。
季寻南眼眸垂下,这个动作大大削弱了他的攻击性,像是什么很脆弱的东西,格外的牵人心魂。
“季老板这是什么反应?”机房内的三个人面面相觑。
“嘶——他对这事来者不拒吗?”郑兴国扣着已经秃了的头顶,实在是不能理解。
季寻南抬手,将时禧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这动作格外的温柔,时禧却像是浑身有电流通过,因为他摸过的那只耳朵——是有通讯器的那只。
果不其然,耳饰被修长的手摘下,只见季寻南手腕一翻,耳饰被狠狠的砸进了对面墙内,一部分钉在了墙上,瞬间四分五裂,那力道很吓人,眼前人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花架子,时禧意识到暴露,全身的血液涌向大脑,不得不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警方的监听设备当然不只有一个,时禧动作很快,但对方比他更快,迅速翻身将他压制在身下,一只灵活的手死死摁住他一个穴位,卸了时禧浑身的力道,另一只手将时禧两只手的手腕合起来压在了床上。
“季老板,我知道你是中立派,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时禧面对着他,话还没说完,便瞬间瞪大了双眼,对方低头,那双淡色的唇吻在了他嘴角,很软,伴随着似乎是牙缝里挤出来的两个字。
“蠢货。”
与此同时,另一边,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一双灰色的眼睛凶狠的瞪着屏幕,从这个似乎是偷拍的角度看,那个姓季的将人压在身下低头亲着,全程都有意无意挡着对方的脸,正脸啥也看不清,就跟不知道长了多少双眼睛知道有人在视奸他们一样。
“mad,那个姓季的骚货就这么渴望男人?脏了老子的眼睛。”
季寻南“咔嚓”一下,卸了时禧下巴,让对方没办法再发出一个字,然后脱下西装外套,盖在了他脸上,随后将时禧身上其他几个通讯器搜了出来。时禧正在心中窃喜他没发现自己腰后那把枪,就看到对方悠闲的抬手,从枕头下摸出一把枪,头也不回,对准墙上某个点开了一枪。
同时,屏幕后面那双灰色眼睛的主人爆出一声脏话。
从卫生间里凭空走出来两个块头极大的男人,一左一右将他压着。
时禧心中一阵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这人把他当什么耍呢?明明什么都知道。
眼前的男人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口,就好像是故意对着通讯器说一样,提高了声音。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上我的床,带下去查查有没有什么脏病。”
……
听到枪响,警局内的人皆是身体一震,没人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他们的卧底是否还活着?郑队立即从对讲机里呼叫早已埋伏好的狙击手。
“现在那边什么情况!”
“报告,房间窗帘拉着,看不清楚。”
“确认ten是否还活着,别动!”
从那天出了警局大门那一刻起,时禧有了代号——ten 一切行动单线传唤。
“看来他们骗了你,这并不是一次小小的卧底任务,不是吗?”时禧被压到了车后座上,盖在脸上的外套被扯下来,对面的季寻南双腿交叠,眼神里是他熟悉的戏谑。
车快速开启,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
“他们是怎么想到让你这种蠢货来卧底的?给阎王冲业绩吗?”
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时禧艰难的扭头看去,刚才他们所在的那间房的窗户都被炸开,滚滚黑烟从里面冒出。
时禧被绑着,想开口说话,下巴却一直疼。
“那里不是说事的地方,要是刚才你在房间内说出警方这两个字,等不着我们出来,当时就灰飞烟灭了。”
旁边一个粗壮的男人抬手,将他脱臼的下巴掰了回去。
……
“郑队郑队,确认ten还活着,但是他被带走了,车速很快,是估计是奔着缅甸去的,一旦到那边我们就没办法了。”
郑队搓着通红的脸。
“现在不能动季老板,ten还在他手上。”
郑队烦躁的环顾四周
“天天在人家那安插卧底,到头来自己被插成筛子,他早就知道了,甚至根本就没在会见什么人,就好像是只为了把ten带走一样。”
带着血丝的眼睛盯着屏幕上定位器快速移动的小点,对方绝对是故意的,要不然不可能搜不出来这个定位仪,就好像是明晃晃的嘲讽他们,知道定位又如何?你们敢追吗?。
“现在我们只能祈祷,季老板真的像我们调查的那样,不会对ten下手。”
王局又在皱他那个粗黑的眉毛
“我就说这次行动太草率了,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上过警校。”
这一声可把郑队点燃了
“你个鳖孙,你老子我上警校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