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混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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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不是闹钟，清晨竟然是警报吵醒她们的。
声音不算尖锐所以苏然还没醒。洋可下巴搁在对方锁骨上思考这声音是发生了什么。这个节奏……哦，暴乱。
洋可迷糊了下，少有地又闭上眼。除了中心城，哪里都会有暴乱，压制一下就可以了。所以这种情况警报的声音并不是很急迫，顺带着洋可也不急。
怀里触感温暖，要是能一直抱着就好了，可天不遂人愿。
那该死的警报忽然变得刺耳，好在洋可手疾眼快捂上了苏然的耳朵不至于让这旧世纪的脆弱的人耳膜破碎。
但动作间苏然还是醒了，捂肯定是捂不上全部声音的，只听苏然闷闷地说了句，“你干嘛？”
是了，昨天晚上还信誓旦旦的说绝对安分，现在一睁眼就看着那人趴在她身上捧着她的脸……任谁起床第一句都会是这句话……
手移开，苏然听清声音皱了下眉——“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等洋可开口，床头柜处类似对讲机的东西出声了：“尊敬的顾客您好，B区3号街道发生严重安全事故，考虑到311酒店离3号街不远，这边建议您行程不忙还请勿出门……滋滋滋——”
“唉？这破酒店还有人居住啊？里面的人听着，我是‘宙斯’组织派来清剿垃圾的A333，你们都是垃圾，都是垃圾，所以识相的话还请务必躲好，因为——我来抓你们了！”那官方的话忽然被打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光听就感觉癫狂的声音。
这话一说完对讲机里就出现剧烈的枪击声。不知道是不是那个A333被警方收拾了。
一来二去苏然也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她略带不可置信地回望洋可，手用力揉了揉脸——“洋可，不是说城市排名越往前越安全……安全系数更高吗？”她说着指了下那对讲机，意味很明显——那这是什么？
这是个意外……洋可感觉自己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下，有种之前装逼被戳破的脸疼。
“喂？喂喂，你们警察也太弱了吧？”看来那些枪声是对面这忽然冒出的人反杀的声音。
洋可在心里骂了B区警察和守卫一句废物，埋在苏然怀里眯眼思考了下，“宙斯”这个组织她听过，而且在联盟里占挺重要的地位，应该不会有引发暴乱这种违背安全守则的事。清理垃圾什么的……“宙斯”什么时候会管这种事了？
也有可能是假冒的……洋可闭了闭眼。
“喂喂喂？走了？还是吓怕了不敢出声？”那边声音断断续续，还格外好奇地拍了拍，看样子是在思考是不是手上这东西坏了。
“我们说话对方听得到吗？”苏然靠近洋可轻轻说。
“听得到。”洋可低眸，这也是她讨厌内城的原因，这里的普通人根本没有隐私权这个东西。
“要是半夜对方打开了，我们也关不掉？我们想关也关不掉？”
“嗯。”
“我原谅你了。”
“什么？”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这么没礼貌，我原谅你了，不怪你会这样。”
“……”我还要谢谢对面那疯子？洋可挑了下眉没说什么，但对面先笑起来了——“我听到了，看样子是两个姑娘唉。”
看来对面那人变异的是耳朵，以至于听力不一般。
“整个酒店就我们两个人吗？”要不然为什么就听到我们讲话。
看样子是的。
“说真的，我感觉你这里的人也太少了。我以前在街上可是从人群里面挤进去的。”怎么说……“就是……就是感觉这个世界不是人类占主导地位了。”苏然手指在洋可垂下的头发上绕了两圈，轻轻说。
从某个角度看的确没说错……“我们现在世界被那些富人掌握……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洋可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成这样。”
那肯定啊，这种事不像是一个人能阻止的。而且好像哪个时代都是这样。苏然拍拍她的手背以作安慰，道：“没事的，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找到那个疯子……然后把那个人杀掉，最好打扰到她和苏然的都杀掉。洋可眯着眼，心里想法阴测测的，但对苏然说却是另一幅模样——“没事的，我们会安全离开的，先去刷牙？”
“嗯。”
见苏然走近卫生间，洋可对着那“对讲机”说：“A333？”
“嗯？在在在，没想到还有主动联系的啊，别急别急，我一会再来找小美女们，我马上来。”
“……你在哪？”
“哎呀呀，还在3区，离你们酒店还两条街呢！”对面听起来又解决了不少人，有类似人体倒地的声音。
有些事洋可没告诉苏然，比如为什么这边街道见不到什么人。
她没带苏然去那些类似工厂的地方，人都在那里。如果苏然去了可能会惊讶一个房间人为什么会这么多。
那片地方所有人都被迫像个机器永不停歇。世界掌握在少部分人手里，所以其他人，普通人只能被压榨压榨，不断压榨劳动力。
所以对于那些人说，他们不可能能在其他地方浪费时间。
水族馆，商业街……像这种时间当然遇不到什么人。除非是安息日。
洋可听着对面的回答打开光脑，视线停在一家加工厂，只有这种地方人才多，才会耽误一个杀人的疯子这么长时间。……暂时搞不懂这种人是报复社会还是什么的，洋可干脆地手指又拉开一个界面，解开权限——
“我去！”对讲机那边一下兵荒马乱，效果显然不错。
“发生了什么？”苏然弄完一出来就听见那边有刀剑相交和金属摩擦的声音好奇问了句。
洋可看着自己安装在机械上的监控，随手一关——“没什么，略施小计挫挫对方锐气。”
“哦。”苏然回应了下看着洋可去洗漱。
“妈的妈的妈的！”对面人气急败坏，“给我等着！等着！”
真是疯狗，苏然腹诽道，低头打量这个“对讲机”发现可以拆下来，“唉？”她忽然手痒。
“做了什么？”洋可弄完出来看见苏然正安安分分地坐在床头看书，蹲到她面前问。
苏然注视着洋可蔚蓝的眼睛，忽然凑近，“你猜？”
书被放到一边，她们都头发不自觉又缠到一起。这还用猜？那令人厌烦的声音一出卫生间门就不见了，她抬眼看向苏然背后。后面空空如也，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苏然看着对方眼睛，摆摆手，无所谓道：“我把它丢了。”
“哪？”
苏然指了指窗户外面。
“呲，高空抛物犯法的。”
苏然抓上洋可衣领，手指了指自己，理直气壮说了句，“我是黑户。”
“哦，那就查不到你了。”洋可笑了下，“可是这样不乖唉，砸到人这么办？”
“洋可，你好油啊，什么乖不乖的，这里还有人吗？”苏然笑着靠着墙，没好气说着。
她们好像一点都不怕那几条街外疯狂找她们的疯子。
“我们去哪？”苏然又问。
“先去B1区，我有事问问那边管理员。”洋可说着起身。
“要是在电梯遇到那杀人犯怎么办？”
“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