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项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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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爱，看着对方的脸。洋可没忍住低头蹭了蹭，把苏然弄得面红耳赤才放手。
有些建筑外面看没什么特别的，直到进去才发现别有洞天——苏然被刺目的冷光晃了眼，适应了会才睁开，看清建筑全貌她感觉自己一下处于古井底下。
“井”的中心就一方台，目测一米宽。四周是格子墙，直耸云霄。就算苏然把头仰90度都看不到头……
洋可拉着她到那像是桌子的台前，洋可伸手敲了敲桌面，“笃”“笃”。
白光乍现——和上次那扇门一样，不过那从敲击处显现的白光流到桌子中心便呈爆炸样弹出桌面化成点点光。
光点最终在半空汇成一个人，像天使。
“‘玛利亚’系统4.2版为您服务。”那机械人慈悲地双手合十握住放在胸口，闭着眼说，“亲爱的孩子，说出你的需求……”
这声音有种神性，而这种胜似投影的机械人……苏然回忆了下，她那个时间段好像也有。
“找个人，苏然，2002年。”
“叮——”“指令接收……”
无数光粒组成的女人话音刚落眼镜忽然睁开，金色的瞳孔占据了她整个眼眶，金光从她眼处流到桌面，再流向地面四面八方。
苏然看那光如流水渐渐到她脚下，不禁抬起脚，后来才发现那光是在地板下。
蛛网般的，遍布整个地面又像被什么吸引顺着格子墙往上走像要攀升到顶。
一瞬间，墙面变成金色。
那女人再次开口：“2002年，苏然……请将时间范围再次缩小。”
不用洋可再重复一遍，苏然直觉地报上自己出生日期：“1月15。”
光影瞬间收回，“很抱歉……查无此人。”
“……”她很意外，心脏忽然像被人捏住跳的很快，像自己撒了谎当众被戳穿。她故作镇静挑了下眉望向洋可。可这关洋可什么事呢？是她的身份有问题。
洋可也很惊讶，“玛利亚”是联盟最权威的人口统计管理部门，所有关于人类这一物种的事都归他们管，不可能有查不到的情况。难道是因为时空穿越？让本该在2018的人来到了这以至于在原来的时间线没有痕迹了？
“为什么忽然想找这么久远的档案呢？你知道的，这个工程虽然声势浩大，但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察觉到她们的沉默，那光影汇成的人缓缓闭上了眼睛，又恢复双手合十的模样。
这些机械人真的好像人。
只听那“人”视若无睹的又道：“2002距今几千年，没收录到也正常，当然，为何不去非自然死亡区看看呢？”她指向后面那个不显眼的门。
开什么玩笑？她更希望整个时空因为错乱抹除了身边的人，根本不想看自己喜欢的人因意外死亡好吗？
洋可转头看着苏然，为什么对方听到“非自然死亡”没有一点反应？是不理解这个意思吗？她看着苏然那无辜的眼神：“苏然……我觉得……”
“去看看？”别去了吧……
没必要！洋可想抓着对方肩膀说这句话，但鬼使神差看着那眼睛又点了点头。
非自然死亡区没有方才那个地方来的威严，许多小书柜随意地排着且里面大多都是纸制的档案。
非自然死亡，自然是什么天灾人祸都记进去了，永远不要去想一些凶杀案有多离谱，因为现实中的人远比想象的还变态，里面的案件有的都不能用变态来形容。
这也是洋可不想来的原因之一。她对这种地方感到恶心，也不希望苏然看这些东西污了眼睛。
好在苏然进来后被一个书柜摆着的东西吸引了注意，没有想着去找自己的档案。
洋可对她说了句好好在这待着，便自己来到那“管理处”。
外面书柜里的还好些，看看也没什么。
她往那屏幕上输入“2002.1.15，苏然”。就是尝试一下，来都来了，看看呗——那该死的机械真吐了本档案。
“……”
“找到了？”洋可还在跟那档案大眼瞪小眼，后面就冒出来个声音。她吓了一跳手忙脚乱也没想是不是重名什么的就把东西往后藏对上苏然好奇的眼睛。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瞒我干什么？”这种时候苏然就很机灵，手疾眼快把那档案夺去了。
洋可刚想说不要看，话还没说出口唇瓣就被苏然几个指头按住了。
只见苏然笑了一下，直接把刚找出来的档案往旁边归还的地方一推。
“洋可，我忽然不想知道了。”苏然目光就没从洋可脸上移开。
正好，我也不想知道。她瞥了眼那机子，道：“好，我们不看，其实看了也不好，会不自觉往那写的方向去的。”
而且……管他什么原因，就算是苏然的死亡，只要……只要她紧紧的抓着这家伙让她回不去不久行了？把她紧紧地按在这个地方，会不会直接改变苏然的命运？到时候管他什么意外，根本就不会发生。
关于这些心思，洋可想着还是不要表露出来，她自然的顺着苏然推着的力道往门口走。平静看着那小姑娘倒映在瓷砖上的侧颜。恶劣的占有欲在作祟，实在不行，她就把她锁起来。
外面车流毫不间断，因为房屋实在太高太密根本看不到天空，才五六点钟，这个世界就和苏然居住的城市冬季凌晨三四点，靠灯光照明的样子一样了，第一次进来的感觉又浮上来。
苏然看着让人头晕目眩的光，四周真的没什么人，明明是在格外繁华的地方，却又感觉格外荒凉。
她短暂的忘了刚才那档案，出门后抱着手臂仰望着看不到顶的楼房——如果身边没有洋可，她可能会觉得自己在做噩梦吧。
余光中洋可拨弄了下手腕上那所谓的光脑，不知道看了什么，下一秒就拉过她上了台恰好停下的飞梭。
她们停在一家店门很华丽的店门口，看样子是家珠宝店。
“这家店挺齐全的，如果钱到位，出货的速度会很快。”
她终于见到了除洋可和林程以外的第三个人类。这家店的装潢沿用的是中世纪的风格，以至于在这么个未来世界显得格格不入。就连她这个来自2018年的人也觉得新鲜。
门顶开门框上悬挂的铃铛，“叮铃铃”的声音很好听，进门是很多编制品，一个老奶奶从一堆线球里抬眼看过来。
只是听洋可很恭敬的叫了句“林婆婆”，然后示意她跟上。
“小可？想到我这老婆子了？哼，都六天没来看我了！”
“婆婆……”
“算了，谁要我这地方来也挺麻烦的，我还这么多订单没做，你不来也省得烦我了。”老太太挠了挠花白的头发，但气质上丝毫没有老人家的样子……
许是苏然表现的太呆愣了，吸引了老人家的注意力，老太太好奇地看向她，又移向洋可。
“我对象。”洋可说着从空间戒指里拿出林程给她们的宝石，“婆婆，我想用这个做条项链。
“哦。”
好坦然，而且那个戒指好高级。哦，重点错了，呃……苏然看着她们的互动根本说不出来哪怪怪的。
“小姑娘，过来点。”那老太太听了反而一笑，招呼她走近些。
等近到老太太伸手就可以牵上她。她被对方轻轻拉了一下弯下腰。苏然脖子上的黑色环被动了下，老太太的指尖很温暖。
“这个不摘？”她抬头，知道这话是对洋可说的。
“嗯，不摘，这个这么好看。婆婆，你搭配一下嘛。”洋可语气带着笑。
“你就会搞些小动作，行是行，你不急吧？我后面还30多条手工制品呢。”小老太太抱怨了句，手撑着下巴，满脸苦恼。
“你看看下一单的名字。”
“咋啦？你还能查到我的订单啊？”她一边说一边拿起放在一边的光脑，打开——“下一单就是你？……哦，加价了。难怪。”
“吱嘎！”老太太反应过来后差点掉下椅子：“你加了三倍的钱？！不是，你抢银行了？90万，那老东西给你的？”
老东西自然骂的是林程，自从林程接手黑市这老太太就看不惯自己的儿子，现在这钱看样子也是不屑接了。
“这是我的。”
“那也不行，这钱可以买飞机大炮了。”老婆婆用一种很凶但实际莫名可爱的眼神瞪了洋可一眼。
“那玩意一下就没了，费钱的很，婆婆，做吧。”一边的苏然看着好笑，这大高个看着装装的，这么可爱。
一个老太太的店可以坐落在车流多的街道旁边，而且店面装饰这么突兀，还开得这么好，肯定是有一技之长。等走出门已经过了两个小时，苏然不自觉摸上脖子那条白色的细长链子。
这个项链好特别。
“婆婆是中心城蚕养殖的首席，这项链是掺了地蚕丝织的。这种品质的只有在婆婆这能买到……”
“九十万金币？”方才她离老太太比较近，一不小心瞥到了那光脑上的金额，她忽然觉得脖子上那东西烫皮肤，不知道金币银币还有那些抗核金属在这个世界的分量。凭她的印象，这项链有点太贵重了。
“我喜欢你啊，这有什么。”洋可说的毫不在乎，“这珠宝像我的眼睛……”
这附近有不少店铺，她们可能是来到了商业街之类的地方，走上铺着金色地砖的人行道，可以看到旁边无数飞梭流过。
这些飞梭里坐着的会是什么人？
“对不起，对不起。”她刚才还在想眼下人行道上都没有什么人，就被一个走得飞快的机械人撞到了。下一秒她就听到了对方的道歉。
“对不起，我忙着去取东西，你有没有事？”
这些机器人有种人性，苏然摇摇头看着那“人”走远。
好荒凉啊，虽然繁华。
脸颊被碰了一下，让她回神，是洋可又亲了她一口，“发什么呆，我们随便逛逛？”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