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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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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九斯的庆功宴估计要开到很晚,他刚拿了自己职业生涯的第一个大满贯,也是禁赛16个月后首次夺冠,更是时隔快两年陈溯垚和李九斯重逢的第一面。
谁都没有刻意煽情,尤其李九斯还最讨厌那一套。
他将双手搭在陈溯垚的双肩上,有些用力,陈溯垚感觉他力气大到似乎要捏碎自己的肩胛骨,好在他很快松手,朝他笑了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陈溯垚也扬了扬唇,刚想说什么就被李九斯打断,他用力抱了陈溯垚一下,附在他耳边小声道:“谢谢你。”
“回来了就好。”
李九斯超过190的身高,两个人站在一起比陈溯垚要高小半个头,这一幕不小心被在场的人拍到发到了某个群里。
周泊远从自己小情人儿的手机上看到了这张照片,将左上角李九斯和陈溯垚抱在一起的那块单独截了一张发到自己手机上,然后他又发给了此时大概应该还在美国谈合作的薄自闲,并且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配文。
——你养的小孩儿不太懂事儿啊。
不过让周泊远失望的事,他等了十分钟左右手机都没动静,怀里窝着的小情人太可口,他便没再等下去。
反正他估计以后有热闹看了。
陈溯垚那小子简直就是闯祸精,也不知道薄自闲怎么忍的。
晚上九点不到,陈溯垚收到了薄自闲发来的消息,只有简单的四个字,但看得他想笑。
——我在等你。
金主大晚上找他能有什么事儿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只是印象里薄自闲上次出完差回来在薄宅没看见自己,给他发的消息是赶紧回来。
陈溯垚未必愿意给薄自闲当情人,可也不敢真的不去。
但陈溯垚当时正和朋友们玩得热闹,脾气上来了就是天王老子他也懒得搭理,最后浑身酒气的滚回薄宅时已经是夜里一点。
薄自闲等得不耐,不过面色平静,只是拽着陈溯垚的头发将他拖进浴室的力道却不轻,薄自闲这老东西有洁癖,而且在床上也喜欢暴力,陈溯垚自觉细皮嫩肉的不能被他搓掉一层皮,就挣扎着要反抗。
他抬腿还没踹到薄自闲身上,就被早有预料的薄自闲顺势绊倒,反而更顺利地被薄自闲拽着脖颈推进浴室。
平时的陈溯垚都总被薄自闲压一头,更别提现如今醉倒的他。
陈溯垚自忖靠身体打不过,就要用意志压倒他,抱着宁死也不肯服输的精神就是不服软,被薄自闲蒙着眼睛掰着屁股干得死去活来,咬得嘴唇都破了,掐得指甲缝里全是血迹和抠掉的皮肉,眼泪口水流了一床愣是一声不吭。
最后直接被薄自闲故意摁在地上弄晕过去,过后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
陈溯垚打小就犟,又倔又拧的性格,脾气上来为了膈应薄自闲,就是伤敌一百,自损八千的事都干得出来。
薄自闲大概是被气到,做完就不见人影,任陈溯垚占着薄宅主卧,自己出去几天不见踪影。
其实不然。
薄自闲什么人呐,一眼就看出床上这个小东西什么成分,只是没想到这人天生一个犟种,掰了两年愣是半点长进也没有。
他活到现在,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被人坑过也同样坑过人,但陈溯垚这种总是乐此不疲地干着伤人伤己的蠢事儿的,细想想还真没见过几个,尤其这个小朋友还长得很是漂亮,又精致又骄横,又聪明又愚蠢。
他和陈溯垚很早就认识,那个时候他甚至都还没听过李九斯的名字就已经认识了他。
他当时为了和欧美一家药企公司合作,承包了一座研究室,把上京大学生物制药和化学化工一半的师生都给请了过来,当时的带队老师王立农教授请求在团队里多塞个人,和其他研究生助教不同,只是个本科生,说是少年班的,当时甚至都还没成年。
总公司派过去的负责人对那个小子颇有微词,说那个叫陈溯垚的小子太傲气,这么弯不下腰出来赚什么钱啊,早点滚回校园才是王道。
但王立农一直护着他,两边调停,直到和欧美那边的人洽谈那天,当时是公司负责人带那个老外去研究室参观,欧美那边很满意,负责人趁热打铁当下就提出晚上在澜庭给他接风,那个老外欣然答应,还点名道姓让陈溯垚陪同。
陈溯垚那小子长了张招人的脸,再加上那清冷凌厉的气质,整个人劲劲儿的,只要是基佬,上面的想征服他,下面的想和他睡,那老外未必敢真的对他做什么,顶多就是言语轻薄,然后肢体接触下。
负责人一来有心想让陈溯垚吃点苦头,二来觉得大男人被摸几下算个屁啊,在澜庭时就没拦着,还把陈溯垚往那老外怀里推。
然后陈溯垚就把那老外给打了。
薄自闲到澜庭时,公司负责人跟个孙子一样恨不得跪地上给那老外道歉,还殷勤地帮那老外把鞋脱了,将人放倒在沙发上躺着,身旁还站着提着医药箱的工作人员和经理。
陈溯垚被几个同事拖走,现在估计在哪个房间待着。
那老外找薄自闲要个交代,负责人简单几句交代明白事情经过。
陈溯垚眼中的理想是很浪漫,但他是个商人,并不需要实现什么科学真理或者技术创新,也并不想承担不必要的风险去追求科技突破,他关注的是商业利益和经济回报。
那天有点下雨,研究室外面有块红土地,老外那双棕色皮鞋鞋头上布满泥点子,薄自闲命张特助提着这双鞋,让陈溯垚舔干净。
他不知道那双鞋陈溯垚是怎么舔干净的,也并不好奇当时为了逼他就范发生了些什么。
再次听说那个老外,还是周伯远告诉他的。
老外来了澜庭一次后就迷上了,一次醉醺醺从澜庭出去,刚走出监控范围就被人绑了,据说舌头都被人砸烂了,还被扒光了衣服麻袋一套丢到了公园里,六点不到一大爷出去晨练发现报的警。
薄自闲回头就让张特助把那个负责人喊来,问他们陈溯垚后来怎么处理的。
张特助陈述了客观事实,那天在澜庭陈溯垚1V8不落下风,最后被一群人摁在地上,差点儿被掐断气儿,眼睛都翻上去了才张嘴,原本准备用口水把鞋洗干净的,但因为沾了太多血,最后还是张特助找保洁拿抹布细细擦了一遍。
据说他们走后,那个包厢里的东西被砸得个七七八八,保洁光是清扫血迹就弄了三个小时,到现在进去还隐约能闻到血腥味。
负责人说的就带有很浓的个人情感了,说那小子狂得很,公司待他不薄,待遇多好多好云云,一天到晚和项目组的对着干,然后又说年轻人焦躁、浮夸、做作、沉不下气,受一点委屈就不行了,还动手打人,完事儿公司还没找他索要赔偿,他自己倒是直接辞职了,罗列了大大小小十几条罪状,罄竹难书,强烈要求公司向他索要赔偿,并且告他。
等负责人走后,张特助告诉薄自闲,那老外报警后不了了之,因为不管是公园还是澜庭,动手的人一看就很有经验,完全避开监控,偶有几个露出点痕迹,但很快就不见踪影。
而且也不可能是陈溯垚,因为陈溯垚第二天就辞职了,走的那天全身缠着绷带把负责人拖进厕所暴打一顿,最后负责人报警把人抓进监狱,现在应该都还没放出来。
那小子走之前还往负责人的保温杯里撒了一泡尿,但当时警察已经走了,负责人也是去完医院回到公司后才发现的,所以这事儿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薄自闲当时觉得自己耳朵里这个人不像上京大学少年班的高材生,倒像个混迹□□的二流子。
不过自打那次陈溯垚在外面玩到一点才回来,被薄自闲狠狠收拾了一顿之后,薄自闲每次出差回来都会让张特助提前告知陈溯垚,恭敬地吩咐他晚上早点回去,洗洗干净床上候着。
陈溯垚勉强算是接受了这种方法,可这次薄自闲的助理明明说的是明天回,不知是什么原因提前了。
这虽然不合规矩,但近日好事连连,李九斯能这么快回国还要多亏了薄自闲从中运作,陈溯垚心情好,决定卖他一个面子,看李九斯泡在女人堆儿里醉生梦死没工夫管他这边,也不在意,悄悄从后门走了。
陈溯垚回到薄宅时薄自闲刚洗完澡没一会儿。
碎发垂在额前还在滴水,深蓝色浴袍包裹着他健壮的身躯,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雪白性感的胸肌,陈溯垚就已经不矮,当年和李九斯一起在老家当地头蛇的时候就已经快185了,但比薄自闲还是明显要矮一截。
陈溯垚觉得自己之所以能在薄自闲身边忍这么久,还要多亏了此人在将近40的年纪仍保持着一副让他满意的好皮囊。
“回来了?”
他知道今天是李九斯回国,原以为陈溯垚要很晚才能回。
他声音很沉,黑暗里传来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陈溯垚不愿意和他在床下有过多交谈,扯开了外套扣子,要往楼上走:“我先去洗澡。”
薄自闲伸手拽住他,强硬地掰过陈溯垚不配合的脸吻了上去,察觉到对方探过来的舌头,陈溯垚本想狠狠咬上去,但反被狡猾的薄自闲逮着机会长驱直入,缠着陈溯垚的舌头在他口腔中搅弄。
一直吻到陈溯垚额前冒出薄薄的一层汗,薄自闲才松开掐在他腰上的手,缓缓下移拍了拍他的屁.股:“去吧。”
老流氓!死变态!
陈溯垚在心里肺腑,一步三个台阶的上楼。
这晚的薄自闲相当温存,他应该是坐红眼航班回来的,难得的心情却不错,在床上依旧很强制,但前戏很长,长到陈溯垚都有些不适应,最后忍无可忍地要踹他,薄自闲也不动气,还故意用下巴上冒起的胡茬摩挲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