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十八岁的谎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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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能答应五条悟的束缚，就像他决定参与你的天命一样坚定。
这两天你将过去的记忆重新梳理过，结论就是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这句话当然不是贬义，五条悟是好心，五条家也是。
你只是突然意识到，那个初见时只到你胸口处的九岁孩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暗自下定改变你命运的决心。
他为此努力颇多--不过也有可能是你自作多情：你开始思考，那时他十二岁就决定坐上家主之位，是否有一点点原因，是关于想要同你共死，而必须掌握决定家族的话语权。
你原来并不了解他。
不过不管如何，五条悟确实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在五条家，甚至更大的范围，他的言行都成为标榜，说一不二。
包括五条悟说要与你立下生死束缚，以扭转你二十七岁必须死亡这件事，没有人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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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来一场很公平的谈判。”你这样说道，“首先，束缚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对吧？”
“当然。”五条悟点点头。
你松了一口气，“那我答应你。我会和你立下生死束缚，但誓言必须由我制定。”
五条悟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明朗，准确地来说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短短两年的权谋生活就让他眉间染上厉色，因此看起来显得凶巴巴。
你想象了一下如果是他九岁时那张还带有婴儿肥的稚嫩面庞，做出这样的表情一定没有现在这样的杀伤力。
“怎么样？别担心我会用小手段，你刚刚自己也说了，束缚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你添油加醋，无比真诚地补充道，“就算到时候不满意，你直接拒绝我就好了。”
五条悟点点头，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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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你和他都相当安稳了一阵，默契地等待你说“良辰吉日”的那一天。
夏天很快又到来了，某天五条悟还没睁开眼，你就坐在他床边拍拍他的脸。他睡眼惺忪地看向你，你说，就是今天了。
你说“风水宝地”的地方是你钟爱的垂钓点。对于你的这些安排五条悟没有任何异议，他很乖地和你起床，跟在你身后来到你想去的地方。
“今天是什么日子呢？”你说。
“良辰吉日。”他回答。
“诶，真不浪漫啊。”你盘着腿坐在草坪上，拍拍你身旁的位置，“今天可是我们相识的第六年。”
“哦--可以吃蛋糕。”
“好吧。那今天允许你吃一块。”
不允许吃那么多甜食，是你从小到大的规矩。被你延伸到五条悟身上。
开始小朋友对此有点意见，你声情并茂地展示过坏牙是多么恐怖，他这才安分地听你的话。
小时候你也想如果有一天你注定会死去，为什么爹娘要如此在意你的换牙期呢。
后来你在看到五条悟脱下第一颗乳牙时，隐约有了答案：不管是二十七岁，还是一百年，在你爱的人眼里，这已经是完整的一辈子。
“束缚，要拉钩上吊吗？”你问。
“当然不用。只是以语言为媒介具有约定性的诅咒。”
你仍旧伸出手，小尾指朝向他，“那来吧，先拉勾，这是我立束缚的规矩。”
五条悟表情淡淡，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但你从他轻微挑起的左眉，看得出他心情不错。
六年，几乎占据你人生的四分之一。你生命的小半部分时间都与五条悟度过，你看着他从幼童长成少年，你有时候并不了解他，就像他不了解你那样。
你很平静地说，现在你还有反悔的机会，天命不是闹着玩的。你恫吓道，我的誓言也恶毒无比。
他也很平静地回答你，我也不是闹着玩的，快点开始吧，我还要回去睡觉。
能够看透表层的人，说你是世界上最干净的非术师；掌握气脉的人，说你是世界上最通透的剑客。
只有你知道你拥有一部分不为人知的你，这一部分的你掌握着秘密、谎言和爱。
你说，我今日以□□为誓，与面前之人不求同日生，但求日后入地狱之时，能以双死为许。
哇，入地狱吗？确实很恶毒啊。五条悟轻飘飘地回答道，对准你的拇指扣了上去。我答应你。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十八岁的谎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