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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八岁的糖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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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快适应了模糊的世界，相比之下接受更慢的人是五条悟，连带着一堆侍卫侍女对你紧张起来。
当着那些手下的面，你不好拂这位家主的面子，姑且着随他安排。
在他拿着水瓢浴衣张罗着要帮你洗澡时，你毫不犹豫地一拳顶开他跟上来的动作。他很乖地提前解开无下限给你打，装模作样地倒在门边喊好痛好痛。
你已经十七岁了，当家主都当了好几年。在像叫魂似的在这里喊，小心那些孤魂野鬼被你招过来。
你这样斥责他过后，独自一人进了浴场。五条悟的影子在窗外窸窸窣窣，他很不客气地说道就算真的来了又怎么样？神啊鬼啊又有什么打不败的本事。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最强的自信。”
“**的中二。”
他故意哼出声，好让你即使在撩水的过程中也能听清他的声音。
五条悟问，如果我是鬼，你还会在我九岁的时候当我的老师吗？
你回答说，如果那时候我是十八岁的鬼，我会的。
五条悟问，如果我是神仙，你能再讲一遍第一次捡到我的故事吗？
你要是无聊，就去剪剪花枝。别在这里读无聊的话本。
五条悟很不情愿地抱怨，你台词接错了吧？
五条悟又说，你最喜欢的池塘最近鱼潮爆发。你回答说，不要偷偷放鱼苗进去。
“哦。我没有啊。”他很坦然地说道。
“放成年鱼也不行。”
你拉开门，五条悟朝你看过来。空气在这瞬间安静了。
你扯了扯遮住眼睛的白色纱带，问他刚刚一直念念念，现在怎么不说话？--还蛮好看的吧？小时候看武林高手都是这样的，是不是挺神秘的？
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失去颜色并不能够影响你生命的分毫。
眼睛是你感知世界最简单最方便的方式，你能通过空气的流动、气息的变化、味道和情绪知道你想了解的一切。
所以不要太担心。你有些无奈地安慰他说，家主是不能流泪的，知道吧？不过我们小悟还没成年啊，既然要哭的话，就到怀抱里来吧。
他很沉默地流泪，又很沉默地回应你。他将你紧紧抱在怀里，手指缠着垂落下的带子。
他说，我会找到办法的，就像能解决你生命其他难题那样。
*
某天你走在大街上，有一位孩子撞进你的怀中。是一个小男孩，他仰起头问你，姐姐，你的眼睛在玩躲猫猫游戏吗？
有可能吧？你回答道。
那姐姐什么时候会找到呢？
什么时候，也许是昨天，也许是明天。你神秘地回答道，但姐姐觉得是二十七岁生日的那一天。
很快你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面前的小孩被五条悟拎着衣领拉开。他凶巴巴地说不能和陌生人搭话知道吗？
小孩很乖地点头，说妈妈说过的。五条悟又看向他，更凶地说道，谁和你说话了？
小孩没哭也是奇迹。小孩的妈妈跑过来抱住孩子，很礼貌地和你与五条悟道歉。你说没关系，但下次不要随便跑到陌生人怀抱里了。
这真的有点过分了吧！五条悟添油加醋地说道。
小孩临走时，往你手心里塞了个东西。摸起来像是糖果，不过你摸不出是什么口味。
他很温柔地说，希望姐姐能够在游戏里做冠军。获得胜利的人一定是会有奖励的。
有一种莫名的直觉，你从这个小孩子的语气中感受到熟悉的部分。
这让你想起小时候的换牙期，爹总是会背着娘偷偷给你拿她刚做好的糖块，结果就是一大一小的两个人顶着碗，一同在屋檐下罚站。
不过只是这一瞬间，这样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小孩子和妈妈走远，你感受到他回过三次头，直到消失在你的感知里。
你问，这是茉莉味的糖吗？
五条悟有些惊讶地「哦」了一声，没有直接回答你的问题。他反问道，居然能感知到这种程度吗？是靠什么啊？魔法吗？
是心脏。你神神秘秘地回答道，关于魔法的那部分，可能是爱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