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太阳啊，你铭刻人的足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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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你还不能下床！”诺娅使劲地拉住他。
他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四肢挥舞，示意道：“我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说什么胡话呢？”诺娅气鼓鼓地戳他的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不想吃赫斯塔阿姨的康复餐。”
他发出了一声哀嚎。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他默默地流下两条宽面泪，看向床头。
被血液染金的绷带杂乱地铺在一起。
…他真的是黄金裔。虽然苏醒的时候就看到了，但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赫斯塔阿姨的康复餐虽然口感不佳，但胜在营养丰富，至少能减少康复时间…白厄、白厄！你在听吗？”
“我在！”他连忙举手示意。
清脆的开门声适时响起，挽救了他。
一个粉蓝渐变色的头发双马尾的女孩眨着碧水湖泊般的眼眸，温和地询问：“我是奥赫玛的医师，风堇，请问是白厄阁下吗？”
他听话地嗯了一声：“我是哀丽秘榭的白厄。”
“好的，今日依旧是查看伤口愈合情况呢。”她微笑着，戴上手套掀开了他的衣服。
她点点头，再次查看了他的面色，满意道：“伤口恢复得不错，只要不进行剧烈的运动导致伤口再次撕裂…大概一周后就能完全好了呢。”
她重新帮他盖上衣服，熟练地铺好被子：“不过，药膏还是要涂的，照常一日两次，早晚就可。”
一切如常。
诺娅戒备的神色放松下来，用比较熟稔的语气说：“今天也麻烦你了，风堇姐姐。”
“医治奥赫玛的人们，看到他们健康快乐的笑容本身就是我身为医师的意义呀。”她露出治愈的笑容。
“风堇姐姐果然是个很好的人呢。”诺娅叹气，“奥赫玛的大部分人也是。”
“看起来诺宝很适应奥赫玛的生活呢。”
“总、总之我们初来乍到，还是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请谅解。”她有些脸红。
“对对对。”白厄举双手双脚附和。
风堇被逗笑了：“大家都是很可爱的人呢。”
“白宝，伤好了之后和朋友们去逛云石集市吧，那里可是最热闹的区域了。”她兴致勃勃地推荐，“地图发在你的传信石板上了，这可是奥赫玛的通讯利器，在阿格莱雅女士「万帷网」下畅通无阻。”
“诶呀，一激动说了好多嘛，有很多病人还在等我，下次见！”
“嗯。”
他的手举起这块比板砖还要小的东西，果不其然看到了地图，上面还被贴心地标记了路线。
“这真是方便啊。”白厄划拉着屏幕，眼里闪着新奇的光，“诺娅小姐，加个好友？”
“诺娅？”
她回过神来，掩下晦暗的神色，笑着说：“好啊。”
他不动声色地把视线移到传信石板，给她发了个微笑表情，点开地图：“一周后，我们就去那个云石集市吧。还可以带上尼克斯老师和赫斯塔女士，然后我们偷偷离开，给他们一点二人空间。”说到最后他弯弯地眯起眼，像一只偷腥的小猫。
“嘻嘻，你也这样想。”她捂嘴偷笑，“我也觉得他们两人相处太别扭了，非常需要一次甜蜜的二人时光。”
两人狡黠的目光撞在一起，默契地打了个对掌。
朴实无华的一天就悄悄地过去了。
深夜，在刻法勒的伟岸身躯下，奥赫玛内依旧是永昼常亮。尽管拉上了窗帘，光照还是了透过来。朦胧的微光抚在他的身上，完全没能带来一丝的睡意。
精力充沛的少年无聊地开始数羊，大脑放空，不自觉地联想到今天诺娅的两次不同寻常的——
一道寒光突兀而至，却只扎入了空无一人的床板。
一把短剑。
他站在床边，不爽地捂住胸口。结果伤口还是撕裂了，点点金血晕染了衬衣。
幕后之人显然错估了他的速度。
这奥赫玛…暗流涌动啊。
劲风从脑后传来，白厄压低转身顺手绰起短剑，一记凶猛的后踢腿踩碎了刺客的肋骨，把他砸到墙壁上。
超高速欺身上前，再次把他撞在墙上，顺来的剑依势抵在刺客的脖颈。
“你是谁？”白厄心念电转。他们不会卷入什么派系斗争了吧？
结果无人应答。他脸色难看地发现对方眼瞳涣散，嘴唇青紫，一股药味从嘴里溢出，已经服毒自尽了。
他赶紧把窗户打开，通知了诺娅他们。又看了一眼手上沾染的金血，犹豫再三，还是给风堇大夫发了消息。
坐在床上，再次负伤又没事可干的他只能与尸体大眼瞪小眼。这一幕属实猎奇，连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了。想着想着，就被自己逗笑了。
诺娅和风堇带来了两位陌生女性。看起来像是这样。
“白厄，你没事吧？你的伤！”诺娅着急地跑过来。
他不在意地摆手：“我没事，就是一周后不能和你们去玩了，唉，我原本还是挺期待的。”
“这时候谁还在意这个啊？”她恨不得抓住白厄的脑袋使劲摇晃。
“麻烦你了，风堇小姐。”他心虚地举手投降，略带歉意地说。
“白宝，还真是多灾多难啊。”风堇细致地处理了伤口，帮他重新绑上绷带，“好了，没什么大碍，多休息静养就可。”
“这两位是？”他看着一大一小正在确认刺客身份的女性。
“唔，‘我们’是缇宝！你就是小白吧。阿雅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伤得可重了，现在看你活蹦乱跳的样子，‘我们’就放心了。小风堇，帮忙联系一下阿蝶！”长着一对翅膀的红发小女孩叉着腰。
“好的，缇宝老师。”
“你好，白厄，对你来说是初次见面吧，”气质端庄优雅的金发女性语气平和，“我是「金织」阿格莱雅，是奥赫玛的改衣师，承蒙同袍信任，同时也是黄金裔目前的领导者。”
把刺客扔出了房间，阿格莱雅收起空中飞舞的金丝，那双有些涣散的翠色眼眸与充满新奇的蓝眼相互对视：“抱歉，奥赫玛的元老院专门豢养了一群杀手对付我等黄金裔。你和这位诺娅小姐可能已经被盯上了。”
“元老院是？他们为何会找上我们？难道只是因为我们是黄金裔吗？”
“元老院是奥赫玛的最高权力机构，他们中的一部分忌惮我们，豢养杀手，想把黄金裔扼杀在萌芽之中。许多同伴亡于其手，如今我等黄金裔已十不存一。他们的牺牲并非没有意义，而是成为我们逐火的基石。‘黄金战争’之后，刻法勒的光辉下，奥赫玛成了人类最后的堡垒。”阿格莱雅看向沉默不语的诺娅，“看来诺娅小姐对这段历史有所涉猎。”
“为了谈话的真实性，我们先移步至「创世涡心」吧。”她示意房内的祭仪水盆，“上古之时，「海洋」法吉娜用波涛藏匿起世界的起点，它的祭司发现了那里，为了保护起点不受侵扰，他们建起障壁，但同时也留下了一道通路。以盆中灵水敷面，放空杂念，便可到达。”
“不来试试吗？”她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阿雅，‘我们’来个示范吧。”缇宝挥舞着小手，沉入水盆，率先消失在众人面前。
“我先，白厄。”诺娅紧握住他的手臂，瞥了阿格莱雅一眼，坚持道。
她也消失在水波涟漪里。
白厄抱胸：“你们把诺娅支开，是有什么话想单独和我说的吗？”
开头到现在都毫不掩饰的打量中的评估味太重了。
“不，”阿格莱雅淡淡地笑着：“我只是对吾师预言中的黄金裔感到好奇罢了。”
“预言？”
“具体情况，我会之后赘述。”她邀请道，“请。”
“那么，女士，我会认真倾听的。”他的眼神犹如战士手中的剑刃，携带着锋锐的意气。
他走到水盆前，脸颊轻轻触上流动的水体。
清凉抚上体温。
在水漩中交织的冲刷声，混沌的回忆盘涌而上，化为易碎的泡沫，消融在空白的思绪里。
一种陌生又熟悉的失坠感。
他睁开眼。
“欢迎来到世界的起点——「创世涡心」。”
十二个泰坦图腾挂在绚丽的星璇外，像一座拱门，其中仅有半数被点亮。
他听到一些晦涩难言的呢喃。
空洞的眼神似是穿过了旋转的星尘，看向未知的深邃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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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壮观。”白厄眨了一下眼睛，好奇地问，“上面的泰坦图腾为什么有的亮有的暗？”
“那是「火种」归位的呈现啦。”缇宝拉着诺娅走过来，“「门径」「律法」「海洋」「大地」「浪漫」「诡计」，曾经的大家收集「火种」，投入「创世涡心」，黄金裔的「逐火之旅」已然走过半途。”
诺娅怔怔地望着这片梦幻之景：“…「逐火之旅」真的存在…但据我所知它因为黄金战争已经终止了，不是吗？”
“的确如此，黄金战争…无数城邦支离破碎，黄金裔伤亡惨重，同时也使我等的「逐火之旅」就此停摆。”阿格莱雅抚上心口，肃然道，“而在此刻，黑潮和疯狂的泰坦的威胁下，翁法罗斯的终结已然临近。故「逐火之旅」再度重启，遵循神谕的指引，为末日下的人们谋求希望。”
他想到了因黑潮覆灭的故乡…家人、朋友，还有苦苦挣扎的流浪者们。一时间，他有些动容，但很快理智占了上风：“女士，您口中的神谕是什么？如何能确保神谕的真实性？”
“阿雅，还是让‘我们’说吧。”缇宝抢先开口。
“好的，吾师。”
她小小的身体面向他们：“‘我们’是雅努萨波利斯的圣女，是传递神谕之人，也是最初的「半神」。”
“黑潮降临，「门径」的泰坦缄默，不再述说预言。‘我们’寻求未来的出路，举行了仪式，然而雅努斯没有回应，意料之外地，「负世」的刻法勒给予了‘我们’一道神谕——名为黄金裔的人子，将摘夺众神的火种，再度支撑起天地。”
“而「半神」是在死去的泰坦的火种归还，经过泰坦考验后方能履行神职的存在。‘我们’和阿雅则是奥赫玛的「半神」啦。”
“如果神谕是「负世」泰坦所下，那么它应该不会不给予火种，可这边的图腾是暗的。阿格莱雅女士，能否给我一个解答？”
“你很敏锐，”她赞许地望向白厄，“刻法勒悲悯众生，它早已将它的火种交付给人类。然而那枚火种不在我等黄金裔手上，事实上它归属于元老院。”
“正如吾师所言，神谕确实存在。”阿格莱雅拉近距离，瞥过诺娅，转向他，“哀丽秘榭的白厄阁下和寻光的诺娅小姐，为了翁法罗斯，我在此诚挚邀请你们加入「逐火之旅」，同时这也是我等黄金裔的宿命。”
“抱歉，女士。”他有些犹豫，“我无法现在给您答案，能否宽限几日？”
“…我。”
“阿雅，太突然了啦，小诺和小白还没准备好呢。”
“是我唐突了，不过我相信你们会做出明智的选择。”她欣然应允，“若是决定好了，可以在奥赫玛告诉「衣匠」，她们会帮助你们找到我。”
在缇宝的带领下，他们回到了奥赫玛，白厄的房间内。
“阿雅有时就是太心急了，她的缺陷…”缇宝发出叹息，“呀，不说这些沉重的事了。小白要好好养伤哦，小诺你呢？”
“缇宝…老师？嗯，我想知道一些过去的…事情。毕竟您是第一位「半神」。”
“当然可以！但是最初的那些千年前的记忆已经记不太清了…”
“不用，只要几百年前的事就可以！”她急切地说，“…抱歉。”
缇宝眉眼弯弯：“嗯，看来小诺是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孩子呢。那么就愉快地决定了！缇宝缇宁缇安的大课堂再度开业，文学历史地理数学等等等（登登登）！小白，伤好了也要过来上哦。”
“啊？我？”突然被cue的白厄指了指自己。
“不可以逃课哦。”
一只白色萨摩耶双目无光，失去了梦想。
……
一周后。
在云石集市的角落里，鬼鬼祟祟探出了一白一褐两个脑袋。
“你说老师和赫斯塔女士真的会来吗？”
“…这已经是你说的第九遍了。会的，兄弟，会的，我前不久联系过他们了。”
“那么再复盘一次计划吧。”
“…你还来。”
“再确定一下嘛。咳，我带老师走这条路，古董、机巧、铁匠等等。你带赫斯塔女士走这条，食材、美食之类的。最后——我们暗中联系…”
“避免碰面，把他们领到云石天宫预定位置，我们溜走，留下他们二人坦诚相见…行了吧。”
“再碰个掌？”
“嗯嗯…”
“诶，老师来了，我先走了哈！”白厄风风火火地穿过人群。
“白厄？”尼克斯穿了一件比较正经的衣服，不再是泛着铁锈味的日常工作服了，“咋就你小子？诺娅呢？”
“诺娅先去买一些吃的了。毕竟逛集市不买些小吃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尼克斯老师，我刚刚看到一些有趣的小玩意，是一种新奇的机巧，我们先去那边看看，顺便等一下诺娅。有了这个传信石板，可方便了，马上可以联系上她。”
“尼克斯老师？”怎么突然一脸沧桑。
“没事，”他摆手，“或许…嗯，灵感，机巧。好！白厄，那些小家伙在哪？”
上钩了。白厄内心偷笑：“就在那里，我带您去。”
“原来您是大英雄白厄阁下！”谈话时发现了白厄的身份，摊主立马恭敬道，“失敬。您当然可以选一件喜欢的，我免费送！”
他有些不自在，摆手拒绝：“不不，这是您的生计，我怎么能随便拿呢？”
“诶，不行。您是黄金裔阁下，我们奥赫玛大家的生命可仰仗您了，更何况最近黑潮的危机不是您化解的吗？于情于理，您还是收下吧，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结果他真的被迫收下了。
一只机巧玩偶，小小的躺在手心里，却格外沉重。
“…那个手段滔天的女人。”尼克斯不爽地嘁了一声，“你和诺娅黄金裔的身份和英雄事迹已经传遍全城了。”
他的笑意多了一点东西，淡淡的却很有分量。
看到白厄复杂的神情，他插科打诨：“你现在可还没吃透我教的东西，而且之后要学的还有更多呢。这个机巧…”拿起来端详了一阵，又放回了白厄的手里。
“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完全比不上我的作品。”
顶着摊主愤怒的眼神，白厄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把尼克斯拉走：“两者之间各有所长。这种小巧的机械也会给买家带来喜悦和珍惜，老师的造物则是在其他方面更加优秀。”
“呃，老师的创造更富有实用价值。”他们走远后，白厄才补上了一句。
“哼，算你过关。”尼克斯扭头，远望刻法勒，“听说你和诺娅要去上黄金裔专属课程？”
“对，缇宝…老师会教我们文学、历史、地理、数学…之后可能还会去神悟树庭学习…吧？”在他颇具压迫性的目光下，白厄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怜兮兮地移开眼。
“那你是没时间上我的课了？！”他提高音量，又看到白厄可怜的样子有些泄气，“…罢了，有机会的话来我的工坊，我有东西留给你。”
白厄乘胜追击：“是什么是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少见地卖了个关子。
“唔。”不高兴。
“嘁。”没头脑？不是。
在漫长的拉锯中，最先撑不住的竟然是——
“您赢了。”白厄不甘地回复，随后对诺娅进行了信息轰炸。不是，你俩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查看了诺娅诺娅那边的进度，时间余裕，白厄就想暗戳戳地报复。他领着尼克斯来到了一个铁匠铺。一个高大的山之民举着有半人高的锤子，一下一下地捶打火红的铁胚，星火四溅，一柄长剑逐渐定型。高温接触凉水，吱嘎作响的蒸汽向上升腾。剑刃初步完成。
他适时上前打招呼：“嗨，哈托努斯！今日我又来叨扰了！”
哈托努斯带着山之民特有的粗旷而低沉的嗓门稳重地说：“白厄，何事，今日。”
他耐心地听完，向哈托努斯介绍他的老师：“这位尼克斯先生是我的老师，他特别擅长机械和手工。而铸造属于手工技艺的一种，所以我就想二者是否有共通之处，特意带老师拜访交流。”
尼克斯却是在他说话期间就凑上去把玩了。
“…老师，他比较热情，哈哈。”
哈托努斯并不在意尼克斯的冒犯：“铁匠，捶打，力气，需要。”
“我不是铁匠，过去不是，未来也不会是。”尼克斯看着粗制的铁剑逐渐打磨，边缘变得锋利，沉吟片刻，“我在找灵感。”
白厄毛绒绒的脑袋伸到尼克斯旁边，笑嘻嘻地问：“老师找到了吗？”
他勾住白厄的脖颈，笑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偷嘲讽我不会铸剑，心眼忒多的小子。”
“不过，的确，技艺无可挑剔。”他给出了很高的评价，瞟了一眼锃亮的剑锋，“嗯，有意思。”他似乎看出了一些精妙之处，连连点头。
“白厄，走吧，我有思路了！”他神经质地原地打圈，转手拉住白厄就是猛冲。
“等等等，哈托努斯抱歉打扰了，下次再见！”完了，老师上头了。白厄生无可恋地被拖走，还好道别的时间有剩。
“老师，等下，今天我们都商量好休息放松一下的。明天再加班吧。”白厄眨巴着自己的蓝色大眼睛，恳求道。
“我从不失信。”他掏出一块饼干叼在嘴里，“话说你小子在养伤期间还偷跑出来啊。不要命了？而且她们竟然没有提这件事…你。”
“…你小子真不一般。”颇具分量的眼神把他扫视了一遍，似有千万话语未言。
“吼吼，我可是黑暗剑士白厄大人，自然不一般。”他叉腰得意。
“别贫嘴了，”尼克斯无语地捂脸，转头买了一堆小吃塞到他怀里，“果然还是得买一些食物堵住你的嘴。”
紧急打字回复诺娅催促的他，手忙脚乱地接住一大包吃的。
灵光一闪，点子有了。
他一下想到了完美的借口：“尼克斯老师，这么大袋我一个人吃不完啊，我们找诺娅一起吃吧，她也买了一些。嗯，她在云石天宫，我们去找她吧，顺便休息一下，走了这么久也挺累的。”
“…也行。”
云石天宫，浴场。
“尼克斯？”
“赫斯塔？”
两人面面相觑。
至于白厄和诺娅？两位牵线人早就偷偷溜走了，哦，还留下了一堆小吃。
某不为人知的接头处。
“耶！”ｘ2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太阳啊，你铭刻人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