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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非科班出身还这么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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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五个人,家族背景个个显赫,跺跺脚,整个齐琴市都得抖三抖。然而,此刻的他们,却围坐在一张餐桌前,面面相觑,穷得叮当响。
沈望舒,齐琴首富沈淮年的独生女,自幼被当作家族继承人培养。十八岁那年,她拍着胸脯立下誓言,要自己出去闯出一片天地。沈淮年一听,欣慰地笑了,“不愧是我的女儿!”果断停了她的所有银行卡。沈家家训第一条:言而有信,说到做到。沈望舒倔强地咬紧牙关,发誓不闯出名堂绝不回家。至于为什么选择当明星?这背后还有个长长的故事,暂且按下不表。
夏清安,齐琴第二富豪夏尔的小女儿,家中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自幼受尽宠爱。然而,六岁那年,她因出言不逊、骄纵跋扈,被全家一致决定“重新培养”。大学毕业后,她被要求从自家公司的基层做起,且不提供任何生活费。夏清安对此毫不在意,反正她有的是办法。
江宁,是五个人中唯一的小镇做题家。她从农村一路考到省重点高中,再拿到顶尖学府的录取通知书,凭借自己的努力在大厂站稳脚跟。高中时,她因性格孤僻而遭受排挤,沈望舒看不惯校园霸凌,主动与她成为朋友。如今,江宁的生活看似光鲜,但背后的辛酸只有她自己知道。沈望舒不可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给的钱。
秦时,齐琴最大食品有限公司秦家的二公子。原本在家里的安排下,他本应该与大哥秦秒公平竞争继承人之位。但在他的据理力争下,家族最终将位置给了大哥。没了压力的秦时,整日无忧无虑,唱歌、喝酒、跳舞,活得像个纨绔子弟。其实就是!为了约束他,家里每个月只给有限的生活费。这个月的生活费?早就被他挥霍一空了。主打一个有钱就花,没钱就蹭。
楚源,是五个人中家庭最不和谐的一位。十六岁那年,父亲病重,公司无人打理。突然,一个比他大六岁的哥哥(父亲的私生子)带着母亲(小三)登门,意图争夺家产。年仅十六岁的楚源,为了家族和母亲,默默承担起一切。他用六年时间,将私生子和小三送进监狱,培养自己的势力,牢牢掌控了家族企业。然而,这场斗争也让他的身体垮了,他在医院躺了三年,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后,选择隐居幕后,将公司交给亲信打理,自己过起了养生生活。勤俭节约,热爱运动,成了他的新标签。
沈望舒低眸叹气,“怎么大家都一样穷啊!”
沉默中,早饭终于吃完了。
“来来来,阳台的瑜伽垫还没收,楚源的。二楼书房,江宁的。一楼电竞室,夏清安的。一楼卧室,秦时的。各干各事,解散解散!我出去散散步。”沈望舒拍拍手,开始安排。话还没说完,人就闪现到了门口。在睡衣外随意套了件外套,换下拖鞋,站在门口,“记得找个人收拾餐桌。孩子家里穷,没钱雇阿姨!”
“你不带个墨镜,口罩之类的?”夏清安看到沈望舒就打算这样出去,心下大惊。
沈望舒摆摆手,“我有身为十八线小艺人的自觉性。放心,放心,没人能认出我来。”说完,关门,抬腿就走。把一大家子人扔在家里。
下午三点的阳光,真美好啊!
十月的齐琴,真美好啊。
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轻轻落在沈望舒的身上。她站在树荫下,微微仰头,任由微风拂过她的发丝,仿佛一幅静谧而动人的画卷。路过的行人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目光频频投向她的方向,眼中带着惊艳与好奇。
“难道这些人都是我的粉丝?”沈望舒心里暗自嘀咕,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简单的装扮——绿色睡衣搭配牛仔外套,再普通不过的搭配,却因她那张精致的脸和独特的气质,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她并不知道,路人的目光并非因为她是“十八线小明星”,而是因为她美得让人移不开眼。那种美,不是刻意雕琢的精致,而是浑然天成的灵动与优雅。她站在那儿,仿佛自带光芒,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温柔起来。清风都不由自主地抚摸她的发丝。
沈望舒轻轻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迈步向前走去。她的步伐轻盈,带着几分慵懒,却又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自信。路人的目光依旧追随着她,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偶尔抬头看看天,偶尔低头踢踢脚边的小石子。
“美而不自知”,大概就是她此刻最好的写照。她的美,像一缕清风,不经意间吹进了每个人的心里,却唯独她自己,从未真正在意过。
沈望舒还沉浸在先前的喜悦中,耳畔却突然传来一声铿锵有力的呼喊:“齐之不仁!”这声音直抵灵魂深处,仿佛将她拉回了那个波澜壮阔的年代。她愣在原地,心跳骤然加快,脑海中浮现出无数历史画面——那些热血沸腾的身影,那些振臂高呼的瞬间,那些为国家奋不顾身的壮举。
周围的人也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看向这边。
她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沉浸在这份历史的回响中。脸庞似乎感受到了一阵风,带着那个年代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她真的置身于那个风云激荡的时代。口号声愈发响亮,激荡人心,令她的血液也随之沸腾。
缓缓睁开眼,沈望舒才发现,这一切并非幻觉。一个交领长衫的男生正从她身边经过,他握紧双拳,高高举起,声音洪亮而坚定。沈望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脚步也不自觉地跟了上去。
那男生似乎察觉到了异样,挥动的拳头渐渐慢了下来,目光四处张望,最终停下了脚步。
沈望舒见状,觉得时机已到,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语气中难掩激动:“你好!我是沈望舒。请问你们是哪个剧组的?在这里拍戏吗?我刚才一直在欣赏你的表演,真的太精彩了!方便加个微信吗?我们可以交流一下表演经验!”
她一口气说完,脸上满是兴奋与期待。
对面的男生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他略一沉吟,随即用文言文温雅答道:“姑娘安好。在下姓许,名飞廉,字清风。姑娘亦可唤我许清风。”他的声音清朗如玉,带着几分古韵,令人如沐春风。“剧组所指为何?”
沈望舒微微抬眸,看着这个人的脸,心中暗想:“这人入戏可真深!现在的演员门槛都这么高了吗?不过,区区文言文可难不倒本小姐。”她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礼貌回应:“你好,许清风。”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许飞廉环顾四周,眉头紧锁,继续用文言文问道:“敢问姑娘,此处乃何地?今夕何年?为何众人衣冠奇异?白话文竟已如此普及乎?”他语速稍快,显然心中急切,却又觉得有些唐突,随即补充道:“姑娘恕罪,在下冒昧。然此事紧要,望姑娘解惑。”
沈望舒听得一愣,心中疑惑更甚,始终看着对方的脸,“这人到底是入戏太深!但是我也厉害了!”她压下心中的惊讶,努力用文言文回应:“此处乃齐琴市,今为…公元2025年。至于服饰?衣冠…与白话文,早已为世人所习。许公子……莫非有何难处?”磕磕绊绊,脑子直接冒烟了!能看懂文言文不代表会说文言文啊!
许飞廉闻言,神色骤变,低声喃喃:“公元2025年?竟已数百年之后……”
沈望舒似乎听到了许飞廉的低语,主动开口,为了贴合角色,还主动换了称呼。“同志?啊不对!公子你好,请问你们还在拍戏嘛?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许飞廉眉头微蹙,眼中的疑惑愈发深重。他沉吟片刻,用文言文温雅问道:“敢问姑娘,何为‘拍戏’?为何屡次提及此词?在下愚钝,望姑娘解惑。”
沈望舒闻言,看着对方深邃的眼眸,心中暗想:“这人还真是敬业,戏都演到这份上了,居然还在装糊涂。难道是综艺节目的隐藏环节?现在的演员职业素养也太高了吧!要是我,肯定早就露馅了。”她定了定神,决定配合演出,用自己那半生不熟的文言文回应道:“许公子…啊勿怪,所谓‘拍戏’呢,乃…今人演绎故事之的方法。众人扮作他人,以娱世人。适才…见公子言行,以为公子亦为…这种人,故有此问。”这是沈望舒自创的语言!文言文夹杂着白话文,他可没有出口成文言文的水平。而且,在大街上和一个人用文言文对话,难道真的不奇怪嘛?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想着想着,沈望舒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这次看着对方高挺的鼻梁。
她说话的同时,顺带偷偷打量许飞廉的神情,试图从他的反应中看看他到底会不会出戏,不得不说这个剧本写得也很好。然而,许飞廉的脸上依旧是一片茫然,仿佛对“拍戏”一词全然不解。
许飞廉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困惑:“姑娘所言,在下实难领会。扮作他人,以娱世人?此为何意?莫非今人皆以此为业乎?”
沈望舒见他如此认真,心中不禁有些动摇:“难道他真的不是演员?可这身打扮,这说话的功底,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啊!”她压下心中的疑惑,心下大惊,“这就是演员的最高境界嘛?!能让周围的人都身临其境!”缓缓摇头,“真是活到老学到老!”这次看着对方浓密的眉毛,“他文言文这么好?难道他大学学的这方面的知识!非科班出身!”
沈望舒倒吸一口凉气,“太厉害了!专业知识过硬!演技还这么好!我要向他看齐!”
转念又觉得不对劲,“我的专业可以干什么?现场打代码??算了算了。”继续用蹩脚的文言文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今人…以此为业者甚众。或演古事,或述今情,皆以娱人耳目。公子方才高呼口号,气势非凡,令人以为公子亦为此中翘楚。”
说完,沈望舒还有些许得意,“这说多了,越来越像样了!”
许飞廉闻言,神色愈发凝重。他低声喃喃:“今人竟以扮作他人为业,实乃奇事。”随即抬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沈望舒:“姑娘,在下有一不情之请。可否为在下详述今世之事?在下初来乍到,对此间种种,皆感陌生。”
沈望舒见他神情恳切,心中不禁一软:“这人到底是入戏太深!”她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公子既有此问,我自当尽力相告。不过,此处非谈话之地,等你们结束,我们详谈。我先走了!拜拜拜拜!”转身就走,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这才说了几句话,沈望舒觉得自己的CPU都冒烟了,再不走,脑袋都要爆炸了!
许飞廉微微颔首,拱手道:“多谢姑娘,在下感激不尽。”一抬头发现人已经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