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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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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管道的渗水在量子隧道壁凝结成星云状光斑，雪球的尾椎残片悬浮在三人之间，编织出的逃生通道正被引力撕扯出锯齿状裂痕。林夏的机械眼捕捉到裂痕外的红外信号——十七个零点公司特工的面罩上，正投影着雪球幼年玩毛线球的全息影像，小猫追逐的光球炸裂成《致爱丽丝》的音符光斑，每个音符都嵌着沈夜的心跳频率。
「生物代码纯度92%，符合回收条件。」特工首领的合成声线刺穿量子屏障。沈夜的后颈传感器突然过载，监测屏上跳动的雪球体温曲线被替换成拍卖倒计时——那些数字竟是用猫爪印拼成的斐波那契数列，每道爪纹深处蜷缩着雪球换牙期的呜咽声。
雪球的量子残骸在此刻坍缩成战斗形态。银灰色毛发如退潮般剥落，露出半透明的量子骨骼，每根肋条都流淌着《铃儿响叮当》的乐谱编码。当首名特工的脉冲枪锁定林夏，雪球化作银白闪电穿透其防护罩，爪尖勾出的纳米机器人在空中自燃成蒲公英灰烬——灰烬飘落处，显露出零点公司地下实验室的坐标，与沈夜锁骨处的樱花淤痕完美重叠。
「你们偷走的不是代码。」沈夜的指尖划过特工首领颈侧的条形码，那里正渗出与雪球同源的荧绿液体，「是它换乳牙时哭醒的第七夜。」
回应他的是骤然收紧的机械锁链。林夏的量子化左臂被磁力场禁锢，新生的人类皮肤渗出荧绿血珠。雪球突然炸毛跃起，尾巴尖蘸着血珠在林夏额头画下心形胎毛的纹路——那是它婴儿期在培养舱留下的第一个爪印，爪尖溢出的荧光正拼成微型鱼竿形状。
「要温暖地......叛逆。」雪球的呼噜声突然调频成导师的声纹。特工首领的面罩应声炸裂，机械眼虹膜深处蜷缩着雪球胚胎期的全息影像——正用乳牙啃咬零点公司的基因盗取器，每咬一口就迸出串《欢乐颂》二进制音符。林夏的太阳穴迸发强光，婴儿期记忆如利刃出鞘：穿白大褂的陌生人将注射器刺入培养舱时，雪球的尾巴正勾着他的脚踝输送逆熵代码。
沈夜扯开左臂皮肤，青灰色血管□□温调节阀的导线如银蛇窜出。林夏的机械神经束突然自动编织成止血网，纳米机器人将渗出的荧绿血液凝成樱花状创可贴。「改写L3区谐振频率！」他嘶吼时，雪球的量子躯体突然舒展，尾巴尖截获过载芯片的瞬间，七百三十枚蒲公英种子从它体内喷涌而出——每粒种子都包裹着撕碎的情感数据，在特工们的扫描仪上制造出雪球存在过的所有可能性信号。
「走！」沈夜拽着林夏跃入通风井。雪球的呼噜声从井壁渗出，那些陈年抓痕正分泌荧光黏液，将通道改造成量子隧道。坠落的失重感中，林夏的机械眼最后一次捕捉到雪球的影像：它蹲坐在零点公司监控屏上，尾巴尖轻点删除键的动作优雅如舔爪，身后是无数个自己在培养舱中挣扎的克隆体。银灰色毛发缠绕成的发绳突然收紧，末端全息珠在沈夜腕表刻下倒计时——「距离钓星光还剩72小时」。
「契约成立。」沈夜摊开掌心，乳牙芯片的裂痕里渗出带着咖啡香气的春雨。雪球残留的量子毛发突然缠绕住两人手腕，编成发绳的动作轻柔如幼时踩奶，绳结处缀着的体温数据珠里，封印着它第一次抓破沙发时录下的沈夜笑声。
林夏的机械神经束刺入芯片接口，婴儿期的哭声与猫叫突然共鸣。地下设施坍缩的轰鸣声里，雪球的遗嘱在虚空浮现——蒲公英种子拼成的摩尔斯电码闪烁着跃起，在防弹玻璃上勾出鱼竿垂入星海的剪影，竿梢挂着枚樱花形状的量子鱼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