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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十九)
      钟匠气定神闲,悠然抿了一口碧螺春,醇厚的声音说道:“小姑娘,身上挂佩的玉器,佩戴不好反而会折寿。”
      程萱萱还是第一次听说,她急忙问:“为什么会折寿啊?”
      钟匠笑道,满脸皱纹如菊花:“因为你心意过重,而他年龄太小。”
      “呃——”程萱萱握着玉,一时不知怎么办。
      心意过重了吗?她只是单纯地想为他祈福。
      钟匠看出她的迷惘,笑道:“别太紧张,我告诉你个方法。你知道普光寺吗?”
      程萱萱略微听说过这个名字,她问:“是静安区的那个普光寺吗?”
      钟匠点点头:“你可将玉佩放在那里。”
      言毕,钟匠慢悠悠品着茶,转身戴着眼镜打磨玉器去了。
      普光寺。程萱萱暗自念着这个名字,回到家,用手机搜了一下,是一座气势恢宏佛教寺庙,在北都享有盛名,一到节假日,那情形可谓“人山人海、海纳百川、川流不息、熄灯不睡……”,寺庙内摩肩接踵,实乃“蔚为壮观”。
      晚上程萱萱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摸索到床头边,小心翼翼打开小红色方盒子,拿出象牙状的玉佩,皎洁的月光照亮通体晶莹的翡翠绿,“之泽”的金色小楷体微微发光。少女虔诚地握在手心里,天真烂漫,傻笑个不停,如果能亲手把玉戴在他脖子上,那场景……哎呀呀……嗯哼哼……陆之泽那个蠢货会怎么样呢……小笨蛋肯定会哈哈哈哈哈地傻笑吧……还是根本不喜欢玉呢……哇啊啊啊,好纠结……这可恶的陆之泽,害得本小姐睡不着……
      一阵翻江倒海的“自我幻想”过后,程萱萱这花痴才勉强睡着。
      教师办公室,老蔡头一如既往“深情款款”地泡着茶。
      “老师,我这周四、五想请假。”程萱萱说。
      “哦,你怎么了?”老蔡头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来,坐正身体问。
      程萱萱声音欲说却休,眼眶(假装)红了起来:“老师,我奶奶生病住院了,我想去看看她。”
      “哎呀,这可不得了,严重吗?”老蔡头神情严肃地问。
      程萱萱摆摆手:“听我爸说,刚刚转出ICU病房,现在还在医院呢。”
      老蔡头立马站起身,拿出手机想要找她的父母确认一下情况。程萱萱见状,急忙说:“老师,我妈出差去了,你打我爸的手机号吧。”
      “喂,是程又华先生吗?”
      “哦,是蔡老师啊?”
      “是这样的,听说令堂病了,情况严重吗?”
      “哎,老人家总有点腿脚、脾肺、神经不舒服的时候,现在好点了,谢谢班主任的关心。”
      “哦,那好那好,希望令堂能马上好转,身体健康。”
      老蔡头挂断电话,手轻拍在程萱萱肩上,神情凝肃,语气沉稳:“去吧,看看奶奶去,老人家身体疼痛是最难受的。”
      程萱萱如小鸡啄米般点点头,老蔡头大笔一挥,飞快地在请假条上留下了龙飞凤舞的字迹。
      程萱萱拿好请假条,到四楼走廊,陆之泽迎面扑了过来,后面是凶神恶煞的吴胖子,举着某个不明物体就要砸过来。
      “你们打架,能不能别伤及无辜啊!”程萱萱赶紧闪到一边。
      “嘿嘿嘿,你看起来很高兴啊,老蔡头跟你说啥了?”陆之泽一副涎皮赖脸的样儿。
      程萱萱悄声“哼”了一下,没理他,脸却红了起来,一想到是为了他去祈福,心跳个不停……
      陆之泽手欠似的,拉了一下她的高马尾,“想什么呢,一副花痴样儿,是不是看到宇宙第一帅的我情不自禁啊,嘻嘻。”
      “……我呸,你个自恋狂,一天不自恋,浑身难受啊。”
      “那可不,老陆老陆,装杯最‘陆’。”林泉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当场揭穿陆之泽的“老底”。
      “你小子再给我说一遍。”陆之泽提溜着林泉的脖领,剑眉星目的神情都扭曲起来。
      “哎呀,草。”林泉反过身就是一顿跑,“陆哥,看看耳朵吧,我刚刚可啥都没说,是你听错了。”
      “你今天别被我逮到。”陆之泽在走廊上穿过歪七扭八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提着四十米砍刀就要动手。
      程萱萱倚靠在栏杆上,暖日温柔地笼罩黄色的唐老鸭外套,远处的陆之泽像个小疯子一样逮住林泉就是一顿薅。李亮看戏不嫌事大,煽风点火道,“陆哥,干得漂亮,给我揍这小子,这老东西前年欠我的200块还没还呢!”
      刚刚那个骗鬼的理由其实是程萱萱和爸爸程又华串通起来的,爸爸问她为啥请假,她支支吾吾,总不能直接说因为要给陆之泽祈福吧。
      “萱萱,连爸爸也要瞒着吗?”程又华认真问。
      程萱萱低着头,如挤牙膏挤出几个字,“我、要去普光寺。”
      “去那里干啥?”
      “当然是好玩啊!”
      程又华端着一张脸,这鬼话连篇的,自己的女儿还不清楚,平时周六周天都懒着在家看电视剧小说漫画,这会儿竟然有心思去寺庙??
      眼见瞒不过,程萱萱又得低声说,“哎,爸爸,别问了,其实我就是想去寺里祈福。”
      “祈福?这是一件好事儿啊,爸爸送你去怎么样?”
      “不了,我自己去。”
      程又华放心不下,“你把手机带着,还有手表,遇到什么事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老爸。”
      “嘻,好!”程萱萱撒着娇,又说,“爸,我要向老师请假的话,我找个理由,你帮我应付一下叭。”
      “你可别坑你老爹啊。”
      “放心啦,肯定不会滴。”
      北都汽车站有直接去普光寺的大巴,程萱萱特意挑了一个非双休的日子,买完了票,坐上车,人不算多,稀稀落落的。她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戴着白色耳机,时而欣赏窗外的美景,时而惬意地听着歌。
      一刻钟过后,手机微信响了几下,是陆之泽发过来的,直接上来就是三连问:
      你在哪儿啊?还好吗?你奶奶怎么样啊?
      这可把程萱萱整不会了。
      她问:你怎么知道我奶奶的事?
      陆之泽:找班头问的,我看你今天没来,还以为你搁家里睡大觉呢。
      程萱萱:……记住,正经人都是在课堂上睡觉的。
      陆之泽:你现在在哪个医院啊,我去看看你。
      程萱萱:无事不登三宝殿,又不是你奶奶,你来干嘛?
      陆之泽:我去,好心当做驴肝肺,我——真是气煞我也。ˋωˊ
      程萱萱噗的笑出了声:蠢( ̄(●●) ̄)。
      陆之泽:希望奶奶早点好起来。
      程萱萱:会哒,你别担心啦,小心点班头儿,被他抓到了,等会儿把你手机给没收了。
      陆之泽向着窗外望去,没有看见老蔡头阴森森的脸,舒了一口气,但同时却也瞥见了程萱萱空荡的书桌,不知怎么的,心里莫名的烦躁。
      他么的。陆之泽不知不觉骂了一声,惹得同桌以为得罪了这位“小爷”,把身子如同小媳妇儿一样,悄悄挪动到边上。
      下课后,陆之泽无精打采的。李亮手臂勒住他的脖子,兴奋地喊道,“陆哥,打游戏,快点,还差一颗星就上荣耀了!”
      “你要勒死你爹吗?”陆之泽一把糊开李亮的手爪子,站起身,好不耐烦。
      陆之泽身长玉立又颠三倒四地在走廊上闲逛,靠在栏杆上,仿佛那个少女就在眼前,上课时,他们一起无精打采仿佛被抽干般倒头就睡,真可谓“志同道合、沆瀣一气”。下课后,陆之泽时不时地撩拨她几下,把母老虎逗得又是笑又是怒的,开心极了,简直赛过“活神仙”。
      “哇靠,陆哥,大白天的,做啥春梦,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隔壁七班的段时手里抱着篮球,笑嘻嘻道。
      “爷做的是黄粱美梦。”
      “呃——”段时一脸懵,他怀疑自己的语文是不是数学老师教的,黄粱美梦这样用?
      “打球去?”段时问。
      “走!”
      北都一中有五个操场,离大门最近的是正操场,专门用来举行升旗仪式,而学生的活动空间是离教学楼较近的硅胶小操场,体育设施很全面,有乒乓球台、有羽毛球网、篮球架子。
      陆之泽这家伙吆五喝六的,狐朋狗友来自五湖四海,打篮球小伙伴自然是来自不同班级的男生。吴胖子也在其中,虽然他胖,但他自称是个灵活的胖子。
      还没开始玩,段时的那个篮球就罢工不干了,仿佛害羞的小姑娘,触碰到心爱的硅胶地面,一下子脸红到爆炸了。
      “卧槽,段时,你这球拼夕夕上买的吧?”李亮响声问。
      段时捡起破烂的篮球,一口气摔到垃圾桶里,急匆匆地跑到学校的篮球室,兴冲冲地又抱了一个篮球,看向陆之泽,大声喊道,“陆哥,接着!”
      这一扔刚刚好砸到一个人的身上。
      颜义急头白脸抱着脑袋,恶狠狠地提溜起段时,“他妈的,没长眼啊,敢打老子?!活得腻歪了?!”
      段时吓得战战兢兢的,急忙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颜义刚要一拳下去,却被人硬生生地拦在半空,他一看,正是他一向看不惯的陆之泽。
      “他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你还打他干什么?”陆之泽说。
      颜义轻蔑一笑,“我日了你妈,我也不是故意的。”
      陆之泽一个拳头就糊在颜义脸上,颜义也不甘示弱,打了回去。
      “他妈的,陆之泽,你到底在装什么啊,一天到晚牛笔哄哄的,我就看不惯你这样的人。”颜义鼻子都出了血。
      “那又怎么样,可惜你看不惯我,还消灭不了我,气不气。”陆之泽趁势将颜义勾倒在地,颜义也手疾眼快,把陆之泽的衣服倒挂在一边,使他瞬间失去平衡,也摔在地上。
      周围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郭涵正要扯着嗓子喊“不要打了!”却被李亮拉到一边。眼见人越来越多,陆之泽怕教导主任过来,于是低声对颜义说,“这样吧,我们来打篮球吧,就我和你,比投篮,20个,谁投得多,谁就赢,赢了你可以任意使唤我一件事。”
      红色千纸鹤
      (二十)
      颜义也不想事态变得难以收拾,眉头紧皱,说道:“这可是你说的,等会儿你可别耍赖。”
      “我要是耍赖就是小狗。”陆之泽朗声道。
      陆之泽也不跟他打了,站起身,少年在阳光下的身形挺拔而高大,投射的阴影长如青松。颜义也站起身,脱掉黑灰色外套,随意丢在一旁。
      两个男孩儿脸上在刚刚打斗的过程中都有明显的擦伤,这会儿正蓄势待发做着热身运动。
      围观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一听到要“打篮球分出山头大王”,立马分成不同的阵营。
      “陆哥,加油!啊啊啊校草,加油!”这是站在陆之泽这边的男女生混合助威团。
      “义哥,你今天治了他!”站在颜义这边的人不多,一眼望去寂寂寥寥,男生居多,都是二班本班的人。
      李亮这时义不容辞且正义凛然地当起了计分员,他拿出本子和笔,精瘦略微黝黑的食指指挥者现场秩序:“都站远点,别离那么近!”
      安顿好一群激动且“丧心病狂”的热心吃瓜学生后,陆之泽捡起了刚刚段时从学校体育室拿过来的篮球,他食指灵活地玩着篮球,篮球在指尖不停旋转跳跃,这引发女生们发出母猪般的“灵魂尖叫”,然而这货又得意洋洋对颜义说:
      “不然我先让你五个球,怎么样?”
      颜义一听,简直气到爆炸,一张脸半是红半是白。他向李亮吼道:“他妈的,赶紧吹哨,磨叽啥呢?!”
      随着李亮的一声嘹亮哨声,两个少年的篮球角逐正式开始。篮球是由段时随机抛过来,由他们自己争夺,颜义率先出手抢了过来,身体左右摇晃,一直想进框,偏偏陆之泽防守得很紧,没有什么机会。
      突然陆之泽对他笑了一下,颜义瞅准时机,第一个投篮的得分被颜义拿下。
      李亮喊道:“颜义得1分!”
      “卧槽,义哥牛笔!”二班男生使出洪荒之力,脸红脖子粗大声叫嚷着。
      郭涵对什么篮球一窍不通,但听到“颜义得分”就已经让她十分恼火,她捶胸顿足地挠着吴胖子,“靠啊!第一分咋让颜义拿去了?”
      吴胖子云淡风轻,仿若有暗藏玄机一般微微笑,并且挪动脚步,离旁边的“暴力女”远了好几寸,“这是陆哥让他的,别太担心!”
      “哦!是这样吗?”郭涵似懂非懂。
      吴胖子眯着小眼睛,“涵姐,你不是见到帅哥就眯瞪吗,这二班的颜义不帅啊?”
      “啊?!呵,他只是一般的帅,和我们陆哥没有可比性捏!我还觉得我们班的顾学神都比他帅捏。”郭涵笑嘻嘻,假装意味深长叹了一口气,“哎,我可真难,帅哥辣么多,都看不过来了。”
      吴胖子:“……”
      颜义一副无比自得的骄傲,马上又眉头紧皱,开始第二个球,他深知这陆之泽肯定有一手,绝对不能放松。
      只见陆之泽刚开始也是左右横摆,这只是虚晃一招,紧接着一个灵活无比的侧身跳跃至半空,篮球顺利进框,速度之快,身形之矫健,都给了颜义大大的吃惊,他第一把光是突破陆之泽的防守就用了2分钟,然而他被“破防”却只需20秒。
      妈的!颜义心里暗暗骂道。
      接下来,陆之泽也没有最开始的吊儿郎当,只见这货如同科比附身,根本不给颜义机会,无论是防守还是扣球都十分干净利索,防守时固若金汤,牢不可破,投篮时如猛虎下山,无人可挡。
      李亮不断喊道:“陆之泽得1分,陆之泽得2分,陆之泽得3分,陆之泽得4分……”
      郭涵和一群女生又是跳又是叫,仿佛她们的脚上安上了弹簧,跟刚刚“出石”的孙猴子一样,蹦起来能有10来米高,吵吵闹闹,撕心裂肺地尖叫着:“陆校草加油!陆校草牛笔克拉斯!陆校草我爱你!……”
      吴胖子捂着耳朵,赶紧离开这群疯子,再不走远点,他的“纤纤玉耳”可要报废了。
      颜义越来越慌,最后什么也不顾,像溺水的蚂蚱,只管乱扑,结果一个球都没捞到。
      李亮最后公布最后的分数:“陆之泽19分,颜义1分。”
      颜义一副不服输的样子,周围人的躁动使他心情更加烦躁,他向郭涵一群女生吼道:“叫尼玛呢,搁这儿哭坟呢!吵死了!”
      郭涵可最擅长骂架了,这会儿逮着机会了,她可得好好“表演一番”,只见她双手撸起袖管,牛笔哄哄地叉着腰,鄙夷道:“哎呦,怎么气急败坏了,真可怜,你可不知道第一个球要不是校草让着你,你就要被零封了呦。害,原来‘狗急跳墙’是这么回事啊,笑死我了。”说罢,她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女生也跟着一起窃窃笑着,这让颜义更加愤恨,他双拳紧握,克制住了自己,心里暗骂着,这群臭娘们儿,给老子等着!有机会非得狠狠揍你们一顿才解气。
      陆之泽见状,双手作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示意她们别吵,人群慢慢安静下来。陆之泽问颜义:“还要来吗?”
      颜义恶狠狠地瞪着他,冷笑道:“你嚣张什么啊,刚刚只是你运气好!”
      接下来还是20个球定胜负,规则不变,随机扔球的人换成二班的丁茂。丁茂偷偷给颜义使了一个眼色,颜义心领神会,在丁茂扔球瞬间占据左边的位置,率先拿到了篮球,接着一脚猛地踩在陆之泽脚上,篮球进框,顺利拿到了第一分。
      李亮喊道:“颜义1分。”
      吴胖子顿时薯片也不吃了,一双大胖腿儿就要迈向前,却被李亮一个眼色给劝退了,他只好暂时先按兵不动。
      接下来,颜义也不讲什么篮球规则,就是撞,就是抢,就是踩,一番操作下来顺利拿到了五分。
      陆之泽喘着气,笑着说:“我可要认真了。”
      颜义气急道:“尽管来,别以为老子怕你!”
      陆之泽跳得很高,拿到了属于他的篮球,从侧身、正前方、右后方每个角度如鱼得水,抓寻机会,对着篮球框就是一顿嘎嘎的命中。颜义拼命抢也抢不到。两个男生你我都不让,喘着气,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面上。
      李亮喊道:“陆之泽15分,颜义5分。”
      但很明显的,颜义并没有服气,他说:“敢不敢再来?”
      “我奉陪到底。”陆之泽也毫不退缩。
      第三场:陆之泽17分,颜义3分。
      第四场:陆之泽16分,颜义4分。
      第五场:陆之泽18分,颜义2分。
      颜义不敢相信,这陆之泽打篮球这么牛掰吗?随着体力的耗尽,他的耐心也在逐渐耗尽,二班的人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要是以失败告场,他的面子会全部丢光,成为学校里每个学生嘲笑的“榜样”,成为每个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他绝不允许!
      在第六场的时候,颜义一个闪过脑海的血腥想法冒出,在陆之泽拿住球投篮的时候,他奋不顾身、竭尽全力地弯起膝盖,朝着陆之泽的胸前撞去。
      这一撞,疼得陆之泽原地跌倒,冷汗直流。吴胖子这会儿终于坐不住了,天真烂漫如他,化成灵活的胖子,直接跑过去一把薅住颜义的脖领子,劈头盖脸骂道:“他马勒戈壁的,你个鳖孙儿,正面硬刚不过,就来阴的是吧,没用的废物!”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起来,纷纷痛骂,有的男生“护陆哥心切”,已经卷起袖子跟二班的人又是骂又是掐架,女生们也不甘示弱地加入骂战,一时间天昏地暗,日月颠倒。
      陆之泽突然站起来,大吼道:“都给我闭嘴,我b事儿没有,别大惊小怪的。”他看向李亮:“愣着干嘛,计分啊,比赛还没结束呢。”
      “呃呃——”李亮有些担忧,但看陆之泽一副笑得比向日葵还灿烂的“完好无损”样儿,只得重新开始他的“计分大业”。
      颜义面不改色,继续比赛,可心却乱得一批。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的“阴招”有效,陆之泽投篮时明显吃力,他不要碧莲地瞅准这“千载良机”,疯狂进框,一口气拿了八分。
      一番较量过后,李亮宣布成绩:“陆之泽11分,颜义9分。”
      颜义累得躺倒在地,他躺在陆之泽的影子里,直喘着气,他的心慢慢软了下来,阴招尽出,没想到最后还是输给了他。
      服了,他这回服了,唉,一山更比一山高。陆之泽的确牛B。他比不了。
      陆之泽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影,笑容是爽朗的,他问颜义:“唉,刚刚说的话算数吗?”
      颜义猛的坐起来,才想到他们比赛可有“霸王条款”。他说:“愿赌服输,你叫我吃屎我也得吃。”
      陆之泽笑道:“我的要求就是,你给我起来。”
      说罢,俊郎的少年伸出了友谊之手。
      这把颜义唬得一愣一愣的,但也只好顺势搭上他的手,站了起来。
      远处教导主任看见上课铃响了,这一群狗崽子还在外面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恶吼道:“你们都是哪个班的,啊?!都不去教室上课吗?还在这里玩,赶紧给我回教室去!”
      这一群猴崽子被吓破了胆,飞一般地各找各妈,各回各的教室。
      陆之泽脸色极其难看,手搭在吴胖儿的肩上。
      “陆哥,你哪里不舒服?”吴胖儿焦急问。
      “扶我去医务室,刚刚好像这里被踢伤了。”陆之泽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肋骨处说道。
      李亮骂道:“这b人,就会使阴招!”
      吴胖子扶着陆之泽:“呵,就他也配和我们陆哥过招,我们陆哥什么人啊,打篮球还拿过市里的奖好呗!”
      医务室里,吴胖儿扶着陆之泽躺下。医生掀开了他的衣服,果真肋骨处一片乌青。他手法娴熟,按压着某处,问:“你这是咋弄的啊?”
      陆之泽不好意思嘿嘿笑道:“摔倒了。”
      “绝不可能是摔的,是打架了吧。”医生先是给他的伤处消毒,然后贴上膏药,嘱咐道,“三天之内最好不活动,这些药拿回去,睡觉后擦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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