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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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研究所。
注射了大量镇定剂的丧尸被牢牢束缚四肢，戴着固定死的止咬器，浑身贴着各种线和管子，躺在诊疗床上，难得安静。
程怀仁端着托盘，上面放着最新研究出来的病毒血清，所有参与研发的人员都在房间，紧张等待着结果。
钟晟拿起注射器，针头稳稳扎进丧尸手臂，记录人员瞬间绷紧身子，紧盯着仪器。
只见丧尸突然暴起挣扎，束缚带被用力挣至变形，不远处拿着枪的士兵手指搭在扳机，额角沁出汗珠——
只要丧尸脱离控制，就会被他们立刻击杀。
所有仪器的数值都在剧烈起伏，像过山车似的，在极高和极低点之间反复横跳。
从喉咙挤出来的嘶吼声经久不停，在场的人都攥了一手的汗，除了钟晟老神在在，双手插兜，十分冷静地观察丧尸反应。
长达十分钟的观测，就像是围观一场酷刑，明明该是令人恐惧的吼声，却无端让人感到声音里蕴含着无尽的痛苦。
它皮肤上有许多淤青分布，因为用力过猛硬生生撕裂出的伤口缓慢地流动着黑血，戴着止咬器的口腔也溢出滴滴血痕。
“博士！”负责记录数值的研究员一声惊呼，“他身体的异化反应正在消退！”
那一片青灰色的皮肤逐渐恢复成正常肤色，但随即就变得苍白，被捆住的地方出现暗紫红色斑块。
而另一边的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屏幕上的数值都变成了横线，众人再看丧尸——
已经彻底死亡了。
也许那并不是丧尸的嘶吼，而是作为一个人类痛苦的哀嚎。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都跌落谷底。
程怀仁顿了顿道：“这是否说明，血清可以清除丧尸体内的X病毒？”
是啊，众人反应过来。
变异已久的丧尸就算清除病毒，由于长时间的病毒入侵，身体器官功能被腐蚀太深，也是回天乏术。
但是否可以用它来挽回刚被感染不久的人呢？
他一句话点燃了其他人的希望，钟晟拿上记录簿，吩咐道：“再做几组测试，比对数据。”
说罢她离开房间，程怀仁跟在她身后，听她问：“你上次见到安言，他有说什么时候回基地吗？”
程怀仁回：“没有，他只说等他回基地了会过来当面道谢。”
钟晟面色不大好，只能寄希望于安言的发情期不会在外面发作。
要是她分析的没错，安言本该在十八岁出现的第一次发情期，因为不明原因迟迟没有出现，他体内的发情信息素已经堆积到临界点，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护卫兵急匆匆跑过来禀报：“博士，生活区接收了一名临产孕妇，那边说要生了，有难产风险，请求研究所帮助。”
钟晟眉心微皱：“让他们迅速把孕妇转移到研究所。”
*
郊区别墅。
林暮迟用别墅里仅剩的食材做了一碗汤面，上面卧了两个漂亮的荷包蛋。
边缘煎得微微卷起，嫩白中裹着一颗半凝固的溏心，轻轻一戳就会溢出来。
他自己吃了点便利店拿的面包，端着面上楼。
刚推开门，一道危险的气息袭来，刀片在距离喉结几厘米的地方停住，片刻后发出一声轻响，落在地面。
安言坐在床上，状态一如昨日，宽大的白色T桖遮不住雪白的肩窝，漏出诱人的弧度。
林暮迟碗里的汤都没晃一下，只是用异能把刀片捡起来放到桌上，随后走近床边坐下来，挑起一筷子面，吹了吹，喂到他嘴边。
安言看似平静，但林暮迟知道实际并非如此。
从加油站那群丧尸，再到他推门的那一刻，安言都展现出了极其强烈的攻击性，只是在发现他是活人的时候，及时收了回去。
安言处在一个微妙的失控边缘，似乎存在什么锚点，把他定在距离彻底失控一步之遥的地方。
林暮迟不知道是该带他出去大开杀戒，还是把他关在别墅里，等待药效耗尽。
他更不知道，安言到底会不会恢复正常。
约莫十几分钟过去，还剩下半碗面和一个荷包蛋，安言不肯再吃，林暮迟也不勉强，把剩下的三两口吃完，拿着碗下楼。
正洗碗时，窗外忽然暗下来，先是听见狂风呼啸，没一会儿豆大的雨点砸下来，噼里啪啦地响。
下雨了。
中午十二点的天暗得像傍晚六七点，林暮迟想起房间里的灯没打开，把洗干净的碗放到一边，回楼上去。
才迈上两级台阶，他莫名嗅到一股浅淡的香味，很难用具体的词汇形容那是什么味道。
一定要说的话，像暴雨过后，重新开满鲜花的花园。
等林暮迟终于找到形容这道香味的语句，他陡然意识到自己的体温在上涨，信息素无意识外溢。
他大步走到客厅里，打开药箱，撕开抑制剂包装对准手臂注射。
身体里的躁动被短暂压下去，林暮迟面色严峻，又拿了一支抑制剂，才往楼上走。
刚踏上楼梯，他就明显感觉到，属于omega发情信息素的浓度比刚才高了数倍，不断刺激着alpha的腺体。
推开门的瞬间，他像是被沾了雨水的花瓣扑了一脸。
第二支抑制剂也在那一瞬，被林暮迟扎在手臂上一推到底，他扔下包装，找出程怀仁送来的特制抑制剂。
omega抱着拧成一团的被子躺在床上，双目含泪，不断打着颤，时不时发出一声呜咽，可怜极了的模样。
不过是短短几十秒，林暮迟就觉得第二支抑制剂的作用也在消退。
越靠近安言，他的身体就越燥热得厉害，昨夜始终不得纾解的欲/望和此刻眼前活色生香的omega重叠在一起，真是要疯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忆着程怀仁的交代，按照步骤撕开保护膜，贴在安言的手臂，按压下去，满脑子都是旖旎幻想。
omega本能靠向离他最近的alpha，用发烫的脸颊无意识蹭着alpha的小臂。
林暮迟捏住他的下巴移开，对上他那一双水雾氤氲的眼睛，某处地方涨得更厉害了。
他有种自作孽般的无奈，咬牙闭上眼，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时间变成一个抽象的概念，不知不觉omega就整个陷进了alpha的怀里，像块烤热的棉花糖，黏糊糊的，哪里都温软。
林暮迟不禁怀疑程怀仁是不是送错了东西，怎么会有抑制剂起效这么漫长，直到他忽然听见一声很轻的呼唤：
“林暮迟。”
他蓦地睁眼。
安言仍然睁着他那双绿宝石一样的眼睛，但眼里明显有了情绪，陌生的感觉冲击着他全身，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微张着唇，无助念着眼前人的名字：
“林暮迟...我难受...”
“帮帮我...”
一股曾经无数次造访梦中的甜橙信息素爆发，霎时间充满整间卧室。
啪地一声，林暮迟心中一直紧绷的那根线在这一刻终于断了。
两针抑制剂都没能压制住的易感期席卷而来。
……
林暮迟吻去他的泪珠，手顺着腰线慢慢向下，哑声道：“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哭得这么厉害，这么娇气，等会怎么办？”
安言每个字都听见了，却都听不懂，他的大脑像是发热过度的电子设备，已经处理不了任何信息，只知道落泪和散发勾人的信息素。
……
安言只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颗被不断蹂躏挤压的橙子，汁水四溢，拼尽全力也逃不出别人的手掌心。
“你讨厌……我不要你……”
易感期alpha的占有欲是没有下限的，哪怕林暮迟知道这只是omega无意识的言语，但还是被这句话刺激地双目通红。
他问安言：“不要我，想要谁？”
“杜越？楚亦？还是傅明杰？”
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大：“他们都对你好是不是？谁都比我对你好，只有我讨厌。”
……
林暮迟一手掐着omega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恶狠狠道：“你看清楚安言，现在在你眼前的人是谁。”
“杜越头脑简单，楚亦瞻前顾后，傅明杰更是平庸无能，他们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嗯？”
……
时间被拉得无限漫长，安言不知道这一切持续了多久，意识回笼的最后，是林暮迟附在他耳边低语：
“喜欢我吧，安言。”
“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直到我死去。”
“但我的灵魂永远爱着你，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下一秒，alpha的犬齿深深刺入腺体，同时体内浓烈的alpha信息素喷涌而出，安言瑟缩一下，却实在没有力气挣扎了。
苦橙叶的味道由内至外散发出来，标记成型，莫大的满足感充斥林暮迟全身，他吻了吻腺体旁的血痕，抱起不堪承受晕过去的omega。
即便如此，他的……还一直停留在安言体内，着魔般呢喃：“你是我的……”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 28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