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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修行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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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月在他走后开始打量起周围，殿内弥漫着淡淡檀香，可殿中未见香炉。
方才她靠近修卿玄时，对方身上也是这种香。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是他日久待在这殿中，气味全然覆盖了这里。
她走了一圈，观察到书架的书已被翻厚，就连竹册也被摸的光滑。
绫月坐到书桌前，感受对方在这里的感觉。
先前和白依暮一起时，听他说过修卿玄的事。
对方六岁便开始修炼，九岁时剑术就已经登峰造极，精熟各样奇门兵器。
后辟谷修行，十二岁时修成金身，已是半仙之躯，修为远在其他仙门宫主之上。
十六岁时先宫主仙逝，由他接任临安宫宫主。
十八岁在仙门宫主比试中，修为剑法远胜其他人，成为仙门之首，是人人敬仰的仙尊。
就是这样的少年英才，这半生均是在修炼中度过，七岁开始修无情道，别的小孩玩耍的年纪，他就已经肩负起未来保护苍生的责任。
绫月起身走到对方所说的坐垫前，缓缓盘腿坐下，打开修卿玄给她的册子。
她在闭目前想的最后一件事，竟然是心疼对方。
“修卿玄，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少时是否曾有一刻，你不想修无情道呢？”
………
就这样日复一日，不知不觉过了半年，绫月除了听课和修炼法器以外，就是来尘殿打坐。
修卿玄日常处理公务也会到那去，每回来都能见到她在那静心打坐。
黔洛就待在一旁守着她，见到修卿玄来时还会屁颠屁颠上去，他也顺势将对方抱进怀中。
绫月打坐完，睁开眼的同时，举手伸着懒腰。
正前方正坐着专心致志看书的人。
绫月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
奇怪，要换做是从前，每天重复几件事情都会感到倍感无聊，如今却有些不同了，不知是不是旁边有人守着的原因。
她起身缓缓朝对方走了过去。
修卿玄莫名把头垂低了些，绫月走上前去，小声说着：“仙尊，我今天听师长讲课，听到了很久以前的故事。”
修卿玄继续垂着脑袋看书，头也不曾抬起，淡淡回应她：“什么故事。”
绫月见对方愿意搭理自己，随手施法变出了个板凳，就坐了下来，饶有兴致说道：“传说千年前魔族之首带领部下去封魔山想解开封印放出饕餮为祸人间，被神族阻拦；后因失去首领，惨败落幕其部分魔族还被封印回了封魔山，一部分则下逃至人间。时间久远，想必这魔族也不敢再犯。”
修卿玄伸手翻动了一页书，淡然自若回答：“一部分魔族下逃至人间藏起来躲过一劫，这民间任何处都会有一两只魔物作祟，包括一些害人的妖，所以才有了仙门。”
绫月：“我还听说双方大战时遗落了一块玉，叫什么玉来着…”
修卿玄：“乾珑神玉，此玉也落入人间不知所踪，暂未寻回。”
绫月：“对对对，听说神玉的力量有一半来自女娲石碎片，所以力量十分强大，你说会不会掉落人间之后，有人私自藏匿了起来？”
修卿玄：“不能保证它是否落入他人手中，若是被有心之人藏匿起来，想要用这股力量作乱也有可能。”
绫月：“我还听师长说，因为神族都居住在神域当中，不能私自下凡，更不能妄图改变人族的命数。”
修卿玄：“神族最重要的使命是肩负天地众生，万物生灵之变，若是神族私自插手人间之事，则会遭到天罚，这天罚罚的只会是这世间苍生。”
绫月：“听闻神族都是些长生不老之人，若是死去便是神魂消散，不能转世轮回。我要是神就好了，这样便能保持我千千万万年容貌不变。”
嗬…
那是什么动静，她听见修卿玄笑了？
绫月身子向前倾，趴在桌上，看着对方的表情。
真的，他真的笑了，来临安宫这么久，头一回见对方笑。
还别说，这冰山笑一下，感觉就有所不同，比寻常冷漠的样子还要亲人几分。
修卿玄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些尴尬的咳了几声。
绫月第一反应也不是夸对方笑的好看，而是有些不服气的说着：“你在嘲笑我？”
修卿玄把书本放了下来，手伸进怀中摸着黔洛，抬起头来，神情立马收敛，语气如常道：“你想的倒是美，绫月，你有这心思，还不如多想想怎么增进修为吧。”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嘴中碎碎念叨：“想得美怎么了？我不好看吗？”
闻听此言，修卿玄不自觉抬眸看向她，欲要好好说道说道她，结果看向对方的一眼，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此时绫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正在看着自己，又犯起嘀咕：“比起白师姐，我好像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他浑然不觉自己为何会做出怪异的举动，目光会不受控的，盯着对方看。
似觉心中感受到一丝甜味，那种感觉十分奇怪。
绫月抬起头时顺利和对方对视上，但未觉察出异样，她伸手拍了拍桌子说道：“黔洛，过来。”
修卿玄这才反应过来，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小宠物，跑到桌面上去。
对方把它抱入了怀中，伸手指着对方的鼻子，戳了戳。“你呀你，到底谁才是你的主人，只能喜欢我一个知道吗？你只有我一个主人。”
修卿玄听得入神。“喜…欢？”
绫月紧跟着站起身来，顺手将方才坐的板凳变没，随后道：“时候不早了，弟子告退。”
修卿玄默默道了一句。“再过半月，宫门中比试，切莫要输了。”
瞧不起谁呢？
绫月转过身，一脸假笑看着对方：“是，不辜负仙尊这半年以来的教诲。对了，最近天气转凉，仙尊注意保暖，弟子告退了~”
她说完转身开门，届时一股冷风直面而来，从外头吹了进来。
而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再次发出清脆的响动，只不过比起上一次，这次似乎更明显了些。
绫月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觉得不对劲。
修卿玄抬头望了过去，眼见门关上，脸上也露出不一样的神情，眼底间竟有那么一丝丝慌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