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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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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裴梵要拦他，没拦住。
[查完资料回来，确实是祝成玦说的对]
[这个高大师真的不是来浑水摸鱼的吗？]
[还拦他干什么，正好让他走，裴梵和祝成玦一起搭档]
不过还好，摄影师跟着去了。
裴梵总是能见到尴尬的场面。
吴念和方大师打圆场“祝成玦老师您也别生气。要不跟我们一起走吧。”
祝成玦稍稍平息下来，“也行。”
不怪祝成玦恼怒，主要是高大师开始介绍时说自己是祖业。
结果不知道是卦象都分不清，还是南北都不记得。
“祝成玦老师，您是对这方面有兴趣吗？”裴梵想起来，祝成玦似乎很笃定地反驳高大师。
“嗯，我弟弟会教我点。”祝成玦提起弟弟来神色很柔和。
“啊，原来是这样。”裴梵点点头，没让冷场。
“既然那高大师是浑水摸鱼的，那就得你跟我一组了？”祝成玦询问裴梵。
裴梵摇摇头，“不知道，得看导演组的安排。”
“导演是不是故意找个假大师，好把你顶上来？”
“应该不是，导演找的其他人确实都很厉害，可能是被一些戏法给骗了？”裴梵斟酌开口，“不过一点功课都不做，就来参加节目？”
一行四人继续按照指引往北方走。又很快遇到了其他两组。
祝成玦已经默认了自己得和裴梵一组了，就跟着他走。
祝为卿和祝成玦离得近，嘀嘀咕咕说小话。
“高大师自己一个人在山里真的没事吗？”蓝颜玉还是询问一下。
“应该没事，导演组的人还跟着。”
“没事，有问题导演应该会找我吧？”裴梵听到后回头安慰。
变故总是突如其来。
身后跟拍的摄影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少了一人。
裴梵没声张，只一个人默默退到最后。
摄影师是之前跟拍裴梵的那个，照理说身上有裴梵送的符，也不至于悄无声息就失踪了。
蓝颜玉忽然皱眉停下。
裴梵走在最末，也感受到了。
“屏息。”两人前后开口道。
一股暗香涌来。尽管大家都及时屏住呼吸，但是这香气还是直直往鼻子里钻。
裴梵扯出张符，在右手指尖摩挲两下，就那么直接冒出了烟雾。
符纸被点燃，一阵白烟环绕在众人之间，散发出的烧焦气味驱散了那股说不上来的暗香。
蓝颜玉一挥手，香味彻底消散。
裴梵把燃尽的符纸一丢，符纸在落到地面前就散去，没再留下一丝痕迹。
“这香气是怎么回事？”祝为卿身体素质好，即使吸进一口香气也没有大碍。
蓝颜玉身上银饰不少，叮叮当当的清脆地响。
“闻起来像一种迷药。”蓝颜玉扶了一下周周乐。
裴梵让一旁硬撑着的吴念也过来，又在两人之间点了个符。“不要为了保持身材节食，对身体很不好。”
等两个女生缓过来，就又捏着他缓缓生烟的符去其他人身边晃。
齐赫柏也硬撑着，裴梵拍了拍他肩膀“兄弟，多锻炼。”
“气味好像是从这边传来的。”蓝颜玉看着南边茂密的树林。
“刚才怕引起大家恐慌。跟拍我的摄像小哥不见了。不过别担心，应该没出什么事，我给过他符。”裴梵安抚大家情绪。
“跟拍不是跟着高大师一起走了吗，应该能拍到高大师吧。”吴念和周周乐靠在一起。
［终于有人想起来跟拍小哥了……］
［跟拍惨惨的……］
陈燕华也一早缓过神来，从背包里拿出设备捣鼓。
导演也一直没联系裴梵，让裴梵放心不下。
［镜头一直没怎么切过，导演组偷懒！］
［能不能切到高大师哪，我真好奇。］
“要不我还是去看看吧？”裴梵皱着眉，“总感觉有些……”说到一半立马反应过来要避谶。
“我也，要不我跟你一起去。”蓝颜玉也有同样感觉。
“要是再有刚才的迷药呢？”裴梵不赞成。
“我跟你一起吧。”一直在旁边不怎么说话的祝为卿开口。
祝成玦有些担心，但是也跟着附和“你自己去大家都不放心。”
裴梵松口，“好吧，那麻烦陈老师带他们上山了，正好也去看看导演组。”
裴梵递过两张刚才的符纸，嘱咐到“如果还有刚才的气味就点燃它。”
接过陈燕华递过来的对讲机，又在摄像小哥的强烈要求下拿了两个微型摄影机。
裴梵和祝为卿两人往南方树林里走去。
树木很茂密，裴梵和祝为卿往领子上别摄像头。
裴梵的外套是很硬挺的小立领，别在领子上带着往下坠，黑色的吊坠漏出边角来。
祝为卿只看见一眼，就被裴梵扯了一下藏进衣服更里面。
虽然直播间不一定能看见，但是镜头同样会记录下来。祝为卿就有些不太自然了。
“你们赶尸也会画符吧？”裴梵搭话。
“只会画一些基础的灵符……”祝为卿回答。
他带着口罩，看起来性格很内向，声音很缓，比祝成玦多了一丝沙哑和干涩。
树木枝干多了起来，更加碍手碍脚。
不过走了一段时间，就豁然开朗了。
裴梵的跟拍和高大师的跟拍就那么倒在地上。
两人对视一眼，把小哥都扶着靠在树干上。
裴梵点了符，两人不过多时就清醒过来。
“小哥，高大师呢？”两人一睁眼裴梵就询问道。
“不知道……跟丢了……”
裴梵和祝为卿也没太意外，让两人在原地好好休息。
祝为卿交代了两句，一转头发现裴梵在折纸。
把符纸对折勉强当做一个正方形，折折叠叠成了个小千纸鹤。
“这什么？”祝为卿凑过来看他叠纸。
叠好后端端正正放在身前，“千鹤寻人，一种民间术法。”裴梵闭眼凝气，掐了个手印，又冲千纸鹤吹了口气。
千纸鹤晃悠悠地就飞起来了。
“我没高大师的生辰八字，可能不是很准……”裴梵没什么把握。
“总比乱找好。”祝为卿跟上千纸鹤。
“你还会民间法术啊。”祝为卿有些好奇。
“小时候跟一个杂耍的学的。”裴梵也扑扑身上的灰，回头交代了两位摄像一句。
“你们可以随便跟着学？”
裴梵摇摇头“不是，我当时太小了，师父不让我学，有个杂耍班子当时在山下演出，我就偷跑去看了。”
“他们在那变戏法，我也想学，跟着到了台上，学了两招。”
“那帮百戏人也不会什么真法术，就是‘皮’外边套了个‘彩’，这些以后跟你讲，反正我就上台上跟他们学，也就学到个千鹤寻人。”
“他们就叠个千纸鹤，然后念口诀，让纸鹤飞起来。我还差点没被他们拐了。”
“我是之后师父正经教我了，我自己试着用寻人符。不过不太成功。”
裴梵和祝为卿一边跟着纸鹤一边聊天。
祝为卿点头“我们有时候赶尸也能碰上一些稀奇事，不过我们没你们那么多把事，有时候还挺无奈的。”
“其实我也不算太顺，之前下山过，结果事没办好还更严重了，还是我师父作法事才平了。”裴梵表示理解。
两人跟着千纸鹤，边聊天边赶路，速度也不慢。
看似茂密的树林，走过一段路后竟然是空旷的山谷。
“这山还挺大的。”裴梵愈发有了不好的感觉。
“到现在也没找到人吗……”祝为卿逐渐更加担心。
“高大师可能是迷路了。”裴梵压下心里的急躁。
祝为卿点点头，拨开垂落下来的树枝，继续跟着纸鹤走。
纸鹤晃晃悠悠的停下，裴梵一扬手，纸鹤就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了。
拨开树叶，裴梵细细看着眼前的山谷。
“山水环绕，地势较为平坦，阳光充足，能量聚集，这儿风水很好啊。”裴梵对祝为卿解释了两句。
祝为卿询问“风水中的水指财，山指靠山，但是除了这些之外的怎么判断？”
裴梵想了想“嗯……除了山、水之外更加直观的就是看动物植物生长状况，还可以看光照和地势。”
“你看这儿，植被茂盛、河流弯曲水源清晰、群山环绕、光照充足、有动物居住……”
“虽然听起来很不神秘，但确实是这样的。”
裴梵默默感受着“气”。
山川的“气”时有变动，裴梵尝试着跟随“气”，去往别处。
这里的山水气场最强烈，裴梵暗自猜测这里可能有地脉余脉。
“高大师。”祝为卿低低地说。
顺着祝为卿看的方向努力辨认，发现高大师确实在远处。
鬼鬼祟祟，看起来就不像在干好事。
祝为卿拉开自己的衣链，手伸进外套里。
“你干嘛！”裴梵一下把手挡在眼睛前，怕被高大师发现，又实在震惊，声音就变了调，“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祝为卿不理解“我就拉个拉链。”
裴梵快速把手拿开扫了一眼，“哎呀你没事拉拉链干嘛！”
祝为卿看起来似乎因为职业原因，常年不见阳光，整个人异常的白。
只露出的腕子就已经白的晃眼，拉链一拉开，细白的脖颈也见了阳光。
影影绰绰的阳光，顺着树叶间隙洒下，透出圆形光斑来，映在祝为卿身上。
裴梵刚才快速扫到的一眼，就被夏日的光晃到灼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