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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计划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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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2年
22年来，青年是这一场战争中牺牲最多的。英雄主义围猎着这些青年，和无数所谓的运动一样。
在原本繁荣的年代里，没有任何一个青年可以拒绝冒险和别人憧憬的目光。后来战壕里的长达几周的站立，满身的虱子咬破了绮丽的幻梦。
没有人会忽略掉这样的一个事实，你很难面对突如其来的轰炸，把墓园里的棺材板撬开躲进去，好过拿着钢盔盖住头部，看见炸的血肉模糊的碎块。
而对于人民来说，科森变成了最好的去处。
a国和b国中间的灰色地区，有着最为疯狂的诗人，酗酒，舞步。无政府主义者高呼联合，种族主义者臆断每一位敌人大脑的维度，胯骨到脚趾的比例被变态尊崇。
但一切都被允许，即使最为紧张，各方势力伪装其中，他们也狂欢，哀悼，沉睡。
碧草蓝天，红顶白墙的环廊房子里，隐约看见一个人影。
科瑞侧躺在皮质沙发上，显得有些悠闲，正对着天花板发呆。过去的岁月给了他最大的磨砺，那双棕眸变得更为阴辣，相比之前对于秩序的淡漠，他现在仿佛被沁润其中。
沙发上旁的小桌摆着酒，阿萨尔斯酒隐隐飘出一股甜腻，挂在杯壁上的酒珠缓缓滑落。门外的两人互相推搡着，声音压得有些诡异。
“现在已经快九点了！二哥怎么还躺在沙发上！”巴洛那被绿喷漆随意喷过的头发显得有些不堪，棕色皮衣透着劣质臭味。
巴洛再次准备拿出怀表，就被柯蒂狠狠按下去。
“我说过多少次，别在他的周围拿出任何和时间有关的东西。”黑发的柯蒂带着某种沉稳，牛仔外套里穿着衬衫，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面前的这个新人。
并不是出于任何的歧视，尽管面前的这个人是其他种族。
“？”巴洛只是眨巴眼睛，柯蒂扶额。
话音刚落，大门就被打开了。科瑞有些懒散的看着两人，但体型上的压迫反而使得这种眼神有些不寒而栗。
科瑞往前走向那辆车，太阳的晕光让原本平静的大脑开始浓墨重彩的调色。镜子的反射，光芒，躲藏的声响。
怀特沉静的声音和之前很不一样，“怎么，你想让我做出什么评价”，沉静的蓝眸，誓言，当时的死亡。
谁，在里面说谎了。
“才刚刚开始。”
亨利当时充满进攻意味的话语让他的理性回笼，巴洛快走一步上前开门，柯蒂走向驾驶位。
长腿迈上车辆，劲风将其短袖拍打在科瑞的身体上，劲瘦干练的肌肉，乍现凶横的眼神在坐上车的瞬间又变得随意。
科瑞勾起唇角，看向窗外。
景色飞驰，一片苍笼的绿色交叠着，经历几段土灰的墙壁，一望无际的蓝天，逐渐的，虚影变成了起伏的墙壁，透过车窗隐隐的呼喊声，叫卖声。
穿过车流和电车，车辆急刹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巷子里，远处有一扇铁门，门口有两人持枪把手，远处的仓库外延数不清的人，环绕着这个铁皮房子。
科瑞缓慢皱眉抬头，看向车窗外。前面的两人都没有动，驾驶座的车窗可以看见站门口的两人带着笑容就迎了上来。
但科瑞似乎并没有注意，在这之前打开车门，尘土飞扬。
风衣被吹的翩扬，一起将问好声送到科瑞的耳中。大门被打开，周围的人让出一条道，他没抬眼，直入仓库。
“二哥。”
这个仓库显然是一个工人的制造间，依旧崭新的机器被阳光照出冰冷的亮，让人觉得被密封在了里面。
在机器的正中间有一个略显老旧的皮质沙发，开门就可以看见一个略显臃肿但是西装衬衫齐备的人，旁边的人正在恭敬的卷烟递给他。
科瑞快步走上前，只是微微颔首。一股烟草的雾气被喷到空中，闻来呛鼻。粗犷厚重的声音穿来科瑞的耳朵里，细听还有些舒爽的颤音。
“手下人告诉我，你进去那个剧院啦。”
直白而又明显的试探，科瑞这才抬头，面前的人肥头细眼，光芒罩在他的身侧，一半躲在阴影里面，那股眼神却直探入脑，带着阴湿让人不适。
“我想知道a国王子反复进去剧院的原因。”语气冷淡，他的直接挑明让面前的人反而呆了一瞬。
“嗯……”
对方示意他说下去，轻挑了下眉。显然知道些什么，奇怪的是，语气并没有带着一种命令，仿佛对面是一个陌生人，带着一种漠不关心的调调。
“罗克，我听见他和一个小贩的对话。说已经拦截到的那批军火”科瑞面色疑惑的样子，低头竟然显出了天真求教的样子，“可是我们不是已经完成拦截了吗。”
罗克看的一愣，又把手边的烟卷送进嘴里。和旁边的人在黑暗中不着痕迹的对视，片刻后，罗克微勾的嘴角显得有些得意。
他只是摇头，目光灼灼的看向科瑞，“不过，你做的已经够好了。”
科瑞点头，往后坐在早就准备好的椅子上，他看向地面，一言不发。
隐秘的期待兴奋和恐惧担忧交杂着，凉风叠着热气从仓库入口扑向科瑞，手臂上隐隐作痛。他嘴角微翘，却仍旧冷面只是目光稍显温柔。
科瑞清楚的知道，罗克满足于自己的温顺，不至于危害他的地位。他善于玩弄伪装的把戏，这是无数次经验的结果。
面前的人很很满意科瑞的反应，因为他并没有询问，这次b国派给他们的是什么任务。
啪，灯开了。
书桌上方的小灯闪着昏黄的光，在这个空间里辟出一片亮。
桌面上是一张科瑞的侧影，黑长风衣，里穿衬衫没有安分的夹进西裤，帽子下是一双凌厉的眼睛，嘴上叼着的香烟吐出雾，划过高挺鼻梁。
背后是科森夜晚幽暗的街道，让他的身影平添引诱。
纤长有力的手指划过科瑞的脸，向上看去正是亨利充满探究意味的双眼，面上带笑纠缠着病态。精壮的上半身在桌面上投出一片阴影，白金修身马甲按住身上训练有素的肌肉。
厚重的窗帘布拉着，看不清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叮铃铃，桌上的铜制电话响起。他挑眉，拿起又放下，没过多久门外就穿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拧门进来，是彼特。
亨利的身子后仰，彼特进门后几乎一瞬间就看出来他的愉悦。彼特身材略微瘦弱，但还是撑的衣服有型。渡鸦一样的双眼在黑暗里没有顾及的盯着亨利，后者没有说话，只是细微的眨了眨眼。
“确定他和怀特没有任何的关系？”
除了亨利坐的位置，右侧有一把形制一样的椅子。彼特有些慌张的坐在椅子上，把随身携带的文件夹拿出翻找。
“目前来看，在怀特来到科森之后这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而且怀特的身份证明是在主城巴拉，科瑞的身份证明在边缘城市卡尔。两人不是会有交际的人。”
“他，在b国这个密派的组织里是什么身份。”亨利双手交叉，直视虚空。
彼特反而迟缓了一下，在翻看文件。“很奇怪，他是b国这个组织里面的唯一一个a国人，而且就种族来看，他是这里里面最低的，尘奴。但就来报的说法，他很受崇敬。”
“崇敬？”亨利的眼里带着不屑，但是下一瞬他的目光又敛住了，变得冷漠。“在两人接触的时候让监视的人别太放松，不要让他怀疑。”
“嗯？嗯……”彼特有些讶异，但是在接触到亨利的目光后也什么都不问了。后者继续翻看着面前的文件，淡淡的说，“你不需要懂，吩咐下去就行。”
亨利端起桌边的玻璃杯，轻抿了一口放下。科瑞把高脚杯拿起，周围鼓点四溢。这是一个舞厅，任何信息的来源都藏在人群中。
科瑞低垂的眼神直盯着面前摇晃挂杯的莫斯卡托白葡萄酒，直到他听见噔噔瞪的声音。一名舞女夹杂着烟草气息，抹得煞白的香粉穿着层层叠叠的红裙，，礼帽微斜带着薄纱站在他的面前。
女士带着某种新鲜感向面前这位男士伸出手，科瑞只是浅笑显得无比亲和，将头上的帽子摘下。长笛鸣发出尖鸣，原本等待的人们应声而入舞池，舞曲又再一次奏响。
舞池旁边正在购买并阅读报纸的中年男士发出一声谩骂，报童用天真的语气恭维着他的高谈阔论。科瑞虚搂着女士的腰旋转，成为整座舞池的焦点。
终于，在舞步踏遍舞厅的时候乐曲终于停了，科瑞长呼一口气，微微欠身微笑，径直离开拿起礼貌离开舞厅，妮米娜女士踩着小高跟在他身后吹胡子瞪眼。
他走到旁边的一个小巷，拿出一张纸条。报童狡黠的眼神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轻笑。打开上面写着，“监视，守护？”
已经是傍晚，科瑞熟捻的用火烧掉纸条，然后在烧完殆尽的时候就着火点了根烟。
凯列班将面前的蜡烛点燃，怀特的蓝眸应然而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