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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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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降之人，若是留在身边，怕是后患无穷……”厉擎烈双眉紧锁，劝说道。
“臣知道！”占骁凌弓身道，“臣不会让他再为霍王效力了！”
“你怎么是他的对手？”厉擎烈叹气不停，“心上人若是利用你，同军营里有内奸，有何区别？非得是他么？”
“臣——”占骁凌跪了下去，“替他向王保证，不会再做伤害我军之事！如果他再犯一次，臣就同他一起，自刎向王谢罪！”
“别！把这话收回去！”厉擎烈摆手制止道，“本王就当你没说过这糊涂话！为了他自刎，你觉得值，本王觉得不值！”
同厉擎烈对谈过，占骁凌闭上了双眼，只因心里仍有话未说——
那是霍戎营帐里之过往。
小官命令投降之人，褪去衣衫，接受检查。
轮到占骁灵之时，小官态度好生蛮横。
占骁灵默不作声，按照小官之命令，转过身去。
占骁灵转过身去时，一个隐于帐后许久之身影，终是按捺不住，从其背后默默现身了。
“将军来了！”小官高声嚷道。
占骁凌猛地转过身来，与眸睎瞳面面相觑。
小官围着占骁灵转了转，打量着他的身体，直到蹲了下去。
“行了！”眸睎瞳喊了一声，叫住了小官，“辛苦你了！查到此处便可了！”
眸睎瞳解下披风，递至眸睎瞳跟前。
占骁灵接了过来，披到身上，刚把双带系过脖颈，便觉哪里不对，似有暗器飞来，却是躲之不及，接住了跌入自己怀中之眸睎瞳。
……
“与眸睎瞳有关之事，单靠占骁灵自己，怕是应付不来。怕不是得找个人，帮帮他才行。”厉擎烈对着匠人名册，一页一页翻过去，“当是懂感情的……”
“对！”厉擎风很是同意，应得极快，“必得是在情场上身经百战的才行！否则，看不清是真情还是算计！”
“还得知人性的……”厉擎烈又道，停下手来。
“还得不被眸睎瞳的迷惑的……”厉擎风翻回去一页，用指在那页上一弹。
“楚凌溪！”厉氏兄弟异口同声地道。
二人这般思量过后，便是叫来了楚凌溪。
“你身为验官，素来心思缜密、处世灵活，帮我们不少。现有两人，需你照拂。”厉擎烈一如过往那般，好言好语。
这般谈话，于楚凌溪而言，身为熟悉。过往之日，凡此情景，必是有尸体要他查验。
他心下猜得个大概，只待去见看之已亡之人。
“占骁灵与眸睎瞳。”厉擎风提及二人姓名，“望你……”
楚凌溪忽而双眼圆瞪，嘴张了开来，只差悲呼出声。
“别哭！没死！”厉擎风拍了拍楚凌溪之肩，“这次不是以前的那种活计……”
厉擎烈忍住不笑，同楚凌溪说明用意。
“活人？”楚凌溪听得厉氏兄弟说明用意，收回方才悲戚之色，“臣——尽力而为。”
……
楚凌溪见到占骁凌与眸睎瞳，便是又惊又喜地冲了过来。
楚凌溪扑到占骁凌身上，一把抱住了他，“我还以为你被处决了！你没死，太好了！”
“我也以为会被处死！”占骁凌亦是狠狠抱了楚凌溪，“没想啊！还能这般与你相拥！”
眸睎瞳看着二人这般亲近之模样，脸色渐沉。
楚凌溪瞥见了身侧眸睎瞳那甚有敌意之目光，便是放开了占骁凌。
“你居然啥事没有！”楚凌溪一见眸睎瞳，便是满口讥讽之声，“还以为你死了！你居然没死？太糟了！”
“大概——是你们占大人，不想我死。”眸睎瞳狡黠而笑，挽住占骁凌之臂弯，“是吧？占哥哥？”
“瞧给你得意的呦！”楚凌溪很是看不得眸睎瞳这恃宠而骄的模样，把眸睎瞳之手拉来，“我现在要带你家占哥哥去叙叙旧，就不奉陪了！”
“你误会了！”占骁凌见楚凌溪这般，正要解释，却是没有楚凌溪嘴快。
“误会什么了？”楚凌溪拽着占骁凌走开，同他低声怒喊，“占哥哥！”
茶坊之内，占骁凌见到了匠心院之诸友。
“我把某人的占哥哥带来了！”楚凌溪学着之前眸睎瞳那般，捏着楚凌溪之手肘，唯面上一副不屑之色。
“你怎么惹到楚凌溪了？”司玘炎闻出气氛不对，轻轻挪开楚凌溪那弯爪般之手，啦“谁的占哥哥？”
“眸某人啊！”楚凌溪瞪着占骁灵，探过鼻去，故演闻嗅之动作，“说！他给你吃什么迷魂药了？”
“是我自愿投降。你们莫要把我之罪过，怪于别人之头上。”占骁灵
“事情自有来龙去脉！他不诈降，你不会功名尽毁。而只有你降了，你手下之兵士，才能活命。”
“所以，你是英雄！”缓思飖举起茶杯，甚觉倾佩，“所谓功名，从来不及兵士之性命重要！眸睎瞳没有伤害我军战俘，亦是……”
“可不吗？”楚凌溪夹着嗓子，学着眸睎瞳之腔调，“先给咱家占哥哥挖个坑，害你掉下去，再不用土埋你！人家占哥哥也想不通，若是没有贼人挖这个坑，还用得着谁手下留情，不添那一堆土！如今，占哥哥灰头土脸地爬出来，还护着那个挖坑人！”
“可那挖坑人身上亦是有伤。”虚莫桓不仅叹息，“亦是个受过苦之人……”
“又不是为了他的占哥哥，才受的伤……”楚凌溪仍是口不饶人。
“希望不是苦肉计……”司玘炎颇是同情地望着占骁凌，“为了勾起你的恻隐之心……”
“抑或情非得已……”缓思飖插言道。
“咋的？有人逼他嗷？”楚凌溪未加思索，随意说笑道。
“用全族人的性命作要挟？”厉擎风恰好进来，顺嘴接了话去。
“戏里这样演么？”楚凌溪勾起兰花指，学起了戏腔去，“为了救全族人的性命，就只能坑他的占哥哥了！”
“叫得好生亲昵！”缓思飖忽而直言问起去，“平日里他这么叫你吗？”
“啊？”占骁凌未有听懂，追问了去，“叫哪样？”
“占哥哥？”思玘炎含笑回答，“就是楚凌溪口口声声叫的那样！”
“哪——哪有！”占骁灵忽然脸红，赶紧澄清了去，“只有今天！在楚凌溪面前！头一回！”
这厢楚凌溪对眸睎瞳意见颇大，那厢眸睎瞳更对楚凌溪敌对不已。
眸睎瞳想起楚凌溪所言，甚是生气，“我怎么了？我没怎么呀！我活得好好的！凭什么说我该死啊！”
“谁说你该死？外人不知道原委，定是胡说！”占骁凌不知眸睎瞳为何不悦，却仍是劝慰他了去。
“什么外人！那可是与你深情相拥之人啊！你们多亲近哪！”眸睎瞳
“啊？”占骁凌自是没有听懂，“我跟谁相拥了？”
“不只相拥，还要跟你去叙旧……”眸睎瞳被占骁凌之木讷反应，惹得愈发恼火了去，“还在众人面前，跟你拉拉扯扯……”
恼火之时，眸睎瞳却是忘了，隐藏自己眼有异能之事。
“你在说什么？你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吗？”占骁凌仍是满心不解，却是一语提及楚凌溪介意之处，“我只是跟楚凌溪去见了旧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