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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咖啡x妹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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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引力吗？”
年幼的我对引力最初的认识，来自于历史课堂的一次发问，于是引力便在我这儿带上了浪漫的色彩。
“苹果”和“引力”是多么奇怪又合理的组合啊，仿佛这两个词的相遇本身就带有一种引力。就像我和美国、和家人、和朋友都是由无形而又无处不在的引力连接起来，形成了密不透风的关系，我时常会感受到这种关系的重量，但却无法理解它是如何形成的。
而现在，尽管那颗石头存在很多谜团，但冥冥之中有种力量使我更加深刻地理解到，也许就是这种引力将我一步步卷入了更深的漩涡。
此刻最接近这种引力的开关就在费迪南特手里的那颗石头上。
我回想费迪南特对石头相关的所有解说，和对他的全部了解。
以他这种人的性格，受雇于瓦伦泰，绝不是出于布拉克摩亚那样狂热的忠诚，而是更倾向于纯粹的金钱利益交换。
这样看来，他没有在获得石头后的第一时间向瓦伦泰报告此事，个中原因耐人寻味。
我不知道他选择向我告知这块石头的存在，到底是想要利用我的替身能力，还是出于其他目的，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让“引力的苹果”落到我的手上。
我攥着那张写着奇怪短语的纸，跟在费迪南特身后，照他的话来说，IQ200的他已经解出谜题，知道了遗体的具体方位。
“所以你所说的方法就是跟踪乔尼·乔斯达？”
我放下望远镜，看着费迪南特摆弄他新得的貂皮外套，不动声色地观察他袋子里的那块石头。
自从吐了一回后，他就强烈拒绝借用我的能力，真不知道他这身行头，是恐龙们从哪里搞来的。
他的恐龙就像他的触觉神经，居然还能侦查探听到乔尼入住了这家山间小旅馆。按他的话来说，“这就是引力的力量”。
我很怀疑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当时他绝对是故意发出声音，坐等着我上钩，可惜没有证据能证实这一点。
随着热水的注入，逼仄简陋的屋子飘出了咖啡的浓香，勾起了费迪南特的馋虫。
“728号你去给我把咖啡拿过来。”他指着屋里乔尼泡好的咖啡，理所当然地指使我道。
“瓦伦泰交给我的任务可不包含偷咖啡。”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他，“也许博士您只了解恐龙，而不了解人类呢，我要是现在出现在他眼前，这在人类世界不叫偷叫抢。”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真是任性的野丫头。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去引开乔尼·乔斯达，注意别把马咬死了。”两只小恐龙应声而去，看体型像是山里的猞猁变的。
不一会儿，马厩传来了马儿“咴咴”的惊叫声。
乔尼警觉地爬向靠近灶台边的窗台，一边喊着杰洛的名字，一边前往马厩查看情况。
在这十月寒意的夜里，他纵身跳下窗子的声音很重，这结结实实地一跤，想必他的膝盖一定留下了淤青。地上的碎石很多，不知有多少会刺进他的掌心。
在那一瞬间，我非常想冲出去阻止他继续在地上爬行。但想到遗体、石头和身边虎视眈眈的家伙，硬生生忍住了。
“屋子里这不就没人了，用你的能力去把遗体和咖啡都偷过来。”
迟早杀了他。我瞟了费迪南特一眼，进入了那间屋子。
顶着背后的监视，我装模作样地在乔尼和杰洛的行李里翻了翻，心知他们不可能把遗体放在里面，实则在衣服夹层里偷偷放进了一封密信。
然后我端着费迪南特想喝的咖啡回到了他身边，遗憾地表示没有遗体，只有咖啡。
说起来，这间旅馆的卫生情况实在堪忧，就在刚才，还看见两三只苍蝇在咖啡里面垂死挣扎。
但费迪南特似乎不在意这些，准确来说，我们所在的地方又冷又昏暗，他根本看不见。
“真好喝，你要喝吗？我可以分你一小杯。”他一脸享受的样子。
“不用了，你留着自己享用吧。”
我嫌弃地移开目光，继续观察乔尼的情况，默默祈祷他们看见我的信。
“渴死我了，它们估计也是饿了才叫起来的。”抱着柴火的杰洛用肩膀撞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怀里抱着的柴火“哗啦”散落一地。
“老天，我闻到咖啡香了……等等，乔尼，咖啡你放哪了？”
身后的乔尼骑着“慢舞者”，手上还牵着“瓦尔基里”的缰绳。
他抱着马脖子零活地爬下马，撑着自己的身体挪到了椅子上：“不对劲杰洛，我还是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东西让我的心砰砰乱跳……咖啡就在桌子上的壶里，你自己找找。”
“见鬼，你是不是喝光了，桌子上根本就没什么咖啡壶，算了算了我重新泡咖啡好了……”杰洛一边抱怨，一边认命地烧起水来，“因为遇到Dio了吧，你就这么讨厌Dio？”
乔尼现在还讨厌迪亚哥吗？没有吧？
我疑心自己听错了，就算他们的关系曾经很差，但自从他参加迪亚哥的婚礼后，乔尼就告诉我，迪亚哥获得了他乔尼最真诚的友谊。
“不是Dio，是一种更特别的东西，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出去，怎么描述呢？就像是、就像是……蕾拉给我的感觉，你不明白。”
“老兄你昏了头了！”杰洛把泡好的水壶往桌上重重一放，“她已经回家去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鬼地方，我看你是在第二赛段终点没看见她，想她想疯了。你这种行为已经算得上性骚扰了。你说过吧，她一开始只是你的粉丝，没有任何关系，既然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那么以后也不会有……要我说，吸引你的是你身体里的圣人遗体还差不多。”
粉丝？可是我并不是乔尼的赛马迷啊。但如果并非出于崇拜，那我之前是为什么想要保护他的呢？
我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想做便做了，就像有一层迷雾在阻止我细想下去，此刻我竟想不起最初冲向那间黑诊所的理由。
乔尼冷静喝着咖啡，以一种看透一切的平静语气说道：“别想了杰洛，就算你像她哥哥一样做着阻碍我的事，你也不会成为他的——前提是，如果你真像你说的那样，是把她当妹妹来保护而不是出于其他目的。”
他们俩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沉默。
与此同时，我突然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说起来，杰洛的发色和瞳色确实很像哥哥，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注意到这一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