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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结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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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甜甜搓了搓手,主动说道要不要先去她的保姆房拿双鞋子。
霍少爷虽然人品一般,但对待下属还算不错,王甜甜的保姆房竟然有独立卫生间。
夏兰道,“谢谢你了,我记得你是上次和韩千然坐在一起的...”
“我叫王甜甜,生活甜蜜蜜的甜。”
夏兰无声的扯了扯嘴角。
王甜甜和夏兰的鞋码都是38码,她掏出自己几乎是新买的一双鞋递给夏兰。
夏兰道了声谢穿上了。
她看向王甜甜,面露疑问,似乎在问她为什么会刚好出现。
王甜甜咳了一声,目光看向她的妈妈。
夏兰喝了口水,示意王甜甜直说。
“霍少爷在酒吧,可能喝醉了,能不能麻烦夏小姐去接一下他。”
“太好了,兰儿,你快去吧,不用管妈妈,妈妈没事。”
俞巧拉着夏兰细瘦的手腕,力道很大,王甜甜下意识吸了一口气,夏兰却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她低垂着眉眼,声音很轻,“是吗,那太好了。”
夏兰像王甜甜借了粉底,简单的化了一个妆,遮住了脸上的伤痕。
因为没有带乱七八糟的首饰和大耳环,她整个人看起来攻击力降低了不少。
柔软的短发之下,是凌厉的眉眼,穿着王甜甜的极为简单的黑色T恤,看起来像个清清爽爽的帅哥。
“不行”,俞巧拉住夏兰,“去买几身好看的衣服,怎么能穿成这样就去见霍晔!”
夏兰看向自己的母亲,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此刻却态度强硬,让她穿上裙子去见另一个男人。
明明刚刚才从一个男人的魔爪之下逃脱...
“抱歉,妈妈...”
夏兰挣脱自己母亲的手,轻轻渺渺的心声飘飘荡荡的传到王甜甜耳边,细碎的几乎听不见,“我只是太累了。”
王甜甜开口,“阿姨,您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叫我俞夫人。”
俞夫人整理起自己凌乱的发,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静静发呆。
王甜甜不太想和这位俞夫人同处一室,追着夏兰冲了出去。
夏兰正准备上车,王甜甜打开副驾驶坐了上去。
凛凛夜色中,夏兰凌厉的五官线条一明一暗,双手稳稳的控制着方向盘,似乎一点儿也没有被刚刚的情绪影响。
现在的她或许才是她的真面目,凌厉的,不屑一顾的,和刚刚那个被家庭禁锢的她,哪一个才是真的?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夏兰问道。
“只是在想,你和我第一次见的不太一样。”
王甜甜半降车窗,感受着呼啸的夜风。
“无论哪一种,都是我,脆弱或许也有,只不过我更想成为现在的自己。”
“那再好不过了,有些人终其一生,恐怕都想不明白,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王甜甜有些开心,轻轻的哼起一首歌,自顾自的说道,“我曾经在15岁那年,非常幸运的被选为了一场歌唱节目的现场观众,也就是那一次,我拥有了人生中最喜欢的一首歌,这首歌曾经鼓舞了我这个学渣,努力了整个高中,也让五音不全的我,熟记这首歌的旋律,怎么样,应该没有跑调吧?”
“没有。”
一句话,两个人都愣住了。
王甜甜叹息道,“太好了,不枉我这么努力。”
车子缓缓停下,王甜甜留在车里,目送着夏兰进了酒吧。
就在刚刚,她看到夏兰的侧脸,突然想起了15岁那一年,她遇到的一个唱跳俱佳的小爱豆。
说是爱豆还太早,他当时还没有出道,她参加的那个节目,就是为了最终出道的选拔节目。
学渣王甜甜,普通而又平凡的活了15年,正处于中二少年期的她,喜欢看热血动漫番,偶尔幻想着成为英雄拯救世界,但更经常的被现实生活搓一顿。
连考试都做不好,你进来步入社会怎么办,老师训斥的话犹在耳畔回响。
那次录制,狂音热浪之中,王甜甜被冲击的体无完肤,原来有人那么耀眼。
她蹙起眉头,七年前的记忆猛然涌入脑海,头有点晕晕的。
晕乎乎的,她猛地捂住心口。
记忆片段之中,夏兰从天台一跃而下。
失去了女儿的俞夫人杀了夏振光,然后自杀身亡。
朋友韩千然并没有前往京市学习深造,而是一心想要加入豪门,成为霍太太。
霍晔的白月光回国,韩千然恼羞成怒陷害白月光,被白月光打击报复,身败名裂,精神失常,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记忆如同飞絮一般涌入至一个长方形黑盒子里,盒子侧边如同被利刃切割,划出一页又一页雪白的纸张,纸张迅速归合,露出封面上几个大字《霍少白月光回国后杀疯了》。
这些画面过于清晰,王甜甜坐在车上消化这杂乱的信息。
酒吧里,霍晔坐在包厢里,没有喧嚣,没有起哄闹场的狐朋狗友,他喝的醉醺醺的,嘟囔着你为什么不爱我。
夏兰扶住他东倒西歪的身体,低头抢过酒杯,一门闷掉。
辛辣刺激的酒液划过口腔,刺激着喉咙。
她骤然想起车上王甜甜说过的话,她说那首歌激励了她,高中三年。
曾经她爱护嗓子,希望拥有自己的粉丝,成为舞台上的王者,开属于自己的演唱会。
她尽情演唱,台下的所有人都会为她而来,荧光棒挥舞的海洋可以让她尽情释放。
“喂,是你,你怎么来了?”
霍晔迷迷糊糊睁开眼,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我来接你,酒鬼。”
夏兰又到了一杯酒,抿了一口。
霍晔抢过酒杯,一时没拿稳,酒杯摔在了地上,“谁让你喝的!你不准喝酒。”
夏兰神色复杂的看向霍晔,他们自小在一片别墅区长大,夏家还没有败落的时候,她也是千娇万宠的小公主,只是谁知道人生如此大起大落。
市场竞争加剧,新竞争对手不断涌现。夏氏企业不能持续创新、提升产品或服务质量,在竞争中失去优势,营业额不断下滑。再加上未能及时适应新技术的发展,企业在生产效率、产品质量、服务体验等方面落后于同行。传统零售企业如果不开展线上业务,不利用大数据分析进行精准营销,就会在与电商平台的竞争中处于劣势。
如果是年轻的父亲,或许还有一搏的魄力,最近的他,却只是寄希望于让她接触霍晔,获得霍家的扶持。
她闭了闭眼,清楚的知道,当父亲产生这种想法的一瞬间,夏家就已经败落了。
夏兰扶着霍晔走出包厢,看着东倒西歪的他,有一瞬间的想法是要不要趁着他喝醉酒就和他发生关系,后面干脆母凭子贵嫁入霍家算了。
可是后来她想到还在车上等着她的王甜甜,那个圆脸的可爱女孩,如果真的这样,她会伤心的吧。
毕竟,刚刚她哼起那首歌的时候,整个人都洋溢着快乐。
这让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幼时发下的豪言壮志,成为大明星,有很多很多人喜欢。
那时的父亲高高的举起她,转了一个圈,笑着道,“我们小公主的梦想都会实现的。”
妈妈含笑望着两人,眼中洋溢着幸福。
人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她有时候看着散发着戾气的父亲,会恍惚觉得是一种错觉。
王甜甜远远的看到夏兰扶着霍晔走过来,霍晔一双长腿东倒西歪的晃着,夏兰稳稳的架住他,稳稳当当的走过来。
随着两人逐渐靠近,王甜甜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顺手扶着霍晔进来。
[为什么夏兰会过来,还是装睡吧,希望不要被识破。]
王甜甜眼神复杂的看了霍晔一眼,他头歪着靠在椅子上,睡得很沉。
夏兰坐在驾驶位上,一言不发的开车。
车里很是安静,王甜甜想到脑子里才消化的信息,将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风顺着缝隙钻了进来,因为车速比较快,风凌厉的打在脸上,有些疼。
窗外的风景飞速划过,现在是西瓜上市的季节,大卡车上堆满绿皮西瓜,看起来甜汪汪的,摊贩正和顾客激情讲价。
王甜甜笑的一乐,摸了摸脸,这样鲜活的世界,真的只是一本书里的吗。
车子到了霍家别墅,早早在门口候着的俞巧看到夏兰掺和着霍晔走出来,高兴的拍了拍手,嘴里念叨着我不打扰你们,飞速离去。
夏兰想要拦住俞巧,却感到肩上的重量一沉,一米八九的个子压在她身上,饶是夏兰的力气比较大,此刻也没有余力去拦住自己的母亲。
况且,她也知道,只要自己和霍晔碰在一起,她的妈妈就会拼命为他们二人创造独处的机会。
毕竟,她把希望都寄托在能和霍家结亲,从而重新获得夏振光的心。
她将霍晔放在床上,却被他的胳膊一伸,带了下来。
霍晔睁开眼睛,漂亮的黑色瞳孔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和我结婚吧。”
夏兰呼吸一窒,嗤声道,“你说什么,你把我认成谁了?”
霍晔解开领带,松开领口,露出雪白的锁骨,大大咧咧的靠在床上,摸起手机,“你被夏振光赶出家门了?”
霍晔的话无疑揭开了隐秘的布,让夏兰如今难堪的处境赤裸裸暴露出来。
“我刚刚可是看出来了,你脸上的伤......”
霍晔露出得意洋洋的面容,夏兰叹了口气,“是啊,我爸让我勾引你,让你和我结婚,我倒是无所谓,你呢,白以柔怎么办?”
“柔柔寻到真爱了,我祝福她。我只是不理解,当时她明明接受了我的表白,为什么转身就出国留学了,我就这么不堪吗?”
“不过这段日子我也想明白了,与其找别人,不如找你,至少你还是我的发小。”
夏兰心里冷笑,明明愿望成真,她却一点儿喜悦都没有。
年少暗恋之人妥协,而她确是最狼狈不堪的模样。
霍晔确实行动力很强,第二天就带着礼品拜访夏父,甚至特意拉上了霍父霍母,与夏振光交谈起来倒也称得上稳妥。
王甜甜拨出韩千然的电话,告诉韩千然霍晔即将结婚的消息。
韩千然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她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有些失真,“我现在在食堂吃饭,我租了京大教职工宿舍的房子,在这里备考。”
“千然,你不伤心吗你?”
韩千然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声音淡然,“我为何要伤心,甜甜,之前一直瞒着你,是因为签了保密协议,霍晔这家伙,想要刺激她的白月光回国,故意交女朋友,实际上我每次去霍家,都是在自习。”
“我之所以提前走,完全是因为京大有一个老师着急出租房子,必须面议,而我的合约还差一天,所以,你懂得...”
王甜甜拍了拍额头,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
自己脑海中出现的那本书中,韩千然成为了恶毒女配,为了让争夺霍晔,与他的白月光针锋相对,无恶不作,违法乱纪的事情几乎干了一个遍。
甚至后面,韩千然还和夏兰成为了天然的反白月光同盟。
说实话,如果不是脑海中的书描写过于具体,甚至还播放了韩千然从天台跳下去,夏兰被关进精神病院的影像,王甜甜也不会相信一向理性的韩千然会做出这种事。
“霍总来了,快快请进。”
夏振光的声音打断了王甜甜的思绪,只见一辆黑色宾利缓缓驶来,穿着浅灰色西装的高个男子走向夏振光。
相比较于霍晔白净俊朗的长相,此人明显看着冷酷无情一些。
想必这就是夏振光口中的霍总。
早就听闻霍晔还有一个哥哥,聪明优秀,早早的接管了霍氏集团,是霍家说一不二的掌家人。
霍家两兄弟的关系倒也不错,只是霍晔对优秀的哥哥略有嫉妒。
以上是来自韩千然的原话。
“哥,你怎么来了?”
霍晔一脸头疼,显然这个哥哥让他很是棘手。
“弟弟结婚,哥哥怎么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