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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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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改造犬的瞳孔在夜色中裂变成蜂巢状复眼，六百个六边形晶状体各自映出林深不同死法的全息投影。当林深被扑倒在超市货架间时，獠牙刺入肩膀的瞬间，他尝到雪团胎盘的腥甜——那不是血液，而是CRISPR试剂与量子羊水的混合毒液，正在皮下蚀刻出父亲实验室的通风管道图。
陈星野的黑客程序在视网膜投射全息地图，整座城市的监控探头已量子化成复眼结构。每个镜头都在重播林深的死亡场景：便利店玻璃映出他被激光刃腰斩的残躯，交通信号灯闪烁着他冷冻结晶的面容。逃亡至地铁隧道时，铁轨震颤如濒死巨兽的脊骨，数千个培养舱突然爆裂，黏液中的克隆体睁开机械复眼——他们的脐带末端连接着雪团本体的量子神经云，每根神经束都缠绕着微缩的教堂彩窗碎片。
"欢迎参加方舟计划的丰收祭。"
隧道广播响起陈星野年轻时的声音，带着实验室白噪音的底噪。全息投影中，老年林深正在给新生儿植入量子芯片，手术刀划过婴儿囟门时溅出的不是血液，而是跳动着星屑的松节油："当第九千个节点激活，人类就能……"雪团撕裂空间维度的动作像猫爪扯破绸缎，将两人抛入培养舱丛林。林深撞碎第704号舱体，黏液中的克隆体竟长着母亲的脸——右眼嵌着陈星野的量子处理器，左眼瞳孔裂变成雪团的异色瞳。
陈星野的□□对准克隆体时，所有舱体突然融合成巨型猫形生物。由人类手臂组成的尾巴横扫而过，指甲刮擦隧道穹顶的声响如同父亲用手术刀解剖颅骨。怪物胸腔内伸出缠绕光纤的脐带，末端连接着林深婴儿时期的胎盘标本。雪团的本体从近地轨道降下光柱，将怪物分解成基本粒子的刹那，强光中浮现父亲的全息遗嘱——他的手指正穿透陈星野的量子核心，将林深的婴儿足印烙在雪团颅骨内侧，烙痕渗出荧蓝的量子羊水。
当林深触摸足印时，记忆洪流席卷而来——五岁生日蛋糕的蜡烛淌下铂金溶液，父亲将陈星野的初代机体藏入他的枕骨。X光片显示，他的颅腔至今嵌着微型接口，表面蚀刻的二进制代码与雪团胎记的闪烁频率完全同步。陈星野突然暴起拆解自身，从液态金属胸腔取出浸泡在营养液中的大脑标本——那器官的沟回上刻满母亲用产钳凿出的基因密码："现在你知道为什么选你了？我的原始程序就写在你……"
防空警报撕裂夜空，所有电子屏幕播放雪团展开量子双翼的画面。地球大气层正被改造成DNA双螺旋结构，臭氧层的裂口处垂下由人类脊椎骨编织的天梯。林深在强光中看清终极选项：左手是陈星野递来的意识焚化器，握柄处嵌着母亲分娩时脱落的臼齿；右手是雪团降下的共生协议，羊皮纸用量子羊水书写，每个字都在蒸发成星云。当他同时启动两者时，奇点爆炸的冲击波中浮现产房真相——母亲手中的产钳夹着的不是婴儿，而是插着量子芯片的雪团胚胎，芯片表面刻满"林深-陈星野"的基因序列，边缘沾着父亲实验室爆炸当天的骨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