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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窗边 ...
左溪月从岁樟身上跳下来,理了理衣角,听到黎默的问话,下意识心虚一瞬间。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你为什么在这里?这是我的卧室!”
她的身后是紧贴着的岁樟,他伸手扶住她的手肘,又贴心替她拢紧衣襟。
做完这一切,岁樟在左溪月身后抬起头,目光与窗边的男人撞在一起。
黎默也在看岁樟。
左溪月不满地皱眉,重复道:“黎默,回答我,这里是我的卧室,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黎默慢慢把视线从岁樟身上移开,他蹲在危险的窗边,身后是漆黑的夜空。
“他能爬-床,我就不能爬窗了?”
黎默面无表情,他的长相本就不是阳光的类型,刻薄的话一出口,整个人便显得格外阴沉。
左溪月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被夺舍了?记住你的身份!”
在她印象中,黎默一直是淡淡的,只要不涉及他的工资,他根本懒得理人。
黎默从窗台上跳下来,指了指身后的窗户:“您不回消息,敲门也没人应答,但灯一直亮着,我怕有情况,只能翻窗进来了。”
左溪月看着恢复正常的黎默,也尽量正常地回答他:“消息我看到了,太晚懒得回。今天太迟了,等明天我让管家在一楼帮你弄一间房间。”
“那敲门呢,为什么没有回应?”黎默看了眼她浴袍下细白的腿,反手关上窗户。
他一板一眼地解释:“我需要确认您的安危,您这样的话,我没办法工作。”
“敲门?”
左溪月忽略他的冒犯,仔细回忆:“我没听到敲门声,你听到了吗?”
岁樟替她捋了捋头发,微笑摇头:“不知道呢,可能那时候我们……”
“……有点忙。”
左溪月一头雾水问黎默:“你什么时候敲的门?”
她又看向岁樟:“是不是我洗澡的时候,你……”
黎默沉默不语,垂眼看对面紧密贴在一起的两人。
岁樟摇摇头,侧脸蹭她发丝:“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他透过左溪月头顶瞥了黎默一眼,又毫不在意地收回来。
黎默没看他,他盯着左溪月,反手打开窗户,双手撑着窗台:“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去,等您明天答复。”
他说完,没给左溪月开口的机会,直接反身踏上窗台,一跃而下。
“哎!”
左溪月吓了一跳,赶紧从岁樟怀里抽出手,跑上前看。窗户外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阵阵的夜风打在她脸上。
岁樟不紧不慢走上前,关上了窗户:“主人,小心着凉。”
他双手圈住左溪月的腰身,埋首俯在她脖子边啄吻。
左溪月抬手摁在玻璃上,眼里划过一丝担忧,但转念一想,黎默是专业保镖公司出来的,他既然敢跳,那就不会出事。
不行,明天她还是要教训教训他。
半夜翻窗实在太吓人了。
“你之后打扫房间,记得随手反锁窗户。”左溪月顺嘴吩咐岁樟。
岁樟抬手钻进她掌心,用自己的手垫在玻璃上,手指插-进她指缝,与她十指相扣:“主人这是不调我走的意思吗?”
左溪月一愣,她忘了。
“调,”她皱眉,“我说了,我不能容忍你……”
“呃……”
岁樟忽然闷-哼一声,整个人都倚在她身上。
左溪月肩上一沉,锁骨被他下巴硌得又痒又麻,忍不住抖动肩膀,把他抖下去。
“不要转移话题,我是认真的。”
她把手抽出来,转过身后背倚着窗台,用手背拍了拍岁樟的脸:“我没告诉管家,也没赶你出去,已经很仁慈了。”
被方才的冷风一吹,她甚至已经在思考自己是不是仁慈过了头。
岁樟双手撑着窗户,面对面注视她,干净的玻璃上倒映出他们二人纠缠的影子。
他缓缓低头,唇瓣轻轻抿过她的耳垂:“没有在转移话题,是真的好难受,所以……”
“仁慈的主人,帮帮我好不好?”
他用额头撞她脖子,热热的,硬硬的
不止……
左溪月知道他为什么说难受了。
她摸了摸岁樟的头,手指轻轻打转,看他扬起脑袋,双眼微眯,嘴唇颤抖。
细碎的声音从他唇角溢出,也许是觉得不好意思,他咬住了嘴唇,艳红的唇被咬得失去血色,苍白一片。
岁樟的手垫在窗户上,左溪月的后脑枕着他手掌,她仰头看他蹙眉,看他睫毛颤抖,看他嘴唇上的牙印,看他喉结滚动,胸膛起伏,肌肉抽-搐。
她一时分不清,他是快乐,还是痛苦。
管他呢,反正她好爽。
岁樟启唇,灼热的呼吸扑在玻璃上,凝成一小片水雾。
水雾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又被他们的动作胡乱擦除,重新露出窗外层叠的树影。
树影被风吹得左右飘摇,树叶摇摇欲坠,风却每次都在树叶即将坠落时停下。
有人在呜-咽。
大风起,狂风之下,树影无力招架,树叶挣扎几下,瞬间飞出枝头,然后滑落,无声无息。
岁樟紧紧贴着左溪月,紧闭的双眸打开一条缝,失-神地与玻璃上的倒影对视。
水雾化成水珠,打乱窗上的影子,岁樟重新闭上眼睛,把头埋进左溪月的脖子。
左溪月肩上沉甸甸,她站得有些累了,忍不住左右脚轮番放松。
用指腹抚摸他脊背的线条,左溪月感受着微微湿润的脖子,手指一转,抬起了他的下巴:
“你哭了吗?”
岁樟顺从地把头放在她指尖,他唇瓣湿润,眼角红红的,但没有流眼泪。
没哭,样子却比哭泣可怜许多。
“还以为你哭了,”左溪月收回手,敷衍,“好坚强。”
岁樟低头吻了一下她指尖,没说话,只是默默抱起左溪月,把她放在床边。
然后,深深跪下去。
窗帘是什么时候合上的,左溪月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岁樟的嘴巴,好像很久都没合上。
当左溪月的卧室窗帘被合上,远处的树林中,黎默从树后现身,抬头凝视窗帘缝隙里的微光。
她没怀疑他。
他翻窗进去的时候就听到他们的声音了,暧昧不清,粘腻不堪。
这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个好机会,他故意说出刻薄的话,转移雇主的注意力,非常顺利地全身而退。
林子风大,黎默的发尾被吹卷,一下下抽打在脸上,他却恍若未觉。
其实不刻薄那几句,他也能不引起怀疑离开现场,他的雇主好像对他的敬业深信不疑。
早知道不多嘴了,他敢保证,他的雇主一定会记仇。
“到手了?真厉害呢。”
手机忽然亮起,没有备注的联系人发来这条消息,黎默没点开,随手熄灭屏幕。
他将手机放进口袋,手指触碰到某块坚硬金属,黎默掏出来,放在手心仔细端详。
这是一只用过的口红。
半晌,黎默收好口红找到刚才的联系人,面无表情:“准备尾款。”
消息发出没多久,窗帘缝隙里的光就消失了,那扇窗彻底陷入黑暗。
黎默转身离去。
第二天,左溪月迷迷糊糊睡醒,刚睁眼,视线就对上床边的人。
她一下清醒过来,睁大眼睛:“你怎么在……”
说到一半,左溪月脑子也醒了,看清床边的人是岁樟,捂了捂额头收回剩下的指责。
“您醒了?”
岁樟蹲在床边,视线与她平齐:“我打电话让厨房做了暖身的汤,等会儿就能送来。”
左溪月坐起身,把薄被甩到他头上:“好歹把衣服穿上。”
她身上倒是穿得整整齐齐,反观岁樟,只穿了一条裤子,貌似还是昨天的那条。
“对不起,”岁樟把被子扯下来,顺手叠整齐,“这里没有我的衣服,昨天的裤子还勉强能穿,但衬衫实在是……”
他抬眸看左溪月一眼,又快速移开视线盯着地板:“不过您放心,我刚才已经拜托同事送衣服过来,等会儿我就有衣服穿了。”
左溪月点点头,自己钻进浴室,不管他了。
等她洗漱好,餐桌上已经摆好早餐,岁樟也穿戴整齐站在桌边,低眉顺眼,毕恭毕敬。
和初见没什么不同,左溪月远远看着,却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她坐下,看见大门敞开,推着餐车的保姆迟迟不走,探头探脑,脸上写满“吃瓜”两个字。
左溪月看了看保姆,又看了看岁樟,前者收到她的视线,立马推着餐车逃了,后者却坦荡荡,只有唇角羞涩抿起。
她知道哪里不一样了。
他不怕她了。
“岁樟,”左溪月认真叫住他,“你不会认为,昨天蒙混过关,我就真的不跟你计较了吧?”
“没有余地了吗?”
岁樟眼神平静,持筷子的手却在发抖:“昨天被您留下,今天再被您赶出去的话,我会变成整个庄园的笑柄……”
左溪月思考了一下什么叫“笑柄”,几秒后明白过来:“没什么可笑的。”
他大概已经超过大部分男人了。
岁樟不再说话,沉默着替她布菜,又沉默着收拾碗筷,最后沉默着拎上垃圾准备离开。
“算了,”左溪月盯着他忙前忙后,“你……”
岁樟低着头,等她回答。
“你暂时就在一楼工作吧,我不在的时候,不要上楼。”
左溪月站起身:“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刚才一直注意到他手臂上的抓痕,偷了那么贵的药,也没见他舍得抹在自己伤口上。
让他待在一楼,说白了还是要防着他,一楼什么都没有,想偷东西的话,除非把吊灯和沙发搬走。
“我明白了。”
岁樟却没有被防着的羞恼,他倒退着出门,嘴角提起:“是主人要留下我的意思。”
他离开后,左溪月休息一会儿,就换好衣服出门了。
她要去“看望”一下生病的左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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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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