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夜闯研究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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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三人提前来到研究所附近踩点。林远指着不远处的一栋白色建筑：“就是那里，B区三楼是重点实验室。”
季晓展开精神力感知，立刻察觉到多个精神力场波动：“至少有二十名警卫，还有……”他皱眉，“某种干扰装置，我的感知被削弱了。”
“安保比想象的严密。”卡斯迪尔站在他身后，温热的气息拂过季晓的耳畔：“我可以解决警卫。”
季晓摇头：“不行，不能伤人。”
正说着，肖明匆匆赶来，远远就挥手打招呼：“老林！这边！”
三人立刻换上轻松的表情。肖明是个戴着厚眼镜的瘦高个，白大褂下露出格子衬衫的领子。他好奇地打量着季晓和卡斯迪尔，目光在后者异常高大的身躯上多停留了几秒：“这位是……？”
“这是季晓，我大学同学。这位是……呃……他的外国朋友卡斯。”林远临时给卡斯迪尔起了个化名。
肖明被卡斯迪尔的身高和气势震住了，结结巴巴地用英语说：“N-nice to meet you.”
卡斯迪尔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季晓赶紧打圆场：“他不太爱说话。谢谢你能带我们参观。”
肖明局促地擦了擦汗：“那个……按规定外人不能进核心区域……”
“就随便看看嘛！”林远搂住肖明的肩膀，“我们说好的，只去非核心区域。”
季晓适时地露出期待的表情，同时悄悄释放出微弱的精神力影响。肖明的眼神恍惚了一瞬，随即点头：“好吧，但只能在公共区域转转。”
肖明带着他们进入大厅，通过安检时，季晓的心跳加速。幸好卡斯迪尔此时看起来就像个略微高大些的外国人。
“我们研究所主要研究稀有矿物和地外物质。”肖明边走边介绍，带他们穿过明亮的走廊，“最近确实有个重大发现，但很遗憾不能展示给你们看。”
季晓和林远交换了一个眼神。
季晓假装好奇：“是新闻上说的那个会发光的陨石吗？”
肖明紧张地左右张望，压低声音：“嘘……这事保密级别很高。那东西现在存放在五楼的特种保管室，连我都进不去。”
参观过程中，季晓看似随意地四处张望，实则将每一处监控摄像头的位置都牢牢记住，将每一处细节都刻进脑海。他的精神力悄然扩散，像无形的触须探查着每个角落。
“这边是我们的常规实验室。”肖明推开一扇玻璃门，“主要研究矿物特性……”
季晓的目光立刻锁定了墙上的紧急疏散示意图。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整栋建筑的结构已经在他脑海中构建成型——五楼特种保管室位于西北角，最近的疏散楼梯在十五米外。
林远适时地拉着肖明问东问西，给季晓创造观察的机会，卡斯迪尔则像个尽职的保镖般沉默跟随。
参观结束时，季晓已经将整栋建筑的安保布局刻在脑中。他假装对一台分析仪器感兴趣，趁机问道：“肖博士，你们这里的安保系统看起来很先进啊。”
肖明推了推眼镜，不无自豪地说：“那当然！我们采用了最新的人脸识别系统，还有动态密码门禁……”他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浑然不觉自己正在泄露关键信息。
离开研究所后，三人立刻回到车上。季晓闭目回忆，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正门两个警卫，换岗时间是整点。每层楼四个监控死角，五楼走廊有移动感应器……”
林远感叹：“你的脑子还是那么好使。”
夜幕降临后，三人再次来到研究所附近。深夜的研究所依然亮着几盏灯，但人流量明显减少。
“按计划行动。”季晓压低声音，“林远负责外围接应，卡斯迪尔解决物理障碍，我处理电子安防。”
林远紧张地点头，递给他们两个耳机：“保持联络。”
借着夜色掩护，卡斯迪尔抱起季晓，惊人的弹跳力让他们轻松跃上二楼平台。通道的铁门紧闭，上方摄像头有规律地左右摆动。
季晓释放出精神力干扰。摄像头突然卡顿，停在了最右侧的位置。
卡斯迪尔抓住这短暂的死角时机，修长的手指在门锁处轻轻一扭，在细微金属断裂的‘咔哒’声后，门应声而开。
突然，他拉住季晓：“前面有动静！”
一个巡逻的警卫正朝他们走来。卡斯迪尔闪电般出手，一个手刀精准地击中警卫的后颈。在对方倒下前，季晓用精神力托住了他的身体，轻轻放在地上。
“抱歉了。”季晓轻声道。
继续前进，他们来到通往五楼的电梯。电梯门无声滑开，两人闪身进入。
五楼走廊空无一人，但天花板上密布的红外感应器形成了一张无形的网。季晓闭上眼睛，精神力如流水般蔓延开来，对红外感应器和监控进行干扰。
走了约五分钟后，卡斯迪尔停下。
“到了。”
就在季晓集中精力破解门锁时，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卡斯迪尔立刻进入战斗状态，肌肉绷紧。
“别动手。”季晓按住他的手臂，“看我的。”
他深吸一口气，精神力如潮水般涌向那名巡逻的警卫。对方停下脚步，困惑地揉了揉眼睛，然后转身往回走——在他的感知中，这个区域已经巡逻完毕，一切正常。
保管室的金属门无声滑开。
室内中央，蓝色的能量核心静静地躺在防护罩内。能量核心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季晓小心翼翼地取出它，感受到其中澎湃的能量波动。
“拿到了！”他难掩兴奋。
突然，整栋楼的警报声大作。
“重力感应警报！”林远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快撤！”
“走！”卡斯迪尔护在他身旁。
两人刚冲出保管室，迎面就撞上四名全副武装的警卫。
“别伤人！”季晓急忙提醒。
卡斯迪尔点头，身形如鬼魅般闪动，精准地击晕了警卫们。但更多的脚步声正从四面八方涌来。
“走！”卡斯迪尔一把搂住季晓的腰，从窗口一跃而出。风声在耳畔呼啸，他们在空中滑翔了数十米，稳稳落在研究所外围的树林中。
林远早已驾车在约定地点等候。
“快上车！”林远急声喊道。
三人飞速驶离现场，身后研究所的警报声渐渐远去。季晓紧握着能量核心，感受着其中熟悉的力量波动。
季晓坐在后座，手指轻轻抚摸着能量核心光滑的表面。蓝色的光芒透过他的指缝流淌，映照在车内三人的脸上。
“这东西真漂亮。”林远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就像科幻电影里的道具。”
季晓的手指微微发颤，他拨通了洛星河留下的号码。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得手了？”洛星河的声音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嗯。”季晓简短回应，季晓看了眼手中闪烁的蓝色晶体，“能量核心在我们手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洛星河轻笑一声：“老地方见，半小时后。别被跟踪。”
挂断电话，季晓看向驾驶座的林远：“去昨天的废弃化工厂。”
林远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真要和他们合作？那个洛星河看起来……”
“不可信，我知道。”季晓摩挲着手中的能量核心，蓝色的光芒在他指缝间流淌，“但现在我们需要彼此。”
卡斯迪尔坐在副驾驶，金色的竖瞳透过挡风玻璃直视前方：“我会盯着他。”
卡斯迪尔突然从副驾驶转过头：“他们来了。”
后视镜里，两辆没有标识的黑色越野车正快速接近。季晓的精神力感知到车内人员强烈的敌意。
“坐稳！”林远猛打方向盘，车子一个急转拐进小巷。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季晓立刻释放出精神力干扰，让追击车辆的驾驶员产生短暂的方向错觉。趁着这个空档，林远连续几个急转弯，终于甩开了追踪。
“见鬼，他们怎么这么快就锁定我们了？”林远额头渗出冷汗。
卡斯迪尔检查着腰间的武器：“研究所可能在核心上装了追踪器。”
季晓闻言立刻用精神力扫描能量核心，果然在晶体底部发现了一个微型发射装置。他指尖泛起蓝光，精准地破坏了追踪器。
“解决了。”他长舒一口气，“现在可以……”
话音未落，一辆摩托车突然从侧面冲出，差点撞上他们的车。林远猛踩刹车，三人都被惯性甩得往前一冲。
“阴魂不散！”
林远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季晓持续释放精神力干扰，为逃亡创造机会。经过二十分钟的生死追逐，他们终于甩开追兵。
车子驶入废弃厂区，月光被乌云遮蔽，四周一片昏暗。季晓的精神力感知到两个熟悉的气息——洛星河和埃文已经等在原地。
“来了？”洛星河从阴影中走出，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身旁的埃文状态明显更差了，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冷汗。
季晓没有废话，直接亮出能量核心：“东西在这里。现在，告诉我们怎么开启维度通道。”
洛星河盯着那抹蓝光，喉结滚动了一下：“需要特定的能量频率激活……”他突然伸手，“给我看看。”
卡斯迪尔瞬间挡在季晓身前，膜翅半张，在夜色中泛着冷光：“站住。”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僵持数秒后，洛星河突然笑了，举起双手后退一步：“放松，我只是想确认下真伪。”他转向季晓，“你们应该也发现了，这个核心能量不稳定，需要特殊容器才能安全激活。”
季晓皱眉：“什么容器？”
然而就在这时，仓库大门被猛地撞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特警冲了进来，为首的举起枪。
“别动！”他厉声喝道，“把东西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