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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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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卧室里的遮光帘拉的紧,蔺之文第不知道多少次没答应方煜的请求,床头的矮灯一如既往散发出盈盈的暖光。某教授俨然将课堂上那一套搬到了卧室里,说到做到,不然怎么为人师表、让人信服。
床头的矮灯一如既往散发出盈盈的暖光,洒在深色的被单上,照在雪白的细腻温热上。
某教授俨然将课堂上那一套搬到了卧室里,说到做到,不然怎么为人师表、让人信服。
下午无意说起的话被实践了个透,没人去数到底过了多久,忙。
浴室里,方煜懒懒地靠在蔺之文的胸膛上。
意识回笼间,小一号的脚一个用力踢在了蔺之文的小腿上,水波浮动间方煜又是一阵脸红。
什么再一会儿就好,都是鬼话。
不就是一周嘛,平时他也没饿着衣冠堂堂的某教授吧?
蔺之文扶着他的腰替他按摩,话说出口妥妥的一个马后炮,“我的错。”
方煜更生气了,回回这么说,下回还不是依旧那样!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蔺之文的简直嘴就是鬼王转世。
想是这么想,他还是转身哼哼唧唧窝进了蔺之文怀里,“你好烦!再捏捏,不准停。”
蔺之文手下变换着力道,这会儿倒是说什么都管用了,“嗯,我检讨,明天把检讨书放在枕头下面让你一睁眼就瞧见好不好?”
方煜撇撇嘴:“我盒子都装满了。”
“那下回买个更大的。”
话音刚落胸膛就被小脑袋瓜狠狠撞了下。
方煜气鼓鼓,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什么叫下回买个更大的?就算他年轻也不能可劲儿地造吧,这万一坏了怎么办。
蔺之文替他揉了揉额头,失笑道:“傻不傻,脑袋不疼啊?”
瞧着体贴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摁着他死活听不见自己哭喊的不是他蔺之文。
方煜气不过,又在他锁骨上咬了口,“我刚才喊疼也没见你停下啊。”
蔺之文自知理亏,没搭腔。方煜又“哼”地一声,又娇又软,有人听在耳里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湿哒哒的手一只挂在他发根处摩挲,一只隐在水里和蔺之文的牵着,方煜懒懒地问:“周三下午你没课的时候我们回趟妈妈家吧?”
这是说的蔺之文父母家。
两个家庭都是土生土长的山南人,和蔺父蔺母大学里相爱的故事不同,方父方母是青梅竹马,方母是一路被方父宠到今天的。
被娇惯的人总是有任性的资本,哪怕是现在蔺之文还是时常能从方煜嘴里听到岳母和方煜两人在岳父面前争风吃醋的事。只不过自家这个也是个被娇惯长大的,方父每每说起家里两个,语气里尽是无奈又宠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乐在其中。
方煜有时嘴里说着争风吃醋的事儿,其实自己也挺享受这样,比起“妈妈”这样的字眼,方煜更乐意叫她“小陈女士”,方母也喜欢这称呼,显得她年轻,母子俩比幼稚的同时又互宠着对方。
方煜身上那股软和气也是因为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才养成的,也正是这股软和气让蔺之文不管是谈恋爱还是婚后,都在自家父母心里的地位成功降了一位,毕竟软软和和会撒娇又不矫揉做作的方小画家谁不稀罕呢。
“怎么?”
“想吃妈妈炖的玉米排骨汤了。”
“那打过电话了?”
通常方煜和他打商量时说的话末尾带了“吧”或者“呗”这样的语气词,那基本就属于他已经事先确定好了想做的,换句话说,蔺之文只有同意的份。
“打了,爸爸妈妈一起接的。”
“那就去。”
“要记得提醒我把画架和颜料带着,上次答应了妈妈要在花园里给她画一幅画。”
“好。”
恒温的浴缸,方煜又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越说声儿越小,没一会儿就觉出了困意。蔺之文把人抱起来揽着在花洒下冲洗干净,又用浴巾裹着细致地刷了牙洗了脸甚至抹了面霜,这才抱着人躺下。
床头那抹暖黄色的灯光这才暗了下去,蔺之文在某颗累到沾床就着的小脑袋上碰了下,心满意足地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