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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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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点的时候，小花园里的阳光没那么毒了，方煜摆好画架和颜料，让蔺母随意找个舒服的姿势坐着。
细细打量了一会，方煜思考要怎么画。他脑瓜子转得快，没多久就有了主意。
方煜拿起调色盘，笔刷在调色盘上搅了几下，一阵思索过后又放了下来，从画架后探出个头，“妈妈，”
许是遗传，方煜从小发色就偏浅，阳光下更是像特意染过似的，他前段时间又臭美让蔺之文陪着去烫了头发，现在在阳光下显得毛茸茸的，他同亲近的长辈打商量时开口又总是习惯了先软糯地称呼对方一声，落在蔺母眼里那是乖巧得很。
蔺母不由放柔声音：“怎么了？”
方煜说出自己的想法：“不然再拍张全家福，我之后回家画出来？”
每逢蔺之文寒暑假的时候，方煜就会减少自己接稿的频率。眼下蔺之文在学校的课已经到了尾声，他也在微博上挂出了暑假的接稿事宜，之后起码有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不会像之前那样忙或者赶时间。
自己家里客厅的墙上就挂着父母和他俩的合照，后来方母随口一提说相片普通，方煜就比着照片摹了一张出来，原来的合照则被方母放在了卧室里。
他后来也一直惦记着给蔺父蔺母也画一幅，眼下就是个很好的机会。
画作比简单的相片更有意义，蔺母有些心动，但也怕方煜辛苦，毕竟一幅画快些慢些都耗费心神，“不耽误你平时工作吗？”
方煜笑得毫无压力：“不会，我慢慢画。”
蔺母放心了：“那你去叫他们父子俩。”
“好。”
方煜在书房里找到两人，说明来意，蔺父笑着起身去卧室换衣服去了，蔺之文取出书架里的相机，又找出三脚架，牵着人下楼。
最简单的合照站位，两位长辈坐在前面，蔺之文牵着方煜站在身后，夕阳遥遥挂在天际，从侧面映在每一张带笑的脸上。
“一——二——三——茄子！”
快门落下的时候，方煜笑着将头靠在了蔺之文肩上，蔺母则环住蔺父的胳膊，“咔嚓”一声，定格住亲密无间的一家人。
照片拍得很成功，蔺之文收起相机拿去书房用电脑导出来，蔺父去厨房准备晚饭，方煜则重新坐回画架前，在白纸上利落地描下一笔又一笔，渐红、渐浅又渐远的夕阳和落晖之下映在满园盎然里的的蔺母很快在画架上轮廓渐显。
中途蔺母自个儿动作僵硬不舒服，也知道方煜画笔拿久了累，两个人就着蔺之文端来的茶饮和方煜带过来的饼干休息了一会儿，才又重新投入进去，等最后一笔落下的时候，天边已经看不见任何残阳了。
时间卡得刚刚好，方煜瞧着面前的画，自己也满意得很，手里的东西还没放下就招呼蔺母过来看。
蔺之文从客厅过来就看见这一母慈子孝画面，含笑敲了敲一旁的玻璃门，“二位可挪驾去餐厅吃饭了否？”
两人相视一笑，“可以了可以了。”
——
晚上，方煜先洗完澡出来盘腿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他有事没事喜欢往地上盘，两人的公寓里大面积铺上了地毯。这边的家里蔺之文原本的房间是没有地毯的，后来蔺母无意间得知了方煜这个习惯，在他们下一次回这边吃饭之前就把一切都悄悄准备好了。
房门被敲响，隔了一会儿蔺母端着杯牛奶进来了。
方煜接过来放在床头柜上，拉着蔺母在床边坐下，“谢谢妈。”
蔺母摸了摸他还在滴水的头发，“怎么没吹干头发就出来了？”
方煜自己摸了下，不好意思道：“天热，反正头发也不长，一会儿就能干。”
“记得头发一定要干透了才能睡觉。”
“嗯嗯。”
每次他们回来过夜，蔺母总习惯趁着回房的时候给方煜带杯牛奶上来，像是把他当做还是个在长身体的小辈。
没多拉着人说话，蔺母走之前不忘叮嘱：“牛奶记得喝，妈去睡觉了。”
方煜送她到门口，挥挥手，“妈妈晚安。”
蔺之文擦着头发，染着一身水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方煜的头发就已经接近半干了，但蔺之文还是拿出吹风机坐在床边给他吹了个全干。
方煜看他自己的头发也不过是用毛巾简单揉了揉，等头发吹干就主动接过吹风机站在他身前给他吹。
两个人你给我吹完我给你吹的，一点不觉得腻歪。
吹风机的声音不大不小，蔺之文双手撑在床边，享受这一刻两人间的静谧气氛。
两个人头发轮流着吹完，方煜把吹风机拿到浴室放好，出来的时候试了下牛奶的温度，刚刚好。
咕噜咕噜几口喝完，方煜正要把杯子拿出去洗了，突然被他拉到腿间接了个牛奶味的吻，结束的时候蔺之文拍拍他屁股示意他可以去洗杯子了，方煜撇撇嘴，心想还真是“用完就扔”，顿时不服气，于是矮身捧着他脸“吧唧”一口亲了个响亮。
偏蔺之文就喜欢他这副模样，眸光澄亮目不转睛地落在他脸上。
他们从不吝啬用亲密接触表达爱意。
从蔺之文洗完澡出来开始到这个吻结束，两人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但就是有无限的爱意在这间屋子流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