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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医生的爱情故事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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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时间久了,没用太大力气就打开了。
贺舟就着元骁留的炒菜和零食,喝完了半瓶53度的烧酒。
元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一开门满屋子的酒气,贺舟打石膏的腿架在他的真投诉睡觉。元骁累的不想收拾贺舟弄下的烂摊子,简单的洗漱完准备躺床上睡觉。
想把贺舟推进里床,像头死猪一样扒着床腿推不动,元骁只好睡在里边。老旧的床吱吱摇晃,稍微有点动静就会响。
刚迷糊的睡着,就感觉到肚皮上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揽着他的腰,米且、重的气息喷洒在耳边。
元骁惊坐起,只见贺舟交点位置有一道抛物线。
是数学学习机,呈现出的数学模拟图中,一只手正在为抛物线清理障碍物,清理完障碍物,抛物线被完整展示出来。
贺舟拿着这道函数数学题求解找答案。
数学模拟图中,x线(躯干)和y线(1)相交形成直角坐标系,O点坐标(0,O)在y轴上有规律的上下浮动。
元骁借着月光,将数学模拟图看的格外清晰,展示图形的气息乐声仿佛就在耳边萦绕。
元骁自认为自己不会乘人之危,但帮助行动力有障碍的人他勉强接受。
元骁看着贺舟那张因为解数学题而愉悦的脸,有些讨厌,是该记录一下贺舟这副的模样。
贺舟受伤不方便的左手,抓着元骁的手不放,似乎想让元骁帮忙解题。
贺舟的左手还缠着纱布,露出半截结了血痂的胳膊,并不方便舒展动作。元骁恶作剧的掰开贺舟紧闭的双眼,似乎有清醒的迹象,贺舟半眯着眼睛,脸色氵朝红,要是现在贺舟从醉酒状态清醒过来,肯定又是摔东西暴躁的骂人。
元骁看着这道平面直角坐标系的数学题,这道题很简单,只是解题思路和解题过程需要时间。解题思路明了,y轴正方向上的O点移动,P点与O点加速度运动。
元骁对数轴上未知数的答案,做了简单的整理。
深夜,元骁重新躺回床上,碰到床单上的湿润冰凉,好像有人在上面倒上了水。
元骁一只胳膊遮在眼睛上,睡意来袭,意识渐渐松散,没过多久进入梦乡。
贺舟被一阵闹铃吵醒,发现自己的手放在元骁的胸膛上,意识回笼,飞快的抽回手。
贺舟的起床动静太大,吵醒了元骁。
原本睡眼惺忪的元骁咕噜的爬起来,关掉手机闹铃,贺舟撑着双拐去了一躺卫生间,看着桌子上没洗的碗碟和地上的烧酒瓶筷子,还有卫生纸,“你昨晚回来没收拾?”
元骁坐在床上闷闷的说:“回来的晚,没收拾。”
“哎,你买这酒不好,度数高,喝完头还贼疼,你今天回来带一瓶好的。”贺舟揉了揉太阳穴。
贺舟只觉得是寻常的话,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了元骁,反应格外大,“你还要喝酒?我不是不让你喝酒?谁允许你喝的?”
“老子想喝就喝,还用得着你管,抠门不想买酒就直说,用得着大清早起来发脾气么。”贺舟才不管元骁什么心情,立刻怼了回去。
大概自知理亏,元骁下床洗漱,贺舟白了一眼发神经的元骁,继续躺在床上睡觉,闭上眼睛,隐约回想起晚上做的春/梦,贺舟翻身找个舒服的姿势美滋滋的睡着,完全没注意到起床时,自己的手里捏着一颗红豆。
元骁和往常一样做好早饭,收拾的出门,贺舟听着动静,发现元骁出门好像有点晚,转头看过去,元骁就直挺挺的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贺舟恼怒:“你有病啊,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
“你把床单换了。”元骁说完有补充了一句,“三天没换了。”
“知道了,你快走吧,我还要睡觉。”贺舟扯过床单背对着元骁睡。
元骁眼睛盯着贺舟脖子后面的红色印记,多看了两眼,才出了门,走在路上翻看手机相册,真的有那张照片。照片光线不足像素模糊,但可以清清楚楚的认出上面人的模样和动作,回想起成功解出数轴上的未知数,直角坐标系上的两条呈现向下趋势曲线。元骁觉得自己大概是昏了头了,对方竟然是贺舟,虽然是想以下三滥的手段报复贺舟,可在现实中发生,只觉得太过荒诞。
贺舟睡起来,换了床单,看着上面的斑点,还真的弄脏了。床单泡在盆里等元骁晚上回来再洗。
连着两天元骁都神经兮兮的,贺舟没管,要是元骁得了神经病,他都能大笑三天。
自从贺舟就做模拟题打发时间,遇到没有答案不会的题,他就问元骁。元骁在学习方面总是很有耐心,讲解得细致入微,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明天我开始值夜班。”元骁一边炒菜一边说道。
贺舟翻着医学杂志,随口“嗯”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抬眼问道:“这都快半个月了,你还没正式入编?”
元骁炒菜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
贺舟以为炒菜的声音太大,元骁没听到,也就没再追问。
两人在这间狭小的房间里已经共同生活了十多天。除了不让贺舟出门,元骁在其他方面对他照顾得舒服自在。贺舟忍不住好奇地问:“我这么多天失联,就没人报警吗?”
元骁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一个人都没有吗?和我关系最好的钱宇也没找我?”贺舟竖起一根手指认真的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
“他和我们提起你,我说你回武乡村了。”元骁实话实说。
“他信了?”贺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孙子,我平时对他那么好,你随便说两句他就信了?真是蠢死了!这个二货!”
元骁点了点头,对贺舟的评价表示认同。
事实上,当时钱宇给柴云说起贺舟电话打不通,家里也没人。元骁只是简单的说贺舟回武乡村了。钱宇一开始并不相信,但元骁解释,他们两人是同村的,武乡村信号不好,电话打不通也正常。钱宇想了想,竟然相信了,大概是因为广播事件在心虚呢。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钱宇,贺舟高三复读那年认识的钱宇,了解贺舟的家庭情况。贺舟的父母贺强和白秀秀一直是贺舟的心结,而贺舟最爱的奶奶也葬在武乡村。在钱宇看来,回去看看,合情合理。
元骁心情不错,陪贺舟玩了两局五子棋。临睡前,贺舟突然蹬了元骁一脚,“喂,我好久没洗澡了,你再给我擦擦背。”
元骁躺着没动,贺舟来气了,用脚蹬了蹬元骁的腰,“我要擦背,你快点!”
“我现在这样都怪你,头发长长了,发型都毁了,你也不带我出去理发,我这么久没洗澡,让你给我擦擦背怎么了?快点,别装死!”
贺舟每天都要闹这么一场,不是要擦背就是要洗头发。元骁被闹腾的没了脾气,捉住贺舟在腰间乱蹬的脚,下床接了热水,开始给贺舟擦背。贺舟直接脱掉身上的T恤,指挥元骁擦背。
“好清爽啊!我还有多久才能拆掉石膏?”贺舟问。
元骁关掉灯,躺在床上回答:“二十三天。”
“这么久!”贺舟哀怨,连着多天憋得怨气寻找到了出口,“都怪你,要是把我送医院,我能受这罪?”他说完,狠狠在元骁手臂上拍了一巴掌,心里还不解气,正想再拍一巴掌时,元骁抓住了他的左手。
黑暗中,两人四目相对。元骁的目光深邃,一点点逼近贺舟。贺舟瞪大眼睛,唇上传来轻柔的触感,瞬间让他全身发麻,血液仿佛逆流一般。
“你他妈干什么!”贺舟使劲擦嘴,看着元骁已经躺回原位,破口大骂,“死变态,你恶心死老子了!老子是男的!”
“所以,你能闭嘴了吗?”元骁闭着眼,心里烦躁。他本来只是想咬贺舟一口,碰到柔软的唇瓣他就后悔了,没想到贺舟的反应这么大。
“我闭嘴?我凭什么闭嘴?你刚刚干了什么?你不会是个死基佬吧?我竟然和你这个死基佬睡了这么多天!”贺舟用没打石膏的那条腿把元骁蹬下床,“快滚,我不要和你躺一起!”
元骁猝不及防,被蹬下床。他站起身,看着炸毛的贺舟,冷冷地说道:“你少说两句,睡觉!”
“我就说!我每天就只能和你说话,嘴长我身上还不让说了?你今天别想上这张床!”贺舟把元骁的枕头扔在地上。
元骁揉了揉眉心,“贺舟,你别太过分。”
“我就过分了,你能怎么着吧?你今天要是想上这张床,除非我死了,或者你把我送回家,给我钱我自己打车也行!”贺舟摆成大字型,占着整个床位。
此时此刻的贺舟早已没了之前的自傲,活脱脱像只癞皮狗。
“让开,我要睡觉。”元骁把枕头放回床上,贺舟立刻又把它扔到地上,“死基佬,我不要和你睡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