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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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五一，仁济医院的项目基本结项了，星壤团队众人都在期盼假期闲暇时刻的到来。
星壤闲聊群异常热闹，大家都在探讨五一安排及该时令适合游玩的景区。
【梁靖】：这么多人没安排，想不想一起出去团建
【周青青】：去啊！
【周青青】：怎么不去，姐妹都要和对象出去玩，剩我一个单身贵族
团建从来都是遵从自愿原则，梁靖直接在群里发了人员收集接龙。
梁靖特地艾特了段明予，
【梁靖】：@段明予学弟，你可是咱们团体新成员，团建要不要来呀
段明予此时正在图书馆，看到被单独艾特了才点开了群聊窗口。等待他回复的众人在群里排队发了同款卡通狐狸眨眼表情包。
考虑到自己确实是最晚进星壤的人员，并且最近的安排也比较宽松，他便答应了下来。
他把接龙续上，并敲键盘打字。
【段明予】：可以，我没安排。
正常来说节假日他一般都是自己呆着，能不回家就不回家。
群里很快有了回复。
【梁靖】：ok
【周青青】：学弟~
【苏城泽】：我想问能不能带家属，哈哈哈
【周青青】：@苏城泽眼红病发作了哦 眼刀.jpg
梁靖宣布每个人可以带一个家属。
截止到晚上，团建名单一共六人，分别是梁靖，周青青，段明予，黎宿，苏城泽和苏的女朋友任雪。其他星壤成员因为五一已经提前安排好了，所以这次不打算去。
团建地点选在了宁城。宁城是个被岁月沉淀的江南古城。群里分享出来的攻略照片中，青石板路蜿蜒在黛瓦白墙间，晨雾中的石拱桥倒影被早起的船夫划破。
画面很有水墨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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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假期不足两天，段明予和张知和在水课上。
张知和悲痛欲绝：“什么？你五一去团建，留我一个孤寡老人吗？”
段明予不惯着他：“就剩两天你才说？你朋友不是很多吗？”
“哪有？我跟你才是亲哥俩！”张知和不敢置信地呜呜呜起来。
段明予把他脸按回去。
张知和伤心道：“你看看你，首选从来不是我，我什么不是先想着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段明予：……
他忽然想起来梁靖说可以带家属。
段明予笑起来，对张知和说：“可以带家属，你要去吗？”
张知和包会去的，他瞬间支愣起来，单纯地问：“那我以什么身份进去你的团体。”
段明予高深莫测地笑道：“父子关系。”
段明予打开星壤群聊，
【段明予】：团建我想带个家属来
【周青青】：？
群里大家都在八卦段明予是不是要带女朋友。
段明予吊够了他们，一想到自己等会要说什么就想笑。
【段明予】：不是女朋友
【段明予】：是儿子
【周青青】&【苏城泽】：6
黎宿低头抿了口咖啡，梁靖凑过来撞他肩膀：“怎么，以为你学弟要带女朋友？”
“没。”黎宿关掉手机，转身去看窗外。
“说到这个，我到现在都没见过你处过对象？怎么？你是修无情道的吗？”梁靖来了兴致，反手拽过转椅，坐到了黎宿旁边。
黎宿：“......”
黎宿又喝了一口咖啡，冷飕飕地瞥了一眼身边支着下巴笑着的人。
“我甚至都不清楚你的性取向是男是女。”梁靖这人来了兴致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次问不出答案下次还会问。
黎宿望了望咖啡包装上被水汽模糊的标签，他谨慎地斟酌，道：“应该是女生吧，我…暂时没遇到过感兴趣的人。”
他不对任何取向抱有歧视，喜欢和爱不应该被评价褒贬。
事实上他也不确定自己性取向。
他从小到大都不喜欢不必要的社交，虽然追求自己的女生不少，甚至也有男生，但是他似乎从来没有心动过，也没遇到过能让他有灵魂契合的感觉的人。
他的生活很枯燥，只有自己、家人和工作。如果拥有一段恋情，对方一定也会对他日久生厌的吧。
梁靖刚认识黎宿的时候，就已经和他坦白过自己是个双性恋，谈恋爱不看性别只看感觉。
“哦~也不一定，说不定你过几天就变了呢，到时候你可以考虑考虑我。”梁靖鬼扯起来，脸皮厚到从来不会感到羞耻，“你知道的，我还挺喜欢你这长相的…”
黎宿眼神仿佛要杀了他。
梁靖干笑：“呵呵，算了，你小子个子也太高了，我在旁边压力很大的。”
黎宿当然知道梁靖是开玩笑的。他们两个从相识到现在，他都不能说对对方完全了解。但是他知道这人一旦有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会变得像找到目标的猎人，从来没有失过手。
所以如果梁靖对他抱有别的心思，他们此刻也不会能坐在这里聊天了。
他默然起身，修长的手指抓住咖啡，潇洒离开教室，给梁靖留下一个背影。
梁靖坐在位置上看着对方离开，无声地笑了。
啧啧，一点幽默细胞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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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当日下午，所有人都收拾好东西到达聚集地。总共七人，大伙先吃了个简单的晚饭熟络熟络后才出发。大部分人都会开车，所以众人的出行方式选择了自驾。梁靖开了自己的路虎，再另租了一台大型SUV。
第一趟是梁和苏开车。
车缓缓驶开上高速路，车窗被打开，一路的风都没能消磨众人亢奋的心情，车内聊得火热。
晚上九点半，众人到达目的地，在酒店大厅里讨论。
因为临近假期突然多了个张知和，酒店房间早就订满了，按道理来说，张知和会和段明予挤一个房间，但是张知和为难地说最近因为天气鼻炎犯了，打呼噜有点严重，会影响别人休息。
众人犯难，张知和属于是以朋友身份来的，理应多照顾一下。
苏城泽和任雪最开始就是定的一间大床房。
梁靖目光忖量，提议：“排除城泽，小雪，青青和知和，我们剩下的抽签吧，抽中的两个人就先将就住一间，怎么样？”
这提议是最公平的。
抽签结束，段明予和黎宿中榜。
周青青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段明予抬头在众人中巡视，和黎宿对上了目光，他突然就尬了一下，慌忙视线。
张知和像是想起什么，忽然说：“可是，鱼哥好像梦游，因为这个原因，他都不住宿舍的。”
“?”
一众人头上的问号在转。
段明予心说好家伙，刚认识张知和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没想到在这等我着呢。
段明予对众人报以死亡微笑，只能承认：“是的。”
梁靖说：“没关系，他黎学长平常都健身的，肯定摆得平。”
黎宿：“……”
梁靖笑得像个千年老狐狸。
过程的插曲悉数结束。
黎宿用房卡打开房间，门缝溢出橙花香，他插上电源。
段明予紧跟着走进屋子，正中央的2m大床映入眼帘，以它为中心，四周放置着沙发，书桌和投影等家居，一应俱全。玄关通着卫生间，里面做了干湿分离，但是让人尴尬的是，淋浴间的对着床的那面隔墙做了一面磨砂玻璃的情/趣设计。
段明予只能说服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而黎宿神态自若，问：“你想睡哪边？”
段明予随手一指，便过去开始整理行李，宁城天气很适宜，他东西很少，只带了几套衣服和其他必需品，要是再缺直接去买就行了。
因为明天计划六点起床去看日出，所以梁靖还特地在群里通知了一遍大家今晚需要早点休息补充睡眠。
段明予洗了个澡出来后，见黎宿正坐在沙发上盯着带来的平板，看样子是在看文献之类的东西。额发下垂遮住狭长的眼，薄唇自然抿起。他整个人陷在沙发里，脸部线条都没有平时那般锋利，神态专注而温和。整个人协调得仿佛是一张画。
段明予心里突然跳出一句话：好像就应该是这样的，无论是人，物品，还是环境。
“诶，我洗好了”，段明予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懒散地提醒道。
黎宿恍然抬头，愣住了。段明予此刻穿着宽松的薄款睡衣，头发还在滴水，唇色和皮肤比平常时候要红，是洗了个实打实的热水澡。
真的很少见到对方如此居家的模样。
对方闭眼享受似地擦着头发，衣袖滑下去一块，露出漂亮的腕骨。
段明予去柜前翻找吹风机，头顶着毛巾弯腰。
黎宿的视线中，对方衣服被动作带起来时，劲瘦后腰轮廓转瞬即逝。
黎宿垂眸熄了平板，回了声好，便带着衣服准备进去洗澡。
淋浴间还带着未散去的蒸腾热意。
段明予听到对方打开换气装置的声音，随后是渐起的水声。
他吹起头发，发散思维，他随意一撇，见到了磨砂玻璃上浮动着朦胧剪影——黎宿洗澡时透出来的躯体轮廓，有力的手臂正缓慢从紧实流畅的腰腹擦上脖颈再到发丝。
有着难以言喻的性感。
溅起的水珠沿着他的身影滚落的轨迹在玻璃上拖出让人浮想联翩的痕迹。
段明予猛然惊醒。
他在干什么，怎么盯别人洗澡…
到底是谁喜欢用这种玻璃啊…
段明予吹完头发，耳郭被热风吹得烫红未消，他栽倒进柔软的床中。
水声渐歇，直到黎宿洗漱结束，段明予眼睛都已经快睁不开了。
入夜，平稳的呼吸从身旁传来。
最困的时候没睡着，这会段明予精神了。空调一直在开，他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便轻手轻脚起身，摸黑开了瓶矿泉水。
刚要回去睡觉，却发现黎宿面向他侧躺着，一双在黑暗中清亮无比的眼睛鬼魅般地盯着他。
愣是谁都会以为对方被脏东西夺舍了，能被吓一大跳。
“……”段明予屏气凝神，在认真思考对方此时是人是鬼。
两人干瞪眼，直到彼此僵局被某人先用像初醒般的哑声打破。
黎宿疑惑地开口：“梦游？”
段明予浑身重新上了发条，他无语道：“醒着呢。”
说完非常粗鲁地翻开被子背对着黎宿挤进被窝。
过程中他听到黎宿似乎低笑了一声。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