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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篡位 ...

  •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宫门之外,马蹄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沈幽涧一袭黑袍,身后铁骑列阵,气势汹汹。
      守门将军则厌见状,知事态严重,立刻挺身而出,厉声喝道:“来者何人?深夜带兵至此,意欲何为?!”
      沈幽涧缓缓下马,眼神冷冽,他冷笑着回道:“本王奉旨行事,速开宫门!”他从怀中掏出一道圣旨,故意展开,让则寿能看到上面的字迹,“陛下亲笔,你敢阻拦?”
      则厌虽然心中惊疑,但职责所在,他不能轻易放行,于是严肃地说道:“殿下,宫门乃是天子亲军所守,若无确切证据,死也不能放行。这圣旨……”
      沈幽涧冷笑一声,不等则厌说完,便打断道:“则厌将军,你可想清楚了?本王奉旨前来,你竟敢阻拦?!”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则厌深知沈幽涧的权势,但宫门守卫的责任重大,他不能轻易放行。即便沈幽涧权势滔天,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殿下,宫门乃是天子亲军所守,若无确切证据,死也不能放行。陛下久病不起,这圣旨何来?”
      沈幽涧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谁都可以欺辱的九皇子了,现在,他是权势滔天的炎王。
      沈幽涧见则厌如此顽固,心中恼怒,他知道则寿不会轻易相信这伪造的圣旨。他眼中寒光一闪,突然大喝一声:“则厌将军,你这是要抗旨不遵吗?!”
      则厌被沈幽涧的气势所压,但仍然坚持道:“殿下,宫门乃是天子亲军所守,若无确切证据,死也不能放行。这圣旨……”
      沈幽涧见则厌仍然不肯让步,心中更加恼怒。他手持长剑,一步步向则厌逼近,冷声道:“则厌将军,你这是要抗旨不遵吗?!”
      则厌见沈幽涧手中的长剑,心中一惊,但他仍然坚持道:“殿下,宫门乃是天子亲军所守,若无确切证据,死也不能放行。”
      沈幽涧不想再浪费时间,拔出腰间长剑,手起刀落。
      则厌都没来得及反应,就人头落地,血溅三尺死不瞑目,染红了脚下积雪,一片刺目的红。
      随则厌一同看守宫门的十几名侍卫,将沈幽涧重重包围。
      沈幽涧一脸不屑,道:“怎么?要杀了我?这可是重罪。”
      那些侍卫齐声道:“殿下,您已经杀了则厌将军,如果您再不收手,那就是死罪。殿下请自行回府。”
      沈幽涧用手中长剑,砍倒了几名侍卫,又与其余侍卫纠缠起来,边打边对身后三千铁骑道:“给我杀!”
      今夜,这宫门他必破,宫中仇敌我必诛,纵使万劫不复,也绝不退缩!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皇后耳中。
      皇后手指轻捻过手中的珠串,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轻描淡写道:“怎么?不过是死了几个贱奴,有什么好慌的?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她身边的宫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忍不住道:“娘娘,不好了!炎王带兵杀进宫来了!已有很多人被害,我们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皇后眉梢一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依旧保持着淡定自若的神情:“本宫自有分寸,你慌什么?”
      那宫女见状,急得声音都抖了起来:“娘娘,您不能再拖了!炎王这次带兵入宫,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再不走,就真的没机会了!”
      皇后冷哼一声,眼中寒芒闪烁:“本宫倒要看看,他沈幽涧,究竟能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皇后刚要带着那宫女走出去,沈幽涧就闯了进来。
      沈幽涧手持长剑,剑尖直指皇后,步步紧逼,冷声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害怕?难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皇后强装镇定,怒斥道:“你……你什么意思!难道反了天不成?!你这余孽!还不给本宫让开!成何体统?!” 她死到临头,还试图用身份压人,竟敢骂沈幽涧是余孽。
      沈幽涧眼中闪过一丝讽意,手中长剑微微一晃,语气却越发轻佻:“皇后娘娘,何必如此紧张?您不是一向都淡定自若吗?如今这般慌乱,莫非是心虚?”
      皇后被他看得心慌,却依旧嘴硬:“你……你少在这胡言乱语!本宫不知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但今日,你休想得逞!” 沈幽涧冷笑一声,长剑一甩,剑尖抵在皇后咽喉处:“是吗?那本王倒想看看,你有什么资本和我谈条件。”
      皇后心中一凛,却依旧强撑着气势:“你敢动本宫一下,便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沈幽涧微微一笑,眼中却无半分温度:“娘娘似乎忘了,这宫中,早已没有能管得住本王的人了。”
      他这话,既是在提醒皇后,也是在宣告,如今这宫中,他已经手握大权,皇帝也再无人能与他抗衡。
      皇后见状,心中一沉,她知道,今日之事,再难以善了。
      沈幽涧手中的长剑,没有丝毫犹豫。
      就在皇后带着那抹讥诮冷笑,试图以言语和身份做最后挣扎的瞬间,剑光一闪而过。
      冰冷的剑锋精准而迅疾地切开了她脆弱的咽喉。
      所有强装的镇定、刻骨的傲慢、以及对往昔权柄的依恋,都在这一刻凝固。她那双总是盛满算计与狠厉的凤眸骤然瞪大,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沈幽涧,仿佛想将眼前这个“余孽”的模样带入地狱。鲜血,先是细细的一条红线,随即汹涌而出,染红了她华贵的衣襟,也玷污了脚下光洁的金砖。
      她试图发出声音,却只有喉咙破裂的嗬嗬声,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
      “娘娘!”那名忠心宫女发出凄厉的尖叫,不顾一切地扑上来。
      沈幽涧甚至没有多看倒下的皇后一眼,反手一剑,剑尖精准地没入宫女的心口,尖叫声戛然而止。宫殿内瞬间陷入死寂,只剩下浓郁的血腥味开始弥漫。
      他面无表情地抽出长剑,任由宫女的尸体倒在皇后身旁。殷红的血液沿着雪亮的剑身滑落,汇聚在剑尖,一滴一滴,敲击在死寂的地面上,发出清晰而令人心悸的轻响。
      殿外,他带来的亲卫军已经完全控制了局面,厮杀的声浪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铁甲摩擦和沉重脚步声。几名身着玄甲、浑身浴血的将领大步踏入殿内,看到地上皇后的尸体时,眼神皆是一凛,随即齐刷刷地向沈幽涧单膝跪地。
      “王爷!宫内负隅顽抗者已尽数诛灭!各处宫门、要道均已接管!”
      沈幽涧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忠诚的部下,最后落在那张曾经母仪天下、如今却逐渐冰冷的脸上。他的眼神深邃,看不到大仇得报的狂喜,只有一片冰冷的、近乎虚无的平静,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早就该完成、也必须完成的事情。
      “很好。”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丝毫情绪起伏,“清理干净,决对不能向外透露半分。”
      “是!”
      “是!”将领领命,立刻指挥士兵上前处理尸体和血迹。
      沈幽涧迈步,靴底踩过尚未凝固的鲜血,留下淡淡的血印,走向宫殿门口。晨曦恰好穿透了层叠的宫阙,照射在他染血的铠甲和冰冷的脸庞上,一半光明,一半阴影。
      他站在高阶之上,俯瞰着下方逐渐被控制的庞大宫城。硝烟未散,但权力的更迭已在血与火中完成。
      一名亲卫上前,低声禀报:“王爷,百官已被‘请’至太极殿等候。”
      沈幽涧微微颔首,目光依旧望着远方,那是皇帝寝宫的方向。
      “接下来,”他轻声自语,又像是在对这座刚刚被他以铁血手段征服的皇城宣告,“该去和我们的‘陛下’,好好谈谈了。”
      他步下台阶,玄色的大氅在身后扬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与威严。皇后的死,不是结束,仅仅是一个开始。肃清余孽,整顿朝纲,乃至那至高无上位置的归属……这一切,都才刚刚拉开序幕。而沈幽涧,已然是这场风暴绝对的中心。
      沈幽涧踏出皇后染血的宫苑,清晨的空气冰冷,却压不住那浓重的血腥。他并未走向皇帝寝宫,而是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软禁他生母,那位被皇后迫害至疯癫的废妃冷宫走去。
      玄甲卫兵沉默地跟随,他们的铁靴踏过染血的玉阶,宣告着旧秩序的终结。
      然而,他尚未抵达冷宫,一名身着内侍监服饰的老太监却踉跄着奔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涕泪横流:
      “殿下!王爷!陛下……陛下听闻宫变,惊怒交加,刚刚……驾崩了!”
      沈幽涧脚步一顿,眼中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无法捕捉。是恨?是释然?还是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最终都化为深潭般的沉寂。
      他改变了方向,走向象征最高权力的太极殿。
      太极殿前,黑压压的百官早已被“请”至此地,人人面色惶惶,交换着惊恐的眼神。他们看到了宫变的血迹,听到了隐约的厮杀,此刻又见沈幽涧一身浴血,在精锐甲士的簇拥下大步而来,心中都已猜到七八分,却不敢言语。
      沈幽涧站定在丹陛之下,并未立刻上去,而是缓缓转身,面对众臣。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或恐惧、或谄媚、或隐含不满的脸。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臣,乃是当朝宰相,终究忍不住,颤声出列:“炎王殿下!宫中变故,陛下……陛下突然驾崩,皇后娘娘亦薨逝,此乃惊天之事!敢问殿下,究竟发生了何事?陛下……可有遗诏?”
      沈幽涧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皇后勾结外戚,意图谋逆,鸩害父皇。本王及时察觉,领兵平叛,然父皇已被毒妇所害,龙驭宾天。皇后事败,已伏诛。”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这个说法太过骇人,但也无人敢立刻反驳。
      宰相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道:“殿下……此言可有证据?陛下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当务之急应是迎立太子……”
      “太子?”沈幽涧冷笑一声,打断他,“太子年幼,且其母族与皇后逆党牵连甚深,岂堪大任?父皇临终前,已有决断。”
      他微微抬手,身旁一名亲卫立刻捧出一个金盘,上面赫然是传国玉玺和一份明黄诏书。
      老太监上前,展开诏书,尖声宣读:“……皇四子幽涧,文武兼资,仁孝英果,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诏书读完,台下死一般寂静。
      这诏书出现得太过“及时”,内容也太过“明确”,几乎无人相信它是真的。但玉玺不假,沈幽涧手中的兵权更不假。
      短暂的死寂后,人群炸开了锅!
      一名御史大夫猛地冲出队列,指着沈幽涧,目眦欲裂:“沈幽涧!你弑父杀母,篡改诏书,谋朝篡位!天地不容!我等岂能奉你这等无父无君之人为帝!诸位同僚!此等逆贼,当共击之!” 他口中的“杀母”,自然指的是皇后。
      “没错!陛下驾崩疑点重重!岂能由你一面之词!” “拿出真正遗诏!” “逆贼!你不配站在太极殿前!”
      一时间,数十名忠于旧帝、或是与皇后太子利益相关的臣子纷纷出声抗议,群情激愤。他们依仗着法统和士林清议,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沈幽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如同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
      等到抗议的声音稍歇,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瞬间压过了所有嘈杂:“说完了?”
      他向前一步,目光如刀,掠过那些激愤的面孔:“你们要证据?皇后宫中搜出的与逆党往来书信,私藏的龙袍冠冕,就是证据。你们要法统?父皇遗诏在此,玉玺在此,便是法统!”
      他的声音陡然转厉:“你们口口声声忠君爱国,皇后祸乱宫闱、构陷忠良(意指沈幽涧生母及其家族)时,你们在何处?父皇病重,奸佞当道,朝政败坏时,你们又在何处?如今本王拨乱反正,肃清宫闱,尔等不思尽忠报国,反而在此聒噪,质疑父皇遗诏,尔等才是真正的目无君上,其心可诛!”
      一番话,掷地有声,既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又将谋逆的帽子反扣了回去。
      “你……你强词夺理!”那御史大夫气得浑身发抖。
      沈幽涧眼中最后一丝耐心耗尽。
      他轻轻一挥手。
      殿外肃立的甲士瞬间涌入,刀剑出鞘的铿锵之声令人胆寒,立刻将那些抗议最激烈的官员团团围住,明晃晃的刀锋直指他们。
      激烈的抗议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恐惧的抽气声。冰冷的兵刃比任何道理都更有说服力。
      沈幽涧的目光扫过那些吓得面色如土、噤若寒蝉的官员,最后落在那位御史大夫身上。
      “御史大夫,”他淡淡开口,“你年事已高,看来是老糊涂了,不辨忠奸。即日起,革去所有官职,回乡养老去吧。”
      他又看向另外几个带头抗议的重臣:“兵部尚书、礼部侍郎……结党营私,质疑先帝遗诏,押入天牢,候审。”
      甲士立刻上前,毫不客气地将面如死灰的几人拖拽下去。求饶声、怒骂声迅速远去。
      沈幽涧再次看向剩余百官,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更深的寒意:“还有谁,对父皇遗诏,有异议?”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众人深深低下头,无人敢再与他对视。
      血腥的清洗和绝对的武力面前,所谓的法统和抗议,苍白无力。
      沈幽涧缓缓步登上龙椅,转身,面向众生。
      老太监适时高呼:“新君临朝——跪——”
      残余的百官,无论心甘与否,在这一刻,都齐刷刷地跪伏在地,山呼之声,响彻太极殿。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幽涧俯视着脚下匍匐的臣子,接受着这用鲜血和恐惧换来的朝拜。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深不可测的威严。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脚下的龙椅,是用至亲的鲜血和白骨垒砌,稳固它,将比夺取它,需要更多的铁腕与谋略。
      但他别无选择,也绝不会回头,因为回头,这棋局必败无疑。
      只要他走下去,这天下就不过他一场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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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本文是一篇练笔文,南卿对我们的小安和小涧两真心喜欢,我很爱他们,涧安99!妈妈祝福你们永远健康快乐,长长久久,天天开心!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