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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愿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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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听到熟悉的嗓音，凌霜迅速从寒朝身上爬起来，寒朝也跟着站了起来，两个人飞快的整理好衣裳，像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白渝走过来，看见两人刚好站起来整理衣裳，她遮掩着嘴角上扬的笑，明知故问：“你们……刚刚干嘛呢？”
凌霜眨了眨眼，视线四处飘，就是没看白渝，但被白渝那窥视的目光盯着，她耳根一红，敷衍的解释：“没什么啊……我就刚刚不小心摔了一下。”
白渝当然知道凌霜不好意思说，她也没有扫兴的继续追问，走过来看了凌乱的厨桌一眼：“哇，寒师兄今晚是做饺子吗？”
寒朝走到另一边继续做膳食的工作，他对美食有一种执着认真的劲。
“是啊，虽然今晚吃饺子不合时宜，但今天是你生辰，破个例。”
白渝弯眸笑起来，她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向走到另一边忙碌的凌霜。
不知道是不是白渝的错觉，她总感觉凌霜和寒朝两人发生了什么，两个人一人站一边，谁也不搭理谁似的。
“师姐，你先前不是说找我有事吗？”她朝凌霜走过去，“是什么事啊？”
“哦对，差点忘了。”凌霜抬手拍了一下脑袋，“你跟我来。”
看着凌霜走进屋里，白渝跟了上去。
凌霜不知道从哪里抱出了一只橘色的小猫，递到她面前：“给，这是师父下山回来给我带的，我觉得很可爱，想着你也会喜欢，就送给你了。”
“哇！真的好可爱！”白渝两眼放亮，抬手爱不释手的揉着小猫的脑袋，很快神色又沉了下来，“可是师姐，我过两日要和师兄下山了，没法养它……”
“啊？”凌霜有些诧异，“这么快又要下山了吗？”
白渝点点头，抿唇笑了笑。
凌霜叹息一声，忽然灵光一闪，又说道：“那这样吧，我先帮你养着，等你回来了，我再给你。”
“好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了！”凌霜急忙把小猫放回舒适的窝里，拉着白渝走了出去，“为了你的生辰宴，我特意跟寒师兄学了包饺子，给你看看！”
两个人又回到院子中，凌霜带白渝看了自己包的一盘子饺子，白渝看着那半大的一盘，心中涌现感激。
饺子虽然卖相不好，但这是师姐的心意，白渝很开心：“师姐好厉害！还包了这么多！”
凌霜也被她夸的很开心，满脸笑意。
旁边的寒朝听到这句话，差点滑倒：“我说小师妹，你是闭着眼夸吗？”
白渝没听明白，歪了歪头：“啊？”
寒朝无奈的摇头笑笑，没说话。
白渝撇了撇嘴，也不追问，对凌霜说：“师姐，我也想学，你教教我！”
“好呀！”
凌霜刚要拿一边擀好的面皮，还没碰到，就被旁边的寒朝抢了过去。
她抬眸，就见寒朝拿着面皮朝白渝走去。
“还是我来教吧。”
凌霜愣了下，没反应。
她呆愣的目光看见，寒朝非常有耐心的一步一步教着白渝怎么做。
甚至怕白渝听不懂，说话的声线也放慢，又怕她看不清楚，教的动作缓慢。
那是凌霜没有见过的，很有耐心的寒朝。
原来，他也会很有耐心。
只是不是对她。
*
夜幕降临，月明星稀。
裴铭来到冰云轩时，白渝的生辰宴也刚刚开始，桌上的菜肴也都刚好上齐。
看见裴铭来了，白渝赶忙迎了上去：“师兄快来！今天寒师兄做了好多好吃的！”
裴铭跟着白渝一同走到桌前坐下，看着满桌热气腾腾的菜肴，一边听白渝说：“今天这菜肴，我也有打下手哦！”
裴铭勾唇。
寒朝端着剩下的菜走过来，刚好听到白渝这句话，没忍住笑着调侃：“小师妹这是在跟小裴师弟邀功？”
他将菜放到桌上，白渝刚想回怼两句，看着满桌溢着香气的菜肴，她眼睛都亮起来，也顾不上回怼寒朝了。
对于一个吃货而言，只要有美食，什么都能原谅！
“人都到齐了，可以开饭了吗？”白渝眨着眼望着几人，还不忘寻求应答。
裴铭低眸看她，眉眼柔和：“吃吧。”
白渝得到回应，立马就拿起筷子夹菜。
寒朝看了一眼，一脸的无奈，他举起小酒杯，道：“今日是小师妹的生辰宴，饮点酒没关系吧？”
凌霜和白渝还没回答，就见裴铭举起了酒杯：“自然。”
见此，两人都纷纷举起酒杯，四个人一同碰杯，画面其乐融融，让人贪恋此刻的温暖。
这顿晚膳到了尾声，裴铭看着桌上白渝和凌霜两人醉的互相说胡话，他浅浅勾起唇。
裴铭也饮了些酒，他喝得少，此刻还能保持着清醒。
他站起来，走出院子，站到外面吹着冷风。
夜晚清冷的风吹过，有淡淡的薄荷味道，一点点吹散酒醉的眩晕。
他不知道吹了多久的风，也不知道寒朝什么时候走到他旁边的，只听到寒朝忽然冒出的声音。
“怎么一个人在这？”
裴铭扭头，看着寒朝走到自己身边来。
他收回视线，淡声道：“醒醒酒。”
寒朝点头，两个人一时间又安静下来。
其实裴铭和寒朝很少有两个人独自闲聊的时刻，裴铭更多时候都冷着性子，并不太爱说话。
许是喝了些酒，寒朝比平时多了几分没话找话。
“小裴师弟，你喜欢月亮么？”
裴铭有些怔：“什么？”
“我听人说，如果一个人常常喜欢独自看月亮，是因为他在思念。”
“思念什么？”
“思念家人，抑或是爱人。”
说着，寒朝扭头看他，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印下一道阴影般的光，在他冷峻的脸上多添了几分冷感。
“小裴师弟是前者还是后者？”
裴铭有些沉默，静的时间有些久，连寒朝都要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他才开口。
“我没有家人，也不知道什么才算爱人，大师兄觉得，我该是哪一者？”
寒朝一噎，没想到裴铭会这么回答。
他有些尴尬的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静了几秒，寒朝又突然问：“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在这个世界还有其他亲人，会怎么样？”
“没想过。”
“那你不会有某个瞬间想到家人吗？”
“不想。”
“为何？”
“大师兄。”裴铭忽地沉着声音喊了他一声。
“嗯？”
“如果我的家人要我，也许我就不会在灵剑宗了。”
“……”这回轮到寒朝沉默了。
清冷的空气中有死一般的寂静。
长久的安静过后，裴铭的声音在冷淡的夜色中淬了一丝哑。
“夜深了，我送白渝回去，大师兄也早些回去歇息。”
“啊好，去吧。”
院内的白渝和凌霜两人都喝醉了，白渝打不起精神，只能听到凌霜在絮絮叨叨的跟她说着什么。
“小白渝，其实我真羡慕你。”
白渝听不明白：“羡慕我什么？”
“裴师兄和寒师兄都对你很好，整个灵剑宗都羡慕。”
“连我都好羡慕。”
白渝手中的酒壶砸在桌上，她也整个人趴下来，傻傻的笑：“师姐也很好的。”
凌霜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白渝的那句话，她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眼角滑过一滴泪，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难过的事情。
迷迷糊糊之间，白渝似是在梦境中听到凌霜说：“如果……如果他也能……看我一眼就好了……”
白渝皱了皱眉，睡的不安稳。
她再次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人背着。
她眼前视线清明，入眼就是少年干净柔顺的黑发，以及他挺阔的肩。
“师兄？”她低哑着声音唤他一声。
裴铭侧眸看她，声音温和：“醒了？好点了么？”
白渝不答反问：“我们这是去哪里？”
“回清风苑。”
“你一直背着我走了这么长的路么？”
裴铭没有回答。
他的安静，在白渝眼里默认了答案。
白渝有短暂的安静，裴铭没有听到背上的人再传来声音，以为她又睡过去了，只安静的背着她走。
只是几秒过去，裴铭感觉到环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就听到背上的人在他耳畔低声。
“师兄，我们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么？”
裴铭忽地一顿，连着脚步也停了下来。
白渝也没有急着追问，安静的等他回答。
裴铭重新抬脚往前走，步伐缓慢，声音低缓：“为什么这么问？”
“他们说，你以后会有道侣，会成亲、生子。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就不能一直在一起了。”
裴铭停顿片刻，答道：“不会。”
“不会什么？”
“不会有道侣，不会成亲、生子。”
我会一直陪着你。
除你之外，没有别人。
白渝趴在他背上，嘴角扬起的笑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那样真好。”
又是短暂的安静，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裴铭背着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清风苑的地界已经越来越近。
白渝像是困意又上来，视线模糊之间，她听到少年低哑的声音。
“你的生辰快过了，有没有什么愿望？”
白渝无比清晰的听到这句话，她似是思考了很久，忽然贴在他耳侧，鼻息间的热气传到他耳畔。
少年耳尖红了，白渝的声音也响在这夜色下。
“我的生辰愿望啊……”
“希望师兄，无病无痛，无灾无难，长命百岁！”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