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打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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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个多月陆皓发现弋锐心防重，每次他主动，弋锐总是在关键时刻逃避，但是没关系，半个月和七年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他有时间也有耐心。
夹心儿来陆皓家过夜的第一晚一直在客厅叫，尽管房间隔音挺好，陆皓还是被小猫挠门的声音吵得睡不着觉，他干脆打开卧室门让它随便玩儿，好在小猫进来之后只是跳上床躺在他头顶睡觉，没有再继续胡闹。
经历了短暂的休息日，陆皓又如往常一样忙着上班，除此之外他还要给夹心儿当铲屎官，偶尔给弋锐发点视频和图片，报告一下夹心儿近况，弋锐消息回得慢，总是甩过来一两条语音信息，都是讲“夹心儿真可爱”、“想吸猫”、“他是不是很乖”，诸如此类。
而那几天发生的事情没什么机会再次提起，几个人的小群也归于平静，黄鹤偶尔在群里问有没有人打游戏，每次都是韩君彦回他，然后两人就组团开黑去了。
过完十一之后，弋锐确实很忙。
六月底辞职回家，弋辉头两天还说让他好好在家休息，休息够了再做生意，结果刚过了两周就开始看不惯他在家里好吃懒做混吃等死，一直到九月份弋辉明里暗里提了好几次让弋锐到店里上班。
十一期间是饭店生意好，弋辉本来要抓他去店里端盘子，结果弋锐跑去重考驾照。
现下驾照也拿回来了，他也休息了3个多月，弋辉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你再不去店里干活，就别在家呆了，出去找个班上，等我干不动了招个经理管着店里，你别影响我退休。”
弋锐其实是愿意学着去管饭店的，他想以后老头真退休了，店里的事儿总是要有人操心的，于是这几天都老老实实起早贪黑跟着弋辉去店里打没有工资领的黑工。
当然，他上班也不是只端盘子，是要从所有流程开始学的。
本来弋辉也不用每天早早来，但是要从头教儿子，就必须把所有流程都教好了，比如他家店里每天供菜都是从哪个市场的谁家送来的，正式开始营业之前都要做哪些准备，除了每天开市要在店里服务，流水和财务情况又是怎么盘点的。
这些事儿没小半年弋锐是跑不转的，现在他也只是刚开始学最简单的部分，这周都忙着跟他爸一大早在全市各个菜市场打转，所以也没时间去想陆皓的事儿。
直到这样过了半个月，周一清晨天刚微亮，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沿街的店铺只有零星几家早餐店灯光通明，门口冒着刚出炉的美食的热气，弋锐还没完全睡醒，已经坐在副驾跟他爸发出去海鲜市场。
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时候手机提示音响了，是陆皓，这家伙发消息的时间永远奇奇怪怪的。
有时候是凌晨，有时候是深夜，也有时下午两三点，弋锐心想交警的执勤时间还真是没个定点儿。
他打开对话框，陆皓问：你今天能带夹心儿去打个疫苗吗？上周末太忙了没去，不能再拖了。
锐利：宠物医院不是24小时营业的吗？
陆：问过了，10点之后只接急诊，我今天有任务。
锐利：查酒驾啊？
陆：嗯。
锐利：那我下班去，估计下午三四点吧。
陆：你上班了？
怪不得弋锐最近这么安静，回消息也很慢，搞得他不知道该发些什么，眼瞅着两周没怎么联系了，陆皓有点着急，这才想了个他认为弋锐无法拒绝的理由。
锐利：嗯，给我爸打工，这会儿去海鲜市场的路上呢。
弋锐拍了张车前面的照片发过去。
陆：辛苦。
锐利：小意思，你不也这么早就起了。我下午去的时候跟你讲一声。
陆：好。
上午11点弋锐才回店里，大厅已经有零星几桌在吃饭了，他跟弋辉早上没吃饭，这会儿早已饥肠辘辘，跟后厨要了个炒饭坐在靠窗的位置埋头苦吃。
旁边有人敲玻璃，弋锐抬头看见张胜和陆皓穿着制服站在窗外，陆皓占得笔直俯视着他，他还没来得及跟陆皓打招呼，旁边的张胜弓着腰跟他挥手。
弋锐隔着窗户，做了个进来的手势。
张胜走在前面，进门奔着他来，一屁股坐在对面，“锐哥，最近也太努力了，老在店里看见你。”
陆皓也挨着张胜坐了下来，弋锐跟他点头代表打过招呼了，开玩笑的语气回答张胜：“准备继承家业了。”
陆皓听着他俩说话，观察着坐在对面的弋锐，好像瘦了一点，黑色的发根也长了许多，头顶扎了个小辫子，露出白皙的额头，显得眼睛大，眼窝也更深邃了。
“牛哇！我先支持支持你家生意。”张胜说着拿出手机，扫码点餐。
“行，给你俩送个饮料吧。”
“不行不行，公职人员，上着班午休呢。”张胜挺起胸展示自己的警服。
两个人点了和弋锐一样的炒饭，临近中午店里人逐渐多了起来，弋锐自己吃完饭重新擦了一遍桌子，给他俩端茶送水又上菜的。
陆皓伸手接过弋锐递过来的炒饭，手指相碰，陆皓说：“这么忙？”
弋锐收起托盘，说：“那是，生意好、累死我。”
“不然你下午休息吧，别去了。”陆皓心疼弋锐这么忙还要抽空带猫去打疫苗，而始作俑者是他本人。
“啥啊，去哪里？”张胜在旁边八卦。
“没事，下午2点以后就休市了。”弋锐说，“有什么需要喊我哈，忙去了。”
等弋锐走了，张胜聊天的目标就转移到陆皓身上，他继续说：“我锐哥最近天天在店里。”
“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陆皓喝了口水，挑眉问，语气都冷了三分。
张胜哪里察觉到陆皓微弱的情绪变化，他说：“就上次执勤不是加了微信吗，还一起吃饭来着，我俩还老一起打游戏，而且我来这家店频率比你高多了。”
好好好，跟张胜一起打游戏，不是拉黑我就是不回消息，很好。
陆皓又喝了一大口水，那样子好像是这杯水得罪了他似的。
“赶快吃。”陆皓说，重重放下手里的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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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3点才休市，比弋锐预计晚一个小时，他跟他爸请了两个小时假，跟陆皓说了声便出发了。
指纹开门的时候弋锐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可他明知道这扇门后面只有小猫咪，房子主人也是知道他要来的。
即使是第三次来到这个房间，似乎出于动物本能，弋锐还是觉得这里充满了危险的气息，陆皓身上那种薄荷混杂着木质的香气若有若无，在经过他卧室门口的时候变得十分清晰，前两次来房间门好像都是关着的，弋锐目不转睛地往阳台走去。
下午太阳正好，夹心儿正躺在阳台的猫窝上晒太阳，翻出肚皮懒洋洋的，听见弋锐的动静也只是睁开眼看了一下，便继续睡觉去了。直到弋锐把它抱起来放进猫包，它才开始在猫包里焦急地到处张望。
夹心儿算是性格比较温顺的小猫，打针很顺利，观察期要在医院等待半小时，他坐在椅子上把猫包放在旁边给陆皓发消息说已经打完了，一会儿就带小猫回家。
陆皓没说话，直接发过来一个红包。
锐利：搞咩啊？什么意思？
陆：打疫苗的钱。
锐利：我缺你这点儿，夹心儿不是我儿子吗？
陆：那我怎么报答你？不然以身相许吧
锐利：？
陆：晚上有空吗？
弋锐有点害怕，回：你正常一点，别这么吓人。
陆：晚上出去玩吗？
弋锐看着屏幕上的消息一阵发冷。
锐利：不去，今天太累了，我晚上还要忙呢，关店都十点半了。
陆：好吧。我下班了，马上到宠物医院。
锐利：？不是吧阿Sir，你耍我？
陆：临时变化。
其实早上本来就是他找的借口，今天早执勤，下午可以早点下班，两周都没什么机会和弋锐碰面，他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叫他出来。
弋锐正在激情打字输出的时候，一双修长的腿出现在他面前，余光看过去穿着运动裤和运动鞋，这双鞋有点眼熟。他抬起头看见换了常服的陆皓站在对面。
“好好好，真会使唤人啊，陆警官。”弋锐真是要被气笑，蹙着眉故意阴阳他。
陆皓问：“能走了吗？”
算算时间应该是可以走了，弋锐伸手去拎包，被陆皓抢先，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宠物医院，弋锐说：“走，那我先回店里了。”
“弋锐。”陆皓声音不大，缓缓叫他的名字，“我那天没有逗你的意思。”
“知道，你不是解释过了吗？”弋锐歪着头看他一眼。
“所以问你是不是要追我，是认真的。”陆皓语气自然地好像在问你晚上打算吃什么。
弋锐被陆皓的话震惊，心跳不由加快。
什么意思？追我，所以是他也喜欢我？
不对，为什么我要用“也”字，还没到这个程度！
“所以你的意思是？”弋锐试探着问到。
“是你以为的那样。”陆皓说：“给你点时间考虑，不用现在回答。别急着拒绝，我只是要个机会。”
他伸手碰了碰弋锐蓬松的发顶，像之前那次一样，带着陆皓身上独有的味道。
陆皓语气平和温柔：“今天辛苦了，回去吧。”
“拜拜。”弋锐被他的话冲击的七荤八素，不知道该作何动作，应了一声便走了。
陆皓站在门口看他过了转角才走。
下午弋锐心不在焉，忙里出错，总是上错菜结错账，弋辉还以为他今天起床太早又忙了一天太累了，便让弋锐六点多下班回家休息。
弋锐自己在家，窝在柔软的沙发上，眼前温暖的装修风格总是让他想起陆皓家灰色的客厅，没有了小猫客厅十分安静，弋锐想着陆皓下午说的话，又想起上次在陆皓家接吻，自己回家后的事情，又一次不争气的失去控制。
他忍过去，重新平静后给陆皓发消息：你在家吗？我有话要当面跟你说。
陆皓过了几分钟回复：不在。
.....弋锐头顶一只乌鸦飞过。
紧跟着陆皓又发了一条消息：在上次的酒吧，我和韩君彦。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