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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坦诚相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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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那天弋锐顾不上饭店生意,请了半天假去给陆皓过生日,圣诞节当天就老老实实去上班,从早忙到晚,最后是陆皓晚上打电话给他说了圣诞快乐。
之后没两天就是元旦了,新的一年将要到来,黄鹤和文姮的婚礼紧锣密鼓的进行中,弋锐早早安排好了这两天的事情,要请两天假,婚礼前一天就得去现场先彩排,帮忙装饰房间。
弋锐休假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下班,迫不及待地给陆皓打电话。
那天之后两人忙的没时间再见面,弋锐不知道陆皓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已经没事了,电话接通,听筒里传来陆皓的声音:“宝贝儿,下班了?”
“刚下班,出来玩,想你了。”弋锐难得如此积极主动想见他。
“跟你儿子在门口呢。”陆皓语气听起来心情不错。
“等我。”弋锐说完就撂了电话,放进口袋要往外冲,突然想起来包没背,又回前台拿了包,这才出去。
陆皓穿着黑色高领的毛衣,外面穿了一件皮质夹克,怀里抱着夹心儿,站在门口的马路牙子上,弋锐一时分不清他是来走秀的,还是来接男朋友的。
夹心儿看上去一点也不害怕,毕竟是从大街上捡回来的猫,陆皓也经常带他出来溜达,所以它还挺喜欢出门的,天气冷了之后猫咪发毛,摸上去十分厚实。
弋锐从陆皓手里接过猫和他手上的溜猫绳,问:“它是不是又大了,感觉好像比之前沉了不少。”
“是沉了,医生说捡回来的时候就不小了,现在也有7个月了。”
陆皓站在弋锐身后,提起他被在身后的双肩包,“你这包装的什么?给我背着吧。”
真贴心啊,上了一天班,有人接,有人帮背包,弋锐突然觉得上班也不是那么坏。
但是他抱着猫不太方便,还是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背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
两人像往常一样溜达到小区楼下,弋锐的步伐变慢。
他说:“明天黄鹤婚礼彩排,我中午就得过去,你下班再过来?”
陆皓没那么好请假,平安夜交警队大部分都得加班值勤,因为他情况特殊才给他批了两天假,以前元旦陆皓都得加班弥补这两天假期。
这次因为黄鹤元旦当天结婚,他是临时请的假,所以元旦前一天跨年夜得去加班维持交通秩序。
“明天加班,估计要很晚才能结束,后天早点过去。”陆皓说。
两人走到弋锐家楼下,陆皓伸手去抱夹心儿,“把它放地上吧,让它走一回儿溜达回去。”
弋锐将猫直接放在地上,把牵引绳递给陆皓,两人谁都没说再见,夹心儿在地上嗅来嗅去,又绕着他俩的叫周围转悠,叫了两声直接侧着躺在地上。
陆皓看它这样把夹心儿抱起来,刚直起身,两人同时出声。
“我想送夹心儿回家。”
“要不去我家待会儿?”
两人相视而笑,弋锐挠挠后脑勺,终于开口:“我带了换洗衣服,今天不想回家了。”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扭捏个什么劲儿,可能是特意带了衣服,这样太正式了?
一进门就感觉暖和了不少,陆皓在门口给猫咪简单擦了一下灰,就放它自己去玩儿了。
弋锐把书包放在沙发角落,给自己倒了杯水也坐下,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却在盘算怎么跟陆皓说比较好呢?现在有点没气氛,好像不是很适合直接邀请他搞颜色。
算了,还是先洗澡吧,在饭店熏了一天,油烟都腌入味儿了,于是他放下水杯说:“身上都是油烟味,我先去洗澡。”
说完进卧室轻车熟路地从衣柜里拿出自己那套睡衣,一转头就看到陆皓脱了外套,穿着高领毛衣和休闲裤站在门口,合身的衣服张示着他完美的腰臀线条,他肩膀倚着门框,修长的双腿拦住了另一侧门边。
陆皓又恢复了平时温柔蛊惑的样子,嘴角噙着笑问他:“宝贝,一起洗澡?节省时间。”
那做派好像真的就是为了省时间一样,弋锐差点就信了,谁让他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正气呢!
他发现陆皓有一段时间没叫过他哥哥了!
但是弋锐本来也不怀好意,一挑眉干脆地答应了,“行啊,帮帮你哥。”
浴室里水汽曚昽,熏得弋锐脸发红,他还是太高估自己了,陆皓实在太有压迫性,他毫无反抗之力。
花洒的水声冲淡了偶尔从他嘴里逸出的哼唧声,水流顺着他身体冲下,经过陆皓坚毅的面庞,弋锐低头看他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的样子,巨大的羞耻感突然袭来,偏偏他的感官又无法忽视身体的愉悦。
弋锐双手捧着陆皓的头,干脆任自己沉沦。
人,还是不能太嘴硬,现世报来的太快。
陆皓捏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说:“哥哥,舒服吗?”
弋锐扭捏的不像话,一口咬在陆皓肩膀上,搂着他的脖子问:“要不要继续,我包里装着东西呢。”
他感觉到陆皓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陆皓伸手关了水。
两人吻得天昏地暗,弋锐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卧室的,陆皓竟然还顺手把他的包也拿了进来,身上的水来不及擦,被子被无情的推到地上。
弋锐本来以为会疼得要命,没想到陆皓十分仔细温柔,等到他足够放松才进行下一步,所以弋锐的体验感很好,愉悦胜过疼痛。
完事之后他趴在枕头上,继续嘴硬:“你这也不够厉害啊。”
陆皓听他的话笑出声,搂着他说:“知道了,一会儿我凶一点。”
陆皓说到做到,后来弋锐只有求饶的份儿。
一会儿骂陆皓“你是狗吗,轻点儿”。
一会儿求饶到“错了错了,明天还彩排呢,爸爸留我狗命”。
最后陆皓看在他后两天很忙的份儿上,只折腾了三次,换完床单被罩,陆皓半靠在床头点了支烟。
弋锐腿疼的要命,趴着不想动,伸手从他嘴里把烟夹走,吸了一口:“困了。”
“转过来睡,趴着对心脏不好。”陆皓说着就把人捞过来转了个身。
放纵过后痛感袭来,弋锐疼的直抽气,陆皓心疼的不行,去给他捏腿,“我给你捏捏腿,你睡吧。”
“啧啧啧,人面兽心,腿疼因为谁?!这会儿装上好人了,刚才让你停怎么不听?”弋锐白了他一眼,一拳敲在他肩膀上。
陆皓委屈上了,眼里盛着笑意问:“你舍得让我半路停下憋死?”
好好好,算我栽了。弋锐如是想,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可能是累狠了,不一会儿困意袭来,意识逐渐模糊,他只记得睡着之前陆皓轻轻地帮他捶着腿。
第二天陆皓要早上正常起床出门上班,之前从网上查的说容易发烧,睡醒第一件事就是摸摸弋锐额头,确认他没事才放心。
窗帘的缝隙透出虚弱的光亮,眼睛适应黑暗之后,陆皓才隐约看到弋锐睡的沉静的脸庞,眉头有点微微皱着,陆皓真的想紧紧抱着他不松手,但是又不忍心打扰。
弋锐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拿起电话翻了个身,像是要散架一般,黄鹤的声音传来:“大哥,你可终于接电话了,几点过来啊?”
弋锐被他声音吵得清醒了,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已经11点多了,他将手机重新贴到耳边说:“现在起床就去,一点之前能到吧。”
“你要吃完饭来,还是过来吃啊,我让我妈给你准备点。”
“去你家吃。”
陆皓早上什么时候上班走的他都不知道,睡的实在太死了。
弋锐挂了电话,打开微信看消息,果然陆皓发了好几条信息。
-电饭煲里粥,起床之后喝一点。
-床头柜里有体温计,如果不舒服记得量一□□温。
-醒了跟我说一声。
-醒了吗,几点出门去黄鹤家?
最后一条消息是半个小时前发的,弋锐起床收拾完喝粥的时候给陆皓拍照发过去。
锐利:起床在喝粥了,喝完就走。
弋锐总觉得今天陆皓回消息格外的快。
陆:难受吗?
他不提还好,一说反而让弋锐觉得有些坐不住。
锐利:......
一串省略号过去,弋锐又发了个“闭嘴”的表情包。
弋锐到的时候黄鹤另外两个当伴郎的大学室友都已经到了,他来得晚,直接去了宴会酒店,新郎新娘两边的几个人在司仪的安排下踩点一遍,彩排一遍,然后又跟婚庆公司验收场景布置,下午五点才结束。
新郎新娘带着各自的人各回各家。
黄鹤的房子都收拾好了,接亲是放在他爸妈家里,这样也比较方便,于是几个人一起回他爸妈家。
黄鹤坐在副驾上扭着脖子跟他说话:“一会儿班长和韩君彦也来,我爸妈那儿婚房还没布置,吃完晚饭搞,明天早上7点出发接亲呢,酒店我给你也定了,晚上直接住这边。”
“行。”
“你们伴郎服都在我家,晚上直接拿走,明早穿着来。”
后座的三人异口同声:“好。”
下午一直忙着踩流程,也没空叙旧,这会儿有空了几个人聊起天儿来,郑超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问到:“锐哥,好久不见了,最近咋样?”
“挺好的,毕业之后就没见过了你俩了,你俩怎么样?”
“嗨,上班嘛,都那样。”郑超说,“我都后悔当时没考研,还是林礼好。”
“可拉倒吧,天天做实验,写论文,也累得要死。”林礼随口反驳。
黄鹤不乐意听这些,打断他们的话题:“大喜的日子别聊这些,晦气。”
几个人前脚踏进黄鹤家门,陈双和韩君彦后脚就一起到了,这时候家里人多,约的迎亲车队开车的朋友,还有家里亲近的亲戚朋友都在。
庄老师安排了大家晚饭,晚上人陆陆续续走的差不多,剩下他们几个把房间装饰了一下,晚上十点多才从黄鹤家出来。
路上人不少,都是三两好友结伴出来玩儿的,弋锐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跨年夜。
他拿出手机跟陆皓报告:忙完了,回酒店休息,明早六点半接亲,你能过来吗?不行就晚点。
陆:酒店地址发我。
弋锐甩了一个酒店信息过去,半个小时后陆皓开着车停在酒店停车场。
弋锐回酒店洗了澡,觉得头有点晕,躺着歇了会儿不知不觉睡过去了,是陆皓的敲门声叫醒了他。
陆皓看弋锐脸有点发红,摸了摸他额头,皱着眉语里带着点责问:“你发烧了自己感觉不到?”
“刚睡着了。”
弋锐心想怪不得洗澡的时候觉得晕,以为是累的没睡够,原来是因为发烧了。
陆皓二话不说,提着外套又走了,过会儿提着体温计和一堆药回来。在陆皓的监督下弋锐量了体温38.4度,吃了退烧药,又被陆皓按着强行抹了药,这才放他去睡觉。
弋锐强撑着等到十二点,到了新的一年才放下手机和陆皓说话:“陆哥。”
“新年快乐。”陆皓转头看他,先开了口。
“不是,你怎么抢我话啊!”弋锐等了半天就是为了和他说这个,结果没得逞,瞬间炸毛。
他给陆皓胳膊轻轻敲了一拳,陆皓只是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快睡吧,还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