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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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程烨早上起来看到床头叠放地整整齐齐的被子陷入了沉思，他记得他哥今天不是没课吗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顾程烨从床上下来，洗漱了一会，摸出手机准备给顾宇打电话。
他刚走出浴室，突然感觉天旋地转，眼睛一黑向前倒了下去。
顾程烨手机通讯录的页面还微微亮起，消息框里躺着的两条消息还未来得及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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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宇从赵燕那里买了点早餐，赵燕非要说今天搞活动。在本店吃早餐的顾客免费送鸡蛋，硬是要塞到顾宇的手中。
顾宇不好再推辞只好接过那两枚鸡蛋道了句谢便匆匆离开。
顾宇摸出手机发现顾程烨还没有回他的消息，觉得有些奇怪。平常这个时候就算是节假日顾程烨都醒了，是他看到了故意不回自己的消息吗？
顾宇想了想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和顾程烨相处那么久他也知道顾程烨不是这种莫名其妙就生气的人。
顾宇一只手提着早餐，一只手从衣袋里摸出手机，单手敲击屏幕，飞快地打下一串字。
Yu：小程你起床了吗？我给你带了早餐回来，你洗漱一下一会早餐凉了。
顾宇盯了一会屏幕，手机那头却迟迟没有回复。
以前一般顾宇消息刚发出去，就能看到屏幕顶端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
顾宇刚准备按灭屏幕，一个人骑着电瓶车掠过他的身旁，差点撞到他。
那个人破口大骂：“走路看什么手机啊，真晦气撞到你还不知道要讹我多少呢。”
“…对不起。”顾宇也受到不小的惊吓，连忙道歉。
但其实那辆电瓶车在顾宇的视野盲区，顾宇在人行道上走的很慢而那辆电瓶在拐弯处不但不减速还直接冲过来。
顾宇想不到那里会突然冒出一辆车，但是那辆车可以控制速度并且应该提前鸣笛确认有没有人再转弯的，顾宇走的时候还是绿灯，这电瓶主人居然还把顾宇骂一顿。
虽然顾宇不应该边走路边回消息，但是顾宇也是看周围没人没车才回的消息，谁料会凭空冲出来一辆不讲理的电瓶。
算了，懒得编了反正就是顾宇好。
要是换作顾程烨，可能明天被撞的就是那辆电瓶车的主人了。
顾宇微微缓神，没心思再去管那辆没素质的电瓶车车主了。
他收起手机，快步向前走去。顾宇回到家打开屋门，却发现客厅空无一人。
他走到卧室门前，看到顾程烨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顾宇手一抖满杯的豆浆撒了一地。
顾宇也来不及顾及被豆浆溅到的手和被豆浆弄脏的地板。他喊了几声顾程烨，顾程烨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的不成样子，像一张脆弱的白纸。
顾宇蹙了蹙眉头，拿出手机很迅速地拨打了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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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请问谁是409病床病人的家属？”
“我是。”顾宇默默举起了手，
那医生看了顾宇一眼，道：“你看着挺小的，你是病人他弟弟吧。”
“……我是他哥。”顾宇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那医生“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她的尴尬。
“哦哦是这样的，你弟弟之前可能感冒没好，有点发烧加上低血糖所以晕倒了。病人一会应该就会苏醒了这点你不用担心，不过病人近期需要好好休息，你不要说一些刺激性的话语影响病人的心情。”
那医生叮嘱了顾宇几句，就去照顾其他的病人了。
这几天流感严重，感冒住院的人数不胜数，医院里忙的不可开交。
顾宇守了顾程烨一宿没好好休息，现在虽然他还没醒但是没什么大碍了。
除了顾程烨额角包了一层纱布，其他只需要注意一下顾程烨的点滴滴完没有就可以了。
顾宇坐在椅子上，上半身枕在顾程烨手旁，睡了一小会。
过了一会儿，顾程烨手指动了一下，慢慢睁开双眼，手指无意识擦过顾宇冰凉的皮肤。
顾程烨微微动身，浑身像要散架的疼，
但他还是拿过放在床头的外套盖在顾宇的身上。
顾宇没有睡熟，撑起身体用冰凉的手贴了贴顾程烨的额头，自责道：“小程你醒了？你现在还难不难受啊？都怪我上次让你淋了雨又没有可以替换的衣物，让你穿着湿透的衣服上了一下午课。”
“没事哥哥，是我不该耍小脾气。我记得我身体挺好的没想到居然会晕过去。”顾程烨朝顾宇笑了笑，表示这件事自己也有错。
“小程，你醒了就好我去找护士。”
“哥哥，这里不是有按铃吗？不用出去呀。”
“那个护士刚刚才出去，我直接去找她应该会来的快一点。”
顾宇说着已经走到了门口。
顾程烨愣愣地看着他，他听到自己的心脏跳的很快，但表情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顾宇对他到底是什么情感呢？顾程烨偶尔会产生像刚才一样的错觉，让他有点猜不透摸不清…
护士给顾程烨换了一瓶点滴，又给顾程烨量了量体温，提醒顾程烨一会点滴输完去拿药。
等护士走了，顾程烨盯了顾宇一会。突然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哥哥要是我离你再近一步就好了。”
想离你更近一步，更想与你更进一步。
“什么？”顾宇没太能理解他的意思。
“…你爱我吗哥哥？”顾程烨可能发着烧加上脑袋磕了下，意识还不是很清醒，又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是我的弟弟，我肯定爱你呀。怎么问这种幼稚的问题，让我摸摸是不是真烧傻了？”顾宇撩开他的碎发避开他的伤口，探了探他的额头。
顾程烨没有躲，他额头的温度好像要比刚才低一点了。
“那如果我不是你的弟弟，你还会爱我吗哥哥？”
“你不是我的弟弟是谁啊，小程你怎么了？”顾宇见他的问题问的越来越奇怪，不由担心道。
顾程烨不说话，轻轻握住了顾宇探他额头刚准备伸回的手，顾程烨感觉到顾宇的指尖在他的手里轻微地颤了一下。
这个动作好比一只小猫在顾程烨心尖挠了一下。
顾程烨握着他的手，半边脸埋在他的掌心，轻轻地蹭了一下。
顾程烨柔软的发丝垂下来，穿过顾宇的指缝。
他的眼睛像一潭泉水，漆黑幽静，眼底却是难以掩藏的情绪。
他的唇摩挲过顾宇的掌心，这一刻时间好像静止了。
顾宇听见顾程烨的声音和窗外的秋风夹杂在一起“如果我说，我想做的不只是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