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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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着高马尾的那女生被顾程烨冷冰冰的一句话呛到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披着头发的那女生吞吞吐吐地向他们道了歉后就拉着高马尾那女生慌慌张张的跑掉了。
“哥，我就是随便说了两句她们怎么就走了。我寻思我说话也不过分吧…”顾程烨一脸无辜地看向顾宇。
顾宇看着顾程烨，觉得他费尽心思演戏这番模样有些好笑，戏谑道：“没看出来我们家小程还是个双面龟啊？”
“哥，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本来就没打算和她们加好友吧？我帮你解围你怎么还嘲笑我哥哥……”
“我哪有…”顾宇虽这样说着嘴角却情不自禁的向上扬，胸腔也跟着颤动。“不怪我啊小程还不是你撒的这谎太假了…”
“什么啊哥哥，我那是善意的谎言，我只是不想让她们难堪罢了，所以拒绝的很委婉。有那么好笑吗哥哥？”
“你那还叫委婉啊？我一句话没说你一个眼神把人家吓跑了。”
“不怪我啊哥哥，谁叫她既要又要的？”
“吃饱了小程？昨晚没睡精神还那么好？”
“那当然哥哥，别小瞧了男高的抗压能力。”
“行吧，”顾宇轻笑出声“既然小程精神那么好也算陪你逃了半天课了，下午哥哥就送你去上学吧。”
“别啊哥哥，我突然觉得我好难受头好晕啊……”
“你的超绝抗压能力这么快就失效了？”顾宇瞥了他一眼，见他把盘子中的食物都吃尽了，便站起身来将自己的一只手递给他，眯了眯眼道：“我们走吧小程。”顾程烨顺势搭上顾宇的手，牵着他走到了门口。
顾宇脚步顿了顿，道：“我先去结账，小程你先去门口等我吧。”
“哥，这次我给吧。”
“以前不都是我给的吗今天你突然发什么神经？再说了哪有让弟弟付钱的道理？”
“哥，其实我…”我奖学金都已经领到手软了，让我花点出去怎么了。
“好了小程别闹了。”顾宇打断他，挡在他前面付给了赵燕二十元，趁赵燕走进小屋拿零钱准备找给他们之际，拉着顾程烨走了出去。
赵燕刚拿着零钱从里屋出来却发现这两人早已没了影。她连忙跑出去对着那两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大声喊道：“小宇你跑什么我还没找你钱呢。”
“不用了赵姨你收下吧，谢谢你今早上的鸡蛋很好吃。”
“哎，这孩子…还真是和他爸妈一个样。”赵燕叹了口气，想起她和顾宇的母亲兰若亓的一些往事。
兰若亓和赵燕曾是高中同学，她们当时一个是班长一个是历史科代表，而顾宇的父亲是高他们一个年级的学长。
兰若亓第一次注意到顾惊文的时候是一次表演，他唱的是周杰伦的《你听得到》。
她记得，如果兰若亓现在还在的话肯定也记得。
那晚镁光灯将顾惊文的影子钉在舞台中央时，他刚好拨响最后一个和弦。深灰色高领毛衣裹着未愈的感冒鼻音，开口瞬间却像雪松裂开第一道春汛："有谁能比我知道，你的温柔像羽毛——"
后排女生们尖叫着举起手机，荧光海在观众席翻涌。顾惊文突然扯开领口的动作惊飞了落在谱架上的蓝蝶，那蝶翅扑簌着掠过兰若丌的耳垂，将混着雪松香的汗意烙在她颈侧。
他握着立麦俯身时，汗珠顺着下颌线坠进音响设备，电流杂音竟共振出心跳的轰鸣。
也许有一种感觉叫一见钟情，只看了他一眼，兰若亓就从此移不开目光了。
赵燕看出了她的心思，后来托了点关系帮她要到他的微信，据说当时兰若亓申请了好多次他才同意，兰若亓是第一次一见钟情鼓起勇气的去喜欢一个人，赵燕也是第一次当一个人的军师。直到她看到她们一步一步走进婚姻的殿堂……
可是赵燕怎么也没想到兰若亓怀孕前就有精神类疾病，后面得了产后抑郁，顾宇出生不久就跳楼自杀了。赵燕在听说顾惊文在兰若亓死后不久又有了新欢并打算结婚时，跟顾惊文大吵了一架，闹的不欢而散。
作为一个外人，她本来不应该管那么多的。可兰若亓的死像玻璃鱼在血管中逆行，鳞片刮过心脏泛起细密的疼。
赵燕那么了解她，她那么开朗、勇敢的一个人，在被拒绝也不放弃有着远大志向的人怎么会得精神类的疾病。
她断定一定是顾惊文没有好好对她，所以听说顾惊文要再婚时才有跟他吵架的冲动。
若将婚姻纯粹视为止痛药，仓促的拥抱可能碾碎两个灵魂的伤口。
也许顾惊文再婚并不是个好结局，但他还是把沈卿吟娶回了家。
顾惊文结婚两年，赵燕开了个早餐店，为的就是给顾宇提供方便。
她将对兰若亓的思念慢慢转为了对顾宇生活上的关爱与帮助。这么多年无微不至的关心着顾宇，转眼顾宇都这么大了，还有了个跟他相差不大的弟弟。
赵燕愣了一会有些茫然的转过身去默默地走回饭店，摇了摇头不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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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宇和顾程烨本来打算午休的，结果顾程烨赖在顾宇床上不走，顾宇踹了他几脚他还是不肯离开。
顾宇只好无奈的同意下来，顾程烨刚躺到床上不到两分钟就因睡不着一直翻来覆去的发出声响又挨了顾宇一脚。
顾宇平躺了十几分钟还是没睡着。
“……几点了”顾宇皱着眉头有些烦躁地问道。
“哥哥，才一点半啊再睡一会吧。”
“你觉得你翻来覆去我睡得着？就不该同意让你和我一起睡的，昨天是特殊情况。都上高中了还黏着我你上大学怎么办啊顾程烨？”
“对不起哥哥，我不乱动了……”
“……行了别睡了，我送你上学去。”
“哥，我还有黑眼圈怎么见人啊？明天去好不好啊？”
“少讨价还价要实在在意的话你随便涂点粉盖盖得了。”
“哥，我又不化妆哪来的这类东西……”顾程烨小声嘀咕着。
“那你带个口罩再带个墨镜吧，其实也没那么明显就是今早第一次见你这番模样有些意外而已……反正不管怎样你今天都必须去上学。”
“行吧哥哥……”顾程烨不知在哪真摸出来一个墨镜掏出来一个口罩带着，真有那种三线小明星的意味。
顾宇看着他边走边笑，还调侃他马上要出道了。顾程烨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回答顾宇：“那我是明星的话，哥哥就是我的专属助理。”
“你要是真是明星的话我可不敢管你，万一你哪天塌房了我不就没工作了？”
“哥哥真残忍，这就跑路了吗？”
顾宇和顾程烨说说笑笑一路，突然有一滴水滴在顾宇的鼻尖上，顾宇没过多在意以为是哪户人家开的空调滴下来的水。
顾宇继续向前走了两步，又有两滴水滴了下来，不过这次是在他的手背上。
顾宇停下来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转身问顾程烨：“是不是下雨了，小程？”
“你说什么，哥哥？”顾程烨显然没有听到顾宇说的话，刚想再问一遍。然而话音刚落，雨声就在顾宇耳旁响起，豆大的雨点很快就浸湿了小路。
顾程烨眼疾手快地抓住顾宇把他带到一个屋檐下，在强大的作力下顾宇没站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在顾程烨身上，顾程烨连忙扶住他。
顾宇有些生气，仰头看他：“干嘛啊突然？”
“保护哥哥不被大雨淋到是弟弟的职责。”
“……”说的还挺有模有样，老子差点栽在你身上。
顾程烨从书包里拿出一把雨伞，开口道：“哥哥这伞可能有点小，我们挨近一点打吧。”
“你哪来的伞？”
“随身携带，走吧哥哥。”
顾宇心里深吸了几口气，提醒自己不要跟小孩子计较。其实也不能怪顾程烨，不是他的话自己的半边衣袖可能都湿透了…
顾宇应了声，陪着他向学校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