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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脑洞：霁夜茶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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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双开世界线（表世界狂傲、里世界渣反），少年渣反九（沈鹫）与冰同门。（欢迎讨论）
——正文——
“小心！”在大货车失控撞过来的那一瞬，沈清秋本能的将身边孩童推向一侧。白光一闪，他便失去意识。
“清秋师弟，感觉可好？”忠厚老成的声音响起，沈清秋睁开眼，想象中的一片纯白与电子器械并没有出现，床榻周围的，是一名玄色男子。
他不认识他。
但这个人却给他很熟悉、甚至有些悲伤的感觉。
他是谁？
这周围古色古香的装饰，莫不是在拍戏？
“我知你勤奋，但教导弟子急不得，这次大会，便是不派一人，也没人敢指指点点。”
身侧之人还在絮絮叨叨，从话语分析，他应该是‘误闯’什么玄幻世界，地位不低的同时还有弟子。
此人与他同名，也叫‘清秋’，只是不知姓氏如何，相貌品行又如何？
‘无需理会，随意打发他离开即可。’
脑海里忽然出现声音，沈清秋右手抓住被子，小心谨慎的以神念应答：“系统？”
‘此为何物？’
“老人家？”
‘本尊如何称得上‘老’？’
很好。沈清秋闭上眼，开始整理情报。
首先，他穿越了。
其次，他的外挂不是加点流系统，是残魂老爷爷。
第三，他的地位应该不低，脑海里的残魂与他所在门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没有彰显恶意之时，应该能充当助力。
随意将人打发干净，沈清秋坐在铜镜前，与脑海中的存在聊天：“你可知这具身躯姓甚名谁、生平如何？”
‘沈清秋。现苍穹山清静峰之主，门下核心两人，内门十人、外门杂役无数。’
“他为何死亡、为什么我会过来，有什么没完成的心愿，需要我做什么？”
‘不知。’
“……？？？”
‘确实不知。’
“好吧。”沈清秋叹口气，打算回头寻找答案：“前辈可有心愿，需要晚辈帮忙完成的？”
‘杀人。’
“谁？”
‘洛冰河。’
“好。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沈清秋。’
“。”沈清秋眉毛扭了起来，发出一个大胆假设：“前辈……莫不是……你唤我前来？”
‘我不是他。’脑海中的声音停顿几秒，似是思考：‘我是未来的‘他’。’
“哦。”沈清秋点点头：“你本要夺舍自己以达重生，我过来抢了这副躯壳，你便以残魂存在于识海之中。”
‘可以这么说。’
“那问题来了，我为什么会过来？”
‘不知。’
“前辈可有遗憾？”
‘杀洛冰河。’
“此人现在何处？”
‘门外柴房。’
“？？？”沈清秋震惊：“这么简单的任务？出个门就能完成？”
‘……对。’
“前辈，这里杀人不犯法吧？走，我们杀人去。”
‘……’
——
洛冰河并不好杀。
沈清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与脑海中的残魂反复尝试，都没能弄死他。
相反的，当沈清秋累的回去休息后，洛冰河莫名其妙做了个梦。
梦里，有另一位看似凶狠、实则温柔的师尊，将他唤入竹屋内，小心询问着他的情况，满眼心疼。
只可惜，梦醒之后，现实的世界里，洛冰河依旧被所有人欺负，那个幻想中的［沈清秋］，果然只存在于脑海。
——
‘月末考核，月中讲课，月初峰主大会。其中每个月的任务要下发，管理苍穹山搜集到信息。这些内容苦行峰会预处理一部分，你需要将他们整理出最重要的几点，交给负责占卜的问星峰。’
“……”
‘太阳初生存在鸿蒙真气，可助修行。晨起之时练剑最佳，弟子功课也需考较。’
“……”
‘每一季度末需上报开支用度及弟子考评，年底举办弟子大会，清静峰炼气中期以后都会参加。’
“……别说了。这是为难他们还是为难我啊。”沈清秋以手捂脸：“我只是个没毕业的清纯大学生，教资都没过呢，给我安排这么多事？”
‘教资？那是何物？’
“这么多事情，有没有得力干将？”
‘明帆。’
“我现在去找他。”
——
洛冰河的日子好过一些，主要表现在……明帆忽然得到重用，除了峰内事务，苍穹山的信息处理，也归于他管。
如此一来，首席之位怕是即将定下。
明帆带领小弟忙得脚不沾地，自然没空给洛冰河增添生活乐趣。洛冰河的日子瞬间平静而踏实，甚至生出几分无聊。
——
又是一年收徒，沈清秋坐在靠椅上端着茶盏无所事事，与脑海里残魂聊天：“前辈，洛冰河杀不死，我们去断了他的机缘？”
‘天魔混血，需徐徐图之。’
“那就是说，一不小心就会让他开魔界地图？”
‘……对。’
“好吧。”沈清秋百无聊赖的将茶盏放下，起身去看考核。
‘那个人。’
“嗯？”
‘第三排左边第四列，那个衣衫褴褛、着灰蓝色上衫的少年。’
“有什么奇异之处？”沈清秋按位置看过去，是一个历经长途跋涉的少年郎。离得远有些看不清楚，但他身上的孤狼气息，极为明显。
‘他……有些像你我。’脑海中的声音虚幻几分：‘但……不知是不是他。’
——
“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缘何来此？”
“沈九。无父无母、四处流浪，听闻仙山收徒，特来拜见。”
‘好像是他。’
“数字九？”
“对。”
“换一个如何。‘鹫’，天之王者，取翱翔天际之意。”
“谢师尊赐名。”
——
洛冰河身边来了个莫名其妙的弟子。不睡弟子通铺、不喜与人交流、没事就是往藏书阁跑，言辞犀利动不动就与其他人干架吵闹。
为了躲避那些闹事弟子，他盯上了洛冰河的柴房。
两人打了许多次架。
沈鹫强势的要求洛冰河‘滚出去’，他要独占。
洛冰河已生活两年有余，怎能心甘情愿？
打着打着，洛冰河就发现沈鹫其人，打起架来那是一点也不讲究。插眼、踢裆、撕咬、顶肘，不仅是那疼打那，还是哪里黑在哪下手。
两人谁也不服谁，最终在柴房画出一条‘三八线’，另一人不得越雷池一步。
沈鹫学习能力极强，似有过目不忘之能。一手字更是出类拔萃，每次策论都碾压其他人一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若是天黑之后洛冰河在柴房看不见对方，出去溜一圈，准能在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到遍体鳞伤的野狸猫。
“呦，这不是鹫爷吗？”
“滚！”沈鹫从一侧摸出个棍子，龇牙咧嘴的将鼻血擦干净，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不想死就滚远点！”
“呵。”洛冰河于沈鹫底线来回蹦跶，将人气的青筋直跳：“想来鹫爷今日不回去了，你的地盘归洛哥我的了~”
“找死？”
沈鹫路都走不安稳，攥着木棍上去就是干。洛冰河反手化解掉对方招式，赤手空拳与身经百战的野猫对打。然后将昏迷的家伙拖到柴房，打上一盆水，扒开对方的衣物，替他清理伤口。
嗯，他不是滥好心，只是不想照顾发热的病人。之前沈鹫回来后烧了三天，明帆带人胖揍洛冰河一顿：见死不救，罔顾人命。下次再犯，逐出师门。
洛冰河当然不满意。
但是明帆说的有理有据，再加上沈鹫差点烧成傻子……
他稍稍理亏了一丢丢。
只是吧……清醒的沈鹫不允许任何人触碰。所以洛冰河花了力气给人处理伤口，还会挨打……
真的是，造孽。
夜，洛冰河又做梦了。许是现实太残忍，梦境中，他总能看见一个温柔善良的［沈清秋］。
他会体贴的为他指导武技。
会温柔的冲他笑。
会给他送药。
会……对他说‘为师死，也不会让你死’
真好啊。洛冰河每次睁开眼，总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让他能多沉溺于梦境之中。
独一无二的偏爱，谁不想要呢。
——
沈清秋受了重伤。
据说是下山除妖后被人算计，仓皇逃回。正常客栈不去，偏要寻花问柳，伤势严重的情况下又被仙人跳，险些成为拍卖品。
沈鹫对这件事非常上心，在其他人嘲笑沈清秋死性不改必定会栽在女人肚皮上之时，与其他人的干架频率越发多。
甚至不仅是清静峰，连百战峰、穹顶峰，沈鹫都照打不误。
洛冰河将整个清静峰找完一圈，终于在百战峰与清静峰的交叉路口，山溪边缘，遇到了被一群人逼的跳水的沈鹫。
在那些人嘻嘻哈哈的嘲笑中，竟有几人盯着沈鹫被水打湿的身躯、精致透明的脸泛起了花痴。更有甚者，在争论之际，还挂起自以为风流实际猥琐不堪的笑容来：
“沈鹫。上梁不正下梁歪，沈清秋如此，你们又能好到哪去？清静峰那群伪君子最是喜欢端着，今日大爷便要开个荤，好好尝尝这君子峰的味道！”
沈鹫以一敌十，用灵力将溪水化为水箭，又参杂数枚冰渣，边战边退。再等等，等进了清静峰地界，就有护山阵法了。
可惜，其他人既然生了恶念，又怎会给他逃亡的机会？
一行人呈扇形逐步逼近，更有三人站在清静峰入口，阻拦着沈鹫回去的路。
洛冰河来不及思索，当即使用土行术来到战斗范围，彼此对视一眼，里应外合，将其他人打得落花流水。
洛冰河拽着沈鹫踏入清静峰范围的那一刻，沈鹫终是脱力晕倒过去。洛冰河身上亦是乏力，捡了一根还算结实的棍子，左手发力将人扛在肩上，右手撑着拐杖一步步爬山。
期间正好遇见宁婴婴，宁婴婴娇喊一声，指了几个人将沈鹫与洛冰河安置在侧厢房。
沈鹫睡的并不安稳，迷迷糊糊喊着什么‘起’。洛冰河捡了毛巾放入凉水替人冰额头，眼白几乎要翻到天上：“起来个屁！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房门被敲响，一名女弟子将药送来：“洛师弟，沈师弟的药。”
“好。”洛冰河将药碗放置一旁，简单道谢后询问宁婴婴状况：“宁师姐如何了？”
宁婴婴还是第一次看见打成这样的沈鹫，早在看见洛冰河满身狼藉时已吓得不轻，看见沈鹫后更是站都站不稳，脸色惨白、嘴角颤抖着说什么‘找师尊’。
当真是个被宠坏的，什么事都要找沈清秋。
“有些心悸，毕竟这般惨烈，平日里很少见到。”
“且稍等等，我随你一同过去。”
洛冰河一手握着药碗，右手按在沈鹫下颚、猛的发力，左手毫不留情的将药倒进去，右手松开后捂住对方的嘴。其动作干脆利落、行云流水，半点扭捏和磕巴都没有，相当流畅。
女弟子看见这般简单粗暴的行径……嗯，除了默默将蜜饯推过去，没有说话。
屋外忽然雷声大作，骤风急雨击打着地面。两人沿着角落小心行走，不到半炷香的功夫来到宁婴婴所居住的正屋门口。隐约有声音从中传出：
“婴婴，可有好一些？”
“谢师尊关怀，婴婴好多了。只是那两位师弟……”
“无妨，为师会处理。”
“师尊最好了，那些人好可恶！”
雨点散乱、雷霆闪电。洛冰河在清静峰这么久，都没听到过沈清秋对哪位弟子‘处置’过，更不曾听闻对方能如此平静、温和的对谁讲话。
这一刻，隔着茫茫雨幕，现实中的沈清秋似乎与梦境中的温柔体贴产生了交集，令洛冰河恍惚间感觉……宁婴婴抢走了属于他的温柔师尊。
如果没有明帆。
没有宁婴婴。
沈清秋会不会，与梦境中一般。摸着他的头顶夸他乖巧，看着他的字迹夸他认真，亲手教导他的武技训练，将清静峰的任务分发给他、重用与他？
梦境太美了。
可现实，太残酷了。
洛冰河听着屋内浅淡的交谈声，失魂落魄的淋着暴雨，一步步走回侧厢房。
沈清秋。
沈清秋。
为什么，你不能如梦境一般呢。
‘吱呀——’
洛冰河刚打开房门，迎头就被枕头砸了个满天星。抬起头，沈鹫虚弱的缩在墙角，在看见洛冰河的那瞬，松了一口气：“是你啊。”
“不是我还能有谁。”洛冰河心情极其不好，说话就带刺：“外面可是狂风暴雨，沈大爷还想谁呢？”
洛冰河话音未落，轰隆隆的惊雷响起，明亮的闪电撕裂天幕，在一片惨白之间，洛冰河看见沈鹫没有血色的脸更加憔悴、还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你怕打雷？”洛冰河将门关紧，打算将窗户合上。外面的天色渐晚，暴雨之下更是乌漆麻黑，屋内就像裹上浓稠的墨汁，不点灯根本看不见人影。
“别过来！”沈鹫的身影缩得越发小，小小的一团里带着颤：“别过来！啊！”
脚步声越发清晰，沈鹫胡乱的在床上摸索着，毫无目的的乱丢：“我不怕你，滚开啊！”
脚步声停下，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却越发明显。其中还参杂着水滴落地、鞋袜轻磕地面、床榻向下压、被褥被人拽去夺走。
“滚开！”“滚啊！”“七哥，七哥你在哪啊？”
洛冰河将湿透的衣服脱干净，翻身用被子捂住自己。在温暖的被窝之中，终于把手脚暖热。
啊。细腻的被褥、柔软的床榻、温馨的屋子，真美真舒服。比他柴房的狗窝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梦境之中的他，早在许久前便搬入沈清秋的侧室，这样美好的生活不知道享受了多久，真是羡慕啊。
“别喊了。”洛冰河抬起脚踝踹了缩在床角的某人一下。这家伙在他上来的那一刻就到处跑，更是在他躺进被子后窝在一角瑟瑟发抖，扰人清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