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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脑洞：败亦无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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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清源死了，洛冰河专程来给沈清秋送残剑。
??本想着看对方绝望震惊崩溃无助模样，却不想——这人竟比之前更疯。
??“沈清秋。”
??洛冰河皱了皱眉，踢了踢地上跟死尸没区别的血团子。屈尊降贵的蹲下身，抬起对方的下颚：
??“连带一位掌门送死，苍穹山有生力量全无，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这很不应该啊，胜利者明明是他呀。他坐拥天下，折断了对方的所有翅膀，毁去了他的宗门，杀光一切与他相关之人。
??沈清秋为什么不求饶？
??明明得到一切的是洛冰河，失去一切的是沈清秋。
??为什么这家伙依旧高高在上？
??凭什么呢？
??为什么呢？
??他究竟要怎样做才能打破对方这幅高傲的面容，看到对方的脆弱崩溃？
??求饶啊。
??认输啊。
??既然失败就要承认，这样死犟着一错再错，忍受痛苦、抗拒反抗，究竟有什么意思？
??拿得起、放不下吗？
??“沈清秋。”
??洛冰河极有兴致的为对方整理头发，露出脏污不堪的脸：“想不想沐浴？”
??之前你可是连旁人近身都嫌脏，现在搞得满身血泥，怎么还不服软？
??“小畜生。”
??沈清秋终于开口。
??他嘴角裂起，仅剩的一只眼中溢出血泪：“你究竟在等什么呢？”
??“怎，战败者的哀嚎听不够，想听为师训斥？”
??洛冰河听闻微微笑了笑，雍容的衣衫尊贵非凡，衬得人亦是气势恢宏：“今日怎舍得自称‘为师’，终于想通了？”
??“不愿在这地牢久候，想出门？”
??他眼眸微眯，拉出讥讽的弧度，头颅前探，似要与对方深情的额头相抵：“沈清秋，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凭你，也配称【师】？”
??“呵。”沈清秋推开洛冰河的手腕，半撑起身子，玄肃的残片于手中翻转，发出漂亮而凌厉的光。
??“怎么。”洛冰河顺着沈清秋的动作望过去，笑的高傲而不屑：“你不会以为凭它能杀我吧？”
??“本尊还不至于如此异想天开。”沈清秋将身子坐正，微翘的嘴角拉出几分邪肆：
??“你怨本尊。”
??“但本尊将你养大，教你读书习字、练武修炼，又传你内功心法、本命佩剑。”
??“可惜。”沈清秋微微摇头，似是叹了口气：“早知是个杂种，合该打死吃肉。”
??“呲——”
??洛冰河站起身来，优雅的拍了拍衣摆沾染的尘土，随口应和：“左一个‘畜生’，右一个‘杂种’，沈清秋，你没别的好说了吗。”
??“本尊与魔族，无话可说。”
??沈清秋盯着残剑，眼帘低垂。
??“说来说去，你就是嫌弃我是个魔！”
??洛冰河忽然蹲下，拎着沈清秋的领子与他对视：
??“因为我是魔，所以你要抛弃我。因为我是魔，所以修真界容不下我。因为我是魔，所以你宁可舍了整个宗门，都不愿与我说一句软话？！”
??“是又如何？”沈清秋反手将玄肃碎片插入洛冰河心口，仅剩的灵力与血脉全部爆发，用出最后的、最根本、最彻底的搏命之法：
??“小畜生，你的一切都是本尊赐的，你能有现在的成就全靠本尊教养。师？你先认魔族残魂为师，又拜入幻花，本尊凭什么认你？”
??“想要本尊服软？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沈清秋。”洛冰河攥住对方向自己心口插入的碎片：“你杀不死我。徒劳无功的事情，为何要做？”
??“是吗？”沈清秋力道加大，嘴角溢出血迹：“本尊想，就做了。”
??沈清秋燃尽神魂，即将灰飞烟灭之前留下半句话被风吹走：
??“记住，是本尊不要你，清静峰从不曾有‘洛冰河’这号人物，即便是所有资料被烧毁，本尊说没有，就是没有！”
??“沈清秋！”洛冰河手中的布料最终化为涅尘，宛如薄雾消逝。
??他笑着，与之前游刃有余截然不同，手掌盖在脸上，掩住手心的温热：
??“好，好，好。”
??“宁死都不低头，不愧是你。”
??手腕甩开，溅出几滴水珠。洛冰河眼眶微红，从地上站起：
??“既然不认，就干脆永不相见。”
??——后记——
??他不会去找他的。
??哪怕他有穿越时空的能力。
??哪怕他可以闯入别人的世界。
??不就是被抛弃了吗，跟条流浪狗一样满世界找主人，多狼狈。
??——
??只是。
??他将所有世界都踏遍，那个人——
??竟真的一点痕迹都无。
??哪怕是一切回溯，［沈清秋］，也不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