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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3.那就打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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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被白衣弟子抓住时，耳边正好传来另一侧的声音，与擒住他的白衣人，声腔语调一模一样。
抬眸，原本浅淡的檀香萦绕于鼻翼，少年原本的稚嫩脸庞隐藏与阴影之中，半明半暗间，蕴含着无尽危险。
这才是敌人真正的模样，与外面那个修为高深、睥睨一切的黑衣人如出一辙的霸道强势。
别看他装的恭敬温良明媚纯真，刚才的那副诚挚少年郎，也不过是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皮囊，无论合不合适都披到身上罢了。
身体有些僵硬，沈清秋努力平复急速跳动的心脏，尽量拉出一个平和的面容——狭路相逢勇者胜，露怯，在心理和气势上已然输掉。
忽略掉对方揽在他腰间蠢蠢欲动的手掌，忽略掉对方卡在他肩窝蹭来蹭去的下颚，忽略掉对方打在他侧脸上温热绵密的气息。
沈清秋咽喉滚动、轻咳了两下，凝望着身边过于真实却明显不是他地盘的一切，询问出声：
“阁下大张旗鼓搞这出，不知有何指教？”
白衣人原本还在向沈清秋耳边吹气。嗯，他发现沈清秋确实很厌恶同性接触，不仅会全身僵硬、肌肤上升起鸡皮疙瘩，甚至还会下意识抗拒旁人接近，本能的抖肩颤动。
这一点——他表示很满意。
“师尊，”白衣将自己的手掌裹住沈清秋悄咪咪掐诀的手指，将其按回掌心成拳状：“是你自己跑进来的，不能怪我。”
“？”
沈清秋下意识朝发声处侧头看去，却只看到白衣堪称火热的目光。
随着他与对方的视线相交，腰间的手掌一瞬间滚烫起来，某种不好的预感倏然间升起，沈清秋一脚踩在白衣足面，肩膀下沉、转身侧踹，翻身与对方拉出三丈距离。
“还挺警惕。”
白衣瞥一眼被踩脏的鞋面，刚才摸着沈清秋腰间的左手掌刻意捻了捻，放到鼻翼前嗅了一下：“你想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主动点，可以把心魔剑借你。”
白衣的语气理所应当又存在一丝放纵和宠溺，这副赏赐又随意的态度，仿佛处置的不是自己的命，而是某个玩具。
沈清秋默默拉开备战姿势，指尖快速摆动，眼眸微眯：“阁下既舍得将宝剑赠我，何不再多加一分，自个抹了脖子，也省得沈某费力。”
“沈清秋，”白衣瞬间笑出声，脸上表情还多上几分讥讽和‘我就知道’的无奈：“你还真敢想。”
“承阁下厚爱，”沈清秋身后已幻化出数道剑影，青白色的光辉萦绕于身侧，天空隐有雷鸣轰鸣：“沈某实在记不得何处见过阁下，阁下也不必做出这般熟谙姿态。”
修雅开道、禁制寰身，属于清静峰的护山阵法将整个地界包裹，能斩杀元婴的阵眼被峰主令启动。
虽不知为何此地真有清静峰大阵，沈清秋却已做好所有准备，杀气腾腾的以修雅剑点指向白衣人：
“若战，则战。”
“若不战，还请速速离开。”
另一侧的惨叫声响起，腥臭气息自空气中弥漫，沈清秋百忙之中抽出一眼望过去，黑衣人正在残暴的拆解同类。
被黑衣压制的青衣人跌坐在地，不断向后挪移，失去右臂的身体打着颤，随着他的移动，在地面上画出一道鲜艳的赤色河流。
“别……”青衣试着求饶。
黑衣紧追不舍。
虽看不见他的具体神情，声音里的兴奋和残暴却遮掩不住：“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师尊怎么还这么不习惯？那我们多做几次，等你慢慢习惯，好不好？”
“这一次，可不要拒绝我。”
腥膻的血液四溅，连半空都升起迷雾，看似暧昧无边的话语，却是一出活色生香残忍无比的血色盛宴。
“师尊？”与黑衣人如出一辙的声腔响起，语调温柔、甜腻缠绵。
白衣人笑得恭敬而明朗，放肆打量着沈清秋腰间充当装饰的绸带：“那些游戏不好玩，不如——你主动剥个衣衫，我们玩点更有趣的？”
“……”
沈清秋并不想跟对方讨论何为‘有趣’，也不想沦落到与青衣人一般任人欺压拆解的境地，更不想陪面前这条毒蛇玩师徒过家家。
半空中的劫云犹如水开般翻滚，无数灵力凝聚成肉眼可见的迷雾，沈清秋足尖轻点，脚踩修雅，悬于半空之中。手中掐着剑诀，面色肃然：
“虽不知阁下为何非要与我牵扯联系。但你既喊我一声‘师’，自是要承接因果。”
“口出狂言、不敬师长；欺师妄上、寡颜薄耻，喊你一声畜生，都要辱没它们。”
“将人命当作玩具，以血腥充当调剂，嗜杀绝情，残暴不仁，该杀。”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白衣人看着沈清秋大义凛然的要跟他搏命，脸上的玩笑收敛些许。
这个沈清秋从头到尾都不怕他，无论是这次的梦境，还是从勾栏初见。无论是平日里的相处，还是偶尔拉扯的对骂干架。
他是不想搞得那么血淋淋的，徒增烦躁。沈清秋，却是过于恃宠而骄，太过放肆。
若不是他已经弄死了一个，这个又在某些时刻愿意和他平和聊天。他其实也不介意——和原来一样，将人拆解之后，吞吃入腹。
又不是没睡过，给对方自由是希望沈清秋主动服软亲近，让他更苏坦满足，若真将这些当成能拿捏他的把柄，沈清秋……你离死，也不远了。
只是，之前不是已经养出平静，怎得失去一部分记忆后，这人怎么又想跟他打？明明花了他这么久……
啊。不对。
白衣突然想起来，由于这个沈清秋过于调皮，他是有将沈清秋本不该知道的记忆，也灌输给他的。
当记忆‘赠与’后，这个沈清秋甚至一度不愿醒来。
而今——是干脆封印记忆，打算一切从头吗？
“看来师尊还是想拒绝我呢。”
既然这个沈清秋也不想配合他，不妨跟上一个一样，打压弄死之后，再换一个好了。
白衣嘴角噙着冷漠的弧度，眼中生出冰凉的光：“这是又想躲在梦境，不敢出来见我？”
“沈清秋，逃避可不是你的风格。这一次，你现在主动宽衣，还能给你最后的机会，那么——就等着陷入无尽玉海，再也别想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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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这种画面，暂时并不想写。回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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